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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池默轻声应了一声，“听到焦鹭说你不回去休息还在训练我就来了。”
霖翼没再说话，他继续打游戏。
身后的池默没了动静，就在霖翼刚想让他回去睡觉的时候，一双唇突然贴了上来。
那吻一触即分。
池默就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机器：“今天的晚安吻，早点休息。”
他转身离开了。
电脑光照在霖翼脸上，恍惚间，霖翼感觉内心一阵刺痛。
——我问你，和你断了联系三年的人，对你说他余情未了，你会信？”
他想起来白天的话，叹了口气。
接着戴上耳机，认真训练。
他对自己的要求总是会比其他人多。
池默靠墙站着，听着里面键盘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走廊深处走去。
霖翼脸上多了一道水痕，他看着屏幕上“victory”的字样，退出然后关闭电脑离开机房。
……
“卧槽卧槽卧槽！快救我快救我快救我！”焦鹭叫苦不迭，他被三个人追着，对抗路，法师，射手，“我就去那边偷个蓝，至于三个人抓我吗？”
林陌笑着说：“你吸引火力很成功，等着我把这个塔偷了就去帮你。”
“妈的我人快没了帮什么！”焦鹭的蔡文姬被对面三个人围攻，一个控来不及用技能就被对面收掉了。
“十三秒！十三秒！我一个辅助，惨遭对面毒打十三秒！你们有没有人性！”
霖翼叼着糖含糊开口：“别叫了，快推完了，我看他们是去推塔还是守家。”
焦鹭整个人都蔫了。
对面看着高地都快没了才回高地。
晚了。
霖翼一眯眼，然后控制着曜三两下把对面白起和瑶切了。
“自家辅助就是一个弱小无助没人爱的可怜娃。”
焦鹭感觉自己多说一句眼泪都得掉下来。
直播弹幕迅速翻滚。
［白甲∶哈哈哈，鹿鹿好可怜！］
［佳人：鹿鹿∶终究还是错付了。］
［小明：哈哈哈哈哈！］
霖翼打掉水晶的最后一格血获得了胜利。
“感谢鹭鹭的牺牲。”霖翼笑着说。
焦鹭撇了撇嘴：“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今天的牺牲是为了明天的幸福’？”
“嗯，原本不准备说，但是你既然说了，那就是这个意思。”霖翼笑得眼睛弯起来。
“明天吊打PUV，我负责在泉水躺赢，你们负责冲在前面。”焦鹭毫不避讳摆烂。然而他忘了身后还有顾明光。
顾明光揪住焦鹭的耳朵：“摆烂摆烂，你别跟池默学，人家池默国服中单，你国服辅助怎么样，杀不了人，还不救人？”
“什么？什么摆烂？”焦鹭急忙补救，“我的意思是我负责乱杀，他们负责嘎嘎，一下子拿他八九个人头。”
这话出口，林陌笑喷了，一旁的池默也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掩饰不住。
焦鹭满脸问号。
“好家伙。”顾明光被气笑了，“你这是不仅要杀光对面还要谋杀队友？”
焦鹭：……
他默默发问：“要是没有固定队友，那王者本身就是一打九的游戏吗？”
不仅要防止对面搞偷袭，还要防止队友送人头。
“有点道理，但不多。”顾明光拍了他脑袋一下。
霖翼开玩笑道：“教练别拍了，再拍真把他拍傻了。”
顾明光叹了口气：“已经傻了，还不如多拍两下。”
“我亲爱的教练要谋杀我。”焦鹭被踹了一脚。
霖翼直接用一张糖纸皮砸焦鹭的脑袋，然后示意他好好训练。
“嗯……鹭鹭你还是正经点好好训练吧，这样下去，你正式比赛会不行的。”池默挑了挑眉。
焦鹭不高兴了：“霖哥也在摆，你怎么不说霖哥不行。”
“噢～”池默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后看向霖翼小声问，“你不行？”
霖翼轻笑一声：“你又不试试怎么可能知道？”
紧接着，他看向焦鹭，那目光好像要把焦鹭捅穿一样。
“错了错了，霖哥带飞。”
焦鹭看着霖翼收回目光，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唉，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鲁蛋：鹿鹿真惨。］
［古神的小棉袄∶哈哈哈，谁让他说古神不行的。］
霖翼直接开了下一把。
看到焦鹭拿了明世隐。
这是准备法装小明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鹭鹭正常出装，回头不给你吃食堂的饭专门给你加鸡腿。”霖翼在那之前说。
“好嘞！”焦鹭一下子抬起脑袋，“鸡腿，等我！”
霖翼觉得，焦鹭虽然很有打游戏的天赋，但是这种天赋却全用在了吃上。
不过也许是美食的诱惑，焦鹭这一局很给力。
“七杠零，十二个助攻，好样的鹭鹭。”霖翼看着战绩，对面的经济都没一个辅助高。
焦鹭都要拿鼻孔看人了：“那可不的。”
霖翼微微勾唇，这几把战绩还是很不错的，今天可以休息了，噢，少不了焦鹭的鸡腿。
焦鹭之前一直嚷嚷着食堂的饭难吃，现在赶紧抱紧大腿。
霖翼和顾明光请假出去给焦鹭买鸡腿，在基地的大门口又碰到了简婳。
“翼哥哥！”简婳原本在雾城旁边，看到霖翼后高兴地跑到霖翼面前，“你要出去吗？”
霖翼轻笑着点头：“嗯，出去给鹭鹭买鸡腿。”
“哇哦，我和雾城哥也要出去呢！”简婳脸上露出两个酒窝。
他突然看到从门口走出来的那个好看的omega朝霖翼走过来，问：“那个人也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
霖翼朝着门口看过去，看到了池默。
“不是，我自己去。” 霖翼毫不犹豫道。
简婳刚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
“这样啊。”
第25章 比赛开始
霖翼看着简婳嘻嘻笑，他转头问池默：“你怎么来了？”
“顾教练让我告诉你，给他买个bulinbulin的装帅神器。”池默想了想，记得顾明光的原话就是这样。
bulinbulin的装帅神器？
霖翼在脑中搜索关键词也没找出来顾明光说的bulinbulin的装帅神器是什么。
脑子里出现了顾明光很久之前的那个黑到反光的墨镜，难道那就是bulinbulin的装逼神器？
怀揣着疑惑的心，霖翼给顾明光打个电话，但听到的是一个字正腔圆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顾明光不接电话，霖翼挂掉电话，既然顾明光不接电话，那他就按自己的理解买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霖翼转身开车，他又回头看向雾城，“一起？”
雾城点头，他带着简婳坐上霖翼的车。
霖翼启动汽车然后离开基地。
后视镜里，池默并没有回去。
他眯了眯眼。
池默站在基地门口看着飞驰的汽车，他转身回基地。
“有帅哥。”身后传来了一声口哨声。
池默转头看到了一个粉头发的男人，他的旁边有一个个子较低的omega。
“江念，洛纪天。”池默略微颔首。
江念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你认识我们？”
“听焦鹭说过，上次也看到了。”池默轻笑一声，“第一次正式见面，你们好，我叫池默。”
江念看着池默的目光略带探究，眯起眼睛笑着说：“嗯，明天比赛多多关照。”
池默看到旁边的洛纪天拿出手机，然后说：“江念，教练叫我们，我们先走吧，明天见面再聊”
“嗯，明天见——”江念朝池默挥手。
池默看着他们的背影，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过去的他和霖翼。
他们是因为什么分手来着……
“你喜欢他吗？”
记忆中，这句话是自己的哥哥池晔问他的。
池默陷入了沉思，他有些讨厌其他人这样问他。
但此时此刻问的人是他的哥哥。
但是他和霖翼的互动是真的少，每天早安晚安，连吻都没接过，最多就是牵个手，发情期他也不会让霖翼做标记，只是自己打抑制剂。
他讨厌霖翼身上那股红酒味。
池晔从他的表情上看出倪端，追问：“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池默沉默了几秒，然后反问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因为他有钱？”
“我们也不穷。”
池晔叹了口气。
池默知道自己家不穷，可他总觉得，那些钱不够，他需要更多的钱。
但是他真的很讨厌霖翼的信息素。
“你喜欢的是钱，不是霖翼。”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池默的心。
“和他分手吧，钱可以挣，霖翼人也很好，该找一个爱他的人。”
“当哥哥的不都应该关心弟弟吗？”池默开玩笑说了一句。
“知道为什么吗？”池晔敲了一下池默的头，“因为对他来说，你就是渣男。”
渣男吗？
池默第一次有这个概念。
“分手让他有更多的发展空间，你跟哥一起赚钱。”
池默第一次觉得，自己分手的原因居然那么荒谬。
……
回到基地的霖翼看着顾明光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只不过顾明光顺便带上了口罩和帽子，如果不看那身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教练……你这是……”抽什么风？
霖翼没有说完，他怕顾明光抽他。
顾明光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先出去吧，训练一个下午，明天验收成果。”
霖翼看着顾明光敷衍的样子不屑一笑，就好像那个傻缺。
他离开顾明光的管理室，他现在可不准备训练。
不知道顾明光又要搞什么。
霖翼不想花费时间思考顾明光要做什么，他现在只是想睡一觉。
还是房间里的床舒服。
可他没想到，就这样一躺躺到了黑天。
敲门声砰砰响起，门外传来焦鹭的声音。
“霖哥！霖哥！你下午没吃饭！快起来吃饭！”
霖翼被吵醒，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埋在凉被里的头露出。
他穿鞋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提着两个塑料袋的焦鹭，那塑料袋里看上去是装着饭盒。
“你们吃就行了，不用给我带……”霖翼倍感头疼，被吵醒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但是，但是……”焦鹭看上去是有些迟疑的。
霖翼叹了口气：“罢了，给我吧。”
霖翼拿着晚餐回到房间，并没有注意到在楼梯拐角处看着他的池默。
他关上房门，坐到小桌子前打开塑料袋，看着里面的饭盒。
是……水煮鱼？
他记得食堂里边没有水煮鱼……
焦鹭出去买的？
霖翼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就算是焦鹭有心给他送食物，那肯定也仅限于食堂。
他垂下眼眸，难道是池默？
……
“老板，要一条水煮鱼和一大碗米饭”
下午结束训练看着霖翼的空座的池默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出去开车去饭店。
记忆中的霖翼很喜欢吃鱼，尤其是水煮鱼。
“好的，是在这吃还是打包？”
饭店老板拿湿纸巾擦着手。
池默坐在一个餐桌前，他记得霖翼不喜欢吃辣的，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那样：“打包，嗯……老板，少放些辣。”
“水煮鱼辣的才好吃啊。”老板笑着说，但话虽如此，老板还是按照客人说的来。
池默在那边看手机边等着，在食物打包好后离开回了基地，就让焦鹭给霖翼送过去。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焦鹭送过去。
这次见面，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道不可见的墙……
下午睡了很长时间，霖翼半夜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机房度过后半夜。
黑白色的队服在漆黑的走廊中隐匿，“安全通道”发出的绿油油的光在霖翼看来堪比鬼片拍摄现场。
只是这次到了机房，不再只有他自己，池默也在。
然而池默刚结束一把。
“过来一起？”池默戴着耳机。
霖翼颔首，他坐到自己的机位前打开电脑。
池默就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水煮鱼，是你帮忙买的吧。”霖翼看向池默。
池默耸了耸肩：“嗯……是。”
霖翼打趣地看着他：“不给我送过来是因为什么？”
他看到池默抓着鼠标泛白的指尖和紧抿的薄唇。
“你在害怕我？之前可没见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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