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跨步的往回走,这会儿就是于丁一再不开窍,也明白自家夫郎不开心了,一个弯腰,就连人带肉一起抱了起来。
呈哥儿突然腾空,有些慌张的四处看,这条路住的人家不多,往这边走的人也少,现在路上就只有两人,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有点埋怨的看向于丁一,说:“干嘛啊。”尾音稍稍拉的有些长,听起来跟撒娇一样,于丁一就更舍不得把人放下来了,直接往家里跑去。
有些颠簸,呈哥儿被迫搂住了于丁一的脖子,把头埋进了于丁一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不断灼烧着于丁一的理智。
院门近在眼前时,他紧急刹车,转向了小林子。
呈哥儿抱着于丁一,余光看见他不往院子里进,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声音急急的,带着点喘:“干嘛去啊?”
夜深了,于丁一没有往树林深处进,只是停在了一棵树前,把手垫在呈哥儿的背后,抵在树干上,逼着呈哥儿与他视线齐平。
脸型流畅,鼻梁高挺,一半隐在月色里,整个人十分强势。迎着月光的眼睛,在深夜亮的迫人,微微下垂的眼角,盛满了急切的心意。
一只手轻轻钳着呈哥儿的下巴,两人鼻息交错,狠狠的吻了上去,明明很强势的动作,唇齿交错时却是十足的温柔。
呈哥儿听着风吹过密林树叶带来的轻轻酥唰声,看着朦胧的月色映衬下的某人,感受着身前人不断传来的热度,听着分不清来处的心跳声。
连眼睛都不知道闭上,就好像飘飘然了一样,愣怔的随着他予给予求。
又是这样的流氓吻法,呈哥儿真的招架不来,像傻了一样。
于丁一把人像抱孩子一样,双腿岔开抱在怀里,把头靠在自已的颈侧,后背轻轻拍着,等着人回神。
转头用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对着呈哥儿的耳朵说:“呈哥儿,这回真回去了啊。”
呈哥儿扭头也躲不开,放任自已完全趴在人家身上,也不回话,只是不断小声吸气。回复着自已胸腔内跳个不停的心脏,好像坏了一样,跳个不停。×
院子里也是没有人的,能听见模糊的说话声,赵娥有些尖利的嗓门正在教训孩子。于丁一没有进去,就这么抱着呈哥儿站在院子里,等着自已的夫郎发话。
呈哥儿扭了扭身子,小声说:“放我下来,我要回去睡觉了。”
于丁一从善如流的把人放下,看着呈哥儿登登的往回跑的背影。真是觉得自已一刻也忍不了了,赶紧把房子盖出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被子是很厚的冬天的那种,盖着热,不盖冷,呈哥儿只能钻进那个不怀好意的人的怀里,明明是很守礼的人,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流氓的让他害羞。
随着房子盖成越来越接近,于丁一心里的坏心思马上就要藏不住了,呈哥儿是真的会不好意思,但是也隐隐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清晨的鸡鸣声刚刚叫起来的时候,于丁一已经带着木匠师傅和几个徒弟开始趁着天气好开始组装房子了,地基已经尽力打牢,村里大家一起建的房子还停留在打地基上呢。
要住很久的房子,房厂一般都会放很久,但是村里人等不了这么久,也要放一个冬天,至少要明年夏天才能开始建。这么多人赶在一起,什么都不够分,盖成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好,组装不是什么难事,也就几天的事,按理来说,于丁一家是要准备饭菜的,但是年头不好,基本就窝窝头。
这几个可以包房子的师傅,手里有手艺,家里条件还都不错,基本都回家吃,拿多一点工钱。
于丁一跟着帮忙,未来几天没有雨,他现在是干劲满满啊。不过几个上午,整个房子的支架就已经差不多了,看的于丁一眼热,终于要安稳下来了。
呈哥儿还是老样子,乖巧的躺在床上睡懒觉,不用做饭。于丁一也用不着他早起,他就安心的睡觉,唯一不乐意的就是赵娥了,看不惯呈哥儿过的好。
第45章 上门
所以一大早,赵娥就开始敲敲打打了,王强还村里不知道谁家做活呢,这时候已经不用抢收了,只有王强一个人能村里找到活。
家里有了进项,赵娥的底气足的不行,也不勤快的下地了,整个院子里,连高飞和刘海都知道看顾一下自家的地,哪怕没什么要干的,也会去看一眼。
赵娥就在家休息着,没事眼睛就盯着呈哥儿,看呈哥儿这么晚都没醒,还把手伸向了竹篮里,里面是于丁一给呈哥儿准备的早餐,离很远都能闻见香味。
打开就是稠稠的白米粥和半个咸鸭蛋,小咸菜,甚至还有一个白面馒头,赵娥狠狠地合上竹帘,她也不敢做什么。
但是她心虚,还是让自家小哥儿进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急忙把把呈哥儿的早饭推得远远的。
荷哥儿拿着木盆进屋,猛的放在地上,溅出不少水在地上,把土地弄湿了一大片。
赵娥压低了声音呵斥荷哥儿,说:“干什么整这么大动静,把你老娘吓死了,你就好了。”
真让她干坏事,她也不敢干什么,看荷哥儿进来整这么大动静,心虚的立刻找到了出气筒。
开口就是骂荷哥儿,骂的很难听,渐渐的就收不住嗓门了,呈哥儿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赵娥的声音尖利,骂人的话也难听。
他真是巴不得自已家的房子赶紧就盖好,也能好好睡个觉,赵娥就是故意的,她这每天没事干,就知道找事。
呈哥儿披上衣服,斜眼看了一眼赵娥,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是赵娥心虚,赶紧闭上了嘴,推搡着自家小哥儿往外走。
呈哥儿一边揉眼睛,一边坐在小桌子上吃早饭,这几天盖房子于丁一走的急,没有准备什么,他随手拿的。
呈哥儿不是娇气的人,小时候什么都吃过,根本不在乎,但是于丁一不行,天天惦记着盖完房子给自已的呈哥儿做好吃补一补。
这会儿慢悠悠的吃饭,不知怎么的,就是没什么胃口,吃了点粥,就放下了筷子。捧着杯子里还是温热的椰奶小口小口的喝,头也昏昏沉沉的。
他已经好几年没生过病了,还以为自已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没精神。
本来想把给自已干儿子的小被子缝好,也没有精力动手,稀里糊涂的就又躺回去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了。
院子里挤进了好几个榆树村的汉子,应该都是同族的亲戚,在小院子里耀武扬威的。
中间的两个老太太,一个就是昨天在席面上就理直气壮质问于丁鸡肉哪来的的刘老太,正大声的有声有色的给另一个张老太太讲:
“我昨天就看见他家拿的鸡肉,这玩意这么金贵,谁会拿到席面上,我家的鸡正好就丢了。一猜就不是自已家的,一问,就说是山上的野鸡,那谁不知道山上的野鸡多难抓,不下点陷阱,根本抓不到。”
“之前因为上回陷阱伤到捡柴火的人,早就不让下了,村长也告诉他了,他怎么就能徒手抓野鸡呢?咱们这么多人都抓不到,就他能抓到,你家之前丢的鸡,保不准就是他偷的。”
老太太很容易就相信了,一下子火就起来了,大声嚷着:“早就不让村长留着外乡人,说偷鸡就偷鸡,自已家都舍不得吃,那小偷还大摇大摆的拿到席面上给别人吃。”
大喊着:“人呢,赶紧出来,把鸡赔了,赔钱,知道你在家,别躲着,出来。”
最先听见声音的是出来的是赵娥,其他人基本都在地里,粮食快熟了,都怕人偷或者出意外,基本上都在地里守着干活呢,或者去山上捡过冬的柴火。
就赵娥一个闲人,看见这么多人,本来就有点害怕,上次被于丁一吓到了。
这回看见人是找于丁一算账的,还是因为鸡,当时就腰板挺直了,怪不得于丁一总是能抓到鸡呢,让他帮忙抓一只也不帮。
山上明明有的是,他能抓俩,为什么帮忙带一只为什么都不行,一提这事甚至还敢找人来威胁,果然是偷的,心虚。
面上看热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见呈哥儿没出来,还咳嗽几声吸引来两个老太太的注意力。装作不经意的说:
“偷鸡?不能是他们吧,他家可有钱的很,自已还要单独盖一个房子呢?”
鸡丢了的老太太当时就怒了,向她大声喊叫:“有钱还偷鸡,就更可恨了,你帮他们说话,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赵娥赶紧摆手说:“我也不是帮他们说话,只是他们每次吃鸡连鸡血都不乐意吃,每次带回来的都是处理好的,这么挑剔精细的人,怎么会偷鸡吃呢?”
领头的汉子也怒道:“你说他为什么把鸡处理好了才带回来,那鸡血不是不吃,是不敢吃,怕露馅吧,因为家鸡和野鸡长的根本就不一样。”
几个汉子一起喊着:“快点滚出来,赔钱。”声音一声声的穿的墙,吵到了呈哥儿耳朵里。
赵娥几句话就把怒气挑了起来,还坐实了两人偷鸡的事,笑的合不拢嘴,看笑话一样看着屋子里可能因为心虚吓破胆的呈哥儿。
他们见人不出来,就想进屋子里去抓人,呈哥儿听见声音披着于丁一的衣服出来了,脸涨得通红,一半是被人污蔑偷鸡,一半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嗓音嘶哑,但是在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没偷鸡。”
荷哥儿早在人刚来的时候,就跑去找于丁一了,这时候,于丁一正在往回跑的路上,想到那么多人一起去院子里逼自已的小夫郎,他都快气炸了。
担心呈哥儿害怕,担心他一个小哥儿被欺负。看见院子外挤了不少人,赶紧冲了进去,就看见自已心心念念的人,一脸虚弱的靠在墙上。
当时心就酸胀的受不了,赶紧到呈哥儿身边,让他依着,帮他裹好衣服,靠在自已身上。
扫视着下面的人,眼神凶恶,甚至带着血气,看的几个汉子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个老太太老眼昏花的看不见,看见于丁一,张口闭口就是小偷,赔钱。
于丁一没法和两个老太太计较,但是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到头上,声音雄厚有力说:“把两村村长找来,是非让他们来评判,这件事,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第46章 强硬
在榆树下摆了两张桌子,两个村长各坐一半,村里大事不多,没事的都来看热闹了,偷东西在村里是很恶劣的事。
榆树村人多势众,但是外乡人人数也不少,毕竟逃难路上合并了好几个村子,两村人数差不多少,多数人都站在自已那伙人那边,帮亲不帮理的在多数。
但是外乡人本来就受着人家的恩惠,轻易不能撕破脸,现在还有求于人,把村里人惹恼了,可能还要继续漂泊。
就算硬赖着不走,这么对待榆树村的人也太没良心,地基都打的差不多了,地也开垦完了,这会儿离开,说不定还要招来自已人的怨恨。
在最开始,两村就商量好了,无论谁偷东西都会被撵走,这事确实犯了庄稼人的忌讳。
两村人这些天摩擦不少,彼此都有怨气,虽然榆树村人给了点恩惠,但是那些房子都是用不上了破烂房子。
自已人也是付了钱的,榆树村村民买卖东西狮子大开口,大家早就怨恨很久了。
这会儿更是要有打起来的意思,看热闹的人有人是来趁机发泄一下自已的怨气。
自已两位村长赶紧拉住自已村的人,要是真火拼起来,怕是谁也讨不得好,只能尽量把事情弄个明白,保存两村人岌岌可危的和气。
丢鸡张老太太领着本族的兄弟讨要说法,先发制人,声泪俱下的说:“我家也不是什么殷食人家,就指着这三只鸡吃点蛋,改善伙食呢。就这几天就丢了两只,你让我们一家怎么活啊!”
村里人面对小偷都是一样的深恶痛绝,这下看向于丁一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特别是于丁一一个大男人,还偷东西,盖房子,嫉妒他的就不在少数,更让人气愤了。
两个村长看向于丁一,自家村长眼神里带了担忧,要是说于丁一会偷东西,他是肯定不会信的。
上次被于丁一救的一村人,更是不信,坚定的站在于丁一一边,在人群中就开始反驳,两村又是吵来吵去。
村长拿石镇狠狠的敲了桌子,才把局面稳定下来,于丁一不慌不忙的问:“你家丢鸡,和我有什么关系,看见我偷鸡了吗?凭什么来找我。”
张老太看他这浑不在意的样子就生气,大声喊着:“要不是,你偷的鸡,你哪里来的鸡肉送到席面上摆阔,山里的鸡多难抓谁不知道。”
于丁一都要气笑了,原来就是因为把他们舍不得吃的鸡肉拿了出去,就成了小偷是吧?你抓不到,就不许别人抓到。
他懒得看张老太一眼,对两个村长说:“我自从来到这里,吃的鸡早就不止两三只了,我上次请客吃饭就用了两只,全村的鸡加在一起,都不够我用,鸡全是我上山打的。”
呈哥儿这会儿也走上前来拿出攒好的野鸡尾羽,漂漂亮亮的一大把,全是于丁一打死野鸡的证据。两个村长仔细看着野鸡毛,确实很新鲜,应该刚留下不久。
这基本就能证明了,于丁一是无辜的,两人的确能在山上抓到野鸡。
张老太太可能太心疼丢的鸡,丢鸡魔怔了,碰瓷来了,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抓贼抓赃。
难道不过是因为拿了鸡肉在席面上,就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欺负人?
证明了鸡肉的来源,于丁一满眼都在忧心呈哥儿,他看起来很虚弱,脸色也不好看,目光一直黏在呈哥儿身上。
呈哥儿察觉到了,对着于丁一笑了笑,让他放心。
按道理事情到这样就可以了,但是老张太太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还是坚持认为自家的鸡被他们偷走了。张口就是:
“就算他们能抓到野鸡,也不能说明他们没偷我家的鸡,谁知道鸡毛哪里来的?要不是心虚,为什么每次都丢掉鸡血,只拿鸡肉回去。”
这时候老张太太已经是胡搅蛮缠了,自家的鸡是找不到了,已经闹到这个份上,能找到一对儿冤大头就不能放过。
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不差钱的主,还是投靠的自已村子的人,拿人手软,讹点鸡钱就行了,这事也不是没干过。
想到这,老张太太的态度就更加嚣张了,气势不能输,不然怎么逼他们赔钱。
于丁一担心呈哥儿,不想和这个老太太纠缠,他早晨陪木工上山找木头,箭就背在身上,看见天上飞翔的大雁,拿起弓箭,对着天上成群的大雁就是一箭。
只听一声哀鸣,一只大雁就歪扭着脱离了队伍,直直的坠在了远处林子里。这一手,把旁观的人都吓傻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啊,射大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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