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愚深吸一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脑海里喊叫着系统,可却依旧什么反应也没有。
真的太太太奇怪了。
这都多久了,系统就好像直接凭空消失了一样。
“轰隆——”
天空突然滚落了一声响雷,将正在出神的沈书愚吓了一跳,他重新抬起头,有乌云正在天空聚集,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沈书愚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起手拦了辆车,他刚上车,暴雨就落了下来。
司机道:“先生,您可真幸运。”
沈书愚也这样觉得,他报了家的地址,司机一踩油门便朝着目的地驶去。
口袋里的智脑就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沈书愚拿出来看了眼,是温嘉翡给他发来了信端。
【温嘉翡:上车了吗?】
他估计也是注意到下暴雨了。
沈书愚回了个上车了,又将智脑放回了口袋里,他看向窗外,车窗上是不断往下低落的雨水。
他抿了抿唇,将目光收了回来。
难不成是因为温月清醒了?
在小说里,温月从始至终都没能清醒,一直住在重症病房里面,温嘉翡也因为赚医药费的原因吃了很多的苦。但现在因为他的介入,温嘉翡赚钱轻松了许多,而且温月因为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并且再过不久就能出院恢复正常了。
如果这一点要判定剧情偏移的话,那他倒是认了这个惩罚了。
毕竟他确实无法眼睁睁看见一个生命因为剧情而流失,想明白后沈书愚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惩罚就惩罚吧,反正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顶多难受而已,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
沈书愚思路一下就通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沈书愚回到家,外面的雨也停了,只不过因为距离的原因,他还是被打湿了一些。
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家佣一看,赶忙拿来了干净的毛巾给沈书愚擦拭。
沈书愚接过毛巾擦了擦,吸了吸气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问道:“我哥呢?”
家佣道:“沈总在书房。”
沈书愚上了楼,只不过踏上二楼的走廊,他便闻到了走廊里十分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雪中松木,却又带了一点别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沈书愚擦拭头发的手变钝了些,沈亦司是不是到了……易感期?
第一百零八章
二楼的信息素正在疯狂的暴涨,属于沈亦司的房间门正敞开一条缝隙,屋内,他整个人陷入在松软的床上,闭着眼,眉头紧紧皱着。
这次的易感期来得有些突然,他微微侧了侧脸,将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努力抑制着在自己体内的躁动。
现在值得庆幸的便是家里唯一的Omega沈书愚,正在外面。
沈亦司想到了什么,用仅存的理智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的智脑,却在收回手的时候,手肘撞了床的边缘,智脑一个没拿稳,便掉在了地上,虽然有厚厚的毛毯,但依旧发出了闷响。
沈亦司深吸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拿起来,可另一只手更快的将他的智脑捡了起来。
他有些茫然地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正是沈书愚。
沈书愚将智脑放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杯水,他担忧道:“哥,你没事吧?”
说着他便把水杯递了出去:“喝点水?”
沈亦司回过神来,哑着声道:“出去。”
体内的躁动在看见沈书愚之后似乎变得更加不可压制,沈亦司见沈书愚没有反应,低声怒吼道:“出去!”
沈书愚抿了抿唇,他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又看了沈亦司一眼,沈书愚没有真正的经历过alpha的易感期,只想着过来看看,毕竟家里的家佣都是beta,就算是整个别墅里的信息素浓度报表了,他们也不会察觉到, 最多的,可能也只是觉得有些发闷而已。
沈书愚想,要不给越丞打个电话,他作为沈亦司的知交好友,肯定知道怎么办。沈书愚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都没注意到原本躺在床上的沈亦司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直到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沈书愚才疑惑地回头看了眼,沈亦司正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沈亦司现在的状态十分的不对劲,他双眼都比刚才红了不少,正紧紧地盯着沈书愚。
沈书愚心颤了一下,本能暗叫不好,想要立刻离开,可失了智的alpha比他更快的将他拉住。
背后贴上来了一具冒着热气的身体,沈书愚感觉自己汗毛都立起来了。
“信息素……”沈亦司气若游丝,目光垂落,落在沈书愚后颈上贴着的阻隔贴,像是十分不满意,腾出一只手就要将它撕开。
沈书愚趁着他注意力在阻隔贴上时,猛地推了一把沈亦司,沈亦司不受力,后退了两步,沈书愚看了他一眼,也顾不上沈亦司有没有受伤,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
可易感期的alpha十分难缠,沈亦司的反应更快,立马又跟了上来,这回的动作都粗鲁了许多,他一只手死死地禁锢住沈书愚的肩,另一只手就要去撕沈书愚的阻隔贴。
沈书愚挣扎着,感觉到后颈有些微痛,沈亦司将他才贴上的阻隔贴撕下来了!
山茶花的味道很淡,但足以让alpha疯狂。
沈书愚后悔死了,怎么alpha易感期,连自己的家人都分不清了!
他感觉到沈亦司正在用指腹贴在他的腺体上,他的体温现在很高,指腹温度也是,腺体本就脆弱,被他的指腹贴上,沈书愚感觉自己都在发软。
他反手赶忙捂住自己的腺体,沈亦司不满意,想要将他的捂住腺体的手掰开,沈书愚急中生智,赶忙高声喊道:“哥!”
是……小鱼?
被本能支配的沈亦司猛地清醒了些,他看着自己怀里禁锢的少年,下一秒飞快的放开了他。
沈书愚松了口气,他也往前走了两步之后,才转过身面向这沈亦司。
沈亦司没有刚才那么疯狂了,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沈亦司快速道:“给越丞打电话,这段时间你就去学校那边住,别回来了。”
沈亦司深吸了一口气,他难以启齿自己刚才想做的事,看着沈书愚的脸,挪开了眼,努力的想要变回平常面对沈书愚那副温和的样子,但他仅存的意志力依旧是岌岌可危的,他哑着声说道:“快出去,把门关上。”
沈书愚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听着沈亦司的话,出门时将门关掩饰了,走廊里属于沈亦司的信息素还是很浓,他飞快的下了楼之后才拿出智脑给越丞打了个电话过去。
和越丞说明情况之后,沈书愚又和家佣吩咐了一番,刚准备走,可想起刚才沈亦司失控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走出大门,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还是等越丞来了他再离开吧。
沈书愚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全是雪中松木的味道,这味道像是要将他腌入味了一样。
abo世界可太可怕了,他虽然早就知道ao会在特殊时期被信息素影响,但没想到会直接让人失去理智。
他都不敢细想万一自己那一声没把沈亦司叫回声,他绝对逃不出那个房间。
沈书愚叹息了一声,沈亦司那么强大的人都抵不过易感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惆怅。
还是他的世界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
沈书愚低着头,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十分钟之后,越丞提着医疗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沈书愚抬起头看向他,也赶忙从台阶上站起了身,迎了上去,越丞还在喘着气,他问道:“你哥呢?”
“楼上。”沈书愚道:“他到了易感期。”
越丞吸了吸气,皱着眉头嫌弃道:“闻出来了,都快把你腌入味了。”
越丞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你走吧,我上去了。”
沈书愚叫住了越丞,越丞看了他一眼,沈书愚道:“越丞哥,劳烦你费心了。”
越丞看着沈书愚的样子,思绪岔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沈书愚嗯了声,目送着越丞进入别墅后,才松了口气迈着步子离开了。
别墅二楼。
越丞利索的将抑制剂注射进沈亦司的身体里,收好针管之后,他才脱力的直接倒在地上,微喘着气道:“我说你啊,怎么这次那么难搞。”
他上来之后就遭受到沈亦司的信息素攻击,废了好大劲才给注射上。
alpha与alpha之间本来就是互相排斥的,平日里还好,到了易感期,也只有属于alpha的Omega才能靠近。
沈亦司被注射进抑制剂后,整个人从昏昏沉沉只知道攻击的状态里好了许多。
他微微支起了身看向躺在地面上的越丞,松了口气,也重重的躺回了床上,胸膛起起伏伏,等着抑制剂彻底发挥药效。
越丞也缓了会儿,从地面上坐了起来,他看着睁着眼的沈亦司,哎了声:“小鱼是不是进来过。”
沈亦司嗯了声。
越丞叹息了一声:“他刚才一直在楼下等我到了之后才走的。”
沈亦司盯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体逐步恢复平静。
但易感期没那么简单,一般的易感期在3-6天。这次沈亦司的易感期来得突然毫无征兆,而且十分的凶猛,像是压抑住许久的东西破壳而出。
越丞想了想,他道:“不过,你这好端端的怎么突发易感期了?”
算算时间,沈亦司的易感期不是早就已经过了吗?
沈亦司微抿了下唇:“不知道,可能最近太累了。”
越丞轻啊了声,问道:“是因为书鱼的事吗?”
沈亦司没回话,房间里响起了重重的叹息。
第一百零九章
沈书愚回到学校旁边的家里时已经过了中午,他在外面随意吃了点东西,本来想窝在沙发上,但低头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直到现在他身上都还有沈亦司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先洗个澡才行。
沈书愚又嗅了嗅,从卧室里面翻出干净的睡意,房间里面的温度要比外面温暖不少,沈书愚拿着睡衣刚朝着浴室走了两步,早上在医院时的心痛又突然发作。
沈书愚闷哼了声,这回直接痛的蹲下,蜷缩着身子等缓过去,这次的疼痛却要比之前都久一些。
沈书愚痛的神智都些恍惚不清了,他跪坐在地上,手指揪着睡衣,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坠落。
【系统连接中……系统连接失败……】
沈书愚在昏过去时听见脑子里面冒出了这一句话,再然后,他便没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砰砰砰!”
“砰砰砰!”
沈书愚迷迷糊糊地听见有拍门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眼睛盯着天花板还没有完全聚焦。
敲门声砰砰砰的,他似乎还听见了谈话声。
沈书愚从地面上爬起来,他看了眼表,自己刚才居然昏过去了差不多半小时,也幸好房间里的暖气是足够的。
大门还被拍的狂响,沈书愚晃了晃脑袋,心脏的疼痛已经消失了,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他将睡衣放在沙发上,走向还不断响起的大门,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眼,冯星?
他怎么来了?
沈书愚感觉脑子有点乱,但还是将门打开了。
冯星正维持着敲门的手势,手在半空中正要落下,就看见面前的门开了,他嘟囔道:“我都敲半天了,你怎么才开门?”
沈书愚回道:“刚才没听见。”
冯星看着他的脸,这才注意到沈书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他惊了一把,赶忙关心道:“你是不舒服吗?脸色看着怎么那么差。”
沈书愚摸了摸,他着急过来开门,都没注意自己是什么脸色,他随意扯谎道:“淋了点雨有点冷,没什么大事,你进来吧。”
冯星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还是进了屋,只不过一踏进去就忍不住哟呵了声:“你身上咋那么大股木头味,我闻着好难受。”
沈书愚道:“正准备洗澡呢,我哥他突然进入易感期了,我刚从家里过来。”
冯星啊了声:“难怪,我给你家打电话,家佣说你回这里了。”
他又嗅了嗅空气中的信息素,违心道:“其实也挺好闻的这信息素,我刚才胡说的,你别往心里面去。”
沈书愚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能不变态吗?”
冯星嘿嘿了两声,他道:“那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澡了再说。”
虽然他说得话违心,但行为还是很诚实的,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在同类面前真的很不美丽。
沈书愚也知道:“行,你自便吧。”
冯星比了个ok,拿着遥控板将电视打开了。
他又重新拿起了睡意走进了浴室里,关上门之后,他站在镜子面前抬起头看向镜子内,才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很差,整张脸没有半点血色,难怪刚才冯星的反应那么大。
沈书愚打开了水龙头,用热水给自己洗了把脸,又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才好不容易搓出了一点气色,这下看着倒是好多了。
本来刚才心疼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猜想是不是本身他就有心脏方面的问题,但在他昏迷之前听见的那一句熟悉的机械音,他很确定,是主脑在搞事情。
但让他有些想不同的是,系统明明都连接中了,为什么最后连接失败了?
他又唤了两声系统的名字,依旧毫无应答。
沈书愚心里有些不安,系统这种状态,和自己今天一天心脏痛了两次的频率来说,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正在酝酿的发生。
沈书愚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脱了衣服走到了花洒下面。
因为冯星在瞪着他,沈书愚就快速的冲了个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冯星已经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平摊到了茶几上。
沈书愚擦了擦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洗了个热水澡后,他脸色要好看一些了,他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剧本,问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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