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气坏了,虽然他家艺人和小俞总的关系,也基本是张明牌。
但是他站在秦星羽经纪人的这么一个工作角度,这份儿关系,至少眼下这么个当口,他不能认!
从以前的装孙子,到现在的骂甲方,他安辰还真就天不怕地不怕。
尽管事实上,骂了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最后气急败坏的安大经纪,也只能双手叉腰,撂下一句狠话:
“我告诉你啊俞笙,这次的公关费用,全走你们集团公关部的账!”
俞笙直至此刻,才不疾不徐地抬眸,看着办公桌前,那跟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般,火冒三丈的男人,而后波澜不惊地向王秘书淡淡交代:
“让公关部给安总批账。”
王秘书连连答应,这场合,谁嗓门大谁是爷。
要了批款、训了甲方,安辰仍旧腰板挺得笔直,仿佛依然不解气般,分分钟点开热搜话题里的图,两人躺在舞台上,俞笙似乎作势欲吻的那张,质问:
“就这,俞笙你不打算亲自公关点什么吗?”
小俞总两道目光定定盯了上去,这张图虽然距离远,光线暗,只有明灭交错下的两个影子,也并不能够分辨究竟是真的亲了,还是错位。
但无论角度还是机位,在那恰到好处的一丝舞台灯光下,居然拍出了几分大片的氛围感。
嗯,他很满意。
至于安大经纪质问,要不要公关点什么,王秘书可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是时候该为自家老板说句话了。
于是这一回,还没等俞笙开口,王秘书脸上仍旧挂着,那一副招财进宝面相的乐呵呵笑容,慢悠悠地插了句嘴:
“安总,我看这公关不如公开……”
安辰气得一把抽回手机,转身大步出了办公室。
眼见着今天气不顺的安辰没了影儿,王秘书才继续按部就班地,汇报完公司工作,开始汇报私人工作:
“俞总,画堂传媒的事儿,今儿上午就安排去查了,刚才收着了反馈。”
说话间,王秘书有条不紊地翻开,手上一摞文件夹中最底下的一个。
自打调派回国,跟在俞笙身边,王秘书早已摸清,小俞总的安排下来的公事,通常都会给个限定日期,而且大部分也不是急活儿。
但小俞总交代的私事,尤其是没给截止日期的,往往才是真正的急活儿。
因而今天一大早,接到派人调查画堂传媒的事,王秘书一时半会儿都没耽误,立即就安排下去了。
下属们办事也足够效率,这才不到一天,就查了个门儿清。
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打印文件,呈到小俞总面前,王秘书汇报得,跟正式工作没两样:
“俞总,目前画堂传媒的情况是,宋雨画宋总仍为画堂传媒董事长,秦耀堂秦总已经辞去了总经理一职,总经理职位暂由宋雨画的亲弟弟代理,同时秦耀堂也退出画堂传媒股东大会,原本名下持有的股份,均分成三份,分别转让给宋雨画的哥哥、弟弟,以及母亲。”
听着汇报的同时,俞笙翻看着这装订整齐的一小叠打印文件,上面是当前画堂传媒的管理层职务,以及各股东所持股份占比。
王秘书待到对方将报表看了个大概,才继续:
“经查证,宋雨画与秦耀堂二人,确实于一个月前,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人名下仅剩的一套五室二厅住宅,归宋雨画所有;一辆法拉利跑车,归宋雨画所有;一辆奔驰轿车,车主更名为宋雨画的侄子。”
“另外,两人共同育有两个儿子,抚养权皆归宋雨画所有,秦耀堂需一次性支付抚养费1500万,不过以秦耀堂目前的经济能力,应该是拿不出这笔钱……”
王秘书言罢,又递上另一张表格,上面是经过查证的,宋雨画与秦耀堂两人婚姻财产分割明细。
别看是个这么私人的事儿,小俞总只要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信息。
王秘书这一回顿了顿,才补充:
“他们双方是经过协商,和平离婚,没有打官司。”
也就是说,对于这上面的财产分割,秦耀堂认同。
俞笙不动声色看完这几份文件,若有所思。
虽然画堂传媒这家公司,他早就搞得半垮不垮了,但终究还是留了那么一分出路,没把秦耀堂和宋雨画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灰色交易,给抓出来。
毕竟秦星羽是个公众人物。
他可不能让秦星羽再被家人拖累,落得跟冯曳那般。
只不过,没想到就在他和秦星羽休假的这段时间,画堂传媒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但俩人离婚了,秦耀堂还被净身出户,以至于画堂传媒,这么个也算是中等规模的公司,现今股份全部由宋家人持有。
从前他还想着,公司该有秦星羽的一份,想办法给收购了,或是威逼利诱搞来玩玩,不过秦星羽不稀罕,当时也便放了下来。
更何况他们的红豆影业,虽然才创立了一年,如今规模已经不亚于画堂传媒了。
而眼下,以秦耀堂和宋雨画离了婚的这种状况,以及这么个财务分配协议,从法律上,秦星羽更难从画堂传媒分到些什么了。
于是思量了片刻的小俞总,将几份文件随手还给王秘书,淡淡吩咐:
“这公司,一个月之内,除名吧。”
“哎,哎,明白,明白。”
作者有话说:
么么啾,小俞总放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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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订制求婚戒指
与此同时, 粉丝们没能等到秦星羽和俞笙公开点啥,却等到了另一个同样鼓舞人心的消息:
秦星羽官宣演唱会了。
时间定好了,就在今年的夏末秋初, 场地也审批下来了,帝都五万人的演唱会场馆。
这简直是让粉丝们激动到发狂的消息,毕竟秦星羽已经好几年, 没开过个人演唱会了。
曾经语言障碍的少年, 终于即将再一次登上个人演唱会的舞台, 放在整个娱乐圈,都是惊天动地的新闻。
尤其一上来还是最高规格的场馆,放眼整个乐坛中,大概也只有秦星羽有这个底气。
原本按照秦星羽的意思,是打算开三场来着, 人家景小延今年可是十五场个人全国巡演, 就连刚刚复出不久的冯曳,也安排了五场演唱会。
他也想像兄弟们一样,去好几个城市。
奈何这提议被他自己的经纪团队、医疗团队, 以及俞笙,不约而同地驳回了。
确实,如今一场两三个小时的演唱会, 对他的身体状况而言, 都属于极限挑战级别。
原本体质就不怎么样的人, 那场升降台事故,伤了底子,这两年来伤病不断, 吹不得风受不得累, 允许他开一场演唱会, 医疗团队已是格外冒险。
还想开第二场?等明年吧。
作为一个也知道自己什么状况的人,秦星羽勉强妥协了。
距离演唱会还有好几个月,他和他的团队,已经开始投入前期筹备工作:选歌、联系乐队、舞美团队等等。
不过在这之前,秦星羽亲自处理了件事:给红豆影业的股东们分红。
春节之前,他已经给上至合伙人、下至实习生,都发放了大笔的红包,而这一次,是盈利的分红。
他和俞笙、景小延三人合开的红豆影业,去年赚了不少。
大头来自于他和景小延两个顶流艺人的营收,再加上如今冯曳人气也回来了,妥妥地赚得钵满盆满。
哪怕是连练习生们的公演和周边销售,也开始和投入持平,去年的三场公演,圈了不少粉,其中人气最高的,要数C位舞担江引。
秦星羽原本不爱管账,虽然他在读书期间,一直是理科成绩更好,但跟公司那些复杂的财务表格,又完全是两码事。
以往这些都是俞笙来管,但近来俞笙实在是有些忙,毕竟人家的主业,是那么老大一个J.Y集团,听说下个季度又要推好几款新品上市。
景小延近来也是通告多多,安辰约了一堆合作要谈,反正眼下阶段,就他秦星羽一个半工作、半休养状态的闲人。
近段时间,俞笙确实集团里事情多,开年休假了将近两个月,虽然大部分业务,也都线上处理,什么也不耽误,但还是积压了一些琐事。
除此之外,今年他将集团珠宝线业务的管理权,也纳入囊中。
如今服装与珠宝双线业务并进,一整年的新品都安排上了日程,设计会、运营会、营销会等等,会议不断。
其中有几款单品珠宝,他没有选用集团的签约设计师,而是重金聘请了更知名的一位全球顶级设计师,其中的产品包括一枚款男士钻戒。
难得地这一回从初稿阶段,小俞总也亲自参与,连微小的设计细节,也给出了提议。
从前的他,更关注资本架构与企业管理,没这么多时间,深度参与产品设计。
于是在某次公司例会结束后,俞笙接到了自家老爷子,从米兰打来的跨国电话。
“喂,爸。”
许是近来工作成果令人满意,父子关系也相对融洽,小俞总鲜有地主动叫了一声爸。
意料之中,换来的是电话另一端,老爷子一如既往地冷哼一声:
“今年第二、第三季度的产品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第二季度五款新品时装,三件项链、耳饰和手环单品,已经完工交付,宣发流程也已启动。第三季度的六款套装,以及两款锁骨链和胸针单品,也已初步定稿。”
俞笙对答如流,宛若一个行云流水的工作汇报机器。
“嗯……”
俞老爷子沉思片刻,慢悠悠地开口:
“我怎么听说第三季度,你们国内分公司安排的珠宝设计,不只两款,是三款啊?还多了个全球限量、仅此一款的男戒吧?好像是特意请意大利顶级珠宝设计师Carlo出的样稿?”
俞笙顿了片刻,在电话里忽然笑问:
“爸,您作为集团总部董事长,手上业务那么忙,还有空盯着我哪款产品,请了哪个设计师啊?”
言罢,不等自家老爷子回答,小俞总又慢条斯理地加了句:
“这款第三季度交工的戒指,不在我们国内分公司的年度计划里,聘请设计师的费用,以及加工制作费,也不走公司的账,是我个人私事,好像跟您和集团,没什么关系吧?”
电话那边显然又是好一阵沉默,紧接着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斥:
“哼!别以为你老子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给你放了权才多久,你就中饱私囊,以权谋私!”
听着自家老爸精神头十足的怒骂,俞笙也不生气,而是不疾不徐,依旧慢悠悠地回答:
“我花自己的钱,请人设计戒指,跟公司没半点关系,怎么就中饱私囊,以权谋私了……”
不用视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老董事长,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似乎半晌过后,才勉强平息下怒火,沉声问了句:
“定下来了?”
“什么定下来了?”这回轮到俞笙反问。
“你小子别跟我装傻!别以为你夹带私货,找Carlo设计的那全球唯一限量款戒指,是为了干什么?!”
“您老连夹带私货这词儿都学会了?”
素来不苟言笑的俞笙,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
“定不定下来,现在说不准,得看您儿子我这第三季度的业绩,能不能完成,您说对吧?”
俞老爷子在电话里,再次沉默了一阵,宛若下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天价决策:
“哼!等你完成了业绩,国内我名下那几套别墅、四合院、庄园,你去看看,挑一套喜欢的,转你们名下!”
老爷子说的是“你们”,不是“你”。
俞笙明白自家老父亲什么意思,难得轻笑着回怼:
“您那几套别墅、四合院和庄园,太久没人住了,装修又老土,连我妈都看不上,还真没有我中意的。”
老爷子气呼呼地又想训人了,干了一辈子时尚,结果到头来被儿子嫌弃老土?!
默然半晌,老爷子沉声开口:
“那我给你转点钱,等你们的事定下来,自己挑一套新房。”
“我有钱。”
俞笙淡淡地回绝,尽管知道,老父亲难得开这个金口,而且既然说了要给他钱,铁定最少也是以亿为单位起步。
不过,他俞笙还真不差这点钱。
电话里老爷子又不耐烦了,掷地有声地教训儿子:
“你的钱跟你老子的钱,那能一样吗?儿子的大事老子不出钱?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就这么定了,别废话!”
说完没等这边回答,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尽管一如既往地挨了一通骂,不过俞笙望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情仍旧不错。
一星期后的某个晚上,秦星羽从公司回家。
他是个艺人,不是个白领,虽然这几天来,处理了不少红豆影业的事务,但他还是喜欢晚上来公司干活。
白天这座写字楼里,太多J.Y集团的人,他仍旧有那么几分怕这样的工作场合。
于是这天晚上九点半,俞笙还在加班开会,而他独自从写字楼里出来时,时川已经将公司的商务车停在楼前的广场等他。
就这么短短十几步路的距离,他一个不经意,瞥见了大楼转角处的路灯底下,站着两个熟悉的年轻男生背影,像是在说着话。
江引和齐年。
秦星羽知道,江引和齐年是大学同学,好像还住隔壁寝室。
齐年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公司附近,这让他心中微微疑惑了片刻。
大楼底下,照常有不少粉丝在拍他,于是他也只是脚步微顿了顿,便即上车回家。
齐年今晚来找江引。
J.Y集团的写字楼出入严格,访客需要一系列繁琐的登记,齐年也不常来这里,偶尔来找老同学江引,也是把人约下楼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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