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嗓音沙哑,磁性低沉。
一点也不像Beta。
沈青恩不再忍着司焕,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擒着司焕的手,交叉着扣在身前。
矜贵的脸上透出几分强势。
但下一秒,就被司焕打破了。
“沈先生喜欢这么玩?上次在商场看到沈先生捆绑的娴熟样我就该想到的……”
司焕勾唇微蠕动身体,轻吟了一声来挑逗沈青恩。
“喜欢我这么喘吗?还是喜欢更娇一点的?”
司焕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凤眸含笑的反捏住沈青恩的手腕。
“沈先生,我的腹肌坐起来舒服吗?”
“你起反应了呢?”
“性、冷、淡?”
司焕的语气,一声比一声挑逗。
像是一只开屏的花孔雀,迅速让沈青恩的肌肤漾起一抹艳绿。
他松开了司焕的手,从他身上走开。
沈青恩背对着司焕,找了件宽松的睡袍套上,又抱了一床被子盖在司焕身上。
他望向床上脸颊滚烫发红的司焕,“等着,我给你拿药。”
话毕,沈青恩走了。
司焕立马拿起手机给陈严和裴听肆消息轰炸。
司焕:【来接我,我易感期提前到了。】
十分钟后。
沈青恩端着水,手中捧着四五颗不同颜色药走了过来。
他直接将药一股脑的往司焕嘴里塞。
司焕:“???”
沈青恩命令道:“吞下去。”
司焕:“……”
沈青恩强制灌水逼他吞下了药,动作一气呵成,他来不及反抗。
最后他只问:“沈先生,为什么这几颗药的颜色都不一样?”
沈青恩:“不知道,楚承给的。”
司焕:……
他又连着补了几十条消息:【救驾!再不来朕要驾崩了!!!】
陈严率先回复了他:【国家不允许君主立宪,龙袍加身是要挨枪子的。】
第28章 我这人很死心塌地的
司焕:【……】
裴听肆:【陛下,一会我们用什么借口接你走?】
陈严:【国家成立后,没有奴隶。】
裴听肆:【一会我说陈严要割痔疮,害怕,让我们陪着他。@司焕,焕哥觉得这个借口怎么样?/求夸奖:jpg/】
司焕:【不错。】
司焕放下手机,竭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散发出信息素来。
结果是,脸越憋越红,沈青恩端来了冷水,将毛巾浸湿后敷在司焕的额上,动作利索干练。
“已经请医生了,还在路上。”
沈青恩坐在床边,替司焕掖好了被子,司焕薄唇翕动着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眼底颇有些绝望。
哪个Enigma易感期被当发烧裹了两床被子?
他只得转移注意力。
于是司焕撑着下颚,侧眸望向沈青恩。
沈青恩坐的身姿笔挺,他正赏玩着掌心里金属制的打火机。清瘦的指节磨动着砂轮,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冷硬紧绷的脸部线条,冰冷傲慢。
他光是坐着,没有任何表情、任何眼神,都足够让周围五米内的人胆寒,脊背爬汗。
司焕就这么欣赏着面前如冰山雪莲般让人遥不可及的存在,注视着沈青恩的眼神中,占有欲与渴望攀枝而起。
这张绝美的脸,足以用冷艳来形容。
比起雪莲,司焕觉得沈青恩更像是玫瑰。
一朵悬崖之上的红玫瑰。
妖冶、危险。
但又令人向往,探究。
他总会忍不住想知道,这样的一朵红玫瑰是怎么在悬崖上生长的?
司焕在欣赏他的“玫瑰”时,门口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和“砰砰砰”的敲门声。
“嫂子,我焕哥在吗?”
裴听肆的声音传来,在陈严的眼神示意下,他又补充了一句:“焕哥穿衣服了吗?”
沈青恩:“…………”
他挑眉望向床上的司焕。
赤着双臂,浑身滚烫发红,正眯着一双凤眸望着他。
沈青恩起身去开门,拉开房门时,沈青恩只手护着门,“他在,但没穿。”
裴听肆一脸震惊的指着沈青恩,“那……你怎么穿了?”
裴听肆不可置信:这不符合常理啊……
沈青恩:“……?”
陈严将人推开,礼貌的对着沈青恩笑笑。
“沈先生,是这样的。裴听肆长了痔疮,一直不敢去割,但现在已经影响正常生活了,他想让司焕陪着一起去趟医院。”
陈严回头看向裴听肆,拉长尾音:“壮胆——”
裴听肆:他的话怎么被抢了???
沈青恩看向裴听肆,眼神透着几分怪异,“痔、疮?”
裴听肆心里万般不愿,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是的,我有!”
为了焕哥,舍身取义!
沈青恩松了撑着门的手,示意二人进来。
二人刚进门,还没走两步,穿衣服穿到一半的司焕听见了脚步声立马呵止了陈严和裴听肆的动作。
“门口等。”
司焕冷声道。
二人闻声离开,陈严懂事的关了门。
裴听肆还不解,“焕哥不是马上就来了吗?”
陈严深吸一气,翻了个白眼给他,用眼神说:能不能懂点事?
裴听肆:…?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困惑。
裴听肆在陈严的眼里像是智障,从小就像。
听见“咔哒”的关门声后。
司焕拉上最后一件灰色长裤,曲线分明的轮廓,让沈青恩失神多看了两眼。
司焕趁机将人拉进怀中坐下,青筋暴起的手摁在沈青恩的大腿上。
司焕挑眉:“喜欢?”
沈青恩:“不喜欢。”
司焕扣紧沈青恩的下颚,与他对视。
“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司焕说。
沈青恩鬼使神差的照做,释放出了安抚型的海洋味信息素,这是他第一次在主观意识下这么做。
空气中弥散出强势的海洋味信息素,司焕不由地将他搂紧了一些,下颚抵在沈青恩的肩膀上。
在沈青恩瞧不见的地方,他难受的凝紧眉。
“裴听肆割痔疮,得在床上躺好几天不能动弹,我还得一把*一把尿的喂他。老婆,我得好几天不在家了~”
司焕蹭乱了沈青恩的睡袍,“你可不能和那小狼崽走的太近,我没有绿帽奴这种特殊癖好。”
沈青恩:“……”
司焕见他不说话,微挑起左侧的眉锋。
“走前来一发?”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颚,热情相邀。
沈青恩:“……没兴趣。”
司焕难过的伏低脑袋,“那摸摸耳朵。”
沈青恩敷衍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从他身上起来。
司焕也跟着起来,搭在沈青恩腰上的手半寸未离,“老婆,别太想我。”
“你要是晚上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陪你睡~”
“不爽不要钱。欸,我只卖给你!你可不能把我当成交易工具卖给别人牟利,我这人很死心塌地的!只和你好~”
司焕强调的格外认真。
沈青恩:“不出意外的话,在下次火毒发作前你不回来,我也不会记得有你这个人。”
司焕轻啧一声,骂他薄情。
他的手顺着沈青恩的腰线落在了沈青恩的臀上,惩罚性的捏了捏。
“记得吃饭。”
司焕叮嘱道。
酥麻感伴随着微弱的疼痛让沈青恩涨红了脸,红绿在他脖颈上交织而起,他咬紧后槽牙低吼道:“司焕!”
司焕抽回手搭靠在自己的臀上,轻轻地拍了拍。
“你摸回来,我不介意。”
他盛情邀请。
沈青恩:“………”
他一脚踹了上去,司焕躲得快,这一脚落空了。
沈青恩深吸一气,抽回了腿。
“在你死之前,我不会忘记你。”
很少能有人让他这么失态。
等司焕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会把这只猫的骨头一寸一寸的碾碎。
“爱之深啊~真是令我感动的一天。”
司焕笑眯眯的展开双臂,大声赞颂着。
沈青恩掠过他,走到落地窗前抽烟。
他优雅的从嘴中吐出一个烟圈,“我看你的发烧好了。”
“爱情的滋润下,生病总是会好的快一些,不然沈先生心疼坏了怎么办?”
司焕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朝沈青恩走过去。
他从沈青恩的唇中掠走烟,将糖塞了进去。
“吃糖戒烟。”
司焕替沈青恩理好被揉乱的睡袍,凑近他的耳侧,“一次一根棒棒糖,欢迎沈先生随时召唤我这个廉价的公牛。”
“等我回来。”
司焕松开了沈青恩,转身走了。
“咔哒”的关门声响起,沈青恩将唇内的棒棒糖取了出来,看着黄色的玻璃似硬糖。
“柠檬味的……”
第29章 黑色沙漠
沈青恩抬高手中的棒棒糖,望着太阳透过窗,一缕金辉洒下,眼尾的冰冷渐渐地化开。
“糖……”
像琥珀一样的糖。
和司焕的眼睛一样清澈干净。
想到这的时候,沈青恩眼角的笑容倏然凝固。
他眸光骤冷,像是被淬了毒似,面色煞白。
——“青恩,人最大的软肋就是感情。”
一道苍劲冷厉的声音贯穿他的心脏,他回身将手中的糖果砸进了垃圾桶里,发出一声脆响。
他摸出一支烟,重新叼在唇上,目光幽远。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
沈青恩认同这句话。
他撩起袖口,望着上面的黑色鳞片勾唇一笑。
他不会再有任何感情。
……
司焕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手中还夹着一支被掐灭的烟。
裴听肆率先过来,左右嗅了嗅司焕。
只闻到了沈青恩身上的海洋味,并没闻到CI85的烟草味。
“焕哥,你真能忍啊!新世纪忍者神龟啊!”
裴听肆狂竖大拇指。
Enigma的易感期比Alpha的要强势许多,Enigma的信息素外泄会勾的Alpha和Omega上赶着相扑。
司焕从前的易感期,都是在重力室里捱过的。
陈严:“你没事就把嘴捐了,留着也浪费。”
裴听肆:“哪里浪费了?!焕哥就爱听我说话,你刚刚栽赃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等焕哥安顿好了,老子给你下战书!”
二人跟在司焕身后,小学生式的斗嘴。
大多都是裴听肆在骂。
陈严不想搭理他。
上车后。
司焕坐在后座,车座旁有一只银制皮箱。
他娴熟的打开皮箱,皮箱里放着一枚特效抑制剂。
他不假思索的注射进了上臂,液体被推入上臂时,像是在筋脉里硬撕开一道口子,万千蝼蚁倾巢涌入。
但好在五脏六腑的灼热感渐渐的消退了。
司焕的脸色寸寸煞白,他倚在车窗上,将沈青恩未抽完的烟夹在唇瓣中,“借个火。”
陈严递了个打火机给他。
司焕点了烟,缭绕的烟雾被车窗外的风吹散。
陈严例行和他汇报公事:“会长,明天晚上的拍卖会还如期进行吗?”
司焕勾唇淡笑,“他们都很想要那件东西不是吗?”
陈严颔首,表示明白。
没人能拒绝从“黑色沙漠”遗迹中带回来宝物。
*
司家。
司尚只觉得脊背中一阵热流涌动,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血腥味。
困倦中,他侧了身。
那股难闻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司尚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殷红。
血色凝固的床单上,女人面如死寂,睁着的双目中爬满血丝,液体顺着被利刃划开的脖颈流下,将床单寸寸洇透。
女人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整个尸体发青。
“长……长长长月!”
一声痛苦的哀嚎穿透云层,打碎了清晨的宁静。
司尚浑身发软的从床上跌坐在地,脊背后的湿流与他的薄汗交织着。
他捂着面嘶吼出声,凄厉尖锐。
夜里同眠,早上一睁眼就阴阳相隔了。
满床的血,和长月的笑,都像是一个挑衅。
他不知道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司家。
但司尚知道,对方的身手远在他之上。
他明明能直接杀死司尚,可他没有。
他只杀死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Omega。
来自凶手的警钟,像是午夜梦回时的凶铃,残忍可怖。
那人,是想让他在担惊受怕中,被折磨死去。
并不想给他一个痛快。
整个青州市,除了沈青恩这一位Enigma,司尚想不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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