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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蔡欢又转向楚煜,同样笑着见礼:“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煜浅笑还礼,姿容靡丽,艳色无双。
  不可抑止地,蔡欢再度被惊艳。恍惚间撞上冰冷的视线,如同置身冰天雪地,绮念一扫而空,只感到脊背生寒。
  “夫人过誉。”楚煜笑意更盛,态度温和有礼,哪有半分森冷。
  对危险的警觉让蔡欢收敛态度,不敢再有半点放肆。她不着痕迹打量楚煜,寻不出半点破绽,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果真是错觉?
  蔡欢短暂思索,很快又打消怀疑。视线移向玄车上的身影,想到初见林珩时的情形,顿生熟悉之感。
  脑中一念闪过,蔡欢丝毫没有拨云见日的兴奋,反而尝到苦意,心不断下沉。
  惊才绝艳,霸道纵横,偏又手握重权。
  生逢其时,小国只能夹缝求生。一旦行差踏错,终难逃灭国之祸。
  城头又传来鼓声,雷鸣般的声响撼天动地。
  几名巫行出城门,献上以小鼎盛装的酒。
  奴隶牵出一头羊,林珩拔出佩剑,一剑刺穿羊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到小鼎中,酒液染成殷红。
  “祭盟。”
  晋越有盟,自烈公起延续数十载。
  鼎中的血酒注入盏中,林珩和楚煜各持一盏,依礼互敬,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请。”
  酒盏翻转,不存一滴酒水。
  林珩驾车先行,两侧人群让开道路。
  楚煜的车辆紧随其后,再之后是晋国氏族和楚煜的扈从,最终才是蔡欢的马车。
  队伍行入城内,路旁晋人纷纷行礼,各国商人也随之躬身,恭敬别无二致,仅能从服饰看出区别。
  田齐没有驱车上前,反而是林珩看到他,笑着向他招手:“阿齐。”
  楚煜顺势看过来,精致的五官,修长的身形,同田齐记忆中一般无二。同样不变的还有他的笑,迷得王女神魂颠倒,被贵族女疯狂追逐。
  每逢公子煜驾车出现在上京城,都会引来人群围堵,道路变得水泄不通。
  “蜀公子齐?”楚煜记得田齐。在上京时,他和林珩常在一处,尤其是落入冰湖之后半年时间,两人几乎是焦不离孟,在王宫同进同出。
  “上京一别,君安好。”田齐驾车上前,主动退后少许,同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以示对大国的恭敬。
  林珩习惯他的变化,并未多说什么。
  楚煜对照记忆,联系蜀国传回的消息,也不觉有何奇怪。
  经历过生死,几次险象环生,如果没有半点成长,依旧如上京时天真,帮他登上君位也保不住,迟早会再被逆臣所害。
  三驾马车穿过长街,逆风行至晋侯宫前。
  令尹子非没有出城,而是早早拜会国太夫人,此时在南殿等候。
  蔡欢的马车落后一步,没有进入宫内。她此行是为入贡,以附庸自居,直接转道去往驿坊,同越国令尹成为邻居。
  “煜当拜见国太夫人。”进入宫门后,楚煜提出要见长辈。
  林珩自然不会拒绝,命侍人先往南殿送信,他与楚煜同行:“大母知晓君到来,十分喜悦。”
  两人穿过宫道,寒暄中隐含机锋,言辞中不乏刀光剑影。
  “令尹书信国内,言君侯日日忙碌。”登上台阶时,楚煜话锋一转,提出林珩对令尹避而不见。
  “政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迎上楚煜的目光,林珩笑意清浅,直言不讳,没有丝毫遮掩。
  “幸君侯今日有暇。”楚煜短暂驻足,冠缨垂落颊边,缀在末端的彩宝压向领口,嵌入彩绣图腾,一瞬间化作凶兽的眼瞳。
  “公子远道而来,自是扫榻相迎。”林珩侧过头,旒珠随着他的动作摇曳,牵引出彩色光晕。
  “君侯拳拳盛意,煜喜不自胜。”楚煜倾身靠近,暗香萦绕,并不十分浓烈,迥异于艳丽的外貌,别有一股雅致。
  “晋越有盟,理应如此。”林珩没有躲闪,任凭楚煜靠近,单手捻起冠缨悬挂的彩宝,语带双关,“越绢价值连城,天下闻名。今观越有宝更胜一筹,瑰丽无双,堪称无价。”
  “君侯真心赞赏,乃越之幸事。”楚煜笑容不变,白皙的手指牵住冠缨,略微用力,从林珩指间收回。随即松开手,任由彩宝坠落压向领口,短暂映出红光。
  田齐走在两人身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能猜出话有深意,却无论如何参不透究竟指的是什么。
  莫非是盟约?
  田齐隐隐触碰到答案,却也仅止于此。
  他抬头看向并行的林珩和楚煜,双眼被玄色和绯红充斥,心中生出庆幸,庆幸阿珩是友非敌,庆幸蜀同越不接壤,还因楚关系尚可。
  若不然,无需等到信平君叛乱,蜀已是岌岌可危。
  “万幸。”
  田齐想得太入神,没留意一脚踩空,差点摔在台阶上。幸亏林珩及时拉住他,才避免惨事发生。
  看到这一幕,楚煜视线微凝。思及国太夫人之前求药,算一算时间,心中顿时了然。
  与此同时,宋国的车队抵达城门前,向守城甲士亮明身份,说明来意:“我等宋人,向晋侯入贡。”
  “宋人?”甲士查验铜牌,确认不假,立刻前去禀报上官。
  不多时,一名甲长赶来,放宋国车队入城,并由军仆带路去往驿坊。
  过程十分顺利,吕坚松了口气,对吕奔说道:“父亲,您料错了。”
  吕奔沉默不语。
  他推开车窗望向街边,听晋人谈论入城的越人和蔡人,三句不离开越国公子煜,还提到蜀国公子齐。
  “君上善公子齐,召近同行。”
  类似的话三番五次入耳,吕奔的担忧非但没有减退,反而似潮水涌动,充斥他的脑海,似要将他彻底淹没。
 
 
第七十九章 
  吕奔忧心忡忡,一路上愁眉不展。
  吕坚本有话说,见父亲这般模样也不免心生忐忑,压下到嘴边的抱怨,沿途保持沉默。
  “使君,请在此地下车。”
  军仆在一座馆舍前停下脚步,叩响门环。
  不到两息,大门开启,身着宽袍头戴布冠的主事迎出来,同下车的吕奔父子见礼。
  知晓来人身份,主事神情肃然,一举一动符合规矩,礼仪上无可挑剔。态度没有半分热络,秉持着公事公办,甚至有些敬而远之。
  “使君,请。”
  察觉到主事的态度,吕奔心下叹息,表面不动声色。
  吕坚心中生疑,想起吕奔之前所言,侥幸一扫而空,少许的乐观荡然无存。
  “劳烦引路。”吕奔表现得彬彬有礼,务求不堕宋国之名。纵然只是张面具,是个一戳就破的幌子,也要尽量维持下去。
  “诺。”主事应声,将吕奔父子引往前厅。
  随行众人另有安排,甲士、文吏、仆役乃至奴隶各有居处,参照驿坊内的成规。
  三人绕过影壁,踏上石砖铺设的道路。
  两侧回廊偶有人员往来,大多身着麻衣。以头上的布帽、腰间的衣带以及脚上的履区分,很容易辨别出庶人和奴隶。
  前厅门大敞,雕窗推开,阳光落入室内,宽敞明亮。
  木质地板光洁如新,墙壁清扫过,寻不出一缕灰尘。几盏铜灯靠墙竖立,灯盘中盛满灯油,灯芯尚未点燃,散发出一股类似松香的气味。
  室内设有一架漆木屏风,雕刻纹路粗犷,绘画线条流畅,处处彰显大气豪迈,带有强烈的晋人风格。
  屏风后即为寝室,木榻靠墙摆放,榻上铺有兽皮毯。经过数道工序硝制,毯子没有一丝异味,触感舒适柔软。
  榻旁立着一只香炉,整体雕刻兽纹,双眼处镂空,能窥见炉中空空,尚未投入香料。
  主事没有走进室内,而是召来一名哑仆,垂手站在门前说道:“使君有事吩咐哑仆,仆告退。”
  “可。”目送主事离开,吕奔回身坐到屏风前,凝视空荡荡的桌面出神。
  吕坚正要开口,突然瞧见门外的哑仆,对他吩咐道:“取茶汤和饼来。”
  哑仆缺少一截舌头,不能开口说话,闻言俯身领命,随即转身穿过廊下。行走时步履微重,脚步声格外清晰。
  看着他拐过廊角,确定人已经走远,吕坚迅速关闭门窗,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吕奔面前,焦躁的情绪浮现在脸上,语速快于平时:“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吕奔垂下目光,神情十分平静,同之前的担忧大相径庭。
  “等?”吕坚大惑不解。
  “若我没有料错,贵客将至。”吕奔解下腰悬的锦囊,捏在手指上,摩挲着锦囊上的花纹。
  “父亲,贵客是谁,莫非是晋侯派人?”吕坚满头雾水,不断追根究底。
  “静下心,稍安勿躁。”吕奔抬眼看向吕坚,强大的压力迫使后者闭上嘴,老老实实坐到桌旁。
  由于门窗关闭,室内稍显昏暗。光覆上雕窗,暗影落向地面,边缘不断拉长变形,一直延伸至桌边。
  门外传来脚步声,略显杂乱,并且透着急促,显然不只一人。
  少顷,脚步声停在门前,人影落在门上。
  吕奔向吕坚示意:“去开门。”
  带着满心费解,吕坚起身行至门前,双手拉开门扉。看清门外来人,他呼吸微滞,心情陡然复杂。
  蜀国公子田齐,蜀侯的嫡子。信平君谋逆后奔宋,却险些被宋国氏族所害。
  想到田齐在宋国的遭遇,吕坚脸色通红,羞惭地低下头。
  田齐没有理会他,越过他身侧,大步走入室内,在吕奔对面落座。他全力模仿林珩的架势,先声夺人道:“宋国一别,吕大夫可曾想过今日?”
  “参见公子。”无视田齐话中的挑衅,吕奔绕过桌案站定,恭敬地叠手下拜。
  他俯身在地,态度毕恭毕敬。
  田齐深知吕氏底蕴,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
  见父亲如此,吕坚心中不解,却也咬了咬牙,跟着俯身下拜。
  父子俩这般表现,与田齐预想中迥然不同。他表面不动声色,脑海中飞速转动,设想林珩会如何做,迅速稳定情绪,开口道:“吕大夫不必多礼。”
  话虽如此,吕奔坚持完成大礼。
  父子倆再拜后落座,请田齐至上首,两人主动居于卑位。
  “公子至宋,险些遭遇变故,实乃宋之过。”不等田齐再次发难,吕奔率先开口,承认宋伯的无所作为以及国内氏族的贪婪短视。见田齐微有动容,他递出握在手中的锦囊,同时话锋一转,“公子有记挂公子。知公子在晋,亲笔书信,命仆交给公子。”
  “外兄现下如何?”田齐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询问公子有。公子有助他逃离宋国,一旦东窗事发,以宋国氏族的胆大妄为,他的处境定然艰难。
  “国君下旨申斥公子有不敬,命避居府内。”吕奔坦诚以告,没有任何隐瞒。
  “岂有此理!”田齐艴然不悦,打开锦囊时力气过大,系绳断成两截。
  看到这样的田齐,吕奔目光微闪。
  同在宋国时相比,公子齐变化巨大。忧惧不安消失无踪,代之以刚毅沉稳,好似投胎换骨一般。
  原因为何?
  亦或是之前的种种全是伪装?
  对于吕奔所想,田齐一无所知。他从锦囊中取出一张绢,展开后迅速浏览,再三查看信上的文字,确信公子有并无性命之忧,还因避居府内躲过数次朝堂风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认真观察田齐的神情变化,见他怒意渐消,吕奔的心也不再提到嗓子眼,缓慢落回到实处。
  “今夜宫内设飨宴,晋君宴越公子煜。晋国群臣及越国令尹列席,入贡使臣亦可赴宴。”田齐合拢绢,仔细叠起来收入袖中,目光扫过吕奔父子,道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飨宴,公子煜?
  吕奔思量片刻不及开口,就听田齐继续说道:“晋君对我恩礼有加,状告逆臣的奏疏递送上京,不日天子就会下旨召诸侯讨逆。”
  认真回想林珩的提点,田齐紧盯吕奔双眼,一字一句道:“义师所至,逆贼亡不待夕。宋三令勾结逆贼意图加害于我,如今又设计囚公子有,是否也有不臣之心?”
  这番话出口,吕奔大惊失色。
  “公子,绝无……”
  “我劝吕大夫想清楚再说。”田齐垂下目光,打断吕奔辩解之言。
  吕奔回过神来,当即冒出一身冷汗。
  他如何能为三令做保?
  简直是昏了头,自寻死路!
  见他神情变幻莫测,最终放弃辩解,田齐对林珩愈发佩服,果然不出对方所料。
  “吕大夫,晋君有言转告于你,望你仔细斟酌。”田齐微微倾身,视线锁定吕奔,带着喜气的面庞罩上一层阴翳,“天子分封诸侯,国有几何,今存多少?宋无明君在位,且有奸人作祟,根将腐朽。如要正本清源,匡扶国祚,需得改天换日。”
  改天换日?
  吕奔神情紧绷,瞳孔骤然紧缩。
  吕坚坐在父亲身后,已然因这番话脸色发白。
  “我母出自宋室,晋君厚待于我才肯出言指点,吕大夫需知好歹。”田齐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越过吕氏父子走出房门,在门下短暂驻足,回首道,“今夜宫宴,吕大夫早作准备,莫要误了。”
  话落,田齐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斗圩和斗墙原本守在门外,此时快速跟上,护卫田齐走出馆舍,登上等候在门前的马车。
  坐到车上,关闭车门,田齐一改之前的冷峻,对着忠仆喜笑颜开:“都让阿珩料对了,速回宫!”
  “诺。”
  看着满心欢喜的田齐,对比在馆舍内的冷峻,斗圩斗墙对视一眼,敬佩林珩的同时,也因他对人心的把控心惊不已。
  马车穿过长街,途经蔡欢入驻的馆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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