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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入魔后对我情有独钟(玄幻灵异)——归远少爷

时间:2024-01-31 08:46:46  作者:归远少爷
  栾青词一愣。
  他自小毛病多,还挑嘴,最喜欢吃灵草仙药做的糕点,以七叶云禾做的云片酥为最。
  这也是幼时师尊常给他做的。
  栾青词拿起一片尝了尝,连味道都与记忆中殊无二致,他若有所思望着眼前人。一模一样的脸,做出的糕点味道也一样,甚至清楚地知道他的喜好。
  就是师尊无疑。
  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违和的感觉?
  玉奚生见他盯着自己,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栾青词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不动声色,轻声说:“今日师尊待弟子,有些不同。“
  “是么?”玉奚生笑说,“为师是许久不见小鸾的缘故,今日叫你受了委屈,想着来哄你一哄。”
  栾青词沉默片刻,又问道:“师尊那天为何会在西檎岭,那日……发生了什么?”
  提及这段,玉奚生的笑忽然淡了下去,他静静地瞧着栾青词不说话。
  栾青词却从这眼神中读出了莫名的情绪。
  恼怒、悔恨,还有滔天的杀意。
  “小鸾。”玉奚生忽然低下头去,仿佛在掩饰什么,声音低沉,“那日……你险些死了。”
  “后来呢?”
  “好了,小鸾。”玉奚生忽然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栾青词的鼻尖,笑得温和:“别问这些了,你回来就好,日后就住在这儿,休要再走了,如何?”
  栾青词险些溺死在这亲昵和柔情中,这是他多年奢求而不得的,只是此刻却让他感觉如赘冰窟。
  “师尊。”栾青词神色平静下来,直直地与玉奚生对视,“为何如此?今日师尊,同以往都不太一样。”
  这就是怪异之处了。
  他似乎格外喜欢做这些亲昵举止,而且行事也不再拘泥于规矩教条,平添许多疏狂气。
  这是从前师尊绝不会有的,还有这始终温和如初的语调,哪怕师尊待他好,平日多是清清冷冷的模样,斯文矜贵,怎会这般对他?
  面对栾青词的质问,玉奚生的笑容不变,轻飘飘地说:“自然是因——”
  “喜欢小鸾呀。”
  栾青词猛地站起身,打翻了装着云片酥的食盒,神色冷下去,沉声诘问:“你,到底是谁?”
  玉奚生仍旧蹲在那,笑意却缓缓加深,眉眼间竟流露出轻佻意味。
  “小鸾。”
  他将这乳名念得缱绻旖旎,眼神也愈发炙烫。
  “还是叫你发现了,可没办法,小鸾,你应知……我已足够克制。”
  他答非所问。
  栾青词指尖颤抖着,质问:“我师尊呢?”
  玉奚生笑出了声,缓缓站起身来,他比栾青词要高上许多,如此一来,就从仰视变成了俯视,语气也轻描淡写:“不是在你面前么?”
  栾青词只觉得冷意蔓延全身,甚至动了杀意,他无法承受玉奚生有任何闪失,眼神愈发冰冷。
  于是冷声逼问:“说,我师尊呢?”
  “别这样看我。”玉奚生却满脸无辜,指了指自己,“与你说了,就在这儿呢。大概也算是吧,他是玉奚生,可我也是玉奚生。”
  栾青词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没认错人。”玉奚生露出本不属于他的、慵懒放肆的笑,于是同原本的那个怀素仙尊区别便更加鲜明。
  “该怎么解释呢,我的小徒儿,叫为师想想。”
  栾青词咬了咬牙,忍着怒意道:“说。”
  “别这样动怒,我没骗你。”玉奚生伸手想要去摸他胸前的青色羽毛。
  栾青词却退了一步。
  玉奚生便收回手,笑意也收敛了些许,瞧着他说:“我是玉奚生。”
  “是他自己都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自己而已。”
  栾青词听得稀里糊涂,好似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一团混沌,“什么意思?”
  玉奚生却不肯再多说了,只是轻柔又克制地抚了抚栾青词的鬓发,眼神中的温柔不似作假。
  “小鸾,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需知道,我也好,他也罢。玉奚生永远不会伤害你,所以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话至此处,他又笑了,添上一句:“尤其是你面前的我。”
  但栾青词的脸色却不见好转,蓦地转身出了院子,向下山的路走去。
  玉奚生看着他消失在路的尽头,眼神渐渐地暗了下去,随即将地上的云片酥一点点捡起来,收进食盒内,低声喃喃,又像是在叹气。
  “这么不高兴啊。”
 
 
第004章 .心魔
  明经堂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阁楼与净心室,穿过长廊与拱门后,便是青砖石围墙,栾青词站在墙角,结出一个手印,青砖墙如水中倒影般泛起涟漪,渐渐消弭后,一道拱门与幽幽小径出现在墙后,还有一座富丽堂皇的飞檐高塔。
  栾青词快步进了塔,里头的空间更大,墙壁内嵌着一列列的书籍,这都是三重雪宫的术法典籍,甚至许多传自于上古时期。
  明经堂的后院,被结界隐匿的一处小空间,一座名为巫的塔,藏着三重雪宫所有的底蕴。
  栾青词还是一只小鸟崽的时候,就在玉奚生身边长大,从小被娇惯,连这座巫塔也能随意进出,这次回三重雪宫,他根本没敢去霜梧峰的旧居,都是在这儿凑合着过的。
  轻车熟路走上顶层后,栾青词伸手一招,便有一张边角残破却薄如蝉翼的纸悬停在他面前。
  纸上的文字玄妙简单,犹如符文记号,这是上古文字,也是禁术——三阴聚魂。
  栾青词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眼神几乎透着凶戾,更有难以自控的慌乱茫然。
  那日玉溪生躯壳无恙,却伤及元神,随时可能灵体溃散,他不得已用了此法。
  玄都山下是极阴地,北地桑首山中的冰血髓,加上本就是冷玉的玉溪生,三阴齐聚,极阴极煞,可那时候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不能任由玉溪生就这么魂飞魄散。
  栾青词脑中混沌,平和淡漠的玉溪生与今日飞扬跋扈的那张脸在眼前交替出现,他只能死死盯着这张纸,从心底往外冒着寒气,他浑浑噩噩地想。
  ——我救活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深夜,栾青词都没离开巫塔。
  月上中天,有人踏入了这方寸一隅,死寂的巫塔内脚步声尤为清晰,平静也从容。
  “小鸾。”
  栾青词伏案坐着,点了一盏油灯,正翻越着一本古籍,听见这声轻唤,眼神凝滞了片刻,却没抬头。
  拒绝交流的意思很明显。
  很快便有阴影挡过来,将灯火给遮了个严实,栾青词依旧无动于衷,低头看着那本古书。
  一本有关于夺舍的古书。
  玉奚生略略扫过一眼,嗤笑出了声。
  “小鸾,你想知道什么,为何不直接问我?”
  栾青词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这么覆在了书页上,强硬地阻断了他的视线。
  这是玉奚生绝不会做的事,栾青词知道自己的师尊从骨子里就透着君子风,抬眸时神情冷漠。
  “别这样叫我。”栾青词咬字都带着冷意,重复道:“别这么叫。”
  玉奚生的眉眼不复栾青词记忆中的温和出尘,反倒好似蒙着一层淡淡的阴翳,笑都带着明晃晃的讥诮。他就这么俯下身来,与栾青词平视,恶劣地放缓语速:“小鸾,为何我不能叫?还是说……你觉得还会有谁能这样叫你?”
  栾青词被娇惯坏了,就没听师尊对自己说过半个字的重话,一时间气得秀美眉目都要结霜。
  “小鸾。”玉奚生偏要这么叫,又以长辈的姿态口吻轻声说:“在外面玩得也够久了,脾气也闹了半日,随师尊回去吧。”
  这会儿又好声好气了,可栾青词怎么听都别扭,冷着脸沉下声:“你别——”
  “小鸾。”玉奚生弯起眉眼,笑意风流懒散。
  栾青词:“……”这么叫我四个字生生噎住了。
  “小鸾。”玉溪生将这乳名念得又暖又慢,食指敲了两下书页,“今日为师就与你说过,我是玉奚生,这本就是我的躯壳,无需夺舍。”
  “可你……”栾青词抿了抿唇。
  那盒云片糕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有师尊知道的喜好,只有师尊做得出的味道,可眼前这人……
  “不是夺舍,那就是…“栾青词几次启唇,终于说出了那个不愿相信的猜测,“心魔。”
  玉奚生笑吟吟地俯视着他,没有否认。
  心魔是修行大忌,由欲而生,贪嗔痴妄皆如此,而玉奚生从来心境平和稳固,犹如深潭从无涟漪,如今却被心魔控制神智,栾青词下意识便想到了自己设下的禁法,脸上刹那血色尽褪。
  “小鸾。”玉奚生的笑淡下去,也与往日不同,冷峻的眉眼覆着沉沉郁色,吐字却仍轻柔:“怎么这幅神情啊?”
  栾青词苍白着脸,猛地站起身,那柄凤头青羽的长剑赫然出现在手中,刷的横在玉奚生颈侧。
  “把师尊,还给我。”
  一字一顿,带着滔天怒火。
  玉奚生静了须臾,随即缓缓直起身,不避不闪地瞧着栾青词,问:“你就不想问问,为何我会出现?”
  “我不想知道你为何出现。”栾青词冷声,“我只要他回来。”
  玉奚生故意为难地沉吟片刻,神情却分明玩味,“那可难办了,这身体是他的,也是我的,叫他压制了这些年,难得出来一回,凭什么还回去?”
  “那我就杀了你。”栾青词沉声,脸色仍旧惨白,却实实在在动了杀意。
  而这凶狠之下,玉奚生瞧见了畏惧与难以言说的痛苦,眼前清瘦的小鸟悲戚而倔强,就好像随时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好啊。”
  玉奚生不慌不忙地笑了声,他有恃无恐地扬起了脖子,态度嚣张,“下得去手吗?”
  “你!”栾青词气得咬牙。
  玉奚生两指一并,慢条斯理地捏住剑挪开。
  “既然下不去手,何必装腔作势。”
  栾青词面上苍白得没有血色,气势瞬间萎靡,便单薄得摇摇欲坠,好似随时会被折断的纤细草茎。
  他的确在装腔作势。
  哪怕此刻掌控这具身体的是心魔,可躯壳却是玉奚生的,他下不去手。
  “既然闹够了。”玉奚生早知晓结局如此,便绕过桌子走到栾青词面前,攥住他执剑的手腕,这会儿又和颜悦色了,“好徒儿,休再任性,我是不甚在意这躯壳同这所谓的三重雪宫,为师若不高兴,宫门上下便都要知晓……我是谁了。”
  话至末尾,堪称轻柔,但栾青词却猛地瞪过去。
  这是在威胁他。
  拿师尊的清誉。
  玉奚生无所谓地笑着,他已拿捏住了这只不太听话的小鸟的翅膀,在这场交锋中始终游刃有余。
  而栾青词处处受制,注定败下阵来。
  他手一松,名为碧山暮的长剑便消散而去。
  玉奚生的笑温和下来,稍稍垂眸,轻轻抚了一下栾青词的脑袋,“乖徒儿。”
  然后被啪的一下拍开。
  .
  三重雪宫规矩不甚森严,只要弟子不耽误课业,夜里几时睡都无人管,今日宫主回归,又将来找事儿的九幽谷一行人尽数诛灭,弟子们自然振奋不已,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白日的事。
  顺道提及宫主对少宫主的回护,将这对师徒情谊说得世间罕有,正说得起劲儿,那情谊深厚的师徒便同时从明经堂里走出来。
  栾青词在前,走得步履生风,脸色冷如覆霜,显然心情不怎么好,径自穿过人群。
  而玉溪生就闲庭信步地跟在他身后,嘴上振振有词:“小鸾,走那么快做什么?”
  栾青词微微顿住,走得更快了。
  两人之间气氛诡谲,怎么看都不怎么和谐。
  栾青词越走越快,他心情郁郁,自知怕是因那聚魂大阵才让师尊如此,如今那心魔占着师尊的躯壳嚣张跋扈,正稳稳地踩在他的死穴之上,叫栾青词有心无力,恨得切齿,却全无办法。
  偏偏罪魁祸首从容坦荡,在后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将他乳名念得那叫一个熟稔。
  这厮说话时语气与师尊不同,可偏偏用师尊声音唤他乳名时,又像极了幼时记忆中的师尊。
  栾青词深吸口气,有那么一瞬间,真想砍了他。
  直到回霜梧峰的旧居,栾青词将门关得震天响,玉奚生站在门口没有冒进,兀自笑了声:“脾气还这么大。”
  他在夜色中站了许久,望着屋中亮着的灯火,眼神中的温和已经全然褪去,暗沉沉的,像蒙着一层雾。
  .
  宫主回归,栾青词便彻底放手,玉奚生早上在院子外面说,今日要与诸位长老商议石神山的事,栾青词连门都没开,等人一走,他就奔着明经堂去了。
  修行之人入魔后多会性情大变,多是修行时的邪念占据意识上风,但他记得应当有压制心魔的法子,明经堂内古籍众多,他不信就没有能让师尊恢复的办法。
  结果刚到明经堂,还没等进巫塔,后脚谢庭兰就追上来了。
  “师兄!”
  谢庭兰一身利落紫色薄甲,干练利落,见了栾青词便急忙道:“师尊和长老们都在起云阁等你呢。”
  栾青词顿了顿,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不去。”
  谢庭兰急了,皱眉想了想,劝道:“师兄,西檎岭的事便罢,可这回石神山的脏水也泼到你身上,你是宫主首徒,宫中少主,此事又事关于你,不可不到场啊。”
  栾青词也心烦,但这话在理,可他实在不想看见那个顶着师尊壳子的心魔,犹豫半晌,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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