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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近代现代)——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25:07  作者:石酒月
  于是寒邃得到回应了——他的手臂渗出了血,从一个不大但完整的深紫牙印里。
  过时的生日愿望也得到了再一次的实现——从向北一眼里蹦出的是一道冰冷似箭的目光,怀着很浓的恨意。
  没有一点脑的意思,他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压印,把玩着向北一的握紧的手,一手将他禁锢得更紧,容不得一点挣扎,笑问到:“最近这么喜欢咬我,想换个方式咬吗?”
  他看怀里的人就像看一只生气的松鼠,觉得比木头灵动有生气很多。
  向北一望着那道预示对方心情不错的神经质眼神,咬合的牙齿发出了咔嗒声。
  但下一秒,寒邃的嘴角竟然勾了起来,他笑了。
  这是向北一在让他流血后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笑。
  神经病,作恶之人,受|nue狂,一连串的词在脑海闪现,向北一后背的寒毛无法控制地开始竖起,瞳孔瑟缩着。
  但最后笑着的人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在他眼皮上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仿若他眼里装着的是不是憎恶,而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
  疯子。
  —
  苦楝树花开花落,在后花园里大片的向日葵即将孕育出花骨朵的时候,别墅里开始有一个陌生人出入,向北一知道那是心理医生,所以面对对方的搭话,他在确定对方不会真的救他之后就再没给过对方任何一个眼神了。
  于是,半个月后,别墅里来了陌生人二号,和一号没有太大差别,不过是试图和他搭话。
  有时候向北一会忍不住疑惑,他都发不出声音了,让他怎么回话呢?不觉得奇怪吗?
  可见有病需要看医生的另有其人。
  于是在向日葵含苞待放之际,陌生人二号离开,三号没有出现。
  再后来,向北一在一个依旧没有得到解脱的清晨,久违地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来势汹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他在这股突如其来的猛烈的瘙痒中睁开了眼,耳边是自己熟悉的嘤咛声,而眼前,是一双染着欲‖望的深邃眼眸。
  明明在这人身下承受过的难堪已经多到数不清,但此刻向北一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种神情,概括起来,无非是像发了春的骚|jian|货。
  而自己正以这样一副姿态蜷缩在压迫自己的人怀里,身下不由自主地寻找着某个曾让他觉得恶心无比的东西。
  他惊觉自己已经有半年之久没有经历这般事情了,同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时隔半年之后再出现,会这样难耐不受控制?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场景……
  也许是哭了,向北一记不清了,也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他的脑袋很疼,至于为什么疼他也不记得了。
  —
  “选择性遗忘,和以前一样。”一个金发的外国男医生看着对面的人这样说道。
  黑发黑衣的男人闻言面上没起太多波澜,只是望着床上的人,垂了眸。
  “要加固吗?Han?如果要的话最好在这周内安排一下催眠的时间,拖得越久效果就越差。”
  金发医生话音未落,寒邃的眉间就染上了不知何种情绪,“不用。”他回答到,与平时游刃有余的模样相比,显得有些急促。
  金发医生点了点头,不再提其他建议。
  床上的人在舒缓的安眠香里熟睡着,无知无觉地被抱起离开这间诊室。
  那天清晨,寒邃要了他,在他完全醒来前。
  向北一的那个模样和在农庄那天差不多,只是脸上、眼尾的潮红、鼻息间的热要浓很多,那个模样让寒邃难以自我控制。
  扩zhang的全程向北一都没有醒,甚至显得有些配合的意味,也很快就变得ruan、烂,直到他进、入的时候开始嘤咛,当时寒邃便停下来了,接着令他惊讶惊喜的是向北一半梦半醒间竟然无意识地自己动了起来,直到他睁开眼睛。
  再后来,卧室里变得一片混乱,血腥混杂着爱yu的味道弥漫开来,那场huan、爱到底没有继续到最后,也没有在向北一的记忆里留下一丁半点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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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节快乐呀!宝子们,昨天节日太忙,没能更新,补一句:中秋嗨皮皮皮~(虽迟但到)(狗头)
 
 
第38章 (下)做醒
  向北一感觉自己在秋日林荫下舒适地沉睡了万年,醒来时不知年月何时,身处何处,也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何会悬着一双如此深邃的眼睛?
  这个人在做什么呢?向北一眨了一下朦胧的眼睛想,而后随着双眸逐渐清明,意识也逐渐开始回归,他意识到这个人在做什么了——他在做他。
  双tui没有知觉地大kai着,身上人的汗水滴落于他身上,与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粘|腻作响,罪恶的物什在他身后进|chu,也许是沉睡的神经还未完全清醒,所以传递到大脑的不是疼,而是诡异的……快感。
  身上的人望着他,亲他、吻他,要他,沉默着,一下又一下。
  向北一望着那双似乎盛满了炙热的爱与强烈的占有欲的眼睛,久久都没有眨眼,灵魂可能是被吸进去了,以至于他记不起这个人以前以及现在正在对他做什么,也忘了唤醒心中的厌恨。
  他在对方欲要用手掌遮盖去他的双眼前,抬起被身上人放到脖颈处的手,做出了一个让对方包括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行为——他揪着寒邃的耳朵,捏了捏,像老院长以前揪不听话的小孩那般。
  身上的人停了动作,很热的鼻息涌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搅动了那一框欲|望。
  “小北……”
  小北、小北……
  低声chuan|息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一遍遍地叫着小北,一遍遍地叩响他心里的某扇门。
  终于,门开了。
  “啪——”
  房间里响起一声脆响,一室虚假的恩爱烟消云散,寒邃脸侧五指微红,他身下的人也开始挣动。
  物什滑落而出, 带出一声响,寒邃手疾眼快拉住了要滑下床的人,下一秒脸上就被一个物品砸了过来,鼻子一阵酸,眼尾罕见的被刺激地红了些许。
  向北一不管不顾地手脚并用,祈愿能惹怒这个疯子,让疯子结束他的生命或者因为腻了而放过他。
  但枪还膛的疯子却说:“小北,先穿鞋,地上凉。”
  向北一短暂地停滞了下来,看着一手擒住自己一手将拖鞋拿到跟前的、眼眸红着、脸上指印清晰的人,脑袋里闪过空白,而后再看着那双鞋被套|进自己的脚。
  他低着头,垂着眸,不知为何没有再挣扎,于是获得短暂的自由。
  对方将他拉近,温热的皮肤相贴,他的肚子被对方长得吓人的坚Y抵着,平视十厘米下是那道长在心脏上的疤痕。
  胸膛宽阔,一条疤显得孤独,所以向北一在上面添了同样不平整的一道——是一个牙印。
  牙齿穿破皮肉的声音沿着骨头传递,与大手抚摸后脑勺的轻微细响在耳膜上震动。
  “这边要咬吗?”
  向北一在松开牙齿时,听到被咬的人这么问,仿佛那道流血的口子没有制造出任何痛感,如果不是刚才那红起的眼尾,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个机器人,没有人性的机器人。
  他恶狠狠地抬眼盯着禁锢他的人,但却似乎勾起了对方的什么兴趣。
  他被带到了浴室里,在热水淋浴下,被再次贯穿。
  眼前是被鲜血染得猩红的水流,一路下|流没|入作响的交接处,而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冰与火的浇|灌催生出末日即将到来的前奏。
  -
  没有日历,也就没有遗忘时日一说,所以向北一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折叠遗忘过时间。
  他收敛了些外放的抵抗,在那天被要之后,比如……他没有再咬寒邃。
  他最近几日头时不时就会突然刺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时候会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但每每要揭开那块薄膜时,脑袋就疼痛不已,等缓过去之后脑袋里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中午按时吃饭,我先走了。”
  扮演着恩爱夫妻的神经病话音落下,向北一额头就传来温热,下巴被迫地扬起,头发被揉乱了些许。
  疯子终于在无数个电话催促后离开别墅,向北一有些空洞的目光在寒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时恢复了一丝光亮——这是从医院回来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作恶者第一次离开别墅。
  向北一从餐桌起身,管家也随之而动,他停下脚步回身望着管家。
  “?”管家不知道是出于他无法说话还是怎么,竟歪着头用眼神发着疑问。
  向北一面无表情地看了管家一会儿,什么也没表示,抬脚继续往外走,而后穿过后庭院进入后花园。
  后花园里,一大片盛情绽放的向日葵回答了向北一当初的疑问——充满逼迫与罪恶的地方也会生得出花。
  他站在一块花圃前,回身又望了一眼身后的管家。
  管家:“?”
  向北一折了一个花骨朵,只是折,没断也没取下来。
  “想摘花……花骨朵吗?”管家出声问。
  向北一这次没有再掰折向日葵,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把另一朵向日葵的花包扯开,把里面包着的花瓣一片片揪了下来,收在手里。
  管家摸不着头脑,见他手快抓不下了,于是朝向北一伸了只手,“我帮你拿点?”
  向北一停下揪花瓣的动作,下一秒,把手里的花瓣全都仍在地上,拍拍手,走了。
  “……”
  “?”
  管家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跟了上去,“今天有饲料,想去喂鱼吗?”
  向北一不搭理人,现在一池子的鱼,他找不到那条丑鱼了,可能早饿死了。
  寒邃最近没有再逼着他说爱了,但是给他安排了一项任务——每天要走动一小时,如果他自己不走,寒邃忙完了就会亲自带着他走。
  他自然更愿意自己走。
  管家没得到回应,只能像往日那样跟在他身后。
  其实中间有过一段时间,寒邃安排了其他人负责看着他白日的活动,但自从安排人接手管家后,向北一就一次都没再出过房门,最后又换回了管家。
  两人绕着庄园漫无目的地走,一老一小,像两只沉默的乌龟。
  小乌龟走走停停偶尔张望,碰到小角落也会钻进去躲个安静。
  老乌……管家也跟着走走停停,偶尔试图搭个没有回音的话,“再过阵子天就热了,可能得去室内运动了。”
  向北一在看着墙壁上一根黑色的线,闻言扯了片叶子,手握起,把叶子放在拇指和食指圈成的圈上,另一只手一拍——
  “啪——”
  叶子破了,管家也不再说话了——这是管家在两三个月的随行中习得的禁言术。
  这一天,向北一和管家原本都一致以为,在寒邃回来之前别墅里都是相对安静平和的,但这个认知却在今天被打破了。
  ——别墅里来了一个人,一个在向北一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没有生出求救欲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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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鬼祟祟走过)(瞅一眼)(这些宝子国庆都在干啥呢?)
  (放下包裹)(掏出破碗)(原地摆摊)(吆喝):收海星咯!一mua一星!收海星,收海星——
 
 
第39章 (上)主动进入
  “在客厅歇一歇,等会咱们吃午饭。”管家边说着边把门打开。
  向北一手里抓着把新薅来的叶子,正准备扔进门边的垃圾桶,上前的脚步却顿了一下。
  管家:“怎么了?”
  向北一盯着地上歪掉的地毯,静默了两秒,把叶子扔进垃圾桶,没搭理管家。
  两人进门换鞋,管家先他一步换好,从门廊步入客厅的一小段路,向北一落在管家身后。
  “寒总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些才……”
  管家的话音连同他的脚步都诡异地突然停了下来,向北一抬起头,微微踮起脚尖,视线越过管家的肩膀看向客厅。
  只见平日他坐着发呆的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人,白发苍苍,脸色带着些许疲倦,但此刻和向北一四目相对的眼眸却不见任何苍老之意,反而是格外的凌厉,以至有些瘆人——不像是会协助他逃跑的眼神。
  而客厅两侧竟站着两个身高马大长得十分壮实的黑衣人。
  “寒老爷子。”
  向北一听到管家这么喊了一声。原来是疯子的家人,怪不得他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向北一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作恶者的家人来到作恶者禁锢他的囚笼,用蔑视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在说作恶者的为非作歹是他教唆的,所以这一切他罪有应得一般。
  呵。
  他垂眸看着管家被他踩掉的鞋跟,后退一步就打算绕开上楼,但却被管家伸手一拦,将他挡于身后,遮得严实。
  向北一站在管家身后没再挪动,在心里想:是疯子身边的人终于知道囚、jin一个人见不得光了?还是说对面的人不是助纣为虐者而是来准备将他放走的?
  “小叶阿,好久不见。”
  苍老的声音经过岁月的沉淀自带威严,在偌大的客厅里悠然响起,向北一听着,头不知道为何突然刺痛了一瞬,和最近偶尔出现的症状一致。但恍惚一瞬,耳边又莫名多了些幻觉,像是作恶者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小北”。
  向北一皱眉缓去这突起的怪异错觉,静默地听着。
  他原以为接下去会是管家与那位年长者许久不见后的寒暄,但下一秒发生的事却颠覆了他的所想。
  年长者幽幽地望着他们二人,抬手一挥,客厅两侧的黑衣人就径直地朝他们走来,管家不知为何突然抓起他手作势就要往外去,但还未来得及转身,管家就已经被擒住了两条胳膊捂住嘴,被他踩掉后脚跟的鞋子脱落到了一旁,显出些少见的狼狈。
  向北一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肩背挺直的管家面上竟是失措的。
  视线从管家焦急的双眼移开,向北一望了一眼客厅东南角的一个黑色壁灯,上面一丝红光闪烁着,而后看着年长者拄起拐杖一步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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