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舔舐着凉薄的唇瓣,诱他张唇,寸寸侵占时沈青恩眼尾黏着湿痕,鼻尖泛着透骨的红。
“老婆你是水做的吗?一亲就哭?”
司焕忍俊不禁的捏捏他的脸,给他端来了热水喂他。
沈青恩没有接的意思,是在等他喂。
司焕将人抱在怀里,一口口的喂他,温柔细致的替他擦着唇角溢出的水渍。
沈青恩咕噜咕噜喝水时,双手撑靠在司焕的膝盖上,掌心里一片温热,司焕的眸底如是。
所有人都说沈青恩生性凉薄。
可司焕却觉得,他的爱,明明是那样的炙热。
他会因为早起看不到司焕而捶床,只在司焕面前哭,只对他说疼,会因为不想连累司焕一次次的警告他不要挡在他的身前。
他只是把所有的情绪,都闷在了心里。
他从来没有利用过谁,也没向谁承诺过要还,要怎么还,可每一笔欠下的账,他都清楚的记得。
他只是习惯性的将自己保护起来,事事都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至于在现实发生后,会因为难以承受,展露出懦弱的一面。
他没有避风港,他知道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没有人会心疼他。
他不脆弱,又好像很脆弱。
从没有人真正的懂过他。
现在司焕懂他,才懂他。
“不要了……”
沈青恩推开司焕递来的水。
他泛着泪花的眼眶里爬满了血丝,冷瓷透白的肌肤上也泛着红丝,看起来又娇又乖的。
司焕把水杯放下,用猫耳轻轻地蹭蹭他。
“老婆,我以后一定等你起床~还有我保证以后离裴听肆两米远,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
“能原谅我吗?”
“……”
沈青恩点点头。
司焕在他的唇角吻了吻,他薄唇翕动着想顺带讨个名分,但下一秒就被他从心里否定了这个趁火打劫的想法。
司焕:“老婆,想出去逛逛吗?”
沈青恩两眼放光。
司焕牵起沈青恩的手,微凉的指尖被攥入温暖的掌心,安全感在他心里筑起一道城墙。
出发前,司焕和他约法三章。
1、不许在外面哭,想哭了要钻他怀里。
2、不许乱跑,要牵着他。
3、不许乱吃东西,得他同意才能吃。
沈青恩欣然答应。
他带沈青恩去了附近的商场,直奔护肤品店。
爱哭的老婆,要补水娇养!
司焕在与导购员交谈时,像是个新上岗的花园园丁,乐此不疲的讨教着沈青恩这朵“娇花”要怎么养。
咔嚓——
司焕手里一空。
他垂眸望去。
他手中的柠檬味棒棒糖,没了。
被沈青恩咬走了。
四目相对时,沈青恩正眨着眼睫,眼神无辜。
司焕忍俊不禁。
他扣紧沈青恩肩膀,笑着大手一挥:“都包起来~”
导购员立马兴奋的快速打包结账,生怕司焕反悔。
司焕与沈青恩出店门时,他凑近沈青恩轻声警告着:“老婆,再加一条,不许在外面一脸无辜的眨你那卡姿兰的大眼睛。”
现在的沈青恩,乖的司焕恨不得今天就把北川打下来,双手捧给沈青恩玩。
只要沈青恩一句话,别说北川了,从今天开始四族都得姓沈,街边路过一只狗他都给得抓过来给沈青恩摸一下。
沈青恩眨眨眼睛,话都不用说,司焕能把命给他。
沈青恩砸吧了一下嘴,把糖递还司焕。
酸,不好吃。
司焕将糖咬回唇里,给沈青恩剥了一颗甜的。
草莓味的。
“老婆,啊~”
司焕诱导着沈青恩张唇,微红的舌尖露出来时,吻比糖果先落下。
司焕咬住沈青恩的粉色舌尖,纠缠入唇,片刻的甘霖如沙漠之水,弥足珍贵。
没等沈青恩哭,草莓味的糖已经塞了进去。
人立马就被哄好了。
司焕只手揽在沈青恩的肩上,收紧的臂弯中透着宣誓主权的意味,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臂肌线条流畅。
周围留恋在沈青恩劲瘦腰线上的目光,被司焕凌厉的眼神寸寸剥离。
琥珀色的瞳孔在沈青恩面前是温柔的,但在外人眼里,司焕俊朗秀逸的脸上虽勾着笑,却透着一股子的邪气,锐利且危险。
兽欲野性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没人敢挑衅的多看一眼他的私有物。
但司焕也有细心妥帖的一面。
他会担心乘坐的电梯里人多,挤着沈青恩,所以带他乘扶梯一层层下楼。
他会买下沈青恩盯着超过两秒的东西,不管是什么。
会给他买早餐,会喂他喝热水……
这些细枝末节,让沈青恩变得像个人。
活生生的人。
第82章 总署长的位置给我老婆坐两天
回到酒店时。
工作人员正在安装新床和沙发,客房经理目光审视着身材精实,双手环抱时上臂肌肉线条绷紧,需要微微歪头才不会撞到门顶的司焕。
又看了看腰线清瘦,身体瘦削如薄纸,冷秀的脸上神色淡漠的沈青恩。
以及门口那张坍塌的床……
客房经理拿着新房卡递给司焕,带二人入住了新的套房。
“两位先生,祝您入住愉快~”他望向沈青恩,“注意身体。”
司焕双指夹过卡,一脸的认同:“三十岁的男人,确实如狼似虎,还好我年轻。”
客房经理嘴角一抽。
回过神来后,面前只有一道灰色的门。
……
晚上,司焕疯了。
一天了,整整一天。
他什么也没干。
连骗带哄的连句老公都没听见,猫耳都要被薅秃了。
司焕不肯了。
他袒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腹部沟壑如刻,胸肌紧实,腰间虚挂着浴巾,像是古希腊里走出来的雕塑,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电视里的动画片还在继续播放。
沈青恩正坐在波斯地毯上,眸色锐利的拿着拼图认真的思考着下一块要落哪。
血管暴筋的手扣紧他的下颚,迫使着他抬头。
冷淡的眸子抬起时,盈盈热泪。
“接下来,联邦总署插播一条通知。”
“生物研究署署长——邢选,在生物署历经了五年时间,终于成功研发出新型的血生化检测仪,目前已在全球推广运行。”
屏幕里正播放着仪器竣工的图片,以及邢选与生物署不辞艰苦日夜研发,熬成地中海的照片。
司焕将沈青恩抱上沙发,搂在怀中抱着。
兽欲因为新闻暂时舒缓了些。
新闻里,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金发男人坐在长桌前,男人面容刚毅中透着和气。
“诸国的观众,大家晚上好,我是联邦总署的署长——威利·斯蒂夫。生物署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这不只是生物署的进步,更是世界的进步。”
“生物署研究的初心,是为了提高生物化检测的普遍性。特此,联邦总署决定对全球开放免费血生化检测,时间长达七日。”
“威利将与世共同见证人类文明的飞跃式进步!”
威利唇角勾着标准的笑容,举手投足中挑不出半点错处,有着远超这个年纪的成熟与稳重。
沈青恩紧凝着屏幕,眼底的波动清晰可见。
“老婆,脑震荡还带审美降低的吗?”司焕嗓音低沉,“我吃醋了。”
他这么一位二十七岁血气方刚的美男难道比不上四十五岁,一头金毛张口闭口就是‘我会在总署正中央为你选墓地’的威利?
司焕掰过沈青恩的脸,迫使着他抽回视线,强大的占有欲将他的理智扯得撕碎。
他强势的侵占着沈青恩。
粗重的呼吸声中伴随着微弱的哭腔,清瘦的手腕抵在司焕的胸膛上,与他撑开一个极小的距离。
沈青恩眼角泛红,清隽的脸上透着抗拒,眼眸中闪烁着破碎的光,眼角黏腻着泪痕。
“司焕……”
沈青恩含糊不清的喊他。
“哭也没用。”司焕软了语气,“你喊声老公我能考虑再放过你一晚。”
沈青恩黏带着泪渍的睫毛扑扇着,紧紧地盯着威利面前的牌子。
——联邦总署长。
司焕顿住。
心情瞬间开朗。
“诶呦呵,老婆想当总署长呢?我就说嘛,威利哪有我好看?”
司焕笑眯眯的亲了亲沈青恩的唇角,“我老婆病了还这么有事业心呢~”
他一边说一边给威利·斯蒂夫拨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
威利:“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请问你到底做什么了?让指挥署的副署长龙天孝在会议上公然弹劾你——”
司焕:“先不说那只趁我不在弹劾我的断手蝙蝠,我现在有一个更严肃的事和你说。”
威利有些怀疑,“你?严肃?”
“很严肃。”司焕认真的说,“麻烦你把总署长的位置给我老婆坐两天。”
威利:“……”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威利深吸一气,“你在逗我?执行审判长!”
司焕:“我从未有一刻如此严肃。”
威利轻嗤一笑,“好的,先看看你老婆。”
他从没听说过执行审判长有老婆一事。
司焕垂眸望着怀中的沈青恩,“老婆来~和前署长打个招呼。”
沈青恩:“。”
威利:“………你现在疯的喜欢自导自演了吗?”
司焕:“你这是哪的话?我老婆害羞呢~”
威利转移话题:“执行审判长被特许可以不用参加联邦会议,但我希望你尽快回来一趟,药剂的事情很严峻……”
“不行。”沈青恩忽然说话,语气强势。
他盯着司焕,眼里的不舍都快溢出来了。
威利:“Fuck?哪来的人?”
司焕用无比炫耀的语气说:“我老婆。”
威利:“…………”
真结婚了????
司焕笑眯眯的戳威利一刀:“所以你什么时候把位置腾出来?我会记在份子上的,等前总署长结婚了我随回来。”
威利,一位单身四十五年的黄金单身汉。
威利:“谢谢二位恶臭情侣在百忙之中拿我play,威利倍感荣幸。冒昧一问,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司焕:“这可是自己说的,友情提醒一下前总署长,如果你不腾位置的话,我大概率要发动兵变了。”
威利:“………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武装剿灭你们这对恶臭情侣!但我会看在你为总署卖命多年的份上在联邦总署给你们选块墓地。”
“然后,把你们分、开、埋!”威利拉长尾音。
司焕一耸肩,挑起沈青恩的下颚深深地吻了一口。
司焕:“你随意,联邦最能打的是执行署,执行署是我的。”
威利:“……你是色迷心窍了吗?”
司焕正欣赏着沈青恩,冰丝质的衣领半敞,冷白细长的脖颈上有几道红紫色的吻痕。
沈青恩冷淡的眼尾卷着困意,抿唇时在唇瓣上留下的一道透明痕迹。
司焕觉得,色迷心窍也挺不错的。
沈青恩:“睡,我……”困了。
司焕血液沸腾。
当即含住了沈青恩剩下的话,手指勾住沈青恩的唇角,轻轻地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抵开他的牙齿。
沈青恩眼眶通红,呜咽时收紧唇瓣,发出微弱的腔调。
“……”威利:“我想我应该早点睡的,而不是在八点半接你的电话。”
“最后,你们到底是什么脏东西啊啊啊啊!”
咆哮声中,威利失去了所有的优雅。
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感觉自己脏了。
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色令智昏还极度恶趣味的下属!
第83章 黑色沙漠,您会见到他的
酒店。
伍里双手被手铐靠在茶几旁,一笼热气腾腾的馒头放在他的面前。
裴听肆:“瞧你瘦的,吃白馒头可不行……真男人要吃肉!”
伍里:“……”
裴听肆掰开馒头一边往里塞肉一边说,“焕哥说了,你要是不听话他就把朝廷南打一顿。”
伍里:“主人是Enigma。”
裴听肆:“巧了,焕哥也是,嫂子也是。”
伍里眉头紧蹙。
他成了主人的把柄,成了拖油瓶……
他绷紧脸侧的肌肉,余光在锁落在锐利的茶几角。
陈严双手交叠着进入他的视线,像是看穿了伍里的心思似的挡住了茶几角。
“朝廷南让沈先生饱受火毒折磨十年,抓你是时局所限。如果没有药剂一事,整个朝家都会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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