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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近代现代)——金钗换酒

时间:2024-02-03 09:42:29  作者:金钗换酒
  两个人不知不觉声音都大起来,楼下不知道哪个姐姐被吵着,冲他们这层喊:“要吵架回家吵,烦不烦!”
  李星漠赶紧拽裴途回客厅。
  客厅的灯都没开,四周暗暗的,裴途看见李星漠的脸。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刮过却飞得太快,裴途一点没抓住,他只抓得住……
  还能抓得住面前的青年,他握一握李星漠的手,紧紧把人按在怀里。
  裴途发现李星漠并没有反抗。
  怀里的青年没反抗,任他抱着,两个人亲密无间耳鬓厮磨,给人一种相爱的错觉。
  这错觉跟外头已经热起来的风一样,吹得裴途心里野火重新冒出火星,他吸着气轻声说:
  “漠漠,我跟你道歉,不应该用合约来约束你,是我的错,你接受我的道歉,我们来好好谈一谈,好吗?”
  他怀里李星漠下巴垫在他肩膀,一听这意思稍稍退开一些:“意思是你后悔跟我签这个东西?”
  后悔?裴途脑中一炸,李星漠一下子切中要害,他是后悔得不行。
  下一秒他听见李星漠说:“我也挺后悔的。”
  清亮的声音安安静静:“裴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睡都睡了你也愿意负责,
  “说这是个好机会,对我将来发展也有利,
  “只要我签那么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会捧我、保护我……
  “只是不能在一起。”
  甫一听见从前说过的话裴途有些混乱,一时觉得李星漠为什么记性真好,这么久远的事情还记得,一时心里又非常纳罕:这是谁说的话?我?那不能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要脸。
  他有点无语又有点阴郁:“我后悔了,行么?我不该那么说,咱们也不要合约那个破东西,就认认真真在一起,好吗?”
  李星漠缓缓摇头,脸上有些好笑:“你要跟我在一起?是为什么,爱我吗?”
  裴途忙不迭点头,李星漠不置可否笑一笑:“那徐写易呢。”
  徐写易?裴途简直有些狼狈,该死的还有徐写易,早知徐写易这个人——
  他忽然又想起点儿别的:“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徐写易?”
  李星漠望一望客厅和走廊之间熟悉的白色欧式屏风,终于决定实话实说:“就那儿,几年前吧,有一回陆倾他们来你家聚会,他们都说我和什么人声音像,后来我一看你屏幕就知道了。”
  “哦,你当时还说我不配。”
  他轻描淡写加一句,神情甚至说得上悠闲。
  裴途震惊一瞬,然后在心里破口大骂。
  骂自己:就你会提问题是不?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骂:不配?你小子还说过这话呢?
  裴途脸上几乎挂不住,几番鼓起勇气想道歉想解释,可说出去的话就是说出去过,发生的事就是发生过,有什么辩驳有什么借口?他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能冒出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没有不配,也没有徐写易,我和他已经把话说清楚,再也没有他了……我现在只想要你。”
  他重复:“星漠,我爱你。”
  他的眼神那么确定,表情那么真,李星漠看一会儿,脸上笑落下来,眼睛越过他肩头不知在看什么。
  看半天,李星漠呓语一样轻轻地说:“你最近总这么念叨,原来是真心的?你爱我?”
  裴途就差指天发誓说百分百真心,可是李星漠说:
  “可是,为什么合约也好爱情也好,你说要就能要?”
  又问:
  “哄骗我签合约的是你,这么些年逼着我履行合约的也是你,到头来你说作废就作废?”
  他脸上很空,神情谈不上怨怫,就是空,看得裴途一阵心慌。
  恍惚间裴途意识到一件事。
  这份合约对他自己而言来是讨厌是后悔,对李星漠来说是不是其实是一种伤害。裴途双手捧他的脸和他对视:“星漠,别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一句道歉说出去跟打水漂一样,像是冰块落进白葡萄酒里半天没回响,一句没关系死活没人回。
  就好像裴途以前热衷的抽烟,寒冬腊月的沉沉长夜里点一支烟,其实既不能驱散寒冷也不能带来晨光,一星半点光热混着刺鼻的气味就这么散在北风里,一点痕迹也没有,还会引起厌恶烟味的路人的一阵嫌弃。
  厌恶……
  厌恶,裴途陡然警醒。
  他的神志仿佛分成两半,一半是理智,从厌恶这两个字里读到李星漠对他的态度:抛开什么狗屁合约,李星漠是不是就厌恶他?
  另一半是感情:不会的吧。
  这么些年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李星漠不会厌恶他吧。
  裴途忍不住抓着李星漠的手开始念叨,说这么多年、说两人携手走过的路。
  说了很多,说他们赢的那场官司,说熬过的那个病,说两个人一起参加过的节目、一起创作的歌,仿佛是为着显示这段感情对他有多重要,他有多看重、记得有多清楚,他一口气说出来好多好多,简直停不下来。
  刻意的描摹多像是卖弄。
  就像一首歌里添加太多无意义的转音、高音,倒是彰显技巧,但是花俏的炫技既不能烘托歌曲也不能述说感情,李星漠心想真是难听死了。
  可是再难听,无可避免地也把李星漠说得伤感。
  原来这么些一大堆有的没的裴途竟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话说回来……
  李星漠忽然想到,如果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他倾注过感情的过往,裴途竟然都看在眼里?那岂不是……
  岂不是更不值。
  他坐看你爱他,享受你为他付出,他呢,却心安理得心里放另一个人,从不正眼看你。
  那边裴途回忆告一段落,定睛一看,李星漠表情依然那么空落落。裴途心里七上八下,不确定地喊:“宝贝?”
  李星漠眼睛转回他脸上,显出一个比哭还要苦涩的笑容:
  “裴哥,谢谢你,我没想过我能等到这一天。”
  是啊,等这一天等多久?谁又知道。
  “可我不想要了。”李星漠静静地说。
  他挥挥手阻止裴途插话,自顾自开口:“你问我有没有爱过你,你让我怎么答,不觉得脏吗?”
  脏?裴途愣住。
  李星漠接着说:“我明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仗着一份合约赖在你身边,本来就足够不堪。别说,别说你还知道我的心思。你知道我的心思你心安理得?我看见你的心安理得我还不滚?”
  他说:“别让我们俩都那么贱,好吗。”
  这段关系被他三言两语剖得透彻,谁的脸都没留,裴途心里刺得发疼,却无以反驳。
  其实星漠是认了他一直爱裴途,只是他的爱情一直得不到裴途的回应。
  这个回应裴途直到今天才给,有点迟了。
  外面万家灯火可是长夜未明,裴途隐隐约约意识到,大约李星漠今晚上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也不会答应他的求爱。
  “那你现在是?”裴途嗓子口发干。
  那边李星漠想一想,说:“提前解约,往后各走各的——”
  不行。
  裴途想截口打断,但张张嘴最终并没有。
  他强忍着喘不上气一样的窒息感觉问:“没余地了?或者别的什么办法,咱们再谈谈?”
  李星漠往客厅里走几步摸上白漆的屏风,摸一会儿,转过脸:
  “怎么,又要再签什么新的合约吗?”
  “……”裴途噎得不轻。
  李星漠还没完,继续说:“那麻烦您先把这份说明白,开口说爱,是你违约吧?”
  裴途被他公事公办的语气激起一些火:“你不说也爱我吗,你也违约?”
  “我没有,”李星漠面无表情,“我没想着跟你谈感情,没干涉过你肚子里揣的是谁,也没提出来要跟你谈恋爱。”
  刚才掏心掏肺的告白和体谅,他的爱情和他的委屈,好像忽然间荡然无存,两个人不像爱侣倒像仇敌,剑拔弩张。
  “那要不然,”李星漠忽然说,“你把那什么合约拿出来,咱们仔细看看,看看我还有什么违约的。”
  裴途皱眉:“什么意思?”
  李星漠脑袋一甩明显不想多说:“明天吧,坐下来谈谈,明天再说吧,我要回家了。”
  裴途拦他,他微微侧着脸没说话,裴途盯着他:“去卧室,你既然这么执着于谈合约,那你的义务随时随地满足我的需求,我现在就需求,脱衣服,去床上。”
  “不去。”
  李星漠毫不犹豫往外走。
  原本想不声不响等着自然到期算了,现在是再难维系,一天也不愿意多等。
  他最后留下一句:“这件也算上,都算我违约,该多少我赔给你,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推开裴途的手开门离开,毫无留恋毫不停留。
  裴途站在玄关的阴影里,脸色变来换去,最后也没变出什么花儿,满脸颓然蹲坐到地上。
  地上是摔得瘪平的一块小慕斯,是刚才两人推搡间不小心碰到地上的,裴途脑子里闪来晃去一堆东西乱糟糟,最后定格在李星漠出门前冷硬的眼神。
  有一件事很肯定,裴途心想,他和这块慕斯一样,李星漠都不要了。
 
 
第五十八章 
  这天李星漠飞外市,去实地看演唱会的场子。
  跟一些演唱会全权交给主办方的歌手不同,李星漠不习惯就过去露一嗓子,舞台布置、灯光舞美他都很上心。
  粉丝们大老远过来看,他不想敷衍。
  这回过去纪铠亲自陪着,看完场地李星漠稍微提一些构想,比如想把和音团成员和乐队老师的名字加进大屏幕字幕等等,还表示有个舞曲愿意亲自上阵。
  “哟?还会这手呢?”两人从场馆离开,公司这边分部给他们派一司机来接,纪铠笑,“行,我给你安排舞蹈老师。”
  “谢谢铠哥。”
  纪铠又让他滚。
  李星漠坐在后排,纪铠坐在前面副驾,李星漠看他两眼:“铠哥,问你个事儿。”
  纪铠让他有屁快放,他一脸沉思:“你说安全带跟你有仇么?干嘛这么不待见人家。”
  得得得,纪铠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跟司机说:“你说他干歌手是不是屈才了,不去交警队真是可惜。”
  司机呵呵呵:“李老师这是注重交通安全,好事情。”
  “还好呢,”纪铠气哼哼,“到现在我都记得头一次见面,这人半道上非要他来开车,我还寻思小伙子怪客气,没想到是嫌弃我不系安全带。”
  三个人有说有笑到吃饭的地方。
  后来吃饭的时候李星漠接裴途的电话,倒没说什么,俩人那天晚上之后裴途一直回避话题,见面也不提合约到期以后的事,李星漠提他就沉默,这会儿打来也一句正事没说,只问海市热不热、晒不晒。
  “还行。”李星漠二话不说按掉通话。
  纪铠在一边直乐:“嘿,赖好你半个上司,怎么呢?挂人电话。”
  李星漠摇摇脑袋不想多说,纪铠严肃起来:
  “我告诉你啊,你先把人哄好。你那些歌我仔细看过,发行方都是裴途工作室。”
  ?李星漠不明白:“他工作室不是廿肆风下属的吗?”
  “是啊,”纪铠跟他解释,“但是是挂靠啊,明白吧?就是按合同该分红该分利,按合同规定的数儿分就行了,不共享版权。这事也赖我,当初没多个心眼儿给你挂到公司。”
  纪铠叹气:“你还得接茬忙活你那些版权,否则将来他扣着你那些歌你都唱不了。”
  难办,李星漠摇摇头:“裴途现在连解约都不太接受。”
  “怎么说的呢?”纪铠装作一点不知情,“合约白纸黑字,他还能不认吗?”
  是啊,他就是不想认啊。
  但这话李星漠说不出来,怎么说?说裴途现在喜欢他?对他是真心的?先不说到底有多真,这话本身李星漠就说不出来。
  他说:“可能有点不习惯吧。”
  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纪铠拎着这话大呼有理:
  “那可不,老裴什么人我太知道了,有点艺术家傲气在身上的,喜欢全盘掌握,他啊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就跟我养小虎一样,是吧?养个猫,你说要分开一时半刻也舍不得呢。”
  是么?
  李星漠心里一顿。再一寻思,可不是么?之前裴途对他可不就跟养一只小猫小狗似的。
  他自嘲地牵牵嘴角,继续心不在焉吃菜。
  一旁纪铠吃得没他那么斯文,瞟一眼他沉思的神色,下筷子更加欢快。
  有一类人不办多余的事、不说多余的话,从来有的放矢,纪铠就是这样的人。
  在他看来,裴途想霸着星漠,连合约到期好聚好散都做不到,这当中放版权就更不可能,因为那样相当于放星漠彻底脱离掌控。他嘴上说“星漠你得接茬忙活你的版权”,实际他算得很清楚,忙不来的,越忙矛盾越大。
  到时候啊,那就该他出场了嘛。
  可是这边纪铠算盘打得好,没算到李星漠谈的方式,比较另类。
  李星漠要跟裴途聊版权,上回已经验证,好吃好喝不管用,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铠哥有句话很对,就跟养个猫啊狗啊似的,李星漠心里琢磨,要想裴途答应他首先他得听话,做一只合格的宠物,以前他就很听话,那时候裴途一直都挺满意的,有求必应。
  挑一天,李星漠先是翻出来之前裴途买给他的小衣服穿上。
  照照镜子,是真的小衣服,上面不多不少就能遮住两点红的,下面袋子勒得紧得不能再紧,转身看看,行,该遮的地方布料缺斤短两,没啥好遮的地方遮得全乎,后腰一朵大大的蝴蝶结盖得严严实实,一点皮都没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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