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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楚妍站得极稳,指尖擦过伤处,刺痛感袭来,怒火点燃她心中的杀意,瞬息燎原。
  “赵弦,我一定要杀了你!”
  前方骑士突然减速,一骑打马返回。靠近女公子的车驾,骑士猛一拉缰绳,在马背上抱拳:“家主,前方有一乡邑,观辙痕直通此处。”
  “那还等什么?追!”楚妍厉声道。
  “乡邑属鹄氏。”骑士如实回禀。
  楚国氏族势力庞大,能与国君分庭抗礼。鹄氏更是个中翘楚,宗室照样不放在眼里。
  在楚国,大氏族封地无异于国中之国,楚侯也不能随意插手。
  楚妍未经通报,贸然闯入鹄氏的土地,事后恐难以收拾。
  “鹄氏。”经骑士提醒,楚妍终于冷静下来。她握紧车栏,强压下怒火,视线穿过雨幕,眺望座落在远处的村庄建筑,“当初为抢回赵弦,鹄起死在晋国,据闻是越侯动的手。如今赵弦在城中放火,趁乱出逃,竟直奔鹄氏封地,未免太过刻意。”
  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楚妍认真思考,道:“君上出征在外,鹄离从征不在国内。鹄氏由谁主持?”
  “回家主,是鹄氏宗老。”骑士说道。
  “派人回城告知鹄氏,赵弦藏匿鹄氏乡邑。不想与之同罪,尽快自查,把人抓出来。”
  “诺。”
  “君上现在野地,城内消息不日将至。再派人送信告知君上,赵弦所为难断是否有人背后主使,请君上务必小心。”
  “遵命。”
  骑士抱拳领命,向身后招手,立即有两骑离开队伍,随他一同飞驰回城。
  “带上此物,交给鹄氏宗老。”楚妍从发上取下一支金簪,簪首铸成兽形,唯宗室女子能用,“告知鹄氏,宫中大火,父君受惊。赵弦乃罪魁祸首,必须缉拿,不能使其逃出楚国。”
  “诺。”
  骑士双手接过金簪,妥善收好。见楚妍没有更多吩咐,当即一甩马鞭,策马奔向城内。
  目送骑士远去,楚妍下令继续前行。
  “包围里邑,不容许任何人进出。敢硬闯者杀无赦!”
  她不踏入鹄氏封地,一样有办法困住赵弦。
  只要鹄氏宗老没有糊涂,必然会有所行动。若不然,真被赵弦逃出生天,待君上归来,无人能给出交代。
  想到赵弦这段时日来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己竟被迷惑,一度掉以轻心,以致于酿成大祸,楚妍便怒不可遏。
  “赵弦,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在楚妍的催促下,队伍一路疾行,距乡邑越来越近。
  即将靠近边缘村舍,前方忽有声音传来。
  不确定来者身份,众人迅速警戒。
  骑士快速调转马头守在马车四周,手中张开弓箭,或是擎起短矛,随时能将来人扎成刺猬。
  声音越来越近,马蹄声和车轮声变得清晰。
  一道闪电砸落,紫红色的电光照亮天地间,也让楚妍看清来人的真容。
  “上京贵族?”
  来者乘坐三马牵引的车辆,车旁有百名甲士跟随,官爵至少为中大夫。
  奇怪的是队伍中没有打出旗帜,也没有代表家族的图腾,很难猜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双方距离更近,楚妍的私兵同时放箭,锋利的箭矢划过半空,斜插入地面,成功阻拦对方的战马。
  马匹受惊,接连人立而起。
  队伍中的甲士竟无法控制坐骑,多数手忙脚乱,在惊呼声中坠落。不下十数人在泥地中翻滚,样子无比狼狈。
  楚人顿觉不可思议。
  “全甲之士竟无能至此?”
  上京衰落不是秘密,天子日渐昏庸,诸侯数年不朝,天下人有目共睹。
  天子早年也曾带兵东征西讨,积攒下不弱的威名。
  现如今,上京甲士百般颓废,正面不堪一击,甚至不及楚国女公子的私兵,最后一丝颜面也荡然无存。
  楚妍看向对面的马车,视线扫过从地上爬起来的甲士,目光闪烁,轻蔑浮上眼底。
  尚未进入楚国都城,在城外就遇到下马威,马车中的人气怒交加。想起此行目的,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从内推开车门,弯腰走出车厢。
  “上京亚氏,中大夫韬,见过女公子。”亚韬认出楚妍的车驾,虽不知她是楚侯的哪个姊妹,但不妨碍主动见礼。
  “上京亚氏?”楚妍眯起双眼,手指又一次擦过眉弓,“王子肥的母族?”
  “正是。”听对方提起王子肥,亚韬心中咯噔一声,不妙的预感突然涌起,“女公子,仆此行……”
  “不必说了。”楚妍果断出声打断他的话,手指前方对私兵下令,“杀,一个不留。”
  什么?!
  亚韬千算万算,没料到刚一照面楚妍就要杀了他。
  私兵是楚妍豢养,对她绝对忠诚,行事不问对错,只遵从命令。
  楚妍命他们挥刀,哪怕对象是上京贵族,官至中大夫,他们也不会有片刻迟疑,更不会手下留情。
  嗡!
  私兵再度控弦,破风声起,箭矢穿透雨幕,精准落入人群。
  鲜血飞溅,上京甲士接连落马,在地上发出惨叫。被箭雨笼罩,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私兵射出两轮箭矢,半数守在楚妍的马车旁,其余策马冲锋,或手持短矛,或拔出刀剑,冲向上京来人,展开一场屠杀。
  甲士忙着逃命,马车无人保护。
  亚韬只能缩回到车里,侥幸避开箭雨。
  可惜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待车外的惨叫和求饶声消失,马车门被粗暴踹开,一只大手探入车内,强行将他拽出车外,掼到了地上。
  私兵力量惊人,亚韬狼狈滚落在地,全身沾满泥水。
  他前方正是楚妍的马车。
  抬头望过去,楚国女公子站在车首,衣裙被雨水湿透,脸上包裹的布条浸出血色,一双冰冷的眸子凝视着他,好似在看一件死物。
  “我乃上京使者,你不能杀我!”亚韬声嘶力竭,试图做最后挣扎。
  “王子肥谋逆,天子中毒昏迷不醒,执政卧病,你是谁的使者?”楚妍冷笑一声,侧头看到有队伍行来,猜测是鹄氏之人,当即道,“杀了他。”
  “诺。”私兵领命上前,在亚韬惊恐的注视下,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鹄氏宗老的马车行近,恰好看到这一幕。扫一眼不远处的车辆,猜出亚韬一行人的身份,倒也没觉得楚妍做错,只是道:“女公子急了些。”
  “早晚要杀。”楚妍不以为意。
  王子肥有胆子谋逆,却没胆子杀死执政,使宫变一事传遍天下。
  现如今,犯上作乱的烙印打在他身上,天下诸侯谁会与之为伍?
  亚韬这时出现在楚国,来意不言而喻。楚虽狂妄,如今战场形势不妙,不能再自绝于天下。
  所以,亚韬必须死。
  “总该做得隐秘些。”鹄氏宗老皱眉道。
  “且不言王子肥瞻前顾后,根本不能成事,当真有万一,前面就有替罪羊。”楚妍手指前方,即公子弦可能藏身的乡邑,“赵弦出逃,亚韬不幸遇见,被其所杀。上京要追责,大可去找齐国,与楚有什么干系?”
  楚妍随意开口,鹄氏宗老无话可说。
  “尸体清理掉,速去抓人,以防走脱。”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鹄氏宗老点出数名家人,命其先一步去往乡邑。
  公子弦火焚楚侯宫,击伤女公子,楚侯也因此病情加重。
  这是对楚国威严的挑衅。
  如果被其走脱,楚国将沦为天下笑柄!
  双方达成一致,两支队伍合成一股,飞驰奔向前方村舍。
  亚韬和甲士的尸体被拖走掩埋,马车也被清理。死去的战马被奴隶拖走,还活着的送入马厩。
  漫是泥泞的道路上,不复见一具尸体。残留的血迹被雨水冲刷,颜色逐渐变浅,直至彻底消失。
  亚韬身为王子肥的舅父,就这样葬身楚国,死得悄无声息。
  无独有偶,凡王子肥派出的使者,无一人完成使命。虽不至于和亚韬一样倒霉,就此葬身异乡,却彻头彻尾不受欢迎。大多是刚刚抵达都城,没靠近宫门就被轰走。
  大国不提,连小国都不给面子。
  “王子肥犯上作乱,尔等与其为伍,实乃逆贼!”
  上京来人被连番拒绝,只能灰溜溜离开。
  王子肥在上京得讯,火冒三丈,却也毫无办法。
  恰在这时,又有消息传来,四大诸侯罢战,在野地筑台会盟,有兵发上京之意。
  “大军休战多日,似已商定罢兵。”侍人匍匐在地,头不敢抬,声音微微颤抖。
  王子肥后退两步,颓然跌坐到台阶上,脸色煞白。
  “休矣!”
  四国罢兵,联合挥师上京,如何能挡?
  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子肥捂住双眼,恐慌到极致,目光突然变得凶狠。
  天子中毒昏迷,终究未死。
  正因他把持王宫,严密封锁天子消息,还囚困了所有兄弟姊妹,才使得执政投鼠忌器,不敢派兵闯宫。
  “天下共主。”
  王子肥喃喃念着,猛然间站起身。
  天子所中之毒有两种,一种是他母族得来,下在宫宴之时;另一种是通过喜女之手,混入助兴的汤药中。
  他需要一道旨意,名正言顺成为太子。天子需要清醒,哪怕只是暂时。
  动作一定要快,必须赶在四大诸侯入上京之前!
  “去召喜烽,速!”
  “诺。”
  王子肥表情狰狞,状似恶鬼。
  侍人心生寒意,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膝行退出门外,连滚带爬冲下台阶,飞奔去往宫外。
  与此同时,野地之中,三座高台拔地而起。
  停战的条件已经谈妥,楚、齐同意各自割让五十城,换取晋越罢兵。
  “楚后撤百里。”
  “齐让贯通瀍淆之地。”
  两国之所以痛快答应,全因林珩放出口风,将以侯伯的名义召天下诸侯奔赴上京,勤王讨逆。
  同时,一则传闻也在扩散。
  “晋侯有意称王。”
  王爵!
  纵然是桀骜不驯的楚国氏族,乍闻晋侯有此等野心也不免心生震撼。
  盟约签订当日,楚项和赵弼聚在一处。
  两人对面而坐,面前茶汤渐冷,心情却愈发激荡,许久无法平静。
  “一人称王,是为天子之敌。四侯称王,天子亦不能阻。”赵弼缓缓开口,语带叹息,“言是传闻,未必不实。晋侯智谋冠绝天下,怕是早料到如今。”
  “知其谋,又能如何?”楚项沉声道。
  赵弼没有出声。
  能如何?
  称王的诱惑实在太大。
  无论如何,他们注定会咬下这个饵,迫不及待吞吃入腹。
 
 
第二百一十一章 
  会盟当日,野地晴空万里。
  三座祭台并排矗立,台下遍插旗帜,旗上绘有飞禽走兽,无不栩栩如生。
  金乌高悬,空中一碧如洗,不见一丝流云。
  冷风呼啸而过,席卷祭台四周,撕扯林立的图腾旗,刺耳的声响传遍旷野。
  鼓声隆隆,四座营门大开,骑士策马先行,分两列护卫国君车驾,相向驶往祭台下方。
  晋侯的玄车,越侯的金车,楚侯的丹车,齐侯的青车。
  四大诸侯齐聚一堂,四国氏族尾随在后。
  鼓角齐鸣,旗帜猎猎,兵戈森然。此等壮观场景,数十年难得一遇。
  “祭!”
  伴随着唱诵声,数名巫出现在祭台下。
  鼓声变得急促,号角声苍凉悠长。
  大巫们匍匐在地,身体前撑,掌心向下,无限贴近地面。
  经过一夜霜冻,土地被冻结,坚硬冰冷。封冻的石块凸起棱角,边缘极其锋利,能轻易划伤皮肤。
  巫们浑然不觉,一次又一次膜拜大地,继而挺起上半身,张开双臂仰望苍穹,任由风吹起乱发,同时拔高声音:“祭!”
  几人的声音拧成一股,如利矢穿透狂风,撕裂寒冬张开的帷幕。
  咚!
  军仆站在鼓前,交替抡起双臂。
  鼓槌重重击向鼓面,声音急促,顷刻传遍旷野,震颤大地。
  晋巫抛出骨甲,苍白的甲片飞过头顶,短暂滞空,被明媚的阳光包裹,表面泛起一片晶莹。
  越巫和楚巫各自取出龟盘,以骨刀划开掌心,在龟盘上方攥紧手掌,任由鲜血滴落,注入纵横在龟盘上的纹路。
  齐巫摆出以犀角和象牙雕刻的长签,以独有的方式进行卜谶,神态庄重,表情肃然。
  大巫占卜吉凶,无人敢出声打扰。
  祭台四周不闻嘈杂,连号角声都告一段落,唯有鼓声持续不断。
  林珩等人的战车抵达,巫仍未卜出结果。
  事实上,卦象已经分明,大巫却同时陷入迟疑,不敢诉之于口。
  凶。
  大凶!
  依卜谶的结果,此次会盟大凶。
  休战仅是一时,战火注定再起,届时必然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国君的车驾停在祭台下,氏族的战车也陆续停住。骑士护卫在两旁,步甲持戈矛站立在后,军容森严,煞气凛然。
  四国的大巫许久不出声,在寒冷的天气中竟开始流汗。
  这绝非好兆头。
  想到出兵前的一幕,林珩心有所感,召来马桂手指前方:“去问。”
  “诺。”马桂躬身领命,快步走向晋巫。
  另有三道身影同时向前,分别来自其他三国的队伍。
  四人来至大巫身前,陆续问明情况,神情都变得凝重。
  “卜谶既得,当禀明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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