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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是宁邱师弟吗!”
  咚咚咚。
  “今晚师门要一同晚膳,师尊让我来叫你。”
  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敢这样吵他睡觉了。
  倒是稀奇。
  宿回渊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午后的日光刺得他用手遮了遮,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他坐起身,把被子拱在一边,随手拢了拢头发,另一只手推开门,斜靠在门边看着来人。
  泛着困意的眼皮慵懒地垂着,满脸神情都在说着:莫挨老子。
  可来人偏是个十分迟钝的,他见了宿回渊格外亲热道:“昨日见得匆忙,没来得及介绍,我是宁云志!也是昨日通过比试拜入清衍宗门下的弟子,不过师尊说了,因为我比你虚长几岁,所以我是师兄,以后啊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来找师兄,我肯定罩着你!”
  宿回渊倚在门框上没什么反应,从头到脚打量对方一圈,想着是哪里来的傻白甜。
  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么。
  还罩着,真不知天高地厚。
  宁云志丝毫没有意识到宿回渊的情绪不对,自顾自地说着:“师尊那边等得急,过去还有好久的路要走,不如我们这就过……”
  木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合上了。
  宁云志挠了挠头: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师弟怎么生气了呢。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宿回渊这才换好衣服走出来。
  不一会的工夫已经整理好了仪表,高束起的长发飘飘,明明五官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偏有几分绝世美人的气质。
  只是那一身衣服好像有些大,而且那白衣底下的银纹……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
  “走吧,还等什么呢。”
  话音刚落,只见宿回渊旋身而起,轻功一骑绝尘,瞬间不见了踪影。
  “哎?”宁云志一边喊一边赶,“你去哪啊,我还没告诉你在哪呢!”
  -
  轩堂位于清衍宗前山半山腰,向来是宗门会客以及举办集聚的地方。宗门的传统是每次弟子入门后都会举办一场晚膳,大致作用便是帮助新弟子熟识环境,以及庆贺新弟子入门。
  宿回渊到的时候,轩堂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台上正中央的位置是掌事长老。自松山真人死后,清衍宗继任掌门一直悬而未定,这些年一直由百岁长老们轮流担任。
  长老们旁边的座位,一个空着,应是该坐楚问。而另一个坐上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公子,年纪与楚问相仿,身着暗黄色长袍,两名侍女在侧,桌面上比别人多出一碗汤药。
  是熟人,楚为洵。
  他面色苍白,身体极其瘦弱,像是风一刮就要跑了,眼皮倦怏怏地抬不起来。周遭侍女似是在劝他喝药,他只一直摆手。
  世事易变,看来他这身体比十年前更差了不少。宿回渊无端地想。
  正巧此时,宁云志也匆匆赶到,他倚着宿回渊的肩喘息道:“师弟你这轻功实在是太厉害了……呼,总算到了,累死我了。”
  楚为洵闻声抬眼,见是他们,热情招呼道:“快来,坐到这边来。”
  随即替他们铺开椅子,笑道:“你们就是今年的新弟子吧。”
  宁云志拱手道:“回楚前辈,正是。”
  楚为洵摇摇头摆手道:“不必多礼,我虽在这清衍宗中,但并不习武,但每次看到你们新入门派的样子,都开心得很……咳咳……”
  侍女愁眉道:“楚公子,您就把药喝了吧,不然长老又要责怪我们了。”
  楚为洵一听这话,二话没说,把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憋得面色通红。
  宿回渊又忽然觉得他这性子还是老样子,半点都不曾变过。
  趁他喝药的当口,宁云志凑过来低声道:“听说他自从松山真人死后,身体就一直好不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呐!”
  宿回渊轻闭了眼,大抵是这几日太乏,眼中有些酸涩。
  他当然知道。
  他怎会不知道……
  毕竟楚为洵的事,终究由他而起。
  大多人都有所不知,松山真人,也就是他曾经的师尊,原名楚帜,有独子,便是楚为洵。
  楚为洵此人生性怯懦,身子骨也弱,从小便不是个习武的料子。松山真人便为他找私塾读书,他也就成了整个清衍宗唯一的读书人。
  他兴致广泛,喜欢搜集民间奇闻异事,也精通各种文字,熟读百家。
  他十七岁时松山真人身死,便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终究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忆起当年事,他们也曾是顶好的朋友,一起熬夜爬檐顶,一起上山打过鸟,一起抄过罚经,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只是后来……
  宿回渊无言,将杯中烈酒一饮而空。
  众人等了许久,直到约定的时间,依旧不见楚问人影。
  楚问最是守时之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又怎会忘。
  恰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声音。
  滴答。
  滴答。
  像是血水滴垂在地面上的声音,窗外似是有影子一闪而过。
  整个轩堂唰然寂静下来,所有人脊背后都泛起一阵凉气。
  楚为洵面前温汤药的烛火,倏然灭了。
  一旁的侍女吓坏了,急忙再去点,纤纤玉手抖成了筛子,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那烛火却忽然如着了魔似的,怎么也点不着了。
  众人冷汗直冒,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清衍宗后山闹鬼的传闻……
  而今天正是松山真人的忌日。
  楚为洵蹙眉对身边弟子道:“你去楚问住处看看,若有异常,立刻发信号传报。注意安全,速去速归。”
  那名弟子出门,吱呀一声,轩堂的大门开启。
  可变故就发生在猝然间!
  一.股莫名的妖风不知从何处起,轰地一声从大敞的门中涌进来,轩堂内全部烛火瞬间熄灭,周遭漆黑一片,只见窗外惨淡的苍白月色。
  惊雷乍起,映着瞬间的亮光,众人也终于看清刚刚在窗外梭巡的黑影为何物——
  只见一片苍青色道袍,有衣角悠悠飘起。
  “那……那不是……”有人尖叫道,“是松山真人生前最常穿的道袍!”
  轩堂内绝大多数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近十余年天下太平未生事端,弟子平日仅在清衍宗习武练剑,何等见过此等凶险血腥的场面。他们大多缩在长老后面,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的目光还未从窗外移开,便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只比刚刚更甚。
  “血……有血!”
  宿回渊猝然回头看去,瞳孔蓦然放大。
  就在窗外身影飘过的毫瞬之间,鲜血已经顺着木质地板缓缓淌到了众人脚下——
  那名要出门的弟子纤弱的身子在狂风中飘摇,胸前赫然出现一处拳头大的空洞,从前胸到后背贯穿,双目圆睁,似是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却再也做不到。
  死状凄惨,极为可怖。
  最诡异之处在于,即使周遭黑暗,宿回渊依旧能确认,那尸体旁并无凶器。
  “啊!有鬼!有鬼啊!”侍女们哭喊着,有人尖叫着乱跑,黑暗中有人不小心打翻已经熄灭的烛台,还有一些人仓乱中摔倒在地上。
  窗外阴风依旧。
  “安静!”长老洪钟般的声音从坐上传来,众人虽甚是害怕,但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长老喝道:“运气,摆阵!”
  宿回渊跟随众人跑到那弟子身边,探了气息,确实已经死绝了,身体尚还热着。
  鲜血淌了满地,只是那血泊之中,赫然有一张白色宣纸,上面凄厉地画着血字,不似汉字。
  文字传递信息不仅靠含义,同样靠字体与力道,后者往往能暴露出执笔之人当下的心境。
  只见字体艮劲、狂乱、癫疯,力透纸背。
  呛咳声再次从身后传来,楚为洵被侍女搀着颤巍巍走到那血符旁,看到上面的字身体骤然僵住,足下踉跄,喘了两口气,惊呼道:“这……这字符我认得,之前……之前私塾先生有教过。”
  他红了双眼,颤声道:“这是西戎字体,意思是……是……寻仇!”
  宿回渊目光一凛,不禁想起那日山脚评书人的话:
  “松山真人魂魄不宁,不少弟子从后山路过,都被穿心而死,与松山真人当年的死法完全一致。”
  “杀身之仇,不报不休!”
  有胆小的新弟子已经快哭了出来:“松山真人慈悲!要寻仇也是找宿回渊那厮,现在在鬼界祸害人间,与清衍宗无关啊。”
  清衍宗弟子们在轩堂四周结下了密不透风的剑阵,若有强行闯入亦或闯出者定被粉身碎骨。阵毕,众人围在尸体周围查看,有人轻声道:“这伤口……好生奇怪。”
  确实如此。
  宿回渊观察尸体身上伤痕,却只觉死法诡异。胸口被贯穿却并不见凶器,双目圆睁,嘴唇青紫,刚刚明明是生龙活虎的年轻弟子,如今死去不过一炷香,面上却已然现出些许枯瘦的皱纹。眼窝深陷,皮若树状,像是被人活活吸干了阳气。
  他问道:“他之前是这副模样吗?”
  “并非如此。”一旁弟子答到,“他五年前才拜入清衍宗门下,正值壮年,脸上何曾有这许多……”
  言语间,那名弟子面上皱纹更甚了几分。
  “我知道了!”一位弟子朗声道,“这定是被厉鬼邪祟所害。师弟出门之时正巧撞上梭巡许久的厉鬼,厉鬼杀人于无形,故而不见凶器,而他双目圆睁,面露枯黄,正是由于被厉鬼所吓,被吸走阳气的原因。”
  “扯淡。”宿回渊顺口评价。
  “你……”那人转头看向宿回渊,怒道,“你是前几日刚拜入门下的新弟子,不过刚到清衍宗而已,好生无理!”
  “厉鬼留影,邪祟留痕。若为厉鬼所害,死者瞳中定会有鬼影,可他大张的眼中为何空无一物?”宿回渊反问,“若为邪祟所害,死状贯穿心腹,为何在场没一人看到那邪祟?”
  闻言,长老们若有所思,那弟子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不过是一家之言!”
  沉寂间,忽闻一声剑音铮鸣,如冷月拨弦。
  众人喜极而泣,宛如盼见天神:“剑宗终于来了!”
  “被些事情耽搁,抱歉。”
  宿回渊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前,卓然仙姿,大步而入,裹挟着门外月色。
  众人仿佛立刻找到主心骨一般,七嘴八舌地跟楚问讲刚刚发生的事情。
  宿回渊还蹲跪在尸体边,看着楚问的脚步一点点接近,最后立在自己身边,轻声说:“继续说。”
  被楚问这么盯着,他反倒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继续讲:“而且清衍宗剑阵能探到方圆数里的鬼魅邪祟,刚刚摆阵什么也没有,那东西不可能跑这么快。”
  “没错。”
  楚问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宿回渊这个人性子天生顽劣,别人对他冷漠他便非要时时凑上去;别人对他好,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他现在觉得楚问对自己这个徒弟有些特殊优待了,让他颇为不习惯,总怕露馅。
  毕竟楚问向来是个孤僻性子,之前除了自己,也没见他待谁好。
  宿回渊正欲起身,却忽然发现一处不对,喃喃道:“这伤口……”
  楚问抬手,浅蓝色的灵力从指尖流出,将贯穿伤处轻轻剥开。
  只见那伤口下皮处,还隐藏着略为陈旧的裂口,以及并未痊愈的伤疤,只是被血洞掩盖住了。楚问将尸体翻过来,前胸后背各有一处,正是贯穿伤所致。
  这便十分显然了。
  “这个位置有旧伤,而新伤口与旧伤口完全重叠。”楚问说。
  “剑尊的意思是……旧伤复发所致?”宁云志问道。
  楚问摇头。
  如今新伤明显更严重,若是旧伤撕裂,又是如何达到胸口贯穿,当场死亡的呢。
  楚问转头问一名弟子:“你一向与他关系匪浅,可知他近半月可有受伤?”
  被指到的那名弟子错开目光,哭道:“那日深夜我们去了后山幽林,然后,我……我不知道!”
  一旁长老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还遮遮掩掩,现在出了人命,若不如实讲述,怎能弄清其中原委!”
  那名弟子哭得更厉害,却是开了口,颤巍巍道:“不……不是他的错。听闻后山有松山真人的鬼魂杀人,幽林严禁夜晚进入,但我们……偏想去看看。我们走到一半,不知怎得,忽然有一道利剑穿来,插.进了他的胸口。”
  “伤口极重,我还以为他要死了……我们当时害怕极了,但他怕宗门责罚,所以就到山下郎中那里包扎了伤口,没想到神医技术高超,一会就不流血了。可是这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前几日他说他的伤都快好了!怎么会忽然发生这种事情……”
  宿回渊蹙眉,只见尸体旧伤发黑,新伤平整,便问道:“你们找的哪个郎中?”
  “就在后山脚下的罡石村,是个妙手神医,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村里人生了大病都要去找他。”
  “我去看看,劳烦长老带其余弟子施法阵镇守宗门,我几日内便回。”楚问说完,又回头看向宁云志和宿回渊,“你们两个也跟我来。”
  三人一起走到室外,月色微凉,在清冷的玉兰花香气中,宿回渊却隐隐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刚刚室内人多,一直没来得及问楚问为何晚到,只被对方一句“临时有事”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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