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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依旧是因为那句“清衍宗以天下大义为重”吗?
  无论对谁,都会这样傻到可笑吗。
  现在他对楚问的感情,早已不是年少懵懂的一腔赤诚。曾经楚问救他一命,但他已经将这份恩情还得彻彻底底。
  现在的两人,不过是两相恨意的宿敌,形同陌路。
  楚问正义凛然、心怀大义,被天下正道所追捧,而自己身居鬼王,大抵现在落个食人饮血、祸乱人间、欺师灭祖的罪名。
  除了在你死我活的厮杀中,他们或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目前的平和不过是再虚幻无比的假象,早晚有一天会破碎得丑恶不堪。
  到时候楚问会不会后悔。
  后悔没早点杀了自己,甚至还替自己挡了伤。
  可是,他常听人说,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白驹过隙,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没人记得谁。
  而他大概也没有几年剩下。
  心境终究不如从前,如果重新来一次,他一定会在多年前那个清衍宗的夜里下山,不会跟着楚问走。
  又是一阵轰然巨响,宁云志那边阵眼已破,石壁之间现出一道一人宽的通路。宁云志气喘吁吁立于石壁另一侧,连拿剑的力气都不太有。
  在这最后的机会,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楚问,你就不担心别人会骗你吗?”
  这句话问得无缘无由,毫无来头,连宿回渊自己都愣了一下。
  果然饮酒误事,口无遮拦。
  但他并未想到楚问似是思索了片刻,随即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不会,我一人之身,没什么可以值得骗的东西。”
  宿回渊呼吸微滞。
  彻底破开阵眼之后两人看清了宁云志此刻的表情,只见他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白色的衣袍尽数被灰尘染脏,身上有数处被碎石划出的伤痕。
  他眼眶很红,看见两人走出来,尤其是楚问肩上那骇人的伤口,又有水珠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我看师尊太久没上来,实在着急才想着下来看看,没想到……”
  宿回渊懒得搭理他。
  宁云志声音颤抖道:“师尊,您的伤……”
  楚问拍了拍他肩上的浮灰道:“不妨事,今后切不可擅自莽撞。”
  宁云志用力点了点头。
  “还有,我刚刚破阵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东西。”宁云志潮湿的右手张开,其中是一张纸张泛黄的地图。
  上面标注了山峦、村庄、河流,详尽周密。
  宿回渊蹙眉道:“这有点像是罡石村附近的地形图,不确定有什么用,先拿着吧。”
  阵法已破,便有一处长梯在升起,顺着梯阶而上,几人便回到了那间诡异的婚房之中。
  地上有一滩血迹,那男子却已经不见了,大抵是逃走了。
  宿回渊一哂。
  楚问偏过头看他:“那血玉簪是你插.进去的?”
  “花轿刚进室内他便察觉到了不对,我只是为了自保。”宿回渊扯谎道,“幸好我手疾眼快,不然没有灵力,差点被他算计在这里。”
  “那为何玉簪并未插在胸口?”
  宿回渊闻声,脚步微顿。
  以他的风格,确实是要插在心口,插.进喉咙,若非刻意折磨,便一击毙命。
  但他在下手的前一瞬,却难得犹豫了片刻,不为其他,只是想到楚问等下会来。
  血腥气和楚问身上的清冷冰雪香气并不搭。
  他不确定楚问是否看出了什么,便笑道:“当时情况紧急,我灵力尽失,没想得那样周全。而且留人一命有何不可,以免脏了师尊的眼。”
  楚问垂眸看他,神情有些复杂,却是没再追问下去。
  几人回到前夜里住过的客栈,打算先清理一下.身上的灰尘和伤口,然后明日便先回清衍宗。
  现在虽然前因后果尚未明晰,但线索的指向性却极为强烈。
  还魂的神医,离奇的暴毙,死而复生的松山真人。
  宿回渊是三人当中唯一一个没受伤的,他回客栈里冲了个澡,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血腥气之后,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外袍。
  那被扯得破烂的婚服和红纱被他随意扔在地面上。
  他出了房门,敲了敲楚问的房间。
  楚问没回应。
  宿回渊想了想道:“师尊需要我帮忙清理伤口吗?”
  片刻后,楚问淡淡的声线从里面传来:“不用。”
  就猜会是这样。
  “几日前师尊帮我疗伤,弟子感激不尽,如今为何不让我帮忙?”宿回渊嘴上说着,手上却用力推了推楚问的房门。
  大概是情况紧急,楚问也没想到有人会来,因此房门未锁,发出吱呀一声响。
  开门的瞬间,宿回渊和楚问俱是一愣。
 
 
第14章 
  刹那间宿回渊仿佛整个人被钉在门口,他所有的目光都被那肩上的血迹吸引。血流已经干涸,却有深褐色的血纹凝在那苍白的皮肤上。
  除去血迹之外,是极具生命力的腰背线条,顺着两侧肩胛侧弯向下,消弭在那随意搭在腰上的白纹长袍。
  窗外的阳光映进来,依稀可见楚问腰间的细小红痣,显得微垂脖颈的曲线都充斥了张力。
  宿回渊喉咙微动,一时竟哑声,不知如何做。
  楚问低声道:“出去。”
  对,现在应该出去。
  正常人的反应都该是迅速出门再把门带上,但宿回渊不知怎么想的,迅速闪身进来,然后将门砰然阖上。
  仿佛晚关一瞬,是多么要不得的事情一般。
  木门与门框的碰撞巨响将他的意识拉回一些,两人的距离更近,共处一室,气氛无比微妙。
  楚问看着呆愣在门口的宿回渊,极其克制地深吸一口气,随后妥协。
  “罢了……你过来帮我。”
  宿回渊同手同脚地走过去。
  楚问端坐在木凳之上,旁边有一盆温水,一条长巾,还有宁云志拿过来的一些外伤药物。
  见宿回渊良久没动作,楚问侧过头:“不会?”
  宿回渊从小到大从没怎么处理过伤口,小时候都是楚问帮他,后来身居鬼主,便很少受伤,鬼医秦娘也会替他将大小事情安置妥当。
  “……这有什么不会的。”他嘴硬道。
  宿回渊取来一旁的布巾,浸了温水,去擦楚问肩部已经凝固的血迹。单手很难施力,便将另一只手搭在楚问的后肩上。
  手下的肩线紧绷,有氤氲水汽从温热的布巾中窜出来,视野也有些朦胧。
  温水掺杂着血迹,从伤口边缘一滴滴淌下来,后来顺成一道滑腻的水流,穿过宿回渊的指尖,沿着那蜿蜒的肌肉纹理,绕过那颗浅淡的红痣,最后没入衣袍中,形成一道微深的水迹。
  布巾上的水已经有些凉了。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擦一个地方许久,直到那苍白的皮肤泛起隐约的红。
  宿回渊有些仓乱地错开视线,将布巾重新浸入水中。
  不一会,盆中的水就变成淡红色。
  他抬起搭在楚问肩上的手,这才发现掌心已渗出丝丝的薄汗。
  拿开的瞬间,竟无声舒了一口气。
  周遭血污已经被擦去,露出伤口原本的样貌来。伤口足足有巴掌大小,由于是水滴造成,周遭皮肉已有些溃烂,伤口深处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宿回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拿起桌面上宁云志带来的药粉,想起自己上次假装受伤之时用过,挺痛。
  他指尖飞速点过楚问后背几处,暂时封住伤口附近的经脉,如此便能最大程度上杜绝痛感的蔓延。
  拿起药粉,却犹豫一瞬。
  “会有些痛,你忍一下。”
  说完又觉得有些好笑,毕竟身为修仙之人,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数不胜数,大多数时候咬咬牙冲冲水就过去了,况且有灵力傍身,感受到的痛觉本就要比常人弱一些。
  在楚问身上,他竟有些不忍下手。
  楚问淡答:“无妨。”
  宿回渊拧开瓶口,手腕一抖,药粉便均匀撒在了伤口上,当触及伤口见骨之处时,楚问闷哼一声。
  他垂着头,拿起桌面上干净的白布条,给楚问包扎伤口。
  这对他来说便有些难度了。
  他想了想,决定从肩胛处入手,在背部打斜缠一圈。
  在密道中的动作太大,楚问一丝不苟的长发微乱,有一缕挡在了绑带的必经之路上。
  宿回渊指尖将那缕长发挑起来,挽到头顶,手中还余着潮湿的雪香。
  宿回渊曾经很乐意给楚问束发,这是他难得能帮到楚问的地方,他喜欢小神仙身上清冷的气味,仿佛山上的第一场月下初雪,那味道在微湿的发丝间尤其重。
  只是机会不多,楚问的束发永远工整,他只能捣乱把头发拆乱。
  自然,那严谨工整是除了极少数的,某些时刻。
  宿回渊忽然开口:“其实你不需要帮我挡的。而且也怪我,那时候应该少喝一些。”
  楚问没搭理他前半句,却是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能喝多少?”
  宿回渊没想到他会如此作答,怔愣一瞬,说:“不知道,其实很少……”
  “你在密道里喝了小半壶,睡了两个时辰。”
  宿回渊干笑道:“那就是比小半壶更少点。”
  楚问拉好衣服,将一旁的酒壶递给他。
  “啊……?”
  “这次试试小半壶的一半。”
  宿回渊接过桂花酿,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匪夷所思。
  “为什么非要确定我能喝多少?”他问。
  “避免下次情况紧急,你再睡两个时辰。”楚问淡淡道。
  宿回渊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他拿过桌面上的小酒盏,斟了一盏。
  酒香醇厚,顺着空气飘进鼻息里,店家果真没说谎,方圆几里,都再找不出更好喝的桂花酿了。
  宿回渊转头看楚问道:“真的要现在喝吗?咱们不是明天还要回……”
  楚问道:“我在这,不会让你回不去。”
  “那你怎么不喝。”宿回渊忽然反应过来。
  “为师不喜饮酒,但是……”楚问抬起眼皮,眸中似有戏谑之意,只是宿回渊还没来得及确认,那微妙的神情便一闪而逝了。
  “但是灌醉你还是绰绰有余,所以莫要动什么非分之想。”
  在这种事情上被比下去,宿回渊刹那间竟然有种羞愤之感,顿时想起来刚刚楚问的神情熟悉在何处。
  在数十年前的那个雪夜里,楚问对他说“走吧,小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语气。
  他跟楚问是平辈,对方却总觉得他还小。
  宿回渊冷哼一声,随即拿起桌上杯盏,将其中桂花酿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呛得他有点想咳,却又生生忍回去,直到眼眶微微泛红。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他面前经过,提起那酒壶,又替他倒了一盏,随即捻住那盏杯,递到他面前。
  宿回渊没看那杯盏,只看到了楚问那修长且干净的指节。
  一怔,瞬间觉得连那酒杯都被那只手衬得名贵了起来。
  “这才算得上是一半。”楚问似笑非笑。
  宿回渊失笑道:“师尊给我倒的,岂有不喝的道理。”
  说罢,他接过楚问手中的杯盏,仰头喝尽。
  交接间,堪堪擦过那人指背,似是无意,但借着几分醉意,颇有些肆意妄为之感,酥麻的感觉触电般传过手掌之间。
  酒盏被他落在桌面上,传出清脆的敲击声音。
  宿回渊说:“没什么感觉,现在挺好的。”
  好到步子虚浮,眼神发飘,只是他不想承认。
  楚问道:“既然如此,不如陪为师下一盘棋。”
  宿回渊用力睁了睁眼,懵道:“哪里来的棋?”
  “宁云志乾坤袋里的。”
  “……”
  楚问跪坐在窗边桌案旁,张手摆开棋盘,袖口轻拂过桌角,有几分缠绕之感。
  大概是微醺之人,看谁都觉得多情。
  宿回渊迟钝地盯着看了会,然后坐到了楚问对面。
  与楚问的正襟危坐相反,他敞着腿斜靠在窗边,手肘百无聊赖地杵着腮,整个身子又歪又斜,偏着头看楚问。
  不知何时起,眼尾处又泛起了红,像是晚春泥泞间垂落的桃花残瓣。那抹淡红随着眉睫开合间不断加深,仿佛那眼中轻微的水雾都是桂花酿的味道。
  楚问盯着那抹颜色看了一会,良久移开目光。
  他垂着眸,不见神色,将黑子罐推给宿回渊:“你先来。”
  宿回渊修长的指捻着晶黑透亮的棋,侧头沉思了片刻。弈棋对他来说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遥不可及。
  最后,他干脆将第一颗棋子明晃晃地摆在棋盘正中间。
  “到你了。”
  楚问抬眼:“你当真要这样落子?”
  宿回渊刚想作答,心血来潮,笑道:“光下棋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赌些什么。”
  出乎意料地,楚问并未生气,只是问道:“赌什么。”
  他想了想:“那就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又觉得不妥,毕竟自己瞒着楚问的事情太多,便改口道:“就答应帮对方做一件事情。”
  “可以。”
  “那刚刚这个不算,我们重新开始。”宿回渊说着就要去够刚刚摆在棋盘中央的棋子。
  却倏地被一只手按住。
  楚问只虚虚搭了一指,宿回渊却很难再将自己的手指抬起来,只能被迫抬头看向楚问。
  “落子无悔,没有重新开始这一说。”楚问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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