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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树叶的点点碎影映照在他的脸上,青年面容清冷,眸子中还带着几分与这个年纪不相符合的沉稳,他在发愣中的鹿可燃脑袋后方缓缓比了个耶,然后按下拍照用的白色按钮。
  “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地抠图吗?我们拍一张不就行了。”拍完之后,春归把手机重新塞回鹿可燃手里,对方却嗫嚅了几下嘴唇,一副感动到不行的模样,“春……春归——”
  眼瞧着自己就要被对方一米八五的大块头扑住,春归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转身就消失在操场。
  李咏和徐忠站在三楼走廊,笑呵呵地注视着这一幕。
  在现实世界中,李咏就是那唯一一个信任且愿意提供春归帮助的老师,所以在这个世界里,李咏同样会因为春归的改变分配新的记忆,现在在他的原有记忆中,他成为了三班班主任,而春归作为三班的吊车尾,竟然在最后一年发奋图强,势必成为一匹高考黑马。
  “一切还得看造化,不过孩子有书读,这已经是我们当老师最欣慰的事情了。”李咏感慨道。
  春归这一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甚至还发生过好几次锁门乌龙事件。
  比如青年在图书馆复习到凌晨不小心睡着了,而管理员叫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便误以为他已经离开,直到第二天开门,才知道春归在断了电的图书馆里待完了后半夜。
  那之后,二中就新增了一条校规:图书馆不准锁门断电。
  徐忠有意把春归往体育单招生的方向发展,可青年不知缺乏了什么作为契机,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创造十秒五八的辉煌,仿佛那次真的只是上天眷顾偶然激发出来的奇迹。
  而春归也不愿意一直走体育专业这条路,所以在李咏和徐忠的帮助下选择了高水平运动队的田径项目,同样需要参加全国统一高考,但之后填报志愿可以选取非体育类型的专业。
  见春归上来了,李咏用力拍了拍青年的肩,由衷地祝福道:“毕业快乐,这是我和徐忠老师送给你的高考礼物,希望你的人生就和你高三努力的一整年一样,永远在前进奋斗的路上!”
  春归站在三班教室门口前,接过李咏递来的一只玻璃风铃和徐忠用粘土做成的第一名奖牌,他正捧在手中细细端详着,突然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去。
  走廊外,方才被风吹跑的蝴蝶再次晃晃悠悠地飞了回来,这次它稳稳地停落在青年的肩头,好像在与他一同欣赏手中的礼物,铃铛撞击着玻璃发出悦耳脆响,而蝴蝶淹没在风诉说给风铃的言语中悄悄飞走了,似乎此行只是为了见故人一面。
  刘玉珍是在春归高考一个月前过逝的,她死的那天面容安详,唇角还带着笑容,以至于护工推开门的瞬间,心道她做了个美梦。
  对于死亡,老人自己也意有所感,在静静离开人世的那天,她在床头削了三个苹果,然后摘下一朵绽放得最美的白玉兰放在自己枕边,在她留给护工的信中,最后一句是:
  “医院至少要退回二十年的住院费,那些钱你和春归一人一半吧,那三个苹果是留给他们吃的,如果氧化了就替我丢掉吧,还有,这次我就不藏你的水果刀了。刘玉珍留。”
  护工不识几个大字,这句话还是春归念给护工听的。雁山挺
  在刘玉珍心脏停止跳动的三分钟里,正是春归他们从医院大厅来到老人病房的时间。
  许春娟说她太残忍了,走之前都不肯见他们最后一面。
  春归却想,或许再次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已经成为刘玉珍心满意足的最后一面了。
  老太太想了那么久,这次终于能如愿在后辈们的前头离开了。
  根据刘玉珍的遗愿,她丈夫的尸身被人抛进了海里,所以她也希望一切从简,骨灰海葬。
  春归听完这句话后愣了很久,他无措地看着窗台枯萎的白玉兰,也不知是想起刘玉珍死前都来不及说完的话,还是自己攒了那么久的钱,只为了给老人买一块很好的墓地。
  那天病房里回荡着春归和许春娟的哭声,就连春季平都颤抖着把夹在自己指间的烟点燃了,在缓缓吐出的白雾间,他挥了挥手,烟灰和眼泪一起簌簌落下。
  一切尘埃落定后,在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春归决定去当初与沈雪迟相遇的民宿当义工。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到了半夜喜欢多愁善感唱民谣。有天春归心血来潮,也跟着学了首小星星。
  他坐靠在民宿的阶梯上,望着漫天繁星,抱着吉他弹唱并不熟练的小星星。
  他突然大笑起来,后仰着头,对偷拍自己的摄像头道:“你知道吗?我有一个相爱了五年的爱人,他叫沈雪迟,在他无数次点亮我的世界后,我终于亲手点亮了我自己的烟火。”
  星辰反射进青年带着笑意的瞳孔里,无数的烛光在天上闪动,从此他黑暗的帷幕退却,只剩繁花。
  他再也没有遗憾了。
  在高考成绩可以查询的那一晚,春归的手机被打爆了。
  络绎不绝的铃声在空荡的房间内经久回响,可不会再有人接听,而挂在春家的风铃在没有晚风的情况下,却突然响动个不动。
  他们抬头看向窗外,月亮盈白如水,清辉似清泉温柔淌入人间。
  十七岁的春归在阴沟里待了太久,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隔空捞月。
  微弱的希望让他挣扎着爬出泥潭,他勇敢地展开破损的翅膀,野跑在田埂之上,他扒开厚重挡路的麦穗,可惜下一秒又跌进另一个水沟。
  巨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失声痛哭,可不知怀揣着怎样的信念,他咬咬牙,竟又瘸着腿跑起来。
  他的眼里泛着泪光,信念成了头顶始终不落的月亮。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轻盈,快到他只听得见风的呼啸,他整个人都要飞起来,而身后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很快辨认出这是许春娟和春季平的声音。
  他想要回头看。
  他们却说:“儿子!大胆地向前跑,你可以回头,但你要记住,痛苦从来都不是束缚,它是铭记、接纳,和释怀!你的新篇章已经开启,接下来,勇敢地去拥抱未来吧!”
  春归摔了一跤,摔得头破血流,一阵寒风吹过,冷的他直打哆嗦,他不知道前方还会有怎样的苦难等待自己,他在原地踌躇着,犹豫不肯向前。
  他害怕地回过头,想让父母带着自己一起走,可他看见父母的身边还站着陈梦。
  陈梦说:“这一路走来辛苦了,接下来一定会更加幸福的,春归。”
  张景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他说:“不要再丢下我了,懦弱的我也一并接受吧。”
  宋依笑道:“新世界,我想成为和大家站在起跑线上,一起为理想而奋斗的人!”
  小莱:“汪!”
  春归摇摆不定着,质疑他们所说的那个未来真的有那么美好吗?一个人在路上多孤单啊,如果就这样跟着大家一起离开的话,也会是很好的结局吧?
  最后,春归听见了鹿可燃的声音。
  他说:“春归,别再叫我鹿可燃了!虽然我没有固定的代名词,但请记住,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在你受伤难过的时候,是我在拥抱你皮肉之下的灵魂!”
  “人生或许会一直面临别离和许许多多的遗憾,开心、感动、苦痛、愤怒、不甘,可无论好与坏,我都希望它可以成为你前行的燃料,成为你不被苦难击垮的意志!”
  “而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它远远不会结束。”
  春归本是焦急地来回踱步,听见这话,他定了定神,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了,他尖叫一声,发了疯一般转身跨过那条看似根本跨不过去的湍急河流。
  他翻过山丘,踩烂荆棘,他在喘气,身体也逐渐感到疲惫,他身后牛啊羊啊所有的过去都被他甩在身后,再也看不到了,所谓的未来就在前方,但快到顶端的时候,春归体力支撑不住了,他眼瞧着又要摔跤。
  可这次,终于有人扶稳他了。
  他抬头,四十岁的沈雪迟就此撞入三十五岁春归的眼帘,那人眸中无尽的笑意如小石子砸开的涟漪一圈圈蔓延,男人站在一棵树下,似乎在这里等了他很久、很久。
  而今后,他们再不需要、也不会再松开这只手了。
  沈雪迟轻声道:你决定好了吗?未来的路就要我们一起走了。
  春归眼里闪烁着星光,他点头说:好!
  太阳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然后就像无数次在心中演练的那样,在路过下一个水沟时,青年跳了起来,而男人伸出手稳稳地抱住他。
  春归咯咯笑道:“我飞啦!”
  作者有话说:
  啊~下一章就是回归现实啦,这一幕在我的脑海里演练了很久,如今终于写出来了,真好。三百个世界花了小沈十年的时间完成,但好在,一切都不算晚
 
 
第74章 
  十一月的汉京已经进入深秋, 夜色渐浓,只有极远的天幕沉淀着一抹未褪去的深蓝。
  夜风掺着黄昏的尾巴与凉意钻入行人的衣领,骤降的温度冷的他们措不及防, 只好环抱着双臂, 缩着脖子快速往家的方向赶。
  这会正是下班高峰期, 喇叭声此起彼伏,无尽的车流缓慢向前移动,半分钟的绿灯刚刚倒数完毕, 紧接着长达两分钟的红灯又把车堵在原地。
  司机小心翼翼地从车内后视镜收回视线, 暗自松了口气。
  他在一年前才成功应聘上沈雪迟的专职司机,那会关于沈氏家主的负面新闻满天飞, 甚至与母亲关系不和那种陈年旧事都扒出来批判。
  但司机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梦想, 那就是进大公司,开老板的大豪车, 平时能愉快摸鱼就更好了,显然, 沈氏给出的条件全部满足他,那么他自然不会在意这种新闻是真是假,反正又不影响自己领工资。
  最开始的一个月,沈氏家主还留在医院静养, 司机没什么事做,就天天待在公司的茶水间快乐摸鱼。可摸鱼总会翻车的,比如现在, 他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家老板的瓜, 老板的好兄弟就把他抓包了。
  此刻, 司机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圆谎, 鹿可燃却笑眯眯问他:“你知道自己能留下来的原因吗?”
  司机当然回答不上来, 毕竟当初竞争这个岗位的优秀同期很多,可最终通过考核的只有他一个。
  司机支支吾吾着,以为自己下一秒也要卷铺盖走人了。
  鹿可燃却道:“因为你笨。”
  司机震惊地抬起头。
  “司机这个职位不需要聪明人,更不要想着打听自己不该听的东西。”鹿可燃声色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司机却莫名像被人洞察彻底,无所遁形。
  自那天之后,司机就再也不敢犯浑了,就连载送家主出院,他也不敢打量超过三秒,但有一句话,他冒着辞职的风险也想讲出来。
  曾经网络上盛传过一句话,那就是男人四十一枝花,若不是司机生活在地球,他还真就信了,他身边哪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不是啤酒肚地中海统一批发?还花,花你大爷!
  可如今见到沈雪迟,他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男人的身上永远带着一种稳重又凌厉的气场,完美的五官很少有表情变化,也只有在听工作汇报时才偶尔掀一掀眼皮,沉稳冷淡地指出不足,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贵气。
  是真……真好看啊。司机都被对方这种成熟男性的魅力深深折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内多了个人的缘故,彼时的气氛不再难熬,相反还多了丝安宁,家主终于不用再盯着自己那块刮满划痕的银色腕表消磨时间,而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怀中熟睡的青年。
  通过了红绿灯,接下来的路就畅行无阻了,司机一路把老板送回高档小区。这里的保安是个人精,远远看见户主的车回来,提前半分钟就把道闸升起来。
  将车停稳后,司机正准备绕到另一边做好替家主开车门、以及叫醒青年的支线任务,就见家主先一步离开车子,然后稳稳将青年抱出来,期间还空出一只手替对方挡住额头,以免被车沿磕到了。
  “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沈雪迟称得上温和地对司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公寓门口走。
  等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司机这才回过神,他揉了揉鼻子,震惊地收回目光。虽然没人和他提过这位青年是谁,但以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一定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吧。
  除了每周会有保洁阿姨过来清扫,这间公寓已经有十年没人踏入了,这里的构造与东西的摆放与十年前如出一辙,经过那扇被斧头砍碎重新替换的新门时,男人顿了顿,将怀中人很宝物似地抱得更紧。
  他将春归轻放在床上,青年睡得迷迷糊糊,不知觉抬手一勾,又揽过他的腰,察觉到暖源亲昵地上前蹭了蹭。
  沈雪迟很喜欢他这种若有似无地依赖,盯着他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再想起那天,男人依然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当初他命悬一线,是春归把他救了出来,避免他成为世界的养料,所以当他听见春归身上多出数道自残的痕迹时,他以为连最后一个世界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可他摊开手,201钥匙作为衔接两个世界的媒介,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上。
  春归说他一定会找到自己,因为是他,所以沈雪迟很轻易地信了,尽管从十岁那年初次体会到愤怒开始,诡异的情绪就宣告着自己余生的信任都将托付给一人。
  躺在床上等待身体自行修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至少沈雪迟做不到这样。
  大多时候他会跑到隔壁的房间握着青年的手,哪怕什么都不做,顶着疼痛难忍的身子坐在冰冷板凳上,他也想看一看春归。
  鹿可燃不理解,问他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拿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反正春归现在也不会醒来和他说话。
  沈雪迟却笑说:“你这种没老婆的人懂什么。”
  这和看照片有太大不同,照片永远是冰凉的静物,可他的春归是温暖的四月天,而他是在春天里迁徙的大雁。
  他喜欢春归轻颤的睫毛,起伏的胸膛,偶尔无意识动弹的手指,还有从对方眼中流出,落在他脸上温热的雨。
  沈雪迟不敢想,所以他从未想过春归会再次拥有哭泣的技能,尽管他的心也跟着一同难过,可他的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他喜欢青年的哭,就和喜欢那人的笑一样,它们都是春归活着的证明。
  可沈雪迟也不知道春归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他能做的只有日复一日地替对方擦拭身子,替换干净衣物,然后在青年的眉间落下一个羽毛般轻飘飘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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