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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穿越重生)——鹭识朱衣

时间:2024-02-07 08:32:15  作者:鹭识朱衣
  秦执一噎,捏着小酥饼突然没有了胃口。他怔怔回头看了看婢女,又看了看羌原,指着认真问道,“他刚刚是不是瞪我了?”
  羌原抱着刀没有答话,连眼神都吝于给一个。青衣婢女则微微屈膝,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公子,他刚刚真瞪您了。”
  这婢女就是个木头美人,都不会说句逗趣的话,秦执扫兴般的撤了装芝麻小酥饼的碟子,命道:“这酥饼干得噎人,你去找李夫郎讨口水给我润润。”
  婢女躬了躬身,退下了。
  待在灶房的杨禾可算缓过劲来了,他一边帮着叶小尘剥笋子,一边说了起来,“那个男人可真凶啊!还长那么高!我家大门都没那么高!”
  叶小尘没敢告诉杨禾,刚刚就是这个比他家大门还高的男人扛了他一路,只抿着嘴巴点头,顺着话头往下说,“嗯嗯嗯,是很凶。”
  “我看他像个土匪!那眼神发着凶光,指不定杀过人!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吧!”杨禾天马行空地猜了起来,“也不知道王大根那货怎么样了!别不是给打死了?!”
  正说着,婢女已经站在灶房偏着头往里看,探出半张瓷白俏丽的脸,提声问道:“李夫郎、杨夫郎,婢子替主家讨口水喝,您这儿有热水吗?”
  还真没有!天气越来越凉了,水也冷得快,温水是个费柴的活计,村子里没有人时时刻刻都备着热水的。
  叶小尘有些慌张,这才惊觉没有给客人送茶送水,忙说道:“马、马上!给你们烧水,马上就好。”
  婢女微微点头,安安静静待在一边,如一尊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木头美人,细细看,好像连眼睛都不眨,
  叶小尘急急忙忙烧了水,掺进水壶里送了上去,又轻声问了一句,“姑、姑娘。秦老板有没有什么忌口,爱吃什么?”
  婢女微微顿住,屈膝老老实实答道:“我家公子不吃鱼,吃了就要起红疹。也不爱吃鸭肉,觉着味道腥膻。不太能吃辣的,喜欢甜口的。吃菜只吃叶子,不吃菜梗。也不爱吃姜蒜,但炒菜调味一定要加,没味道公子也不爱吃。大抵是这些,夫郎随意做,我家公子不挑口,都吃得。”
  叶小尘嘴角微抽,“……哦,好的。”
  婢女又轻轻屈了一膝,盈盈笑着道了一声多谢,才提着水壶出了灶房。
  杨禾等人走了才耸耸肩膀,小声嘟囔起来,“可真难伺候。”
  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外头的秦执朝婢女问话了,“青溪,你们在里头说啥呢?”
  那婢女语气平缓地说道:“李夫郎和杨夫郎聊天呢,说羌原像土匪,可能杀过人。”
  叶小尘:“……”
  杨禾:“!!!”
  外面的秦执哈哈大笑一阵,仿佛很感兴趣地追问道:“还有呢还有呢?还说羌原什么了?”
  婢女摇头,板板正正笑着答:“还问了公子的口味。我说公子只是不爱吃鱼、不爱吃鸭、不爱吃菜梗,也不爱姜蒜,不太挑食,请李夫郎随意招待。”
  外头的秦执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句,“……呵,我谢谢你啊。算了,给我倒水。”
  婢女又说:“沸水烫得很,公子等等吧。”
  秦执震惊了,“你跑这一趟,专门给我提了一壶沸水出来???”
  灶房的杨禾捂着嘴笑出声,也不晓得是不是会武的人耳朵都格外好,刚刚还板着脸装死人的羌原忽然抬起头朝灶房淡淡看了一眼。
  杨禾憋着笑朝叶小尘说道,“小尘,我们做什么菜啊?”
  “先把鸡炖上吧。”叶小尘将鸡宰成块,又烧水焯了一次,用勺子撇开白沫,“再做一个、笋丝炒腊肉。家里还剩,剩一只萝卜,还有福子捞的虾,煎个虾皮萝卜饼吧。嗯……再做点什么好呢。”
  一直闷不吭声烧火的杏花突然插了一句,“哥,炸个肉丸子吧。你上次也做过,好好吃的。”
  嗯,可以。叶小尘点点头。
  说干就干,剁肉的剁肉,切笋的切笋,烧火的烧火,分工很明确。
  没过多久李介丘就提了半块腊肉回来,他本来想在灶房帮忙的,可灶房里的人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一个挤得慌,叶小尘接过了腊肉就又把人撵了出去。
  李介丘叹了口气,只好又出去和秦执面对面了。
  秦执见他坐下,又拉着人讲起了那位老太傅,“李兄啊,我最近查到了,崔老喜欢收集屏风。所以才来找你们的,想请你帮我画图,杨夫郎帮我做绣,绣一件屏风出来。”
  “只是寻常山水都太俗了,崔老定然已经看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新花样,您帮我琢磨琢磨这图样。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你说我送他一件《万寿图》如何?九尺的长屏风,绣满‘寿’字,老人家嘛,总求个身体康健,寿比南山。李兄,你觉得如何?”
  瞧他一副自信的样子,似乎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李介丘呵呵一笑,直接说道:“一万个寿字,这密密麻麻的,您可真不怕把老人家的眼睛看花了。”
  秦执讪讪一笑,没再说话了。
 
 
第83章 借人
  李介丘和秦执又聊了几句,饭菜就做好端上来了。
  “尊夫郎实在是好手艺啊!就是县上也难有这样佳肴!想不到这四甲村实在是藏龙卧虎,有杨夫郎这样的刺绣妙手,又有李夫郎这样的厨艺高手!实在太妙了!”
  秦执是起了玩心才顺着答应了李介丘留客吃饭的话,可真吃了叶小尘亲手做的饭菜,那只觉得这趟是真来对了,哪怕年礼落空,这趟也是无虚此行!
  他喝了两碗汤,只觉得这鸡汤炖得比野味还鲜,冬笋又嫩又香,鲜甜脆口,鸡肉香软,没有加过多的香料掩盖了鸡汤本身的鲜美,只求一个原汁原味。
  农家腊肉更是不必说了,自有一番农家风味,是在寻常酒楼里吃不出来的味道,肥瘦适中,烟熏味也是刚刚好,再配上这笋子,味道更不一般。
  油烙的虾皮萝卜饼也很美味,萝卜切成细丝,和面粉搅成糊状,再加盐和少许蜀椒粉,煎得外皮酥脆金灿,内里软糯清甜。
  最合他心意的是那道甜羹①。看着平平无奇一碗乳白微黄的羹体,可味道却是十足十的好,一口就唇齿留香。
  秦执喜甜,吃过一次就爱上了,他舔了舔舌,忍不住还是问道,“这个是怎么做的?丝滑香浓,甜而不腻,味道实在是好。”
  这玩意儿就是用李介丘买回来的小石磨磨的,还是他经常磨豆浆给了叶小尘灵感,琢磨出这样一道甜羹。
  叶小尘心思单纯,不知道藏私,听到秦执问,他也老老实实答了,“是用黄豆、白米、糯米、山药、百合和糖磨的,兑水就好,我又加了一点,桂、桂花末,桂花是秋天自……自个儿摘了晒的。很简单,秦老板喜欢,可以叫下、下人给你磨。”
  还真看不出来这样小小一碗羹里竟然有这么多东西,瞧李家的屋子简陋,可吃食却很精细,其中不乏有滋养好物。
  他啧啧称奇,“百合也能做羹?”
  叶小尘悄悄瞧了一眼李介丘,这个做爹的正拿着帕子给儿子擦嘴呢,小满挖甜羹吃,吃得满嘴满脸的白糊糊。
  他瞧了一眼,又说道:“我、我家相公是大夫,说百合润肺止咳,还、有宁心安神的作用,是可以做进膳食的。”
  相公??!
  李介丘帮小满擦嘴的手一顿,立刻抬起头朝叶小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又冲着秦执连连点头,“对,对,对。说我呢,就是我说的。都说药食同源,以药入膳滋补更温和,能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
  他冲着秦执说完,又俯下头和叶小尘咬起了耳朵,悄悄说道:“喏,夫郎瞧瞧,这人肯定是吃过不少山珍海味,连他都夸你的手艺!你放宽心吧,你想要做吃食买卖肯定是没问题的!定然客似云来!”
  叶小尘不太懂什么叫“客似云来”,但他挺了挺胸脯,信心十足地点头。
  秦执吃饱喝足,这才摇着扇子准备离开。
  他临走前把羌原留下了,是专程留给杨禾的。
  秦执还说:“杨夫郎,我看你那个夫婿不太好招惹。我把羌原借你两个月,近身保护你,好让你这段时间能安心准备我的年礼。我已经和李兄商量过了,他出图纸,你帮我绣屏风。价格定然不会少,肯定比之前做的云肩更丰厚!”
  他空手画起了大饼,杨禾是听得先发愣,后发抖。
  杨禾盯着高大冷厉的羌原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浑身一抖,一时急得比叶小尘还结巴了:“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我我我,我男人不、不敢再惹事了!我,他他,他再惹我,我就砍他!”
  秦执还没说话,羌原抱着刀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别了。怕你把自个儿腿砍没了。”
  杨禾:“……啊?”
  羌原开了口,杨禾直接噤声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秦执满意地点点头,领着一众婢女下人离开了李家的院子。
  羌原果然留下了,刚刚秦执的几个下人都不敢坐下和主人同席吃饭,只有他一个人吃了,甚至吃得比秦执还多。就连现在他还在夹菜,把盘子里最后几块腊肉笋丝吃干净了,油炸丸子也一个不剩。
  只能说,这人长得高,果然吃得也多。
  杨禾咽了口唾沫,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声如蚊呐般问了一句,“要管、管饭吗?”
  羌原抬头看他一眼,伸筷子把最后一块萝卜饼夹了起来。他吃得又多又快,可看着却半点不显狼吞虎咽,反而有一种自然畅快的舒服感。
  羌原看他一眼,然后摇头,像是叹了口气,“不用,吃住都不用你管。”
  他说得轻松,也完全做到了。这顿饭吃了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人影,杨禾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想着可能是走了,谁会近身保护他一个毁了容的老哥儿呢?
  只是这事在第二天又不攻而破了。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李介丘正准备带着夫郎孩子出门散步溜达一圈,杨禾抱着一把黑色刀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李介丘:“???”
  叶小尘:“???”
  叶小尘盯着他怀里抱着的那把刀鞘觉得太眼熟了,震惊地指着问道:“杨禾哥?怎、怎么回事?!”
  杨禾抱着刀鞘停在叶小尘身前,有些紧张又害怕地说道:“王大根今天醒了!他昏了好久,醒来就找我的麻烦!还说、还说……还说是不是我找了奸夫把他打晕了!!我、我气坏了,正准备朝他理论,可他二话不说,扬着巴掌就要打我!然后,这个……”
  说到这儿,他扬了扬手里的刀鞘,眼睛睁大,“然后这个就飞进来了!直接就飞进来了!把我家窗子破成了两半!哐一下又砸王大根背上了!又给砸晕了!我看他那个脸色不太好,八成这次真给打死了!”
  “这、这怎么办啊!不能真死了啊!我八张嘴都说不清了!小尘!”
  李介丘和叶小尘都沉默了,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李介丘略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叹着气说道:“我和你去看看吧,看看还能不能抢救抢救。”
 
 
第84章 染病
  杨禾最多敢提刀吓唬吓唬王大根,和他比一比谁的胆子更大,可压根不敢真见血、真杀人。
  今天他看到王大根被那把刀鞘砸中了后腰,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整张脸死白无血色,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着急忙慌地把李介丘和叶小尘领到了自已家,他家的房子更破,是草搭的房顶,漏风又漏雨。门板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都不敢太用力,怕不小心掰断了,唯一的窗子已经被刀鞘捅破了,两块烂木板子碎在地上,墙壁只留了一个空窟窿,呼呼往里灌风。
  杨禾小心翼翼进门,进门前还东张西望好一会儿。他是在找砸人的羌原,可这汉子神出鬼没,就是刚刚砸人的时候也只出现了一把刀鞘,压根没看到人影。
  他假装不知,装模作样把刀鞘放到了屋外靠墙的草垛子上,然后领着李介丘和叶小尘进了门。
  王大根还倒在地上呢,兜头迎着窗口,被呼呼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嘴皮发白,脸色发青。
  忘了把人扶起来了!杨禾有些尴尬地走进去,伸出手想要把晕倒的王大根从地上拽起来。说起来,王大根也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混混,体虚,比不得那些身体扎实的汉子重,但杨禾实在太瘦弱了,他拽了拽,地上的男人还是纹丝未动。
  李介丘并不在意,直接走进来蹲在地上给人把了脉。
  越把,李介丘的神色就越凝重了。
  杨禾一看他脸色不太好,慌得脸煞白,急忙问道:“怎么样?真要死了?”
  李介丘摇摇头,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像扔垃圾般扔开了王大根的手腕,又掏出帕子将几根手指挨个挨个擦干净,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杨禾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搞得摸不着头脑,他正要再问,李介丘突然又伸出手,说道:“手伸出来,我给你也把一个。”
  杨禾震惊了,“啊???”
  他虽然惊讶,但信得过李介丘,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叶小尘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李介丘静静把了脉,还嫌不够又让杨禾换了一只手继续诊,好一会儿之后才像是松了口气般,说道:“没事,他暂时死不了。”
  杨禾愣了,古怪地摸了摸自已的脉搏,他不会诊脉,只能摸出自已的脉搏规律有力地跳动着。
  叶小尘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没事,那你给杨禾哥,把脉做什么?”
  李介丘皱着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开了口,“嗯、你之后最好不要……不要和他行房。”
  他说得委婉,但奈何眼前两个文盲都不太听得懂,呆愣地盯着他看。
  叶小尘更甚至直接问了,“什么是行房?杨禾哥也要盖、新房子吗?”
  李介丘:“……”
  李大夫很难办,他揉着眉心,低头破罐子破摔般说道:“就是别睡!晚上别做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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