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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近代现代)——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25:07  作者:石酒月
  护士打开门后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脸上闪过错愕,然后她回头看了眼门口苍白着脸,满眼哀求的向北一,有看了看稍稍靠后些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卫生间里的管家。
  护士微张着嘴,久久没有动作,向北一的心跌入了谷底,他抓着衣服的手已经冒了青筋。
  好在护士把柜门关上了,并且神色恢复了正常,向北一的心又落了回去。
  护士出去找纸巾了,管家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向北一走来走去。
  “可以先上着,憋坏了。”管家第二次建议。
  向北一这时候不搭理他,似乎是真的急得不行,走着走着甚至都走到门口等着了。
  没多久,护士拿着纸巾回来,她看着向北一,眼里满是同情,而她到底在浴室的柜门上看到了什么,是个谜。
  向北一从他手上接过纸巾,将一直贴在手心里的东西递换了出去,然后和护士鞠躬道谢。
  如果此刻仔细看,会发现向北一拿着纸巾的手在微微颤抖了,但他尽力控制着,然后越过管家走进了卫生间。
  手里的纸巾盒被向北一捏起了褶皱,他坐在马桶上,任由汗水打湿额头。
  他在等,也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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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宝子们,明天见~
 
 
第36章 (下)不再挣扎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门外的任何风吹草动向北一都一一地收进耳朵里,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听力原来也可以这么灵敏。
  “肚子还疼吗?”
  管家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向北一手里的纸巾蓦然被惊得掉在了地上,翻滚了两圈。
  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他吞咽了一下干哑的咽喉,弯腰拾起纸巾盒,一手用力地攥着,一手捂在心口,死死地盯着卫生间的门,再一次告诉自己,只要护士带来保安或者报警就好了,他就能摆脱疯子了。
  门板被叩响,管家的声音再次传来,“还好吗?”
  向北一鼻腔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明知道他说不出话,为什么还要问第二次?管家,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向北一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汗水开始浸湿后背。
  他从刚才下车进入医院起,就被寒邃强势地带在怀里,他没法说话也就没法呼救,更别提脱离那个怀抱,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路人从他眼前经过。
  此时此刻他千千万万遍祈祷那张血染的纸巾能救他。
  门外管家站在门口,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拇指摩擦着一个银色的表盘,一下又一下。
  向北一的计划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那个护士或许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坐在马桶上,听到了那道沉稳的步伐,一声又一声,声声踩在他的心脏上,很酸、很涩、很疼,疼到无法呼吸。
  他丢掉了手里的纸巾,望向卫生间的窗户,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他的身体通行了。
  他此刻应该是哭了,脸上流下了一股温热,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掉眼泪。
  为什么呢?他这么问着自己,抬脚跨上了洗手台,台子有些高,他跨了两次才站了上去,然后他听到了管家在门外小声汇报的声音。
  他擦了一把脸,眼睛很酸,很模糊,然后双手攀上了窗口,将玻璃连着框往上一抬,动作很生疏但还是卸下来了一块,与此同时,他听到了指关节叩响卫生间门板的声音。
  视线越来越模糊,向北一只好抬手又擦了一下,衣袖就湿了一大片,他接着卸下第二片,动作加快了很多。
  窗外具体是多少楼他不知道,但他想最后赌一次吧,只要有人能看见他,只要有人能报警,只要消防员到来,他就可以逃离。
  他知道这很危险,但如果他没抓住今天这个机会,再被带回那个肮脏的别墅,那自己这条生命不如就此消失。
  “小北?”寒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板又被叩响了两下,“开水龙头回应我一下,小北。”
  向北一把手上的玻璃轻轻地放置好,确认不会滑落,然后俯身挑开了水龙头。
  “肚子还疼吗?”寒邃的声音继续传来,“水龙头,一下疼,两下不疼。”
  额头的汗水低落进了眼睛,混着眼泪有些疼,向北一伸手拨动了两次。
  门外安静了,向北一重新站直起身,望向光秃秃的窗户。
  窗户所在位置不算太高,向北一站在洗手台上刚好到他腹部往上一点。
  他伸出手攀了上去,把身子往上压,但有些吃力,上不去。他回身望了眼卫生间门,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脚下的着力部位。
  经过三次尝试,向北一终于使上了力气,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胸腹抵在窗沿上,双手用力一撑,双脚离开了洗手台。
  但!
  “喀——吱——”
  “砰——”
  向北一在双脚离开洗手台的那一瞬间,他放在洗手台镜子前的玻璃却往侧边滑落,让人绝望透顶的声音此刻在卫生间里炸响!
  下一秒,反锁的门被一脚踹开,门板撞于墙壁,卫生间里回荡起第二次巨响!
  手腕被窗沿划破,热流落入窗槽,向北一死咬着牙齿,顾不上疼痛,与疯子赛跑着时间,抬脚跨上窗沿,单腿垂于窗外。
  但……
  向北一笑了,他隔着眼里的浓浓水雾望着窗外仿佛被水洗过的晴空,望着地面被缩小了比例的人与物,感受着脚踝上的一圈温热。
  那只手用力至极,握得他生疼。
  他回过头,垂眸与那双猩红的眼眸对视着,泪水代替言语说出沉默的窒息。
  为什么啊?向北一想,为什么玻璃要在这时候滑落?为什么?为什么?满脑子的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地安放,仔仔细细地确认过放置稳定了的,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了,明明只差一点了,为什么?
  “小北, 你受伤了,先下来吧。”
  语气是向北一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已经十分熟悉了的平静,让人喘不过气的平静。
  仿佛他坐在这里,被圈着脚踝,满脸泪水,脏污血迹满身,不是冒险逃离或者是寻死,而只是顽皮爱闹的小孩和家长玩了一个藏身很失败且把自己弄受伤的捉迷藏游戏。
  管家在门口站着,一向祥和的脸此刻有些沉重。他看着卫生间里的画面,叹了口气。
  那地上仰视的人,一生所图不过两样,却两样都不能如意得到,一颗四面漏风但赤诚的心在种种不可控的无奈里,选择了注定得不到好结果的道路。
  那坐在窗沿上的人,垂眸看着地上的人,明明居于高位,但却是那般的绝望崩溃。
  到底是上天在作孽罢了。
  向北一被带离了那个狭小窗台,在寒邃的身上落了很多脚印与血迹以及左脸红了一个巴掌印之后。
  包扎手腕、擦去身上的脏污,过程都是在寒邃怀里完成的,沈问在上手术,替用的医生也许没见过这个情况,全程低着头不敢多看。
  所以向北一不管如何开合嘴巴,都不会得到医生的任何关注,所有拼死的挣扎都被当作无厘头的不配合。
  “小北,听话。”
  在向北一又一次的挣动错开了医生手的时候,他听到寒邃这么说,也看到医生把头埋得更低,更不会再注意到他的异常,又或者即使注意到了,也不能给出任何回应,就像那个护士一样。
  然后,他听话了,不再挣动了,也不再努力地开合双唇试图发声了。好似真的只是一个顽童,在家长无限的纵容下撒够了疯,闹够了狂,终于筋疲力尽得以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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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着风火轮赶来)(放下包裹)(掏出苦瓜汁)(分发分发)(背上包)(踩着风火轮离开)(明儿见)
 
 
第37章 (上)抓挠痕迹
  陈祈眠在陈爸的要求下,盛装出席了一个生日宴会。
  自从他不再明目张胆差人四处打探向北一的消息后,家里的公司就逐步恢复,但因为搁置过久,还是面目疮痍,但修复创口y也不是他今晚的主要目的。
  他陪着陈爸周旋了一圈后站在宴会厅少人的一角,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地蜷起,那是他焦躁与不安的标志。
  “眠哥。”
  陆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祈眠回过神,有些疲倦地问:“怎么样?问到了吗?”
  陆朝看着他这几个月里变得削瘦的下巴和那两轮厚重的黑眼圈,作为从小到大的死党,心里真不好受,但也无可奈何帮不上忙,“宾客到齐前都在楼上,到时间了才会下来,但按照以往来说,下来会客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陈祈眠点了点头,“谢了。”
  -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内。
  破碎溢出的声音不时地从楼上传来,管家站在楼梯口,哀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去厨房。
  厨房里的厨子早在候着,看见管家进来,便迎上前等他报菜单,准备大展身手。
  但管家只是摇摇头,说:“就一碗长寿面吧,放在餐桌上,点一根蜡烛放旁边。”
  厨师有些诧异怔愣,但有钱人家的心思不宜猜析,点点头便去准备了。
  管家离开厨房,再出了别墅,往庄园的西南侧走回自己的独栋小楼,拆开下午到的盒子。
  里面是一个中间镂空的软垫,还有一个特制的手铐与一个黑色的环,质地都很松软,不至于让人疼。
  管家垂眸看着这两样东西,叹了口气,重新往主楼走去。
  -
  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人群熙熙攘攘,光鲜亮丽的衣着下隐藏着各式各样贪念的嘴脸与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伪笑着来来往往交换着相差无几的世俗欲|望。
  而二楼纱幕背后的阳台上,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坐于宽大的沙发,漫不经心地摇着手里的高脚杯,目光散漫地看着阳台入口处的人,挑了挑眉。
  这动作谈不上挑逗也说不上惊讶,淡淡的,有些习惯所为的意味,像是看一个打扰了自己雅兴的过路人,虽然这个雅兴只是在自己生日的当天无聊地坐着发呆。
  陈祈眠站在入口的位置,望着里面的男人,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同时因为那道陌生平淡的眼眸心里沉了沉。
  几个月前,从在包厢里酒醒后,这人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步步地从彬彬有礼的绅士逐渐演变成失心的疯子,后来在见面,就是那一场向北一消失匿迹的车祸。
  陈祈眠与寒珒的最后两次单独交集发生在陈祈眠年前出差那一段时间。
  在他出差前,寒珒只是频繁出现在他面前,利用身份的不对等想尽办法挤占他工作之余的时间,他只能尽力地躲避着。
  而那次出差前,寒珒却不知为何大晚上出现在向北一的房子前,他拿着行李打开门就和他碰上了。
  那一晚,陈祈眠被按在门前的墙上强吻。他当时在短暂的呆滞过后,回复寒珒以身体的痛击。
  他心里对于寒珒一直以来纠缠他的动机在那时也有了解释——寒珒纠缠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那具身体。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足以证明这一个猜想。
  门前的那一个强制性的亲吻,后来以寒珒的神经质的发笑以及陈祈眠的愤然离场为结束。
  那时候,陈祈眠是万万没想到,寒珒会出现在他就出差期间住的酒店里的!
  那晚应酬,客户反常地给将他带去的助理灌醉,又以各种理由灌了他喝了很多酒,他最后携着一身酒气回到酒店。
  当时他没开灯,凭着大概的记忆摸黑躺进床里,打算就那样和衣睡一晚上,但却在意识彻底陷入困顿的前一刻,鼻尖嗅到了香烟的味道。
  ——他自己不吸烟,酒店的档次也不会在他外出时让烟味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脑袋里疑惑的弦紧绷着弹响了一下,使他的酒醒了一半,他从床上惊坐起,在昏暗中,他看见一抹猩红在酒店的沙发里悬着,彰显着足量的危险!
  陈祈眠猛地拍开酒店的灯,白亮刺眼的灯光骤然泼洒在整个房间里,映入眼帘的人,赫然是前日那个强吻了自己的人,寒珒!
  在陈祈眠惊惶错愕中,沙发里的人掐灭了手里的烟直起身,对他说:“挺可惜的,你居然没有被灌醉。”
  酒精的侵袭让陈祈眠的脑神经有些缓慢,但他还是反应了过来——今晚客户的反常,与眼前的人有关,他被灌的酒,也是眼前的人从中作梗所致。
  最主要的重点是,寒珒为什么会在他房间里?!
  “你怎么进来的!?这是我的房间!请你滚出去!”嘴唇内侧的伤口还未愈合,陈祈眠胸中生起火气,忍不住怒道。
  然而对面的人却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仿若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是厌恶痛恨亦或者是其他的情绪,都不重要也不影响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明明面无表情却双眼闪烁着诡异光芒,显得格外危险。
  陈祈眠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觉得对方这股不为人所动的劲儿有些熟悉,但情况容不得他细想。掀开被子就试图先行离开这个房间,他不愿意在此时与疯子过多纠缠,半醉的状态让他行动迟缓,即使纠缠起来他也讨不到好。
  但显然,对方的动作要比他快很多也灵活很多,在他趿上鞋时几步就来到了他的床前,单手就将他推回了床上。弹性极佳的床使他的身体来回弹动了几下,可见对方力气之大,用力之足!
  陈祈眠的意识随着脑浆的晃动变得更加混沌了,随着本能往前爬去起身,而后他就听到了一句即使他完全清醒时也无法理解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就格外的耐心,居然能亲自玩到今天,以前那些都是第一天就完事的。”
  他楞然地从另一边床下地,回身望着床对面的仿若陷入疑惑深渊的人,脚步不稳地朝着门口快步走去,但!
  陈祈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竟然不知道何时被套上了一环!连着一段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牵在寒珒的手里,此刻绷得笔直!
  陈祈眠甩动手臂,试图将绳子拽出,也试图以力相拼扯着对方离开房间,但却纹丝不动!
  他下意识地要去找把刀,但酒店里又如何会有?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酒店里的装饰摆件上,那是一个瓷器,但在他伸手即将碰到的时候,却被拽了回去。
  “松手!死疯子!!”
  然而被骂的人却只是淡淡的,将手里的绳子缩短并扎紧在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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