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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海气旋(近代现代)——银飞壳

时间:2024-02-02 09:53:46  作者:银飞壳
  一时间,梁东言像是忽然忘了怎么呼吸,他的大脑在经过不算精密的分析之后,得出姜阈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可以亲他。
  梁东言几乎瞬间走向了姜阈,在他想明白了之后。
  姜阈见人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下意识想往后退,但很快,手臂被梁东言捉住,人转眼就到了眼前。
  梁东言明烈地、汹涌地注视着姜阈,就在姜阈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时,梁东言忽然心中没底地问:“你要闭眼睛么?”
  “......我不知道。”姜阈抿了抿唇,和梁东言极近地对视着,诡异地将自己交给了他,姜阈听见自己问:“你说呢?”
  “闭...闭上吧,你看着我、我紧张。”梁东言诚实道。
  姜阈点点头,他缩了下脖子,然后也紧张地、颤抖地闭上眼。
  长翘稠密的睫毛在眼前颤动着,梁东言的目光缓缓向下,盯着那双近在眼前、透着粉的嘴唇,呼吸急促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将姜阈抓得更紧了些。
  姜阈能感觉到热意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对方的羽绒服摩擦到自己的,嘴唇上方传来一阵温软的气息,下一秒,他用力攥紧拳,然后,梁东言柔软地、僵硬地吻住了他。
  两人的呼吸都不稳,梁东言几乎第一时间揽住了姜阈的腰,他比姜阈亲得要用力,也便更能感受到姜阈嘴唇的柔软,他侧过头,手渐渐上移,无师自通地按住姜阈的后脑,将他更紧密地带向自己。
  全身上下的知觉倏然消失,只剩梁东言在自己唇畔试探而贪婪地厮摩,姜阈抵抗不了他,他被梁东言按着抬起头、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亲吻。
  姜阈不冷了,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或许是梁东言试探着撬开自己唇瓣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开始吮吸的时候......
  姜阈紧紧攥着梁东言的衣服,胸中热浪一阵高过一阵,他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他甚至不敢把注意放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潮湿.相缠的唇舌之中。
  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喜欢、很舒服,但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呼吸声越来越重,梁东言拥抱着姜阈,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怀中,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唇间氧气告急,梁东言才不舍地、缓慢地退了出去。
  姜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潮热、掺着红意,颤悠悠看向梁东言。
  梁东言还是拥抱着他,极近地注视着他,眼中情绪像是变了天,充斥着侵略与攻击,某种拉不住的欲望直直冲进姜阈眼里,眸色浓郁地想要再次上前。
  “停。”姜阈喘着气道,他撇开脸,用所剩不多的理智道:“不能再继续了。”
  梁东言没说话,他咬了咬牙,然后用力将姜阈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
  “嗯,那...我上楼、你回去吧。”姜阈的身体还在发麻,他希望梁东言再抱他一会儿,他一时半会走不了路。
  “好。”梁东言又说,但还是没有把姜阈松开。
  两人安静地拥抱着,大约过了几分钟,姜阈才推了推梁东言:“好了吗?”
  “嗯。”梁东言很乖地松开姜阈,眼中那些充满危险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刻的依赖和专注:“你先上去,上去之后我走。”
  姜阈点点头,他朝梁东言笑了一下:“那我们东吴见。”
  梁东言喉结滚了下,朝他点点头,一时间突然乖巧可人起来,姜阈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深究,只“嗯”了声,便转身,脚步轻飘飘地朝楼里走。
  梁东言目送姜阈上去,等看不到人的背影了,才无措地低了低头,周围没什么人,他穿了很厚的衣服,但即使这样,他也做不到就这么去坐地铁回青旅。
  梁东言找到了一处石凳,在潇潇北风中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
  要等一会儿才能走,梁东言想,但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于是他卸下背上的二胡,拆了琴盒,努力让自己沉心静气,将琴小心翼翼置于自己腿上相对清白的位置,架起琴弓,拉了曲凄苦无比的《二泉映月》。
 
 
第51章 相思豆
  回七桃奶奶家吃了晚饭后,第二天一大早姜阈就去了机场,中午便到了东吴。
  刚落地,还未触碰到东吴湿寒的空气,梁东言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到了吗?”梁东言问。
  年关将至,东吴机场的人要比夏天还多,姜阈看向机场标志性的斜顶玻璃,阳光不如他暑假回来那次热烈,沉沉打在机场之上,将空气中的尘埃颗粒照得分明,有股岁月厚重的悠远感。
  “刚到。”姜阈回他,上次从东吴机场离开后,姜阈就被葛北思叫去吃串串香,在店里遇到了出来谋生的梁东言。
  那时候他头发还有点长,刘海遮住一半的眼睛,但姜阈还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极漂亮又深刻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昨晚在意乱情迷之中,几乎要吞噬了自己。
  想到这里,姜阈身体又有些发麻,下一秒,两条消息同时抵达。
  梁东言:好,我出发去考试了。
  闵萱:落地了直接来局里,爸妈和几个老师等你一起吃饭。
  姜阈眉眼间划过一丝戾气,点开和梁东言的聊天框:好,加油!
  回完消息后姜阈把手机放进口袋,没再回闵萱的消息。
  回到东吴后的姜阈直接进入了冲刺模式,除了在冯老师那里补课,隔三差五还会被姜秉泽带去局里,跟着某个曾经的化学出卷人、或物理出卷人上一天课,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
  转眼就到了梁东言回来的时间,这天下午姜阈在姜秉泽的办公室内做了一下午题,但频频望向窗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今年过年你不出去拜年,我们跟各个亲戚朋友说好了。”姜秉泽看向姜阈道,却发现他又在看窗外。
  五点的窗外已经黑了一半,姜秉泽蹙眉:“姜阈。”
  姜阈看过来,神色微微恍然:“怎么了?”
  “开什么小差?”姜秉泽不悦道:“要过年了心也野了?”
  姜阈摇头,低头继续看化学试卷,他的题差不多都解完了,只是懒得交给姜秉泽,交了一张紧接着又会有另一张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姜阈唇角勾了勾,起身将化学试卷拿给姜秉泽:“好了。”
  “还有两个多小时,再做张试卷。”姜秉泽拿过他的化学卷,打算明天带给那位老化学老师看。
  “我有点困,想下去买杯咖啡。”姜阈道,借口拙劣,但他不在乎,因为无论自己说什么,姜秉泽只会认为自己想要偷懒。
  “去吧。”姜秉泽蹙了蹙眉,又道:“早点回来。”
  姜阈点点头:“谢谢爸。”
  即将过年的教育局人也不多,几个办公室星星点点亮着灯,除了领导就是处理杂活的基层员工。
  姜阈下楼后便朝马路对面走,教育局对面有个新建的小公园,姜阈走进去,在几乎全暗的天色下四下寻觅着某人,他没戴围巾,寒意四袭,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姜阈找了一会儿找不到人,只得站定在某处,掏出手机问:你在哪?
  下一秒,姜阈眼前忽然出现一团黑影,他还没来得及抬头,自己就被猛地拥住。
  拥抱的力度和气味姜阈都熟悉,风尘仆仆的,他卸下浑身防备,也搂住来人。
  姜阈抬眼,梁东言的面容几乎和黑夜混在了一起,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清晰极了,热烈地注视着他。
  姜阈还未开口,梁东言忽然将目光向下,缓缓挪到他的嘴唇上,姜阈看到梁东言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是试探和迷恋,姜阈冲他笑,然后凑过去碰了碰他。
  梁东言得到应允,揽着人吻了下来......
  这次和第一次不太一样,因为姜阈主动回应了梁东言,他的手缓缓向上攀,搂住梁东言的脖子,让自己离他更近。
  呼吸和接吻的声音混在一起,错乱而旖旎,两人唇间潮湿成一片,却还是紧紧贴着不舍得分开,姜阈咬了一下梁东言的嘴唇,梁东言则更凶猛地吻了回去。
  “我好想你。”唇瓣刚刚分开,梁东言便低声呢喃,他直直注视着姜阈,似乎在讨要什么东西。
  姜阈眨了眨眼,又凑过去亲了下梁东言,轻轻说:“想你。”
  梁东言笑起来,他用力抱住姜阈:“我待会儿就去梁溪了。”
  “马上过年了。”姜阈想说怎么过两天就除夕了还要去上课,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在没日没夜地冲刺,有的是不嫌孩子学习时间长的家长。
  “除夕那天回来,还可以给他们上两个整天。”梁东言道,那个艺考机构给他一百五一个小时,一天就有一千二。
  “好,除夕回老家是吗?”姜阈问。
  梁东言“嗯”一声:“但没什么亲戚,在家里放完炮,初一就回来了。”
  “那我等你。”姜阈今年哪里都不去,但姜秉泽和闵萱还是得出去走动,至少到初五。
  梁东言点点头,片刻,他低下头,动作有些迟缓,不知是冷的、还是有些害羞,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给你这个。”
  “什么?”夜色下姜阈看不清晰,等梁东言把东西拿到眼前,才发现是根红绳,红绳上一端系着一枚银色的坠子。
  “手链么?”姜阈问。
  梁东言腼腆地点了点头,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将袖子往下拉了拉,把自己的展示给姜阈看。
  姜阈愣了下,然后揶揄地看着梁东言:“北京买的?”
  梁东言心虚地错开视线,他担心姜阈说他不务正业:“有个学校后门有摆摊市集,我去吃饭的时候看到的,摊主是个老奶奶,我看她...”
  “我没问你这些。”姜阈觉得这样底气不足解释的梁东言可好玩了,他拿过那个手链,自然地套进自己手腕中:“这样就行了么?”
  梁东言点头,他满足地看着姜阈的手腕,顺势将他牵过:“你看出来了吗?其实是...情侣款。”
  说“情侣”二字的时候梁东言压低声音,面颊热了些。
  “没。”姜阈看着两根手串:“不是一样么?都是红绳上挂着一块石头。”
  “这是相思豆!”梁东言一时有些恼怒,埋怨地看着不解风情的姜阈。
  姜阈嘴角颤了颤:“......原来是相思豆啊。”
  梁东言点点头:“所以是情侣款。”
  姜阈努力克制着眼底的笑:“噢,挺好的,我会一直戴着。”
  作者有话说:
  梁东言:你才是石头,你全家都是石头!
 
 
第52章 今晚睡个好觉
  “如果...有人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你就给她看、他们就知道了。”梁东言的算盘打得极好,他觉得这样,那些喜欢姜阈的人看到这个之后就会自觉放弃了。
  姜阈想笑又不敢笑,他反问:“那到时候人家问你呢?你也给他们看么?”
  梁东言点头,但点了一下又摇摇头:“我不跟他们讲话。”
  “这样。”姜阈沉吟:“那我要不要跟他们讲话?”
  梁东言沉沉盯着姜阈,片刻严肃道:“最好不要。”
  “那就不说了。”姜阈顺着他点头:“我回去了,出来太晚我爸会找我。”
  在梁东言不舍的目光里,姜阈又道:“五十个单词我待会儿发你手机上,从今天开始背。”
  。梁东言顿了下:“什么?”
  “不是要你补习吗?从现在开始,每天背50个单词。”姜阈道。
  “每天五十?”梁东言神色犹疑不定:“每天吗?”
  姜阈笑了一声:“怎么还假装听不懂?对,每天五十,早上半小时晚上半小时就背下来了,算上除夕和新年,见面那天我要抽查你两百个单词。”
  一时间树叶沙沙作响,梁东言脸上表情精彩得很,犹豫、震撼、退缩轮番上场,就是没有积极。
  姜阈脸色冷下来:“不想背是吗?”
  “没有。”梁东言咽了咽口水:“你发我,我能背的。”
  姜阈挑眉:“嗯,不想背趁早说,之后还会继续上强度,受不了的话我们提前终止。”
  “不会。”梁东言见姜阈似乎是生气了,一时对刚刚的表现懊恼万分。
  他五年级开始就没再好好学习,背单词、做题这些和学习有关的事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很久很久,听到要每天背五十个单词,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我错了。”梁东言低着头,诚恳地承认错误:“我会好好背的。”
  姜阈点了下头:“那我回去了,你走哪边?”
  梁东言指了指小公园的西门:“去那边坐地铁到高铁站。”
  “我陪你走到那儿。”姜阈说着牵过梁东言的手,朝小公园西门走去。
  梁东言小心翼翼打量着姜阈:“不生气啦?”
  姜阈哭笑不得:“哪里生气了?只是严厉而已。”顿了顿姜阈又说:“严师都这样。”
  “那我要叫一声姜老师吗?”梁东言放下心来,笑道。
  “都行。”姜阈教过的人多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喊我的。”
  梁东言的“姜老师”已经到了嘴边,听姜阈这么一说立马不想喊了,他抿了下唇,直到上地铁前,忽然凑近在姜阈耳边说了句什么,姜阈眼睛猛地睁大,半边脸“唰”地红了。
  梁东言飞快跑进地铁站,进站前冲不远处面红耳赤站着的姜阈粲然一笑:“明年见!”
  姜阈眼睁睁看着梁东言进站,胸中心如擂鼓,眼中除了赧然还有股微愠。
  刚刚,梁东言在他耳边说:“那我一定是第一个和姜老师接吻的学生,姜老师,你也教别的学生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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