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秦星羽虽然仍旧以闭关休养为主,但各大娱乐版块的舆论,也时而关注。
说实话自打他春节休假以来,网络上的舆论对他不太友好。颜膳艇
尽管在休假前,他已经拍好了至少八个星期的九宫格美图,供工作室照常营业每周末发布。
但即便粉丝们满意了,仍旧有小道媒体,以及不知道哪些对家买的营销号,动不动就冒出来,说他躺平了太久,放弃了事业。
明明他在春节前,才从剧组出来。
然而仍旧有各种谣言,要么说他成为资本的掌中玩物,没了事业心;要么说他只顾着拍戏赚钱,忘记了音乐。
这年都过了,各路记者和媒体大V们,咋还要KPI呢?
尤其是自打正月里,景小延和冯曳同时参加了演出,就连退圈已久的俞笙,也发了专辑之后,娱乐圈里更是有人拿他来做对比,借题发挥。
对此秦星羽还是有些在意的,他现在摆脱了语言障碍,但太久没唱歌了,在他自己的评判标准里,他的歌确实还没恢复到能开演唱会的水准。
可能非专业人士听不出区别,可他如今对自己的唱功,是不满意的。
这两天来,安辰跟他汇报工作时,还提到他们合作多年的某家大型平台,今年三月份有场盛大晚会,经纪团队已经接到了邀约,说起来也算是老甲方了。
以安辰的意思,是想劝着自家艺人接下这场演出,只一首歌而已,就算是给今年计划的演唱会热热身。
不过秦星羽不大愿意,在尚未调整好之前,他有些惧怕舞台。
安辰没勉强,也知道这不是个一时半会儿急得来的事。
几天之后,安辰、景小延、冯曳启程回京。
景小延和冯曳后面一连串的通告,没那么长的时间休假,安辰也是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把时川留了下来。
临行前一晚,兄弟几个又在这庄园聚了个餐,秦星羽陪冯曳喝了白酒。
冯曳作为组合里的老大,秦星羽从小到大都服他。
当晚陪他曳哥喝酒时,素来一身野痞范儿,看起来不那么正经的冯曳,难得跟自家兄弟说了一整晚正经的、掏心窝子的话:
“小羽,你其实可以试着接一接演出,反正你总要开演唱会,就当练手了呗。你看,我这不也两年没登台了么,这两年我都干了啥?开酒吧、调酒、当服务员,跟道儿上的哥们混……我都快混成地痞了,唱功扔了两年,现在这不也一点一点捡回来了么?”
仰头灌下不知第几杯白酒,冯曳不让秦星羽多喝,但自己今晚着实没少喝:
“要不是你们几个兄弟签了我,怕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登台了。”
对于自家几位兄弟,冯曳心底是一直感念着的,但又觉着说点什么感激的话,反倒显得见外了,平日里说不出口,今晚借着几分酒意,才感慨了这么几句。
不多时,俞笙从外间进来,眼见秦星羽又往杯子里倒白酒,当下拿过,一口干了,硬是没给对方剩下一滴。
秦星羽平时几乎不怎么碰高度酒,他们这些人里,也就冯曳跟安辰哥俩,闲着没事整点白的。
除此之外,俞笙偶尔陪着他们曳哥喝上几杯,这么些年了,曳哥的酒量,俞队长没摸着底。
想当初刚成年的不久的日子,他俞队长也是被曳哥,给喝趴下几回的。
他怎么敢让秦星羽跟他们曳哥喝?
与此同时,安辰嫌景小延酒量差,喝得不尽兴,又来找冯曳干杯。秦星羽的酒杯空了,不但空了,还被俞笙给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走了。
白酒易上头,喝了两杯,秦星羽其实这会儿有点晕晕乎乎的,但被俞笙顺走了杯子,还是不怎么乐意。
眼见着他曳哥跟他辰哥俩人,喝得痛快,也不带他玩了,倚着茶室落地窗的少年,没太喝尽兴,扒拉着俞笙的肩膀,伸手要去够那案台上的酒杯。
俞笙将人一把捞在怀里,换了个方向抱着,让对方朝着落地窗外的山涧夜景,背对着酒桌。
他不打算让秦星羽再喝白酒了,主要是怕对方喝了难受。
尽管秦星羽的酒量不需要担心,但身体弱,肠胃不好,心脏功能也比常人差了些。
当下的俞笙,将怀里花狸猫般闹腾着少年拥得紧了,卡在自己的臂弯。
趁着冯曳和安辰聊得开心,没注意的间隙,特意压低了声音,在耳畔不容置疑地警告:
“再喝办了你。”
秦星羽分分钟瞪大了那双懵懂又惊异的桃花眼,欺负他今晚喝酒了是不是?
他虽然喝酒了,但可没喝多!他们做过才几天啊?还想办他!
俞笙如这窗外星月般深邃的双眸,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特意给了一个不开玩笑、不容置疑的目光。
秦星羽忽而浅浅地笑了,抬眸迎上那对气场十足的目光,被圈在灯光与月光都照不到的角落,他半躺着微微抬了抬腰,顺带着抓着对方温热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腰侧。
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他腰还疼着。
俞笙笑了,很好,从前哪里疼、哪里难受,却什么也不愿意跟他说的人,如今学会拿这个跟他撒娇了,他甚满意。
于是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浅啄了啄怀里人色泽浅淡的唇,顺势在对方腰间摸索。
不同于平时手法寻常的按摩,而是与他们那晚微微用力的动作相似,半是调情、半是暧昧的深意。
……
凌晨,四季如春的小镇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其他人都已然休息,唯剩喝了两斤白酒,还依旧保持头脑清醒的冯曳,坐在茶室里,跟俞笙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陪小羽上个双人舞台吧。”冯曳也是在思量了好一阵,正经提议。
“谁说退圈了就不能演出?去年你不也跳了个舞么,今年再唱首歌呗?”
真诚怂恿着俞队长,陪秦星羽一块参加个节目,其实无论冯曳还是俞笙,心里都清楚,两年来未能演出,对于秦星羽而言,摆在回归舞台前面的,是一道障碍。
这道障碍并非源自扔下了两年的唱功,而是这两年来,被持续不断的精神折磨而碾压的,破碎不堪的自信。
从前秦星羽也觉得,只要自己能够从语言障碍中恢复过来,他就还可以唱歌,还可以回到舞台。
而今他发觉,别说是灯光闪耀的万人场馆了,即便是这小小的录音棚与舞蹈教室,他时而都有些怕。
那曾经最大的、几万人的演唱会场馆,是他开启梦想,也断送梦想的地方。
……
俞笙接受了他们曳哥的建议,说起来双人舞台,这么些年,他好像还真就没跟秦星羽一块上过。
组合出道的那些年月里,也并非时时都是五人登台,也偶有拆分成单人,或是双人、三人的表演。
那时候,秦星羽跟景小延、周亦承,甚至是跟冯曳,都上过双人舞台,前公司却唯独不愿意给他和俞笙,安排双人舞台。
可能是老板们觉得,他俩的气质不怎么搭。
可谁又能想到,在大家眼里气质最不搭的这么两个人,如今走到了一块。
……
次日,安辰离开前,到底还是连同俞笙一块,说服了秦星羽接下了一个月后,那场大型晚会。
刚好那个时候他们也计划返程开工,日子不早不晚,正合适。
秦星羽答应得有些勉强。
安辰倒是心满意足地,带着景小延和冯曳回京,顺便将医院开工了的韦盛,也一块带走,留下了时川、王秘书,继续陪同两位老板。
一个多月的时间彩排练习,对于秦星羽和俞笙,这样出道十年的顶级歌手而言,绰绰有余。
半是休息、半是工作地业余练练,便足够了。
但即便如此,秦星羽仍旧格外重视,再次一头扎进舞蹈教室和录音棚。
歌是从俞笙发布的新专辑里选的,一首情歌。
尽管节目还没官宣,但自打签了演出合同,业内便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到粉丝耳朵里,说是秦星羽要回归舞台,还是跟俞笙同台。
CP粉们一下子燃起来了,明明距离晚会还有一个月,便已然开始盼星星盼月亮,仿佛盼的不是什么节目官宣,而是恋爱官宣。
俞笙的年假过去了,如今是远程办公的模式,工作强度一点都不比在公司时低,每天会议不断,线上谈判也好几个。
即便如此,自打演出的事定下来,也基本每天会抽出一半的时间,陪秦星羽练歌。
说白了,他就想跟秦星羽呆着,干什么都行,要不然他也无心办公。
自打安辰一行人走后,庄园里又恢复安然静谧的日子,秦星羽每天依旧配合着中西医大夫,疗养休息,其余时间练练歌,赏赏景。
他现在也不怎么抗拒喝中药了,只因如若他不肯豪迈地端起碗一口干了,俞笙就会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他,那更苦。
这两年来的伤病,他元气消耗太大,有心跟着俞笙去健身房锻炼,医生又不让他进行高强度运动。
的确,他如今走路都不大利索,更别说是锻炼健身了,只能慢慢调养休息。
偶尔跳几个动作简单点的舞,对他而言,已属于极限了。
不过即便他体力跟不上,仍旧每晚认真往来于舞蹈教室和录音棚,俞笙忙完了工作便来陪着一块,双人彩排效果不错。
只是每每练上一段唱跳之后,秦星羽总会微微气喘,俞笙也不敢让他动得太多,严格控制排练时长。
一首歌彩排个两遍,便停下来,询问对方累不累,有没有不舒服。
秦星羽总是摇头倔强否认,即便有时已经喘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依旧喜欢如同十几岁时那般,坐在舞蹈教室那一整面镜子墙边的地板上休息。
俞笙也跟着将人从后面拥着,靠在自己身上,替人轻抚着心口帮忙顺气,顺便再吃上一轮豆腐。
秦星羽如今没什么精力和他计较,反正对方的肩膀,也靠得挺舒适的,时而还能在那宽厚的肩头小睡一会。
每每这时,俞笙总是低头看向怀里,已经处于电量耗尽模式,仰头靠在自己肩膀微微喘息的少年。
稍微出神一会儿,俞笙就发觉自己的脑子开始浮想联翩。
正月十五的那个晚上,他也用这个姿势从身后抱过怀里的人,对方受不了时,也这般靠在他的肩膀,仰头喘得厉害。
俞笙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自己心头冒出的无名欲念,彩排练个舞他也能想入非非?
他想,这辈子遇上秦星羽,他完了。
作者有话说:
后天周四!18点,预告!
么么啾~(普通小章我一般不预告)感谢在2024-01-07 00:00:00~2024-01-09 13:3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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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整面镜子妍陕廷
出了正月, 俞笙的线上工作多了起来 ,有时需要配合海外的时差,半夜开会。
他还是喜欢在笔记本电脑前, 开会时抱着秦星羽,但说什么也不肯开视频了,连没轮到他发言时, 都直接闭麦。
好不容易藏个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 他可不想给旁人看去, 看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行。
秦星羽休息时,有时也会陪着俞笙开会,不出声。
反正无论是俞笙,还是语音另一端,大家那一口标准流利的时尚行业英文, 他也听不懂几个词。
他挺喜欢听俞笙说英语的, 即便听不懂,也愿意听。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少年时那些连轴转的日子里, 俞学霸究竟是什么时候,练就这么一口标准流畅的英文。
反正他秦星羽是个没精力一心多用的人,遥想初高中, 乃至大学的那段日子, 单是365天全年无休的通告, 就已经让他耗尽大半体力。
能够保持学习成绩一直在班级中上游,不至于影响太多,他已经玩了命。
相反俞队长, 在组合时是个演艺和学业, 都不耽误的多面手。即便此刻抱着他开会, 也完美发挥了一心多用,还用得游刃有余的专长。
非但开会毫不耽误,还非要时不时地撩拨他几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秦星羽打定了主意屏息凝神,他还偏不信了,有本事撩呗,反正撩完了他晚上也不让碰,到头来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好在俞笙这几回在电脑桌前,抱着他也没太过分,作乱的手上上下下弄得怀里人呼吸微微一乱,便收手了。
小俞总如今占有欲爆棚,别说是自己的人不让旁人看了,便是连喘气声,都不能让人听见。
秦星羽当下最想干的事,就是咬对方肩膀。
明明这几次开会,都是他先逗俞笙的,可到头来结果都成了,他被对方反扣在怀里,吃尽了一番豆腐。
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总这么不上不下地撩他,他想掐死俞笙的心都有。
两人在这庄园里一直住到二月底,歌练好了,节目官宣了,俞笙公司那边有不得不亲自出面的工作,才准备返京。
尽管秦星羽的身体一直好好坏坏,但比之年前、刚结束了一整个冬天拍戏那会儿,已然恢复多了。
只是自打确定了回京日期,他十分不舍这座度假庄园。
虽然这样偏僻边境小镇上的庄园,可能还不如他帝都寸土寸金的一栋小别墅值钱,但他喜欢这里。
午夜时分,站在院落里那视角绝佳的观景台,从身后抱着临近回京,情绪些许低落的人,俞笙认真提议:
“我们把这里买下来,好不好?以后什么时候想休假了,都可以来。”
这座庄园,无论对于早已财富自由俞笙,还是秦星羽,都是不用眨眼睛就能买下的房产,不过即便如此,秦星羽仍旧摇头:
“又不常来……”
在当今一线明星中,收入属实排得上前几名的秦星羽,生活里实则是个极简的人。
他才不会跟小俞总一样,动不动弄个豪车,再动不动搞套豪宅。
“那我们回去以后,在周边买套类似的?”
轻啄着怀里人冰冰凉凉的耳廓,俞笙有一句没一句地商量着,仿佛买套庄园就像是买件衣服一样简单。
“不,我的大别墅住的很好。”
秦星羽是真觉得自己18岁那年,为了避免被他老爸剥夺财产,从而果断利落买下的那套别墅,一直住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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