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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为献(近代现代)——画云为山

时间:2024-02-08 09:34:28  作者:画云为山
  可是他一觉醒来就在医务中心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行,我去问,你想打给谁?”云帆问。
  “如果可以,你来打吧,直接打给路逢舟,让他告诉我爷爷一声就行。”就算极力掩饰,他爷爷也能一下听出他的状态有问题,没必要增加老人的忧虑。
  路逢舟知道他爷爷的联系方式,只要告诉路逢舟就没有问题。那家伙肯定急坏了,明明是两个人的厄运,全让赵臻一人担了。就算嘴上他们从来不饶对方,心里却实打实的为彼此着急。
  赵臻熟练的报了一串数字,还好,他还能清楚的记得路逢舟的号码。
  “你自己行吗?我找个人过来看着你。”云帆看了输液袋,他不知道要去多久,液输完了这里连呼叫器都没有,万一赵臻睡着了就麻烦了。
  “你去吧,还有这么多至少一个小时才能输完。”赵臻赶人,“我现在也不困,你快去快回。”
  云帆琢磨了一下,还是去了,赵家人肯定担忧赵臻的状况,早点知道早点安心。
  没多大功夫云帆就回来了。
  “我联系上路哥了,你的意思都转达了,放心吧。”
  “路逢舟没哭吧。”
  “没有,他就是……挺激动的。”云帆惊讶于路逢舟的强烈情绪,激动地语无伦次,最后还是简殊然接的电话让云帆好好照顾赵臻。
  赵臻点头,云帆办事他放心:“我合会儿眼,有点累,你离岗这么久行吗?不行就让小严过来陪着。”
  不想让云帆走,好不容易见到的,但是部队有自己的规矩。
  “没事,我一会儿跟领导请假,你踏实睡觉。”云帆放心不下,还是得亲自看着。
  正好护士进来换液,云帆拜托人家帮忙看一下,他速去速回。
  请假挺顺利,领导没说什么。
  回到赵臻那里,刚一进门,云帆的魂都被吓没了。
  护士正在剪赵臻的头发,已经剪了不少。
  “你剪他头发干嘛?”
  “头发太长了,底下都打了死结。不剪掉也梳不开,迟早得剪。”护士解释。
  “可是……可是……”云帆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我经本人同意才动的手,我刚才问过了。”护士指着熟睡中的人。
  云帆有理由相信赵臻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烧的迷迷糊糊的对于外界的询问就是本能的反应。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护士奇怪地问道。
  “没有。”云帆摇头,赵臻头发的情况没办法说清,这属于玄学,无法用科学解释。
  头发已经剪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云帆忧心忡忡地陪护,下午赵臻的体温开始继续升高,晚饭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体温超过了四十度,人陷入昏迷。
  云帆慌的不行:“怎么烧这么高?”
  “他有什么基础病吗?”医生问道。
  “我不知道。”云帆摇头,“我就知道他辣椒过敏。”
  正好小严过来想跟云帆换班陪护,看到赵臻的头发短了至少十厘米。
  “怎么回事?”小严小声问云帆,他俩在这之前就见过三次,不算太熟。
  云帆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小严一脸崩溃。
  医生又询问小严,赵臻的情况。
  “赵总打小身体就不太好,底子弱。”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外面等着。”医生和护士把赵臻推进了其他病房,云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折腾了半个小时,小严和云帆终于被叫了进去。
  “目前问题不大,你们今天谁在这里守着吗?”医生问。
  “我来。”云帆回答,赵臻这样他回去也睡不着,刚才在外面跟小严说好了。
  而且云帆跟这里的人都熟,有事能说的上话。
  “嗯,有事你喊我吧,别给自己累坏了。”医生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云帆看着病床上的赵臻丝毫没有放松的感觉,赵臻身上绑着心电监测仪。分明很严重,怎么就没事了。
  小严回去了,云帆坐在病床边,握住赵臻的手。
  “臻哥,我上次剪掉你头发,你是不是也病成这样?”云帆只记得王姨跟他说人都烧糊涂了,跟这次很像,一定很难受吧。
  云帆另一只手勾了一缕赵臻的头发,好几天没洗又出了汗,有点发涩。与曾经柔柔亮亮的质感相差甚远,可是云帆依旧放不开手。
  很神奇,赵臻说过他动了他的头发,应该娶他的。即使是句玩笑话,云帆也想告诉赵臻,他当了真。
  剪掉的那段头发,一直被他珍藏着,握着那段头发就像赵臻本人在他身边一样。
  云帆叹了口气靠在床边,度秒如年。
  分开四年,一千二百多个日日夜夜。探亲假一次没用过,他哥和他爸妈问过好几次,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他怕自己如果回去会忍不住打扰赵臻,哪怕只是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或者他更害怕,等他回去的时候赵臻已经结婚了,还好这次没看到他手上有戒指。
  云帆在逃避,也是自欺欺人,他写好的遗书里有给赵臻的。
  寥寥几句话,诉说了他这些年无处安放的感情和思念。后来还是撕掉了,如果他牺牲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惊扰赵臻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第62章 番外一 眷云深
  欢意楼是盛京最大的青楼,是官家的地方。里面的姑娘曾经都是富贵出身,只因家里出了事被罚没至此。
  这里只接待达官贵人,必须是有官职的,平头百姓不得擅入。
  近来欢意楼迎来一位新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位名动盛京的大美人却是个男人,当朝丞相的长子赵臻。赵丞相获罪累及全家,男丁满十四岁者斩,却独独留下了已经十八岁的赵臻。
  欢意楼前马车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很多人豪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
  丞相之子啊,曾经金尊玉贵的人,一朝沦落成泥,谁都能踩上两脚。赵臻曾经是个鲜衣怒马的风流人,端的是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的架子,长相是一等一的难得。
  与之交好者众,但是与之交恶者也不少。
  如今赵家获罪,曾经的高楼已经坍塌,很多人都在看赵家的笑话。
  屋内赵臻木偶一样坐在塌上,身边堆了几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器。
  “进了这欢意楼就是风月场的人了,赵公子还是想开点吧。”一旁假母拢着满头珠翠劝说道,她做了领事之后还没送来过男人,挺新鲜。
  要说赵臻这长相楼里的头牌都不够看了,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罪过呦!
  “从与不从都是这么点事,官妓坊不比普通勾栏还可以赎身,在这里都是戴罪之人,不死不休。”
  好一个不死不休,赵臻知道他来了这里就没有出去的盼头,就像是新鲜果子掉入了深井,只能任其腐烂。。
  “从你来,老身从未强迫你待客。让你养了这些许日子,如今是大贵人点你过去陪游,赵公子莫要逆了贵人的好意。”
  “好。”赵臻麻木的点了点头,楼里姑娘除了每月初八可以去寺庙里上香,其余时间不得离开半步。
  除非有贵人相邀,还必须压定钱,定钱可不少。原来现在还有人愿意为了看他花钱?赵臻觉得可笑,也可悲。
  假母很满意,着人给赵臻梳洗打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空洞,全无神彩。赵臻拢紧衣衫,为即将到来的磋磨感到害怕。
  酉时刚过,有马车将赵臻接走送到城外的一艘画舫之上。
  看到今天的主人,赵臻眼前一黑,对方是当朝大司马之子,两人速来不睦,今日不可能善了。
  果不其然,那人对他言语辱骂,灌酒取乐,最后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到身上的时候,赵臻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好疼!撕心裂肺的疼!皮肉被撕裂,血腥沾染了衣衫。
  突然抽打结束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撕扯开。
  “你干什么?”赵臻惊恐的看到那人笑的十分猥琐,“你别碰我。”
  被打他都没求饶,如今却害怕了。
  “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压的滋味。”那人肖想赵臻很久了,今天终于到手,行事十分急躁。
  “你滚,别碰我!”裂帛之声不绝于耳,赵臻绝望了,抓住地上的碎片朝自己的脖子扎去,他活不下去了。
  “老子还没尝过滋味想死没那么容易。”那人打开赵臻的手,瓷片划的手心血肉模糊。
  蓦地那人闷哼了一声,朝一边倒下。
  赵臻泪眼朦胧间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黑衣人抖开一件长衫将赵臻裹住,凌厉的眼眸中尽是心疼。
  “我来迟了,让公子受辱是我失职。”
  “你……”即使黑巾蒙面,赵臻单凭一双眼睛也能认出来,是他的贴身暗卫云帆。
  赵家出事之前,云帆被派了出去,正因为这样才得以保全。
  云帆小心翼翼地抱起赵臻,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外面的侍卫都被解决了,画舫旁停着一只小船,还有几个暗卫在接应。
  趁着夜色掩映,他们驾船离开。一盏茶之后换了马车继续上路,须臾都不敢停留。
  马车里只有云帆和赵臻,其余人骑马跟随。
  赵臻虚弱的靠在云帆身上,脸色煞白。此刻他的心情犹如新生,无论如何他逃出了那个魔窟。
  “让我看看。”云帆脱下赵臻支离破碎的衣服,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云帆心痛难当,他的公子何尝受过这样的苦。
  平日里擦破手指头,都要嚎上两句的人,如今却一声不吭。
  “没事,不疼了,看到你就不疼了。”赵臻回身抚上云帆得脸颊,没想到此生还能相见,上天待他不薄。
  云帆情难自禁的吻住赵臻,还好他及时赶回来了。
  “别,我身上脏。”又是酒,又是血,混在一起难闻死了。
  “不脏。”云帆把赵臻所有的抗拒都拥进了怀里,吻进了口中。在他心里,赵臻是这个浊世之中最为干净的存在,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赵臻激烈的回应云帆,他喜欢这种感觉,在一起两年了,他早就把自己的身和心都交付了出去。
  牵着了身上的伤口,赵臻疼的一颤。
  云帆放开他,让他坐好,开始上药。
  药粉刺激伤口,赵臻咬着唇不出声,眼眶憋的发红,也不肯让眼泪掉落。
  上好了药,云帆用白布将伤口缠好,手上的伤也处理好了。
  “别咬了,再咬嘴上也要上药了。”云帆轻轻抹着他的唇,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一些桂花糕,已经碎了大半。
  “凑合用一些,等天亮了我再去找吃的。”
  “这就挺好。”桂花糕是赵臻最喜欢的点心,云帆都记得。
  碎掉的桂花糕味道没变,赵臻含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眼泪终于还是掉落下来,眨眼间家破人亡,犹记得西风烈烈之中族人的悲鸣,鲜血染红了整个法场。
  也许活下来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午夜梦回,满目疮痍。
  云帆温柔地给他擦掉眼泪,无比珍惜揽人在怀。
  “我们是去关外吗?”赵臻问道,他很清楚他父亲在关外还有余部,若想活下去只能去关外。
  “嗯,我大哥带人在那里接应,出了关便安全了。”云帆安慰道。
  “等天亮我换马吧,马车脚程太慢。”
  “不可,公子身上的伤不能再加重了。”云帆摇头,骑马伤口一定会裂开。
  “可是……”
  云帆拿出一套衣服,挣扎了一番说道:“请公子更衣,我们……我们……”
  赵臻一看竟是女子的衣物,如此安排可避人耳目。
  “无妨,甚好。”赵臻摩挲着衣服,“你我可是要扮做夫妻?”
  云帆一愣,面皮微红,最亲密的事已经做过了,他却从不敢肖想赵臻会是他的妻。
  将来公子上位,必然会迎娶才貌双全的女子延续赵家香火。而他会做公子的盾,公子的矛。
  “那就这样吧,劳烦夫君为我更衣。”赵臻压着声音,抬眸有清亮的光落入眼底,悠长而豁然。
  云帆硬着手脚给赵臻换了衣服,用巾帕包了头发,扮做寻常夫妻回娘家。
  一路上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小路,日夜兼程,如此第四天还是有追兵迎头赶上。
  赵臻一行人只得弃了车马,改走更加孤决的路。
  如此东躲西藏,耽误行程半月有余,终于来到玉峡关附近。今夜宿在深山的一座破庙里,后半夜再走。
  这两天一到夜间赵臻就会发热,原本身体很好,经历了一场浩劫,如今又受了伤,身体越来越羸弱。
  赵臻睡的昏沉,是被云帆摇醒的。
  外面灯火通明,有马匹焦躁的刨着地面。
  赵臻瞬间清醒,看向云帆心里一紧,是追兵到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厮杀声在周遭响起。追兵与暗卫战在一起,刀剑相交,激起让人战栗的肃杀之气。
  云帆放了鸣镝,希望他大哥带人赶得及来营救。
  赵臻眼瞅着自己的暗卫已经倒下去两个,内心揪成一团。看来今日凶多吉少,摸出贴身藏着的匕首预备背水一战。
  云帆护着赵臻且战且退,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一直在留,敌众我寡,形势极端不利。
  “云帆,如果今日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嫁与你可好?”赵臻附在他耳边说道。
  云帆闻言神色一缓,迟疑道:“公子……”
  “算了不问你了,只要活着回去,你就从了我吧。”赵臻笑的有几分邪气,眼里却隐藏着苍凉,他跑不动了,他的脚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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