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文里不都是这样写的。
不过,小叔也长的太帅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只是路人角色呢,真是暴殄天物啊!
而且自己要和渣攻离婚,那就必须要有援手,他看对方就非常不错。
这次他帮了自己,自己得拿出谢礼才行。
想着想着,他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踩着拖鞋往下走,发现厨房传来锅勺翻滚的声音,等不及的他就赶忙走了进去。
“今天吃什么?”
“夫人,炒青菜炒莴笋炒蘑菇。”
“啊?怎么这么清淡?!”
厨师反而扭头瞧他一眼,疑惑的眼神连带着左手抓的勺子都顿了下来。
“每天都是这样啊。”
这也太没味道了,既然穿到豪门,怎么不满足满足口福呢,眼前就是名好厨师,为了自己的味蕾着想,多报一点菜名肯定不过分吧。
“黄焖鸡,爆辣鱼头,香醋排骨通通来点!”
“?”
厨师惊呆了。
这夫人疑似被附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明明主人都吃不了重口味啊。
“怎么,没有食材吗?”
“不,不是的,我这就去做。”
厨师只是太过于诧异而已,夫人平时总是害怕自己长胖而从来不吃油腥,现在反倒不一样,不过这样的改变才算有人情味嘛。
“连带那个谁,你家少爷也做一份。”
若是按照往常,原主会亲自给渣攻颠勺,可他本人又不会做饭,而且,给渣攻吃实属浪费。
我看给宠物吃都比给他吃强,他应该去治治自己的脑子以免太生锈连白月光都反胃他。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丁琛带着好心情走出厨房,他一眼就看到窗户外面的景色,不由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外面微光正好,清新的空气里扑着只白色蝴蝶,抬眼间是一小片迎风舞动的蓝色花朵,恕他没有那么大见识,也并不认识这品种。
在现实里买花都要斤斤计较的他从来都没有实现过鲜花自由,不如等跟渣攻离婚之后,他就拿着小钱钱开个花店好了,等等…什么花店,他怎么连未来都计划好了,明明还得回现实世界啊!
丁琛赶紧摸摸面颊,甩掉这些不对的想法。
家里还有自己一书架的宝贝,还有手机里没有宠幸的万千小书书和养到满级的游戏账号,他还是乖乖踹翻渣男,顺便谈个小恋爱回家好了。
这里的美好都不属于他。
收回视线之后,他随意一瞟,就看见高档柜台上摆着个超大号的不知包裹着什么的玩意。
他不认识,想拿起来好好观赏。
走近后才发现,居然是未开包装的巧克力。
它外包装是紫灰色格调的精细纸张,顺着盒子形状全然包起,上面缀着个粉白色的带子。
“好精细呀,拆开的话,会不会更漂亮呢?”
他手指轻轻一扯,将系好的袋子解开,果不其然露出了其中心形的盒子,外壳上写着英文。
期待的打开盒子后,里面摆着九颗巧克力,由于归列太过工整,他舍不得破坏这微妙平衡。
“还是不吃了。”
本来想重新包起,但他不会包刚刚那样的,由自己包的话肯定会坑坑洼洼跟狗啃一样。
那样自己看了都会皱眉。
所幸柜台有抽屉,他便将巧克力塞了进去。
虽然不会包盒子,但是他会包简单的鲜花,这空下的外皮纸跟粉色带子不就恰好有用了吗。
他拿起外套纸比划了下,大概有四个巴掌那么大,质感摸起来不错,图案很可以,静谧的与蓝色相称。可以包朵花给小叔叔,以表达谢意。
想到此处,便叠好这张纸带着它走出门,脚就才刚一踏出去,一只白色的小狗就憨憨的跑过来蹭他的裤脚,特别像遇见美味的食物一样。
“嗯,这是谁家的狗?”
他抬头左右张望,但没看见它主人。
竟然在原主的院子里撒欢,不过应该是隔壁家的吧,这么自来熟,一看就是娇养的贵族。
远处花儿被风吹的点了点脑袋,像在附和,打眼望去,青的粉的绿的蓝的,一片和谐之色。
他不禁想写这小说的作者是神仙吧,真是哪看哪顺心,在这一片鸟语花香中,除了中午会回来吃饭,并肯定会刷存在感的倒胃口渣攻不好。
哈哈哈,不过被我穿过来,就再也别想欺负原主这小可爱,直接让我捡几箩筐石头揍死他。
想罢他抬脚走进那片蓝色花海,花瓣很大,跟玫瑰有的一拼,外皮纸在他灵巧手指操作下,对折撕成三大两小,他蹲身选七朵最娇嫩的,一一拽下,大外皮包着,手指轻轻握住好看弧度。
微风悄然从远处吹起,偏暖色的发丝微扬,露出如皎月的眉形,巴掌大的脸上白嫩到发光,婕羽垂着看不清他神色,可捧着花仔细摆弄的样子,却是那样上好一幅画,就像被溪水流淌过而变得重新舒坦的内心般,让人流连忘返。
“他是乔墨?”
对面的别墅,阳台上站着个风流倜傥的人,衬衣敞开半截,多情的眸子夺目似花儿般,荡出来的浅笑衬得他面颊更加如墨如画,他手指随意点了点身前的栏杆,对着旁边男人问道。
“是。”
“小白这么喜欢他,看来他是个极美好的人。”说话间,他喉结滚动两下,视线还慵懒的扫着那个少年,磁性的嗓音如雷贯耳,绕梁不绝。
“少爷,对方是南宫羽的妻子。”
“哦?那我更感兴趣了。”
南宫羽在他们圈子算是小有名气,谁不知道他那点事,放着对他掏心掏肺的妻子不管,总是探着脑袋祈求一般的追着白月光屁股。
据说那白月光连嘴都没给他亲过。
简直是笑柄。
而丁琛这边。
“完工!”
包好的花束果然好看,丁琛高兴极了,抱着花束想回房子里,扭过来后,却发现站了个人。
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宫羽眸底闪过一丝轻蔑,他眉头高挑,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面上嫌恶分明。
“不要以为给我花,就能抹平你早上做的事!”说完后,手背一甩将花束从对方手里拿出来,朝天上一扬,花束就越过丁琛的头掉到背后。
丁琛一看花不见了,表情逐渐冷起来。
“你个神经病,哪只眼睛看不见失明了吧,心要是有病就赶紧吃药,免得看见别人幸福就总要打断,那样显的你很像罪恶,知道吗!”
对方话语冲,这样近能看清对方,更能清晰看出脸颊上细微的绒毛微扬,唇瓣一张一合,南宫羽只感觉视线好像被勾过去了,耳朵清晰的听着,“你是神经病…知道吗?”时间就过去了。
嗯?
嗯??!!!
贱人什么时候手段高明成这样,自己差点就被他话给说的改变心态了,但谁让自己是个遵守本心的人呢,他绝不会被劣质演戏诱惑过去。
只面对渣男,不需要嘴上留情。
他去地上捡起花束,走回来猛拍到他胸前,花瓣四散开来,高端西装被花瓣搞乱,一片不乖的花瓣飘到丁琛头顶,掉在了乖巧的发梢。
“哼,花,给你。”
他说罢,拿着软烂的花束转身。
南宫羽猛的抓住他手腕举至头顶,杂乱的花瓣纷纷落下,他面上怒气冲天,嗓音轻蔑道:“谁教你这样做的,烂手段,真上不得台面。”
到现在,他觉得对方还在演。
第03章
“你爹。”
冷静,大度。
他是在欲擒故纵,不要上当。
呵。
南宫羽皱着他凌厉眉头将身上花瓣弹掉,扬着唇瓣瞟他一眼,表情隐隐带着得意的道,“你以为你引起我的注意了吗?告诉你,休想。”
丁琛为他的脸皮由衷敬佩。
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不知道之前原主究竟是带着多少层滤镜看他的,才会那么心甘情愿。
既然你先来恶心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丁琛两只交叉在胸前的胳膊放下,又牵在一起,眼中透出难过的神色,嗓音失落的说,“没有引起你兴趣吗?我还以为你会立即爱上我,再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些含情脉脉的话呢。”
南宫羽气的握紧拳头,他不住的起伏胸膛,眸子锁定着他,像只逮住食物就会绞杀的猎豹。
“恶心。”
他现在连对他动手都觉得丢人。离开对方周身时,他漠然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丁琛看着他离开,对他背影悄悄的说,“那以前吃原主那些菜的你,岂不是恶心加倍。”
对待讨厌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漠视他。
对,吃饭的时候就那样做。
一转眼来到中午。
“乔墨!!!!”
怒吼声冲着丁琛咆哮而去,头上一缕刘海都被细小气流吹的飞起来,他没也管,自顾自的将米饭扒拉一口放进嘴里,悠然自得视他如无物。
“你过分了,我最讨厌吃酸辣的东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想让他从心底觉得你碍眼吗?”
丁琛此时皱了皱眉。
南宫羽以为自己说到他心肺里,正要冷着脸吩咐他最好快点去让厨师做点清淡的,就发现丁琛只是将几盘子推到距离自己比较远的地方。
“...”
嫌弃他、口水??
南宫羽被自己想法惊到,他一时分不清乔墨到底是不是在故作姿态,欲擒故纵也要有界限,太过逾矩的话不知道会被憎恶吗。
而且他吃的好香。
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吃过重口味的东西,偶尔看到他吃青菜,他总会娇羞的垂下脑袋。
现在这么自然在自己面前表现,反差之大,让他忍不住眯眯眸子,仔细观察他。
看了两秒,又发现自己的失态。
奇怪。
他为什么要看着他。他不是在应该生气吗?不是该气他让厨师做的这些辛辣的食物吗。
丁琛将他当做一团空气。
在现实世界中,他很少吃这么丰盛的东西,现在好不容易吃到,他感觉食物最重要。
好不容易体验一趟,怎么能不吃够呢。
等吃的几乎要打饱嗝,幸福的扬着眸子扫视前方时,发现南宫羽冷峻的脸上浮着冰霜。
哟。
这是觉得自己吃的比他好,生气了。
“南宫羽,郑重说明,我要离婚。”丁琛将筷子放到旁边小碗上,郑重的落下话来。
“是嘛?”
南宫羽随意将胳膊搭在座椅把手上,身上的衬衫被他换了件,精致的刺绣纹路绣在衣领上,露出细长的脖颈与明显的喉结,人模狗样的。
“你这个,听不懂?”
丁琛意有所指一般指了指自己耳朵。
他本来就是大咧咧的性子,各种款式的小说与漫画并没有使他变成恋爱脑,反而加剧了他自身的吐槽能力,可以说,他是个刺头。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这身体外貌是清秀可人那款,白嫩指尖指耳朵,眸中闪着灵动的光,还有扑面而来的,那种不属于自身气质的欢脱的性格都让人在意。
就因为南宫羽知道,从前乔墨是怎样的木讷呆傻蠢笨憨傻的人,他感觉才会愈发强烈。
“曾为了给我的事业添砖加瓦,签过你父亲留给你的股份转移书,七个点呢,不要了?”
南宫羽好笑的用指尖敲了敲桌子。
他有种莫名预感,外表伪装的陌生的乔墨,一定不会将这个股份留给自己。
果然丁琛一拍桌子,碗筷被牵连的震了震,他愤怒的站起身,说道:“当然要。”
不知为何,南宫羽就被逗笑了。他也同样站起身,180+的个头气势很足,就那样欺上他,两指掐着他手感极好的面颊,嗓音轻蔑的说,“当初结婚的时候,废尽心思想要我这个人,现在你又要拍拍屁股甩脸色安然无恙的走,是觉的我是块想搬就搬的土砖吗?乔墨,你以为你是谁?”
“小心,我吐你口水。”
丁琛用胳膊使劲的想要将男人手掌拨下。
无耐他力气太小,因为费力而逐渐红了脸,似被笔尖描绘过的黛眉皱起,令人欲罢不能。
“呵,又是烂手段。”
当他南宫羽蠢笨吗,怎么可能......信。
口水沾湿手臂上的一块衣袖,往上看,是对方骄傲的面容与髙高扬起的面颊,他得意的很。
以至于眸子亮亮的,比星星还亮。说它漂亮会觉的不太恰当、说它吸睛会觉的太过夸张、说它柔美的似水流情又会觉得过于温婉,不时宜。
以前的乔墨有这样的眸光吗。
一同带动着整个人都闪耀起来了。
不对不对,自己乱想什么。他被吐了口水,从回家到现在毁了两件衣服,应该是气愤的!!
秉持着乔墨太有手段,南官羽拎起对方衣领拽着他扔到桌子上坐下,手里捧起鲜汤就从头浇起来,“滴滴答答”间,丁琛的白衬衣湿透了。
头发上有短小海带丝,眼睫因汤水咸味刺激而露出淡淡水光,湿透的白衬衣紧贴在身上,衬的细腰更瘦,胸前的大半风光也展露出来。
丁琛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多诱人。
他只闻到全身味道,怒火直接冲向全身,像被烧开的水壶般冒出沸腾的热气,由于之前吃过饭知晓哪有菜汤,他眼神提防的盯着对方,胳膊肘逐渐后靠,脊背弯成拱桥形,然后碰到了碗。
“你去死!”
不过是吐了口口水,竟然敢这样侮/辱自己,那就来看看,谁到底能伤害谁吧。
“哗啦”一声,汤水湿透了南宫羽的下摆。
“这就是你的下场,敢不敢了,嗯??小心我把你这件衣服也给弄的再也穿出不去门。”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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