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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穿越重生)——尤里麦

时间:2024-02-06 14:51:05  作者:尤里麦
  日落近黄昏
  霎时乌云布
  风卷雨倾盆”
  这段唱词沈榆保留了越剧《白蛇》的原本腔调,又用苏州评弹的方式展现,吴侬软语,在前头一众重金属摇滚风格的曲子里脱颖而出,称得上惊奇的新鲜。
  沈榆还没缓和下来,声音微微发抖,却不知道这点颤抖是恰到好处的留白与贴合。
  “天上乌云不下雨
  地下无雨难成亲
  隔湖远对月老求
  千里姻缘凭红丝”
  宁以桥这次用的是军鼓,鼓点急促却清晰不乱。
  莫迪科音乐节的总策划此时就站在谢梦朝旁边,听到这忍不住偏头对她说:“这是你们公司的乐队?什么时候签的,怎么没太看到过。”
  谢梦朝说:“两年前就签了,这几年成员学业忙,没出什么作品,宣发也没太跟上。”
  音乐节这次联系了电视综艺,全程现场直播。总策划点点头:“是好苗子,往后好好培养。本来我还担心他们能不能担得起压轴位,现在看估计没什么问题。”
  “不过应该会有些争议。”谢梦朝很了解沈榆的风格。
  长眠湾最突出的特色就是沈榆的嗓音,所以经常会把乐队的其他两位变成衬托,有些乐评人总是诟病他们的乐队根本没有摇滚精神,风格一成不变,不如去唱流行歌曲。
  总策划笑笑,说:“没事,电视节目,最重要的就是争议点。”
  《雄黄》整首歌的进程已经过半,下一秒该进副歌阶段,可沈榆却一个急刹车,闭口不言,任凭邱风和宁以桥的鼓声和乐声往外推出去。
  很快便有观众发现了端倪。
  提词器还在往下播放,而沈榆没开口。
  紧接着,琵琶“铮——”一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劈里啪啦,倒更像琵琶配合着鼓,配合着琴声,珍珠一下下落在那琴弦上。
  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在热爱的领域里,所有人都是主角。
  宁以桥和邱风显然也没想到沈榆在搞什么鬼,但是也不敢停,按照他们先前排练好的那样往下推进。
  简直变成一首后摇。
  但富有节奏感的乐声里,最买账的是观众,没想到琵琶这样优雅的乐器都能激起人身体里所有的兴奋因子,一时间现场狂欢,躁动,被台上的人牵着神经,小珠落眨眼,大珠落惊心。
  音墙一浪高过一浪,原本的安排是在最高处截然而止,白娘子和许仙的孽缘止步于漫天的大水,天高的雷峰塔。
  沈榆又一扫弦,人群安静屏息。
  “本以肝胆照
  奈何逼雄黄
  断桥雪
  人间月
  金山漫
  水不绝”
  “可堪期期艾艾
  这一趟人间,是我来错罢!”
  唱词又变成口述般的念白,一曲终了观众却叫得更响更欢,他们没听过这样的乐队演出,所有人都在今天知道,长眠湾是独一份的,是无可替代的,是传统文化结合现代音乐的宝物。
  另有一个原因,沈榆太美了。
  那种美并不是阴柔的不协调,而是神态举止,指尖的软肉就是珍珠,抱琴的双臂就是缠绵爱人身体的蛇尾。
  他身上还穿着和温遇旬一起从订婚宴上“偷”来的白衬衫,天降下水汽,透出衬衫里紧致的肌肉线条。
  “谢谢大家,我们是长眠湾。”
  沈榆最后抬起头,冲着观众里的不知道谁轻轻笑。
  不用记住我,请记住我们。
  舞台上的灯熄灭了,沈榆坐着,仍抱着琵琶。
  这一世不再有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事业也要开花!
 
 
第31章 惰性使然
  长眠湾一首《雄黄》压轴炸场,因此就算天公真的降下倾盆雨,也说不好到底是不是不作美。
  原本还有节目后的统一采访环节,由于大雨导致后延中断。不管中不中断,沈榆都没打算参加采访,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别处去。
  雨下得大,雨滴连成线,线又连成幕,主办方紧急联系后勤部门展开雨棚,在此之前,所有观众先到后台准备区避雨。
  天气预报又忽悠人,沈榆今早出门前看过的,降雨概率百分之一,首都大部晴朗。
  他也没有伞,站在准备区的角落,深知温遇旬的性子就算淋着雨上车也不会和其他人一起在这儿站着,探头看一眼外面天色,看不清。
  整个视线内的可见范围极低,眼前花白一片,身边的烧烤架和帐篷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沈榆咬牙心想管不了太多了,卯足了劲儿要往雨里冲。
  “这么大雨你去哪儿?”
  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摆,白小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头发湿了,身上的T恤也像在水里被泡过。
  “白哥,”沈榆转回去,“我找人。”
  白小岩又仔细地瞧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内容,不知是看出了什么来没有,过了几秒劝道:“雨太大了,找人也过会儿再说吧。”
  演出的时候手机在谢梦朝手上,演出完毕下来就还给他了,现在抓在手里,电量健康,无声无响,温遇旬没找过他。
  既然这样,沈榆也不着急了。白小岩浑身淌着水,他好奇问:“身上这么湿,怎么不在休息间待着?”
  演出人员都是有专门独立的休息间的,白小岩刚还劝过他不要赶着淋雨,自己却湿透,就现在的情况看,沈榆是欲犯未遂,白小岩就是迷途知返。
  白小岩苦笑一声,摊了摊手:“情况……有点复杂。”
  他的演出时间偏前,本来没有什么意外地顺利结束了,然后一下台就看到段绍怀那个混球捧了束花站在后台等他。
  “白老师,”段绍怀上前一步就要拉他的手,“怎么不接我电话?”
  段绍怀前段时间和白小岩走得太近,乐队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他,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白小岩就把他带到了室外一处偏僻之地。
  总之还是谈崩了,白小岩没有办法忍受段绍怀一次又一次突然的失联和冷暴力,事情的导火索是他们一次做完后别人给段绍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
  【怀仔,上次那个小明星又来找你了,大概是想和你约,这次还要讲你在忙没有空咩?】
  白小岩看到段绍怀回复人家的是【这次先不,我等一下亲自给他讲。】
  谈完了往回走到一半没想到突然下雨。
  “诶,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白小岩还是眉眼柔和地无奈笑笑,“别嘲笑我啊。”
  沈榆暗道以为段绍怀那对白小岩的黏糊劲儿是浪子回头,没想到还是死性难改。
  “那他人呢?”
  这么大雨,白小岩走回来几步路都被浇了个透彻,段绍怀大约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白小岩手放进裤子口袋里,淡淡道:“不知道,估计被雨浇死了吧。”
  他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转头走人,走之前说了比较重的话,肯定是打击到段绍怀了,半天人没追上来,花也没送出去。
  白小岩现下这个态度沈榆倒挺放心,至少不会再被段绍怀占便宜。
  暴雨一般下过一阵就转成梨花细针,雨棚也搭好了,工作人员疏导着观众往外走。
  雨一小沈榆又管不住那颗想往外飞的心脏,白小岩看他太明显了,说去吧,又不是拦着你不让走。
  沈榆抿着嘴唇,看着挺乖巧地朝白小岩笑了笑,一溜烟儿就跑没了。
  白小岩还站在原地看,过了两秒也往休息间走,在路上的废纸篓里看到一束被丢掉的花。
  包装、枝叶、甚至花里插的卡片都眼熟,是刚打过照面不久的约瑟芬皇后。
  他本想目不斜视走过,然而到转弯的地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沈榆和温遇旬的事情他不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感情上出了问题他长了眼睛也看得出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像自己这样就好。
  白小岩拉开休息间的门,他的乐队加上他五个人,还有经纪人,一堆人等在里面,切水果吃零食,看到他什么都不问,让他快来,奶茶要凉了。
  白小岩走进去,没停顿地关上了门。
  阿女山山顶没多少大一块,除开用于演出和观看的草坪,四周三面环树,剩下一面是车子来去的公路。
  雨一小人就坐不住,人类不愧是最能折腾的生物。只是这一会儿,雨棚里的烧烤架和话筒架又摆上来了。
  四处不见温遇旬人,沈榆打算直接到停车场去找。
  停车场离演出的这片地有点远,走过去大概五分钟,然而沈榆抬腿才一秒,后方传来一声短促的汽车鸣笛。
  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路边,温遇旬开着车窗,黑天的墨塞满车厢,沈榆在外面看不清什么,只有一点暗红色的猩火。
  那豆火忽明忽暗,飘忽不定,直到温遇旬攥着它把手伸出窗外让沈榆看火星烧出的白雾往上升又被风吹到他鼻底,他才意识到温遇旬是在抽烟。
  不怪他看不出来还惊讶,在沈榆印象中,温遇旬的确从不抽烟。
  他以前以为身边抽烟的只有邱风和白小岩。沈榆听岑漫摇说多了尼古丁混合焦油再卷成一圈的东西会产生很多危害,包括折磨人的口感,因此属实不是很能理解抽烟是图什么。
  当时沈榆把邱风都给问懵了,他也没有想过这些,过了会儿告诉他:“抽烟会让人大脑放松吧,我有时候太累了才抽一两支。”
  所以温遇旬抽烟也是因为太累了吗?沈榆默不作声靠过去打算上车。
  “那个……你好。”没想到被人横插一脚,面前多出两个女孩,没看到沈榆,像是早有目标,站在车窗前拿着手机,对温遇旬说话。
  “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其中一个女孩说,有点紧张,明显一口气喘不匀。
  又追加道:“要是不方便就算啦。”
  她们的态度完全不强硬,很礼貌,看温遇旬摇头又说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多窘迫,笑着说“打扰了”,很快就走了。
  沈榆将一切尽收眼底,走到副驾的位置拉开车门。
  温遇旬把车座靠背往后放,半躺的姿态,没戴眼镜,烟含在嘴里,白衬衫最上两颗扣子解开,烧长的、带着温度的烟灰掉在胸口上也不管,好像拔除所有痛觉神经似的。
  沈榆坐上来,“嘭”一声又把车门关上,烟灰受外力抖动再掉一截,在温遇旬胸口烫了一小块红点。
  “怎么不给啊?”沈榆不看他,目视前方看窗外的树,看雨刮器,看车前盖,不知道看着什么。
  温遇旬神态和声音都懒散:“什么?”
  “微信。”
  烟烧到手指,温遇旬将烟蒂按在车载烟灰缸里,吐出肺里最后一口雾。
  “怎么,你想要我给?”
  沈榆噎了噎,话都快不知道怎么说了还要装作坦荡:“不是不可以,那女孩子长得蛮漂亮。”
  胡说八道,路灯没开,乌漆嘛黑,要不是听声音,他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温遇旬好整以暇:“那我下去追?”
  “不是。”这下说实话了,还斩钉截铁,语气铿锵。
  沈榆被激将法摆了一道,借口打算找个适当的,凑近了驾驶位,手往人衣领上伸,抽了张纸,一点一点帮温遇旬落在领口和胸膛的烟灰擦掉。
  “这副样子就不要去吓人了。”面料这么好的衬衫被弄得灰扑扑的,简直暴殄天物。
  他凑过来温遇旬没有阻止,伸手进行不那么清楚的肢体接触的时候也没有阻止,只是低头看着沈榆,不说话,周身气场沉下来了。
  沈榆捡完烟灰包好,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也愣了愣,没有话了。
  他们刚才的氛围是有点像从前还没有分手的时候。
  烟味、暗处、狭小的空间,太容易滋生暧昧的场所被温遇旬有些冷淡的眼刀硬生生给逼回去了。
  沈榆知道温遇旬不是很愿意让他提起从前怎么怎么样,那次在书房滴眼药水的时候就是,态度不好,而且非常凶。
  这是急不来的,况且他虽然是想把温遇旬追回来,但脑袋里和空白没两样,他还在想办法,没有一个清晰的计划,类似于试探底线,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遵循本能试图靠近他。
  只是他实在没有经验,追人乱追,脑内活动很多又什么都不说,心里头好喜欢好在意也还不是故作不在意说那来要微信的女孩子很漂亮,明晃晃拱手让人的意思。
  幸好温遇旬知道他惯会矜持,耍脾气的时候要适当敲打一下才能说实话,吐露真想法。
  不过知道归知道,烦也是真烦。
  温遇旬是不怎么抽烟,平时工作不允许,每天回家很晚恨不得倒头就睡,也看不见沈榆,因此这段时间都还好。
  今天是没忍住,他确实累,而人的惰性使然,中午骤然松弛过一次的神经就没有那么容易再绷回来。
  身侧传来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沈榆看到温遇旬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放在唇边,接着低下头点燃。
  温遇旬这人不太懂爱惜物品,点完烟以后就把烟盒乱扔在中央扶手盒里。
  烟盒划过空气里一道银色的光,盒身覆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估计是很沉很有分量,掉在扶手盒里沉重的一声响。
  那烟盒和主人很相配,温遇旬为人低调,但只要观察足够仔细,也是能看出他身上平时藏着的、又由于出生抹不掉的,自带的,高高在上的贵气。
  一般人不会这么无聊,沈榆恰恰是这种不太正常的,自己都觉得像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
  观察越细致越觉得这种人以前的热烈和情动是不真实的、无比珍贵的,可它们又确确实实让沈榆获得过,只是现在收回去了。
  温遇旬抽烟的姿势堪称糜烂,烟头上那点猩红的火光都被带起欲望一样越烧越烈。
  沈榆身上衣服没干,风从温遇旬那侧开了的车窗刮过来,他打了个颤。
  温遇旬瞥了他一眼,掐灭只抽了两口的烟,抬上车窗,好像很随手似的将车上的暖风打开了。
  开完转回来发现沈榆盯着他看。
  这人做好事做坏事都不会心虚的,洞察到以后直接问出口:“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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