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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战甲飞来的托尼在半空中急刹车：“那是什么东西——”
在警局做笔录、发现异变后偷偷在小巷子里换好战衣的彼得，匆忙赶到现场，看到天际的托尼，连忙问：“斯塔克先生！发生了什么？”
托尼：“我也想知道！”
第80章
天际的巨大漩涡犹如一道蓝紫色的龙卷风, 横贯云霄。它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形成混沌的涡流，仿佛一条通向未知深渊的通道。漩涡内部充满了神秘的能量涌动, 这些能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漩涡中游走，勾勒出错综复杂的图案。随着漩涡不断蔓延, 天空中的星辰都似乎暗淡了下来，仿佛被巨大漩涡的黑暗所吞噬。
从远处望去, 漩涡宛如一扇通向神秘领域的大门，其间时不时闪烁的幽蓝光辉更为其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整个漩涡散发着古老而诡秘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发现异变后，不止彼得几人，在哥谭附近的正义联盟几人也立刻赶到, 超级英雄们迅速将漩涡周围的人类撤离到安全地带，紧接着, 他们靠近了漩涡中心。
在漩涡的核心区域，他们发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艾德里安他们。
在看到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的时候, 布鲁斯不禁放缓了步伐。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艾德里安重逢的画面，但现在眼前的情景与他的期望截然不同，漩涡中心的身影与几年前的艾德里安相比变化了太多, 不止是抽条的身高与渐长的黑发，还有那凌厉的气息, 都让布鲁斯感到陌生。
正对着漩涡中心的艾德里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来自背后的灼热视线。他知道自己早晚会和超级英雄们遇到，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 艾德里安在见过彼得后，知道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停留在了流星雨事件发生之前。所以在除了彼得以外的人的记忆当中, 应该是与艾德里安没有见过面的。
所以艾德里安在面对匆匆赶到的几人的时候，是以一个完全陌生人的姿态，甚至有些谨慎地挡在了士兵的身前，毕竟士兵可是上了国际通缉名单的“冬日战士”，虽然士兵暂时没有和美国队长认亲的想法，但是保不准这些超级英雄里面有哪位曾经见过他的通缉令。
艾德里安摆出一个逢场作戏的表情：“诸位超级英雄们，似乎来得有点晚了啊。”
韦德气急败坏的声音：“艾德里安！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不认识daddy的样子？！”
超人谨慎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个漩涡，是你造成的吗？”
彼得讶异：“索德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先开口的这三个人，一瞬间把场面变得有些嘈杂，韦德和彼得的声音大得差点把主持大局的克拉克的声音给压了过去。
不过，艾德里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三人清晰的问句。
面对这样的局面，艾德里安有些怔愣。
他以为所有人都像是彼得一样失去了记忆，但是，从韦德的话语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在艾德里安理顺思路之前，彼得和韦德首先吵了起来。
“什么索德拉？！他叫艾德里安！”韦德反驳着彼得对艾德里安的称呼，指着艾德里安道：“你什么时候又给自己起了个外号？！还有，为什么明明就在地球上，却不来找我？你知道daddy为了找你耗费了多少心血吗？！我头发都熬掉了好几根！”
“我们之前见过！他告诉我他叫索德拉，还给我推荐了很好吃的餐厅！”彼得据理力争：“而且韦德你哪里会掉头发？！你不都没有头发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艾德里安？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在很久前失踪了，虽然索德拉长得很像艾德里安，但是他们的瞳色不一样！”
“只有瞳色不一样而已，艾德里安随便胡诌两句你就信了！那我说我是长得和韦德很像的韦德二号，你信不信？！”
“你！”彼得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嘴巴张合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有些委屈地看向艾德里安：“……所以，索德拉，不，艾德里安，你真的是艾德里安？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假名字糊弄我？”
本来处于争吵圈外正在看戏的艾德里安，忽然成了众人的焦点，艾德里安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尴尬道：“看起来大家都有很多疑问。”
根据两人的对话看来，彼得失去了记忆，但是韦德并没有失去记忆，并且在这几年里一直在寻找他。
而且……艾德里安不止接收到了彼得和韦德两人的目光，还有布鲁斯和史蒂夫的，这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他们也拥有着记忆。
他们看向艾德里安的目光也充满了久别的怀念和对艾德里安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怨怼，这让艾德里安感到有些棘手。
所以，艾德里安决定先不纠结这些。
“不过，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候，不是吗？”艾德里安指了指天际的漩涡，那里仍旧传来了剧烈的能量波动，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他转头看向刚才唯一一个没有对自己的身份疑问的超人，对这位拥有着来自其他星球力量的超级英雄解释了漩涡出现的原因：“这一切与某个不自量力试图利用古神的力量的组织有关，漩涡是劈开两个世界屏障的存在，当漩涡最后形成时，被屏障隔离的怪物就会入侵这个世界，那些怪物，就是你们最近一直在对付的那些，不过是它们的加强版。”
克拉克皱起眉头，凝视着漩涡中心，他的超感知能力让他能感知到一种陌生而强大的能量，这与他熟悉的各类超能力有所不同。
“那些怪物，和这个漩涡，都是来自古神的力量？”克拉克询问。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是的，现在，为了保护岌岌可危的世界，我们必须阻止怪物的蔓延。”
一旁的闪电侠巴里跃跃欲试地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艾德里安思索片刻，然后看着众人，尤其是一直沉默的布鲁斯和史蒂夫说道：“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怪物的弱点，就是电流，这些宵小不足为惧，但是——我们需要面对的，不止是那些怪物，而是更加强大的存在。”
“是那个最后将你伤到的家伙？”布鲁斯开口了。
在布鲁斯表现出来他对艾德里安的熟悉之后，正义联盟的几人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布鲁斯怎么会认识他？
艾德里安点点头：“是。”
“我这次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那个家伙。”史蒂夫严肃地握紧了手里的盾牌。
一旁的托尼和彼得也是一脸的：队长怎么你也认识艾德里安？！
托尼和彼得对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所以他们两个一直以来隐瞒着的就是这回事？
艾德里安看着几人目光转换，耸耸肩道：“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我们曾经的关系，但是，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解决漩涡里即将到来的家伙，所以，并肩作战吧？”
众人的目光里疑窦丛生，但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地对着艾德里安点了点头，放下了个人情感的纠葛，准备迎接漩涡中的神秘力量所带来的威胁。
克拉克对艾德里安说道：“我们将全力合作，共同保护这个世界。你有什么计划吗？”
艾德里安微微一笑：“当然有，那就是——找到源头，然后，杀死它们。”
很快，天际的漩涡裂开了，一道光芒闪烁的通道显现出来，漩涡中心的源头渐渐显露，那里传来一阵繁复的韵律声。
然后——
密密麻麻的怪物伴随着遮天蔽日的洪水降临！
那是在亚当的污秽血液中死去的怪物们，它们离开了污秽之水，瞬间在自愈能力的催生下，复活了！
超级英雄们面对着涌来的怪物群，毫不犹豫迎面而战！
克拉克、韦德和史蒂夫挺身而前，用强大的力量迎战冲在最前面一部分怪物。
彼得在后面甩出数道蛛丝，与怪物展开激烈缠斗。
闪电侠在战场上迅速穿梭，先将虚弱的绯红女巫送出战局，然后有序地利用电流对怪物进行绞杀，同时不断地将天际降落的洪水转移到干燥的地区。
而托尼和布鲁斯，作为远程战斗力，一个利用战甲里的电击炮，一个利用改造后的电磁炮，远远地击杀怪物群。
面对怪物的艾德里安再次找到了他的主场，艾德里安伸手止住时间，释放出他强大的力量，对抗着涌来的怪物潮，然后五指收紧，力量压缩，将怪物们一一化为血雾！
士兵紧随在艾德里安身后，钢铁手臂让他在战斗中显得冷酷而无情。他用武器精准地瞄准艾德里安身后的怪物，将它们一个个击溃。
情况看起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艾德里安听到自己心头的那个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丧钟一般在心头嚎叫。
“【】——【】————【】——”
漩涡中心的源头向着艾德里安传来了意味不明的旋律，伴随着洪水和怪物的涌现，那古老的韵律声愈发清晰，逐渐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世界屏障，以及，艾德里安。
战局中的艾德里安感到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开始被撕裂，他紧紧咬着牙齿，靠在士兵的背上，缓解着痛苦，拼尽全力尽可能地多绞杀怪物。
战局外的布鲁斯和斯塔克第一时间发现了艾德里安的不对劲，但是他们无法抽身。
布鲁斯高喊道：“艾德里安！醒醒！别被那个东西扰乱你的意识！！！！！”
艾德里安晃晃脑袋，想要回应布鲁斯的声音，但是那道诡异的旋律骤然提高了嗓音，在艾德里安的心中炸裂！！！！
“【】——【】——————”
“啊——”
巨大的痛苦搅乱了艾德里安的脑子，一瞬间，艾德里安崩溃地跌倒在地。
第81章
“啊——”
伴随着艾德里安的崩溃, 天际降落的洪水猛地冲断了艾德里安所掌控的一角！艾德里安被士兵抱着蹦上了高台，勉强躲过了被冲进怪物潮里的惨剧！
士兵焦躁呼唤着艾德里安的名字：“艾德里安！你没事吧！”
艾德里安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
他看到了……不，应该说是他经历了世界的诞生与湮灭。
古神诞生于世界起源。
祂们伴生着世界的生与死, 但是祂们却不受世界的生死而影响，祂们永恒存在, 吸收着世界上所有的生物的情感与生命，生源自古神, 死也归于古神。
古神不像是某种生物，更像是某种“存在”。
生命存在，古神就存在，生命消亡，古神仍旧存在。
祂们一直静悄悄地任由世界演变轮回, 祂们是寂静的存在。
忽然，有一些生物惊扰了古神的“静”。
这些生物试图探寻这种“存在”, 将祂们从寂静中唤醒，吸收了无数生物意识的“存在”们感受到了生命的呼唤，但是那些生物在窥探到祂们的部分的时候, 就开始惊恐地混乱而亡，于是祂们生气了。
为何要唤醒祂们却又不敢靠近祂们？
“【】——【】————”
祂们这样问道。
可是祂们说出来的话，那玄妙的韵律属于高维存在, 这些渺小的生物根本无法理解，也不能承受这些语言的力量。
于是, 生物们死得更多。
这是在某个世界某个位面发生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几乎在每个世界每个位面都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但即使是无数因为窥探古神而死亡的生物告诫后辈千万不要去窥探那些“存在”，却仍旧有或猎奇或贪婪或探究的生物一次次又一次次地去打扰祂们。
被这些低维生物打扰得疲惫的“存在”决定不在给予生物回应, 而是开始厌恶地碾碎这些蝼蚁，每召唤一次, 便碾碎一次。
更有甚者，祂们似乎爱上了降维打击的游戏，于是，有一部分“存在”便试图在其他“存在”被召唤时，跟着一起降临人间，肆意屠戮，将这个世界碾碎砸碎化为齑粉，然后再前往下一个世界。
这是高阶古神闲暇之余的玩乐。
比如，之前浓雾中的耶格拉纳达，又比如，藏在月亮后面的家伙。
现在，地球上的人类所面对的，就是一个玩心大起的家伙。
本来，在艾德里安他们从被召唤的古神构建的镜像世界脱身之后，这个借机寻乐的家伙就已经兴致缺缺地准备陷入沉睡，但是在九头蛇的不懈努力之下，这个家伙听到了蝼蚁的呼唤。
现在，祂就像是那些正准备利用融化铝水浇灌蚂蚁窝然后探究其中建筑原理的人类一样，正在属于人类的蚂蚁窝洞口处跃跃欲试。
冲天灌入的洪水，便是祂降临的第一个足迹。
这也是祂让艾德里安所看到的。
祂告诉艾德里安，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不过是祂们的一个玩物。
所有艾德里安所在乎的，所有艾德里安所拼命想要去保护的人或者物，对于祂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乐趣的一小部分。
“【】————【】————”
祂说，艾德里安与祂们是同类，为何要怜悯这些蝼蚁？
艾德里安，你应当与祂们同享乐趣。
“不！”
艾德里安矢口否决：“我不是你们的同类，我是人，我是这个世界上渺小却又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在毁灭的是我的家园！我不允许！”
“【】——【】————”
这不是你的世界，在你与亚当融合之后，你早已是高维生物。
你属于我们的一部分，现在只不过是被一具人类的皮囊所困住了而已。
但是，你早已不是人类，即使你再如何去掩盖这个事实，但是终究无法回避这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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