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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最后烤鸡的时候一不小心点燃了林子,被松山真人发现,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揍。
  ……
  “想什么呢?”楚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宿回渊这才从刚刚的回忆中缓过神来,或许是最近遇到的熟人太多,难免想起些从前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在想薛方是如何救活那老妇人的。”宿回渊答。
  又迟疑问道,“你刚刚……是怀疑松山真人也与他有关?”
  楚问点头,“他大概讲了那人特征,大抵是师尊无疑。”
  宿回渊“哦”了一声,没再开口,看上去兴致缺缺。
  好巧不巧,他们从薛方那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又遇见了那老人和老妇。他们腿脚不灵便,步伐也慢,走走停停,故而被宿回渊他们赶上了。
  “您感觉怎么样?”宿回渊问那老妇。
  “还挺好,就是头有点晕。”那老妇慢慢讲道,“今日让你们见笑了。只是我跟我家老头子从小相识,相守了一辈子,要是谁先走了,另一个人可真活不下去哩。”
  宿回渊笑了笑。
  话虽这样说,但若真到了那般地步,又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呢。
  只是太不合适宜,没说出口。
  所爱之人死而复生确实是莫大的喜事,那老人脸上的阴郁之气一扫而空,紧紧扶着老妇,生怕她倒了摔了。
  那老人心情格外好,对二人热情道:“两位小公子看起来是外地来经过此地吧,现在天色不早,若是晚上没有歇脚的地方,不嫌弃的话,就来我们家借宿一晚。”
  宿回渊抢着答:“行啊,那多谢二位老人家!”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假装低声问道:“师尊,这样可以吧?”
  楚问冷冷斜了他一眼。
  宿回渊耸耸肩,耍赖皮不说话了。
  走了一会,终于到老人家门口,大门有些矮,宿回渊需得低些头才能走进去。
  屋子里有些昏暗,看得出二人家境并不富裕,但整洁得很。进大门后是一个不大的厅堂,厅堂左右边各有一间卧房。
  老妇人指着其中的一间道:“两位公子晚上可以睡这间,屋子不大,还望两位莫要嫌弃。”
  楚问恭敬谢过人家。
  屋内拮据,没有一根烛火,傍晚还未到,便已经漆黑一片了。
  宿回渊跟着楚问来到客房,对方从袖中取出一张夜视符,浅浅灵力输进去,那符文便亮了起来。
  两人这才看清室内陈设。
  房间很窄,右手边有小窗,左手边有小榻,中间墙面上挂着一副神像,前面燃着几炷香,估计是去庙里请的。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只是……这床榻未免太小了些。
  宿回渊一个人睡在上面,半夜都很可能滚下来,更何况是两个人。
  这便十分难办了。
  楚问淡声道:“你睡榻,我睡地。”
  宿回渊爽快答应了。
  反正两个人睡一起必不可能,按照楚问的性子,也定不会叫他睡地上。
  宿回渊躺在榻上,这才发现这上面小得睡一个人都有些困难,他不敢翻身,便就这样朝外侧着身,蜷曲着腿,这才堪堪把自己塞下来。
  他闭上眼,脑子却格外清醒,哪有半分睡意。
  忽然有些后悔来这里借宿的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就着雨声,他做了一个很短很浅的梦。
  他梦见自己还在小时候,被人遗弃在清衍宗的山脚下,雨水冰凉刺骨,他由于寒冷和失血已经意识模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要死在那了。
  再睁眼,却是一间整齐典雅的屋子,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被,身侧架着两盆炭火。一位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小公子坐在一旁的地上。
  见自己醒了,那人用掌心探了自己的额头。那手是温热的,沾着古朴的墨迹,带着冷木的淡香。
  宿回渊以为那人会先说点什么,但并没有,那双手从自己额头拿走之后,便又自顾自抄书去了。
  他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谁,胸中千言万语憋不出口,最终只是嗓音喑哑地问了声:“你怎么坐在地上?”
  楚问答得干脆:“床榻被你躺了,我不坐地上坐哪。”
  -
  秋雨极寒,宿回渊是被冻醒的,他打了个寒颤,从脚底扯来棉被盖在身上。
  暖意融融的梦境倏然消失,他忽地有些怅然,睡意半分也无。
  他知道现在楚问躺着的地面必然是极湿、极冷的,比床榻要冷上数倍,而且楚问没有被子。
  他不是没想过把被子扔给楚问,但又自嘲觉得没必要。
  自己已经在那暗无天日、没有丝毫活人气息的鬼地方待了那么久,楚问在地板上睡一晚,又怎么了。
  若不是楚问,自己现在或许还是一个安稳的清衍宗弟子,每日练剑悟道,根本不用想任何的生杀予夺。
  但不对。
  如果没有楚问,他早就死在了那个雨夜的山脚下,骨入枯冢。
  终是挣扎不过,他睁开眼看向楚问。
  对方似是睡熟了,但那侧颜却也是极为好看的。淡淡月光打在他脸上,睫毛晕出一圈浅浅的暗影。他鼻骨高挺,嘴唇平薄,骨相凌厉。本是俊秀又极有攻击性的长相,如今看去却只剩下清俊无双。
  便无端显出几分温柔来。
  他一时看得入了神,又嘲自己软弱多情。
  软弱、多情,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词,都不可能与那手掌万千恶鬼、杀人于无形之间的鬼王联系到一起。
  本以为十年的时间已经能将一切情感消磨殆尽,但直到日久经年后再次见到他的人,只需一面,便再难以清醒。
  宿回渊终究是要承认,他此次回来,多少带着些对楚问的私心。
  只是那私心里面,有难以自抑的旧情,又沾了些蛇蝎般的恶意。
  他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轻轻盖到楚问身上,对方睫毛轻微地一.颤。
  对方颈侧的伤痕几乎愈合,他却忽然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他蹲下.身来,手虚虚抚过楚问颈侧,却是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只要他微微用力,滚烫的鲜血便会从楚问颈侧跳动的血管中涌出。
  月色下,指尖的影子替他一寸寸勾勒出楚问冷玉一般的皮肤,与那人为数不多的几根凌乱发丝交叠错缠,像是情人的剪影。
  他的手缓缓垂下,却终究是按着被角,向上拉到了楚问胸前。
  宿回渊轻声走出客房门外,顺着月光走到厨房中,捏了一小把黄米,回去洒在窗沿边,又撒了些□□末,然后站在那里等。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一只银灰色信鸽落在窗边,啄那角落中的米。
  他把信鸽足上缠绕着的纸条解下来,扫过一眼,随即指尖一碾,白纸便化作了灰烬。
  他无声叹了口气,直觉今夜无法善了。轻轻开了窗,单手一撑跳了出去。
  窗外,暴雨倾盆。
 
 
第6章 
  他的“手”从衣袖中伸出来,提着一盏绿莹莹的火柱。可那手分明半分血肉都没有,赫然是森森白骨。
  他步履僵硬,手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腿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打更声。
  口中幽幽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鬼差阴恻恻地跟在那小鬼身后,他有许久没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小鬼简直眼冒金光,手中提着生锈的铁刀,就要往那小鬼头上砍——
  下一瞬,他只觉一.股无形的大力生生定住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连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了。那把坚韧碎骨的铁刀,就在他面前一寸寸皲裂开来。
  他眼球绝望地向外凸起,脖颈艰难地一寸寸向后转,最后竟是成了一个扭曲到不可能的角度,看清了身后的人。
  更准确地说,他不认为那是人。
  那是比世间最凶狠的厉鬼更可怕的存在。
  那人斜斜靠在墙上,墨色长发被雨水浸湿,却浑然未觉。他肤色比这月色还要冷上几分,幽邃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睥过来。
  “找死?”宿回渊冷冷道。
  那鬼差只觉寒意瞬时遍布全身,退下一软,呼嗵一声跪了下来,“主人!小的错了,只是那小鬼偷跑出来,为害人间,我也是为了帮主人清理门户……”
  “你应该知道。”宿回渊凤眸微抬,“我没有耐心。”
  “我错我错了!”鬼差疯狂改口,痛哭流涕道,“是小的越权,小的再也不敢了,主人饶我这一次吧,我对主人忠心耿耿……”
  宿回渊冷眸垂着,右手微抬,那鬼差憋得面部通红,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他食指一勾,远处那只小鬼瞬间化成一.股白烟散开了,手中提着的火烛滴溜溜滚到地上,被雨水浇了几下,便闪烁着熄灭了。
  鬼差双目圆睁,眼睁睁看着同类在自己面前化作白烟,带来的恐惧程度无以复加。
  “回去告诉他们,管好自己,也管好手下的小鬼。如果有下次……”
  那鬼差战战兢兢地抬头,只见那小鬼的白烟悠悠飘进宿回渊的袖口中。
  它浑身一抖,忙不迭点头。
  “还有,楚问已经知道‘神丹’的事情,他大概率会继续往下查。”
  那鬼差试探性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喜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拦着他,叫他查不出什么东西。”
  宿回渊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撇了它一眼:“你能拦住楚问?”
  那鬼差不说话了。
  “他早晚都要知道,天下人也早晚都要知道。”宿回渊说,“我需要你们盯好清衍宗和其他门派的动静,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是,主人。”
  宿回渊转身欲走,身后鬼差犹豫着开口:“主人,秦娘让我提醒您……阴七快要到了。”
  “知道了。”他步子未停。
  他转身沿路往回走,尽量缩短时间,若是被楚问发现自己半夜跑出来,定然难以解释,容易引起怀疑。
  -
  宿回渊从窗跳走后,楚问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清明,根本没有半分睡意。
  他坐起身来,盯着那扇窗。宿回渊走的时候并没把窗完全合上,有细细的雨滴从那窗缝中灌入,将窗沿下的地面打湿。
  低头,却见自己身上盖住的棉被。
  楚问闭了眼,深吸了口气,似是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连身边的尘霜剑都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反常,轻微嗡鸣起来。
  良久,他睁眼。
  却并没有追出去的打算。
  室内木门吱呀响起,在空寂的雨夜显得格外诡异。
  楚问回头,只见那老人家手中提着一壶酒,颤巍巍问道:“两位公子,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楚问接过来,轻声道:“多谢。已经这么晚,你们还没睡吗?”
  话语间,他闻到一.股烟火味道,有些反常。
  好像哪里着火了。
  那老人却没理他,仿佛没听到一般,又问道:“你怎么不喝呀?”
  楚问没解释,只是将酒壶放在了自己脚边,说道:“我不喝酒。等我那徒弟回来了,他可能会喝。”
  “不喝?”那老者一边缓缓说着,同时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极为阴森的笑意,“我这壶里的酒乃是世间难得的佳酿,喝了能看见天上的神仙,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老人笑意渐浓,喉咙发出令人不适的挤压声音,尖声道:“而且你们这室内的佛像里面早就下了毒,吸入这毒超过半炷香,若非至纯之体,定会目不能视。今日你既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该把命留在这里!”
  楚问起身,长眉轻蹙。
  下一瞬尘霜剑出,剑身反射着窗外惊雷的亮光,凌厉剑气划过,只听唰地一声刺响,供奉神像的香火被齐齐斩断。
  而那神像之上,也赫然出现了一道半掌深的剑痕。
  老人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狰狞的神情,他眼中闪烁着疯狂且偏执的光,拖着僵硬且沉重的步子,手中提着黑铁重刃,拖着地向楚问走过来。
  楚问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只是那微弱的声音在雨夜中完全听不清楚。
  世间百毒,大多是挑了经脉的空子趁虚而入,而若经脉灵气至纯,毒物便难以侵入。这也是为何刚刚那老人说道“若非至纯之体,必然目不能视”。
  灵气至纯之人固然难得,整个修仙界历来也找不出几个。
  而楚问便是其中之一。
  况且,对于他这种境界的剑宗来说,纯粹的视觉已经不重要了。
  他将尘霜剑收回鞘中,腾空躲过那老人的铁刃,随即白袖轻挥,那老人连带着铁刃都重重向后摔在地面上。
  但却不致死。
  他刻意没用武器,且避开了关键部位。
  楚问垂眸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那老人身形停滞了一瞬,随后更加可怖的恶意在脸上显露无疑,他咬牙道:“我没有妻子,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去死!”
  楚问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那老人又拿起刀刃向他冲来,他却站在原地并未躲闪。
  只是手中掌风势成,一击即可毙命。
  与此同时,他听见窗外的喊声。
  是宿回渊回来了。
  宿回渊远远看到冲天火光从屋内升起,汹涌的热意扑面而来。那大火在倾盆大雨中势头丝毫未减,诡异无比。
  他认得这是“阴火”,以骨灰为粉、冤魂为引、咒术为符点燃,寻常的水源不起作用,只有特定的灵水才能扑灭。
  内力再高深的人,面对此等火势也只能束手就擒。
  但这本不该是人间的东西。
  他听见屋子内有重物拖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音。
  唯独没有楚问的。
  情急之间,他顾不上措辞,大喝道:“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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