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要玩了,他要跑,再不跑的话,他命都会没的。
青年当下便从一旁的空子钻了出去,用尽了最大的力量往门口跑去。
就在自己快要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的纤腰被粗壮的手臂揽了回去,直接被甩回了柔软的床上。
男人的眼底满是隐忍:“都到这了,还敢跑?”
青年挣扎着的双手被桎梏住了,举在了头顶上。
远处摄像机的蓝色灯光宛如第三只眼睛一样,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给记录了下来。
房间的光线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
时寻的精神恍恍惚惚的,每次感觉自己都要睡着的时候,都会被男人吵醒。
“乖,还有很长时间。”秦轻舟讲道。
明明平时看着那么禁欲克制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时寻有些欲哭无泪,甚至有些后悔招惹了这个男人。
————
“最近这几日的工作就先由傅权权代理,如果有什么不会的话,到时候再联系我。”
秦轻舟站在阳台上,视线落在了阳台的那束漂亮的姬乙女的身上。
那盆花被养的很好,小花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开来,看起来惊艳极了。
这是阿苓给他的花,他当然每天都在好好地照顾着。
打完电话后,他心情愉悦地转过身,朝着床榻走去。
床上的青年睡得正熟,这几天实在是累坏了,小脸上满是疲倦,一侧露出来了一小截纤细白皙的玉臂,那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与青紫,看起来有些瘆人。
他有些心疼地给青年盖好了被子,的确,他这几天做的实在是有些过火了,谁让青年的味道那么诱人,引得他有些不知克制。
秦轻舟的视线放到了青年的脸上,经过了初次灌溉,他的身上多了几分勾人的诱惑,看起来更为动人心弦。
“唔……”床上的人嘴里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嘤咛声,接着便微微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时寻一睁开眼便对上了秦轻舟……身上的那些抓痕。
那些抓痕遍布在前面,一道道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让猫猫给抓的一样。
可他一想起昨晚秦轻舟干了那么久,不管他怎么喊停对方都不答应,甚至在对方的身上抓挠都不管用。
“阿苓,你醒了?要喝水吗?”秦轻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喝。”他刚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给吓到了。
秦轻舟没理他,径直地走了出去,下楼拿水去了。
时寻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凝重,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无论那一块皮肤都在叫嚣着酸痛,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的后面。
秦轻舟把水端了过来,时寻本来想赌气不喝的,可是当他看到水的时候,嗓子里就很没出息的出现了一阵渴意。
“来。”秦轻舟把时寻扶了起来,靠在了床背上。
他把水递了过去,让时寻就着自己的手喝了起来。
青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那张有些干燥的唇瓣变得有光泽湿润了起来,显得格外的诱人。
看着时寻这一副模样,秦轻舟竟是产生了一种冲动,就想这样养着时寻就好了,吃喝都由他来供应,一切都由他来安排。
而他的阿苓,只需要待在床上就好了。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自己的手,看时寻对自己摇了摇头。
“喝好了?”秦轻舟问道。
时寻点了点头。
“那我们下去吃点东西。”秦轻舟开口道,说着便想要把时寻从被窝里掏出来,给对方穿衣服。
时寻现在浑身未着寸缕,这么猛然被秦轻舟拉出来还有些讶异。
“你干什么?”他怒目而视,瞪大了一双咕噜噜的猫眼看着秦轻舟。
青年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眉毛上扬,看起来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像一只可爱的猫猫在自己的心里挠了几下一般。
秦轻舟倒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从容地讲道:“那行,我看着你穿。”
时寻直接给他整不会了,心里泛起了一阵无语,“你在这里我怎么穿?”
“这有什么,反正昨天都看光了,宝贝。”秦轻舟撑起了自己的下巴,语气宠溺地讲道。
时寻深呼吸了一口,接着缓缓地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背朝向了秦轻舟,开始拿起一边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十分钟后,他只穿上了一件衣服。
这真的不怪他,都怪后面的那个老东西,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酸的要命,时寻委屈地想着。
身后的那道视线炽热又热烈,看得时寻愈发烦躁,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整个人泛着一股可口的色泽。
“我穿不上,秦轻舟。”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一股脑地转过头来让秦总给他穿上。
秦轻舟马上走了过来,“好好好,我给你穿。”接着十分麻溜地给青年穿好了衣服。
“都怪你,都说不要了,你还来。”时寻不虞地指责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秦轻舟知道自己理亏,床上他必须在上面,但是床下的话,他可以放低点姿态,宠着点青年。
秦轻舟把青年揽入了怀里,拐着对方下了楼。
“这样你的腿没事吗?”时寻关怀道。
“没事,抱起你来当然是绰绰有余的。”秦轻舟还往上颠了颠时寻,以显示自己的男友力。
一碗香喷喷的葱油拌面下了肚,时寻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果然,美食就是动力。
“多吃点。”秦轻舟看着时寻,眉眼间满是餍足,活像一只吃饱了的恶狼般。
时寻不搭理他,还在为对方这几天的行为生闷气。
秦轻舟倒也没多计较,只是一直盯着时寻吃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寻吃到一半的时候,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想起那天自己进入那地下室的时候,秦轻舟就那么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在那里看了有多久,他就感觉瘆得慌。
“昨天。”秦轻舟讲道。
时寻点点头,没多想,自然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脸上的微小的表情。
可他没有仔细想想,这一切的事情难道就那么凑巧吗?
其实所有的意外与巧合,很有可能只是蓄谋而久而已。
总有一天,时寻会发现,自己身旁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个人在暗中操控一样。
“邝安出院了。”看青年吃完饭后,秦轻舟淡淡地抛出了这么一句来。
时寻抬头,眉毛扬起,似是对这个消息有些诧异。
“他身体好了吗?”他关心道,毕竟前几天去看他的时候,对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秦轻舟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平了,语气也带了一丝冰冷,“不知道,只知道他出院了。”
“什么时候?”时寻问道。
秦轻舟往前靠了靠,眼里闪着不明的光,冷声道,“就在你被我?到不行了的时候。”
时寻脸色白了白,眉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与惊骇,轻声骂了一句,“变态。”
秦轻舟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起身,一步步缓缓地走到了时寻的身旁。
时寻敏锐地感受到了不对劲来,想起身的时候奈何自己浑身的肌肉酸痛的要命,整个人都站不起来。
秦轻舟站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牢牢地捏住了时寻的下巴,让青年的头扬起来了。
他看着时寻的脸,“在我的面前居然还想别的男人,真是……”
他降低了声音,凑近了时寻的耳畔,“浅草。”接着便亲了上去。
良久,时寻双颊绯红,眼神颇有些迷离地推开了秦轻舟,接着站了起来,远离了餐桌。
他怕自己再待在这里,最后就被某人吃掉了。
————
时寻这些天过得还行,学校那边秦轻舟早给自己请了假,他就待在家里悠哉悠哉地养着身子。
秦轻舟刚开了荤,这几天没敢再动自己,只是偶尔亲一亲、抱一抱的,还能在他的接受范围里。
这天他正看着手机,上面突然蹦出来了个消息,是来自于律师所的,提醒他找个时间去签个字。
时寻想了想,约了个明天下午的时间。
于是,那天下午,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便打算出门了。
其实时寻也不想穿这么多,只是他身上的痕迹实在是太多了,脖子、手臂以至于脚踝上都有,过去了这么多天也依旧没淡去。
都怪秦轻舟那个变态老男人。
他刚走到了门口,刚想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锁地死死的,一点也动不了。
时寻把自己的指纹摁了上去,门口的那个系统却讲:“抱歉,您没有权限,请开通权限后才能出去。”
他的脸色变黑了些,什么权限不权限,他看秦轻舟就是想把自己关在这里,变成老男人一个人的金丝雀,只能呆在这个笼子里。
“关于这个项目,我有别的看法,我们可以扩大商品的市场,让更多人接触到这一方面……”
营销部部长眼看着他们家秦总的脸色越来越黑,眼里带了几分不耐烦,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火了一样。
就在这时,会议室里响起来了一阵铃声,开会的人看到他们秦总瞄了一眼手机,脸上的冰冻几乎融化了一半。
这正好验证了那一句,翻脸都比翻书快。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柔意,跟平时的那个冰山霸总的形象大相径庭。
众人一脸的诧异与惊惧,他们都没想到冰山居然也会有融化的一天,他们居然也能够听到自家老板道歉。
“秦轻舟!你凭什么把我关在里面,我要出去。”那边的时候青年气急败坏道。
“你要去哪?”秦轻舟问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时寻反驳道,凭什么他什么都要跟他说,他又不是自己的谁,管自己管的怎么这么多。
“那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秦轻舟淡淡道。
“我去,你咋这样啊变态老男人。”时寻气急了,一时嘴快讲了出来
那边的秦轻舟蹙紧眉,“你喊我什么?”
纵使隔了个电话,时寻还是能够听到对方语气里的阴森与可忤,他有些怂,再加上自己还急着出去,便服了软。
“轻舟,我真的出去有急事,你你就给我开了这个权限吧。”
青年的声音本就悦耳动听,软下来更是柔软极了,听着格外的勾人,引得秦轻舟心头一悸。
“什么事?”秦轻舟依旧坚持这个问题。
“我去签字,处理一下邝家的事情。”时寻不情不愿地讲了出来。
闻言秦轻舟蹙紧的眉头更紧,“不是让你别掺和邝家的事了吗?”
“我不管,你今天不让我出去的话,我……我就从窗户跳下去。”时寻被逼急了,跑到了窗边,将手机放在了那里。
秦轻舟听到了一阵风声,没有听到时寻的声音,一时便慌了神,连忙把监控给调了出来。
结果看到时寻后,他舒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逼对方,便开口道,“权限放开了,晚上之前必须回来。”
时寻应了一声,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会议室里的众人就看到他们家老板顶着一张比刚才更臭的脸回来了,他们知道,这个会议估计是很难开下去了。
————
“林先生,请您核对一下填的表的信息是否如实,请在这里签一下自己的名字,再按一下手印。”银行的服务人员指导着时寻。
时寻依照步骤按好后,那边的工作人员便递给自己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您丈夫生前留给您的银行卡,请您认真核对一下金额。”
他看着这张卡,其实他也不是为了能贪多少钱,一是为了不崩人设,二是来看看邝启对原主到底有多少感情。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邝启给原主留的东西的确挺多的,不仅有一笔金额不小的资金,另外还给自己留了一套房子。
他收下了那张卡后,便离开了。
出了银行后,时寻环顾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之后,便去了上次去过的那家花店。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哎,你是上次来买姬乙女的那位先生吗?”花店的女老板认出来了时寻,开口问道。
时寻笑了笑,“对,你好。”
女老板当然记得时寻了,毕竟长得那么精致好看的人是少数的,她当时就给记了下来。
“您这次需要买什么花呢?”女老板热情地为他介绍了几种花,都是一些很漂亮的。
时寻耐心地听完对方推荐,接着温柔道:“不了,谢谢,这次我打算去看望故人。”
女老板点点头,接着从花束里挑了几束盛开着的白菊花,“请您节哀。”
时寻笑了笑,漂亮的小脸犹如那些开得正旺的花朵一般,夺目耀眼,付好钱后,便乘上了公交车去了墓园。
现在是下午了,墓园里的人很少,看着有些萧瑟。
青年的双颊被冻的有些通红,他扯了扯自己的围巾,好让脖子不至于那么冷。
远处的夕阳红彤彤的,染红了周边的云彩。
他走到了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盯着墓碑上那张帅气的黑白照看了一会儿,微微弯腰,将那束白色菊花放到了墓碑前。
看着邝启,他有些没话说,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恰逢对方逝去,此后对这人的了解便全都是通过他人的嘴里以及原主模糊的记忆里。
可他知道,邝启死的挺冤枉的,他既没有出轨,也没有跟邝莹搞在一起,就只是因为他的命运本该到此,他只是个背景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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