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秦霄墨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变成一个,再摇了摇头,发现又变成了三个。
他拱了拱腰,稍微好受了一点,但还是意识不太清醒。
秦霄墨终于意识到了顾闲的脸红的不正常,加上这个眼神和动作,是被下了药了。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好了。
毕竟还在车上,就算再隔音也不能完全阻隔。
“帮帮我。”顾闲无意识的拽住秦霄墨的胳膊,腰还在不断扭来扭去。
饶是秦霄墨定力再好,喜欢的人在面前,也做不到完全毫无反应。
顾闲看不清秦霄墨的神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快难受死了,要是还不能把这团火放出去,他就要被撑爆了。
他下意识求助近在眼前的秦霄墨,语气哀求:“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秦霄墨深吸一口气,强迫顾闲和他对视,语气严肃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不希望顾闲做这样的行为,是他在不情不愿之下做的,要是真的很不愿意,那他并不是非要这样帮他。
顾闲抓着秦霄墨的胳膊用力,抓得秦霄墨有些疼,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顾闲脸上。
他带了点哭腔,“你是秦霄墨。”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秦霄墨继续问着,生怕顾闲嘴里会说出拒绝的答案。
顾闲难受的都快哭了,他点点头,“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你是秦霄墨,所以我想让你帮帮我,真的好难受。”
他说的又轻又快,秦霄墨终于放下了顾虑。
他俯身吻着顾闲,第一次感受到了顾闲的回应,他自然大受鼓舞,吻的更深。
秦霄墨托着他的后脑勺,被子随着动作展开铺到了座椅上,秦霄墨把人放下,手顺着他的小腹直下,却碰到了他小腹上被鞭子抽出来的痕迹。
他微微一顿,抽回神看着那鼓起来的,一条一条的痕迹。
秦霄墨心疼不已,俯身吻了吻他的伤痕,没想到这对顾闲而已是个极大的刺激,让他止不住的战栗。
他没有犹豫,直顺而下的吻着。
顾闲感觉缓解了些,意识不轻抬眼看了一下,看到了秦霄墨毛茸茸的脑袋,他惊了一惊。
没想到秦霄墨竟然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伸手挡着自己的嘴,牙齿咬着手腕,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失控。
坐在前排的秘书奇怪,后排竟然没了声音。
下车的时候,秦霄墨依旧用被子裹着顾闲抱下来,只是秘书看到自家总裁平常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落下来两缕。
他一句话都没说,径直进了楼道。
秘书心里奇怪,但他觉得总裁这么做肯定有总裁的道理,就又上了车把车开到了车库。
秦霄墨抱着顾闲进了门,直接把人丢到了床上,领带一扯,又把他眼睛蒙了起来。
顾闲摇了摇头,“干嘛?”
他压低声音笑了,“我突然发现,你这样很让人冲动。”
说着压到了他耳边,“让你下不了床的冲动。”
顾闲已经恢复了些力气,想踹一脚秦霄墨,被他直接挂到了他的腰上,小腹顶到他已经支起小帐篷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在发烫。
秦霄墨动作轻柔的吻了吻他的眉心,“别怕,是我。”
顾闲被蒙着眼睛,感官分外清晰,他感觉到秦霄墨的手,他的唇,甚至他额前碎发扫在身上。
他慢慢抬手抱住了秦霄墨,也低声回:“那你也看清楚了,我是顾闲。”
秦霄墨嗓子一紧,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
墨色沉沉,顾闲动了动有些酸楚腰,终于恢复了清明。
从下午喝完那杯水倒下去,到现在醒过来之前,他一直都混混沌沌的。
但是,他都记得。
加上清醒过来,导致昨天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天啊,他怎么趁着劲儿就把想干的事儿都干了。
顾闲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昨天,秦霄墨是不是喊他顾闲了?他,他还承认,并且又强调了一遍?
苍了天了,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是被压的?
顾闲慢慢清明的神志让他无比悲痛,恨不得再晕过去,再也别醒了。
他装不记得可行吗?
而且,他忽然从中意识到一件事。
照秦霄墨的话,从一开始就认出来了他是顾闲,那就说明,那就说明他不仅不是顾言的替身,甚至都不是沈安。
他从一开始就是拿他当顾闲对待的。
那他之前心酸的那些事,是秦霄墨基于他是顾闲的基础上才会做。
所以,秦霄墨压根不是喜欢沈安,是喜欢……
他?!
“顾闲?”
秦霄墨感觉到顾闲好像在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转头看了一眼,还是之前的睡姿,甚至手都没挪地方。
他奇怪,是他感觉错了?
顾闲则是僵硬的躺着,明明是个他觉得很舒服的姿势,却硬生生搞得人都僵了。
他该怎么面对秦霄墨,怎么面对他。
顾闲现在想哭,恨不得能把进度条划回去,重新来过。
他就非得去和陈丽吃那顿饭吗?
顾闲慢慢挪了一下,想自然一点翻身躺平,却因为动作太大别了筋,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他一下顿住。
哦吼。
完蛋。
被发现了。
第六十章 直视心意
“醒了就睁开眼睛。”秦霄墨看出来他在逃避,没说什么别的,只是心里觉得难过。
原来他真的不愿意秦霄墨喜欢顾闲。
在他眼里,秦霄墨是喜欢顾言也好,在意沈安也罢,可就是不能是对顾闲有想法。
果然不喜欢他。
秦霄墨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顾闲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秦霄墨,他抿着唇,绷着下巴看着电脑。
他认命的爬起来。
“我醒了。”顾闲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多看秦霄墨一眼。
秦霄墨则是眼睛不挪一下的嗯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床头柜,“你睡了一天一夜,我放了牛奶面包,你先吃点。”
说着扣上电脑,“你先垫垫肚子,我去煮面。”
他话音落下站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走去。
顾闲抓住他的手腕,心里有话要说,可是总是羞于启齿。
最终他还是没说什么,松开了秦霄墨的胳膊。
秦霄墨心里期待落空,头也没回的到了外面去。
顾闲缩在床头,双手环膝,头埋在膝盖中间,思考着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
他想想就头疼。
其实,他刚醒过来,是准备利用秦霄墨给他翻案的,但是,但是事情进展到现在,他一直陪着他,他现在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秦霄墨。
但是按这样看来,应该是喜欢的。
虽然他看着好像挺无畏的,可实际上十分的懦弱无能,他不敢面对失败,他怕自己的感情对于秦霄墨而已,会是累赘。
从他们两个认识开始,他就对他情感复杂的很,每次想和他敞开心扉,就总会有一个顾言冒出来打断。
可是,可是最开始他们两个认识时,和顾言就没有任何关系。
顾闲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算了,现在情况都已经这么乱了,不在乎乱下去了,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面对秦霄墨。
他不仅是顾闲,是秦霄墨的死对头,还是沈安,是他的金丝雀。
顾闲只是想想就觉得荒唐。
“好了,来吃饭。”秦霄墨站在门口,甚至是还敲了敲门,不知道为什么,疏离的很。
顾闲有些受伤。
难道,他之前那些表现,仅仅只是为了旧日故友吗?
顾闲觉得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自己。
一顿饭吃的极其安静,秦霄墨甚至都没说话,吃完起身,回了另外一间卧室。
顾闲支着下巴看着他离开,心里也是堵了一股气。
莫名其妙,他发什么脾气。
顾闲不想跟他计较,站起来准备回对面,秦霄墨却突然又开了门。
“住在这儿。”秦霄墨说着,仿佛恢复到了他刚刚回来的样子。
顾闲劝自己别阴阳怪气,但是话说出口却依旧不好听:“方便你?”
他说完就后悔,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赌气,可是就是忍不住。
秦霄墨却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说:“我当时通过定位找到你,没找到陈丽母子,我怕他们再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在这儿安全。”
顾闲闷声闷气的嗯一声,回了隔壁。
明明两人就隔着一堵墙,可莫名的觉得,比隔着千山万水还要远。
第二天一早,顾闲起来就没看到秦霄墨,他觉得,秦霄墨一定是在躲着他。
不过也正好,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秦霄墨。
他甚至不能确定,秦霄墨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喜欢他。
秦霄墨毕竟没说过。
顾闲心烦不已,正好此时接到了导演的电话,说是已经找到了顶替那个乔屿的人,让他可以回来了。
他应了一声,约好时间,把手机丢在一边。
“这都什么事啊。”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目光被地上的一张纸片吸引。
这段时间钟点工没来过,所以家里也还没有打扫,这纸片应该是他走那天就在了。
顾闲走过去捡起来,看到了上面的话。
他很意外。
原来那天秦霄墨出去,也是为了帮他,他却给他又添了好大一个麻烦。
顾闲攥紧了手里的纸片,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怎么可能会对故友好到这个地步?好到想上床?
这要不是有企图,那就是骗鬼的话。
顾闲仔细想了想,既然他喜欢人家,而且秦霄墨貌似也喜欢他,那今天等他回来,他就一定得把话说清楚。
“我其实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我其实对你有点意思,你是不是也一样?”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顾闲站在客厅,自言自语的开始告白,但他只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痛苦。
不行,他说不出口啊。
顾闲突然想到了秦霄墨那满柜子的酒,一下子来了精神。
对,他不敢说,那就借着酒劲说。
反正,他一喝醉了什么都敢说,不仅敢说,他还敢做。
顾闲直奔二楼,走到看吧台旁边,仔细看着秦霄墨这慢慢一酒柜的酒。
中外名酒几乎都有。
顾闲看着放在最中间的,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葡萄酒,忍不住笑了。
说来惭愧,这是他酿的酒,只不过不知道哪一步没做对,导致酒是苦的,秦霄墨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喝了,也皱起了五官。
顾闲只是想着就忍不住想笑。
他随便挑了两瓶酒试了试自己调酒的技术,只要还记得就问题不大。
顾闲把调好的酒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和以前的味道差不多。
这就够了。
他的眼神忽然落在了那扇与众不同的门上面,还是在一众黑压压的颜色里最亮堂。
顾闲想起来之前秦霄墨对这扇门的态度,忍不住捏紧了就被,指骨泛白,用了很大的力气。
既然,既然他想和秦霄墨说清楚,那就得排除不确定的因素,这扇门后面的东西是什么,他总要弄清楚。
万一发现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也能及时止损。
顾闲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明明就几步远的路,硬生生走的他紧张到手心冒汗。
他站在门前面停下,朝着门把手伸出手,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隙。
这扇门,竟然没锁。
顾闲有些犹豫了,这扇被秦霄墨看得那么紧的门突然有一天没上锁,还正好被他打开,会不会,会不会是秦霄墨故意的?
他胡思乱想了一遭,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顾闲猛一下推开门,一下呆住了。
第六十一章 房间的秘密
这扇门后面是一个画室,或者说,是关于他的画室。
整整一面墙,挂着的都是他的油画,还有他从初中开始到现在的照片。
有身为顾闲的,还有身为沈安的。
甚至在画架上,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他的油画。
很显然是画画的人画的近况。
是他被红丝带蒙着眼,跪坐在床上,双手被手铐铐着的样子,衬衫滑落挂在手臂上,双腿被衬衫半遮半掩。
明明他穿了裤子,但画里却没画裤子。
顾闲脸红了红,心里已经能想象到秦霄墨坐在画框前画画的样子了。
他走到了那一面墙前面,从上面拿下来一张照片,是高中时,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样子。
四五年前的照片,但是看着恍如隔世。
顾闲抬头看着,最下面的照片,是他变成沈安之后的照片。
他看到一张最初的照片,是他回来后见秦霄墨的第一面。
上面写了日期,还有一句话。
是你回来了对吗,顾闲。
顾闲深吸一口气,鼻子有些酸涩不已。
原来秦霄墨说的是真的,从见第一面开始,他就认出来了是他。
他还一直以为秦霄墨不了解沈安,以为沈安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想想,秦霄墨确实不了解沈安,可是他了解顾闲。
他不一定知道是否是沈安,但他可以确认,到底是不是顾闲。
墙上的油画从开始正正经经的人物画,变成了叙事画。
他有些脸红心跳的看着,实在是想不到画这些画的时候,秦霄墨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闲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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