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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海气旋(近代现代)——银飞壳

时间:2024-02-02 09:53:46  作者:银飞壳
  梁东言刚准备喊第三声,小程序忽然闪退,下一秒,屏幕上显示着:该微博已被删除。
  梁东言茫然地抬起头,姜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没办法,我被制裁了。”
  作者有话说:
  好玩吧?(姜阈哄小孩中
 
 
第81章 还要八万
  尽管姜阈那条微博被删除了,但并不影响梁东言的粉丝们、以及不少围观群众们录屏截图,并疯狂传播着。
  而姜阈开的微博也在短时间内涨了好几万粉丝,他把ID改成姜阈,又用证件照当了头像。
  姜阈开了微博后,除了梁东言的关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大V也陆续关注了他,其中一个名校毕业、百万级别的科技博主关注他后发了条微博:@姜阈,大佬求互粉!!!我跟您一届的!
  下面不少围观路人不懂为什么这博主要喊姜阈大佬,特别是在他的粉丝都是直男的情况下,几乎都清一色在骂他,说他怎么也开始舔这群没文化的戏子。
  那博主怒怼上百条直男的评论,梁东言的粉丝闻讯赶来,也和一群科技直男们吵了起来。
  这晚的热搜热闹极了,几乎都围绕着梁东言,但在后半段的时间里,词条“姜阈”渐渐上升,挤进了前十。
  那科技博主在和直男们的对骂中透露了姜阈的身份,像个无比狂热的粉丝。
  “你们这群蠢货!谁没文化?!他是我那届的苏省理科高考状元!”
  “我就问你们这几个傻逼男的谁高考理科全科满分的?没满分的别在这逼逼。”
  “他不是大佬谁是大佬?你是啊?当年全省传奇,蠢货们!”
  ......
  这科技博主的战斗力十分强,像极了姜阈的脑残粉,在他和直男们的对喷中,路人和梁东言的粉丝们也都沉默了。
  苏省高考状元?理科高考满分?天才??!!!
  确定不是重名?确定这是在娱乐圈而不是在高校圈?
  不明情况的路人们也都纷纷给姜阈点了个关注,以表尊重。
  而梁东言的粉丝们收集情报的能力惊人,几乎在五分钟内就找到当年高考的新闻。
  一搜不知道,搜到之后关于姜阈的新闻几乎快要逆天。
  理科状元、数学物理满分、全国中学生数学奥赛、地球科学奥赛特等奖获得者......
  于是很快“姜阈 高考状元”的词条也出现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疯狂的粉丝、再傻逼的直男也都知道要闭嘴。
  姜阈的粉丝数唰唰往上涨,而他很快收到了谢梧和谭青一众人的消息,几乎都带着感叹号,说他真人不露相、说对他肃然起敬。
  姜阈朋友圈和微博发了同一句话:谢谢关注,只是会考试而已,不足挂齿。
  然后他把那些艾特他要关注、私信里自我介绍到上下三代的大V们都礼貌地回关了,有些他还有些印象,比如一起参加过竞赛和活动的、比如模考和高考排名表在他名字附近的......
  而同一时间,梁东言的评论区也产生了变化,粉丝们纷纷夸他会傍、还有的让他赶紧也学学那些大V努力艾特姜阈,在大佬面前多增加些存在感......
  总之大多都很不靠谱,但一开始怀疑姜阈要蹭梁东言热度的言论已经基本不见了。
  事情解决后已经快十二点,梁东言工作室只亮着三楼一盏灯,施卓远合上电脑起身:“大获全胜,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庆祝?”
  姜阈看了眼时间后摇头:“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梁东言立刻拿上车钥匙也起身。
  “行,那我也撤了,姜阈,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施卓远发自内心道。
  “小事。”姜阈勾唇,这次他没拒绝梁东言,拿起帆布袋后跟着他下了楼。
  深夜一月末的上海快接近零下十度,梁东言给车里开好空调,等姜阈上去后去后面拿了什么东西才回驾驶室。
  “给你。”梁东言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姜阈怀里。
  “什么?”姜阈低头看,没有打开。
  “帽子,很暖和。”梁东言发动车子,刚刚出门的时候他看到姜阈打了个寒颤:“车开不进巷子,你待会儿要走一段,很冷。”
  姜阈打开盒子,里面是顶灰色线帽,他没扭捏,拿起来戴上,刚刚确实有些冷。
  车子在深夜的道路上行驶着,梁东言问姜阈:“年打算怎么过?”
  这两天梁东言工作室的员工们已经在对这一年的工作进行收尾,再过两天他们便都放年假回老家了。
  年后姜阈就要进组拍戏,这部戏大部分在国外取景,也就是说一过完年,姜阈又要出国了。
  “回东吴,和长辈们吃顿饭。”姜阈道,他看向梁东言,反问:“你呢?不回去?”
  梁东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工作。”
  车里一时陷入安静,姜阈依旧望着梁东言,他的声音轻了很多,每个字都小心翼翼:“不回去...是因为、叔叔已经不在了吗?”
  梁东言神色不变,喉结滚了下,低低应了姜阈:“嗯。”
  姜阈闭了闭眼,他低下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袋子,手心微微出汗,汽车在漆黑的夜里打出两束光,整片天地却还是昏暗无比。
  “我可以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姜阈盯着一点点被打亮的道路,不抱希望地试探。
  “大一寒假。”梁东言回答,他的声线很平、语气比平时快一些。
  那个时间点,是他刚刚被开除后不久发生的事。
  “你想知道的话。”梁东言面色微微僵着,眼中闪了下:“我可以都告诉你。”
  姜阈没立刻回答。
  就在不久前,还是深夜的梁东言车里,他说,姜阈没资格知道这件事。
  他怪姜阈分手、怪他离开、怪他骗人。
  “不怪我了吗?”姜阈问他,眼底和鼻腔涌上丝丝酸意。
  梁东言咬了咬牙,他想说,还怪的。
  他在心中犯拧、始终过不去那场分离。
  “你想知道,我就说。”
  梁东言彻底抛开自己,像个虔诚无比的献祭者,姜阈想看,他就算伤痕累累,也大方地给他看。
  即便那件往事只要回忆就像利刃,不时会在他身上划上几刀。
  “好。”姜阈点头:“停车吧,停下说。”
  梁东言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姜阈不放心他这样开车。
  梁东言将车缓缓停在路边,他从抽屉里拿了包拆封了但还没抽过的烟出来,抽出一根放在嘴间,偏头看姜阈:“我不点火,就闻闻味儿。”
  姜阈“嗯”了声,他沉静地看着梁东言,等他开口。
  梁东言大一的上学期,客观看来,其实过得还算不错。
  梁叙衡的债已经还得差不多,而他又时常出去接活儿,除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冷淡,没有什么区别。
  他赚的钱甚至已经能够负担起梁叙衡手术后的医药费,如果不是某天医院突然把梁东言喊过去,说梁叙衡的癌细胞突然扩散,不积极治疗的话,患者最多只剩一年的时间。
  那天梁东言面无表情地站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问医生,那积极治疗呢?
  医生说有希望延长到三年,甚至更久。
  离开医生办公室后,梁叙衡在外面紧张兮兮地拉着梁东言,问他医生说了些什么。
  梁叙衡最近总是吃不下饭、还容易犯困、而且瘦了不少。
  梁东言朝他摇头,说医生让我给你补营养。
  大一上学期的后面两个月,梁东言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他白天给学生上课、晚上去演奏、驻唱,没日没夜地赚钱。
  一个月后医院建议梁东言陪床,梁叙衡的脾气不好,医院护工都照顾不了他、而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各种药物和治疗反应强烈,身边不能没有家人。
  于是梁东言离开北京回了东吴,在照顾梁叙衡的同时又去了之前梁溪的那个培训班,那老板听说梁东言愿意回来上课很高兴,不仅给他排了好几个学生、还给他加了时薪。
  梁东言的学生里依旧有陈子君,这学期陈子君已经升了高三,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参加艺考。
  而梁东言给陈子君上课的第一天,她的妈妈便来了,也就是李贞。
  李贞很惊喜重新在机构里看到梁东言,她依旧像以前一样陪着女儿上课,而对梁东言的态度更加暧昧明显。
  李贞早早和陈子君的爸爸离异,现在是单身,机构里好几个老师都感觉到她对梁东言有意思,而作为李贞的朋友、也就是机构老板,更是喜闻乐见。
  机构老板甚至有意推波助澜,他知道梁东言爸爸生病的事,明里暗里暗示过梁东言李贞很有钱。
  梁东言对李贞一如既往地抵触,他抵触到反感,只要李贞出现,他就会刻意回避。
  某天学生们下课后,梁东言叫了外卖在教室里吃,吃完还要上新高二的课,而就在这时,李贞推门进来,又“咔哒”关上了门。
  梁东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理,继续低头扒饭。
  “你就这么抵触我吗?”李贞早早不再和梁东言暗示,话也说得明。
  梁东言不说话,当没人般继续吃饭。
  下一秒,李贞把手搭在了梁东言肩上。
  梁东言猛地站起来,饭菜打翻一地,他充满敌意地看着李贞,李贞却不在意地朝他走了一步:“听说你爸爸最近情况很不好?”
  梁东言咬着牙,每个字说得都用力:“能不能别烦我了。”
  李贞笑了一下,她道:“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爸爸的事我可以想办法,我帮你联系上海的名医,看护也是,我可以找......”
  “你谁啊?”梁东言冷冷打断,李贞的表情在梁东言出声后立马变了,她牵强地笑了下:“这么讨厌我?”
  “嗯。”梁东言撇开眼,他弯腰捡起翻在地上的饭盒:“很恶心。”
  李贞的神情变得阴沉可怖,她紧盯着梁东言捡起菜饭的背影,眸中不甘又憎恨,等梁东言捡好东西起身,她已经愤然离开。
  后来李贞没再来机构,梁东言以为她终于放弃,而就在这时,梁叙衡的病情恶化得更加严重了,他的癌细胞几乎扩散到了全身。
  医生告诉梁东言,梁叙衡活不过三个月了,只能靠仪器和精贵的药材吊着命,梁东言那阵子再无时间上课、他倾尽一切带着梁叙衡去上海、去北京,他把能找的名医看了个遍。
  但谁也无力回天。
  再次回到东吴的时候梁东言的第一学期快结束了,学校催着他交请假条、医院催着他交医药费。
  梁东言的钱在这一个月里几乎花了精光,他看着梁叙衡长时间昏迷不醒、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快断了。
  梁东言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和不安,他不想梁叙衡死,他四处找人借钱,包括梁溪机构的老板。
  而李贞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和机构老板一同来了东吴,带着果篮鲜花,到医院看梁叙衡。
  这天李贞穿得比以往要正式传统,比她以往更像一名中学生的家长。
  她面对对她充满抵触的梁东言,破天荒地道了歉。
  她说,以前是阿姨不对,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困难,没事,我们一起帮你。
  她说,你放心吧,以后阿姨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我反思了自己。
  ......
  一句句都是些得体又大方的话,梁东言听着没说话,还是机构老板拍了拍他的肩:“别闷着了,说要多少钱,我转你。”
  “还要八万。”梁东言目光灰暗,他已经借到了一部分钱,加上这八万,够梁东言接下来两个月的费用。
  机构老板掏出手机就要给梁东言转钱,他拿手机操作了会儿一拍脑门道:“今天上午给一个学生家长退了学费,我转账超限了!阿贞,你帮我给小梁转吧!”
  李贞点头,拿起手机很快给梁东言转了八万过去。
  走投无路的梁东言很快收了钱,说了谢谢,然后立刻去给梁叙衡把医药费续上。
  如果当时他不那么慌张、不那么着急,或许他会来得及看一眼李贞给他转账的备注。
  那八万的转账下,转账说明写着:李贞给梁东言12月和1月生活费。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超困(每一章隔一两天都会精修一下,大家可以刷新了看,会有一丢丢不同的
 
 
第82章 什么都杀不死他
  “不要说了。”姜阈忽然打断梁东言,梁东言咬了下唇间的烟头,淡淡“嗯”了声。
  后面的事姜阈大约能猜到,李贞拿着那个转账记录据举报到了梁东言的学校。
  一直以来,艺术类院校的学生时常会被外界冠以“包养”、“外围”.....这类刻板词汇,传得多了,学校也没有办法。
  但流言和真实发生是有很大区别的,X音作为全国最好的音乐类高校,根本无法容忍学校被抹上这样的污点。
  而艺考在即,这样的事传出来,无疑将影响学校生源,于是他们甚至不去考据调查这件事的真伪,便快刀斩乱麻地把梁东言开除,X音知名校友遍布世界,根本不会在乎当时什么都不是的梁东言。
  梁叙衡是在二月下旬去世的,梁东言在他十八岁那一年失去了所有。
  姜阈、父亲、学校、积蓄......
  剩下的只有声名狼藉以及一身债务。
  “但没关系,都过去了。”梁东言拿下烟,他勾了下唇,第二次这么跟姜阈说。
  那年像一场梦,他过得不真实极了,所有拥有过的爱和物质一夜间蒸发,他跌落到地底,孑然一身,然后满身是血地重新往上爬。
  梁东言顽强得仿佛没有生命,什么都杀不死他。
  姜阈恍觉心脏跳动得蓬勃,他看向梁东言,梁东言也在昏暗的车厢里注视他,眼底微光闪动,他笑得难看:“你不夸一下我吗?”
  像当年姜阈得知梁东言童年遭遇时那样,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夸他很棒。
  姜阈眨了下眼,然后他解开安全带,没有犹豫地倾身过去,抬手手臂,将错愕的梁东言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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