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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稳拿深情剧本[快穿]——祝麟

时间:2024-02-10 08:58:41  作者:祝麟
  很小的时候,骆野的眼睛就是沉静的,好似有潭寂寥的湖藏在其中。
  有时候,他看见那双眼睛,总能联想到另一个人。
  季眠不是没怀疑过,在有关他哥的事情上,只要有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会谨慎地去试探追踪。
  可骆野不挑食。
  季眠收起手机。
  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十年了,还没找到他。
  *
  从画室出来,季眠正巧跟上楼的骆野撞上。
  他刚在里面做完肮脏的勾当,此时见到画中人,难免做贼心虚。
  他没跟骆野打招呼,转身先把画室门上了锁。
  骆野看季眠上完锁,才道:“哥哥,你在里面待了好久。”
  “……嗯。”
  骆野往那门上扫了一眼。
  季眠每次用完画室都会上锁,已经成为习惯。季眠没明令禁止不让人进去,家里也有画室的钥匙,偶尔林妈会进去打扫,但只是草草清扫,担心把季眠的东西碰乱了。
  骆野能理解季眠为什么锁门,他不懂艺术,不过知道有些画的确不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方才他上来,跟季眠迎面撞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有点慌乱。
  骆野反而产生了点好奇,好奇哥哥在里面画了什么。
  但他不会问,这点好奇只很短暂地在大脑中掠过,转瞬间消失不见。
  季眠清了一下嗓子,想找个话题做铺垫。
  骆野等着他开口,眼睛自然垂着,发现那张曾经被他仰视的冷淡面孔,从高处看居然是软绵绵的。
  他能看见季眠的头顶,乌发明亮蓬松。哥哥的眼睫毛原来也长,而且翘,从高处看起来尤为明显。紧张的时候,蝴蝶翅膀似的轻颤。
  骆野同样难以适应这样新鲜的角度。
  但他并不像季眠那样不自在,只觉得颇为新奇。
  “回房间写作业啊?”季眠没话找话。
  “写完了,回去做点别的题。”
  季眠:“嗯。”
  他看看骆野,打算巩固一下原主的变态人设。
  手腕抬到一半,在腰部的位置停下,僵在半空。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够不到,算了吧。季眠总找各种借口回避。
  扮演一个对觊觎弟弟的变态,对他而言果然还是太困难。
  季眠心生退意,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骆野注意到他没能完成的动作。
  两年前开始这个人就时常这样,莫名奇妙想摸他的脸和脖子。但手腕总是转一下,要抬不抬,要摸不摸的,纠结半天,没一会儿又放下。
  季眠动作隐蔽,可骆野看得很清楚。
  他实际并不讨厌季眠碰自己。
  季眠每次回家都在三伏天,哪怕家里的空调开得不很低,屋子里也绝对不算冷。可牵着骆野或是摸着他脸颊的那只手,总是温冷温冷的,很解热。
  只是骆野觉得,季眠其实不太想碰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勉强。
  项彦明要求他的?
  骆野猜测着,见季眠手腕仍悬着,仗着自己个高,轻飘飘抓住季眠僵在半空中的手腕,将其放了下去。
  哥哥,不喜欢就不要做。
  他圈着季眠的手腕,好几秒才松开,只因为那细腻骨感的触感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很新鲜。
  季眠则完全误解了骆野意思,以为骆野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先一步阻止了。看来是很抗拒被自己碰到。
  他反而因此松了一口,下定了决心:【抱歉,系统。】
  系统大概猜到季眠要说什么,在他脑海里咔哒咔哒一顿响。
  【重要的剧情我会走完的,以免影响世界线。】季眠记得系统之前说过,小世界崩溃的维修费用不小。
  【至于别的……还是算了。】
  他弟弟不喜欢。
 
 
第104章 
  今年夏季项家的公司格外忙碌, 项家夫妻两人暑假忙得回不来家,好不容易赶在季眠要走的前一周,回来待上两天, 就又要走了。
  对仅有的两顿晚饭,项彦明珍惜非常。
  餐桌中央, 林妈做了好几道大菜, 中间围了道鲜香清淡的海鲜粥。
  四人唠了会儿家常, 大部分都是项彦明和骆芷书问,季眠答, 骆野则坐在一旁缄默不语, 静静听着。
  问完学业, 项彦明咳嗽几声, 打探起了八卦:“在学校,有没有交朋友啊?”
  季眠起身准备给自己盛粥,碗还没递出去,就被骆野接过, 说了句“我来吧”, 长臂一伸帮他盛。
  夫妻俩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欣慰之色。
  至于项彦明的问题, 季眠一晃神, 只听了字面意思,便答:“挺多的。”
  桌上几双眼睛齐刷刷朝他看过来。骆野独自站着, 眼神看过去时最为明显,舀粥的动作也停了。
  “?”
  “怎么了?”
  项彦明追问:“挺多是多少?”
  季眠有些莫名:“十来个吧。”
  答完,他看向骆野, 静候自己的粥。
  骆野的表情很怪, 迷茫的, 有种认知被粉碎的荒谬感。
  项彦明满脸的不赞同,“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搞快餐恋爱,对感情要负责。”
  “啊,”季眠这才反应过来,“你指的女朋友?”
  “是啊。”
  季眠停顿几秒,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肯定是没有,但是原主在剧情里是在国外有过好几段关系的。
  但要说有的,项彦明追问起来,肯定会露馅。
  他索性打了个哈哈:“这就别问了,个人隐私。”
  项彦明笑着摇头,“跟你老子还要瞒着?”
  季眠岔开话题,看向骆野:“粥。”
  骆野被他一个字唤回了神,给季眠盛了碗海鲜粥。
  几乎整锅的鱼片都捞给了他。
  *
  项彦明骆芷书回来又走,才住了两晚上。
  家里只剩下兄弟俩和林妈。
  骆野在楼上学了几个小时,专注力有所下降,索性在晚饭之前不再看了。
  从楼上下来,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但看它的人眼睛已经合上了,倒在沙发上熟睡。
  季眠昨天夜里在楼上画画到很晚,困得要命。在楼下看个电视,怀里抱个软篷篷的抱枕就开始犯困,身子原本只是犯懒,随意倒在抱枕上做个懒散的姿势,不想眼皮子眨了几下就失去意识了。
  骆野不好叫醒他。
  沙发上的人正好睡在空调的冷风口附近,睡久了可能感冒。想了想,他放轻脚步过去,调了一下空调风的方向,然后自己上楼取了条薄被。盖到季眠身上。
  兴许没预料到自己会在这里睡着,季眠脚上还蹬着拖鞋,两条修长的腿歪歪斜斜支在沙发外面,两条小腿悬空。
  睡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骆野想帮他挪挪位置,不过最后到底是没敢动,担心会惊醒他。
  他在季眠附近坐下,看电视作为消遣放松。可惜下来的时机不是很巧,才几分钟就到了广告时间。
  遥控器被季眠紧攥在手里,骆野没法换台。他只好将目光移向别处打法时间。
  第一选择就是好久不见的哥哥。
  骆野坐在季眠脚对头,脑袋一偏就是那两条笔直的腿。裤脚下的脚腕脚踝,因为长久在布料下不见天日,每一处皮肤都白得过头。季眠在国外上学的这几年明显没怎么动弹过,放松下来能看见腿肚子上一点细腻的软肉。
  骆野盯着季眠露出来的脚腕看。好细。
  他自己的乍一远看似乎也细,但跟季眠的完全不是同一种细法,且仍旧比季眠要粗上两圈来。
  骆野跟腱长,是很适合跑步的腿。每晚在学校长跑,小腿上没半点多余的肉,左右两边都是跟腱和肌肉形成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脚踝,是种极具力量感的紧绷的细。
  反观季眠的,完全就是骨架细,一折就能断掉似的。
  骆野平静地想,怪不得这人以前抱着自己在医院里跑完检查项目,两条腿瑟瑟地抖成那样。
  前一晚项彦明在饭桌上说的话,他还记得。
  季眠没说自己有还是没有交女友。骆野认为是没有的。
  女朋友这种东西,搁在季眠身上,显得过于荒诞了。
  为什么荒诞?说不上来。
  骆野又细想了想,他擅长钻牛角尖,思索很久,从自己的潜意识里找到结论:不配。
  他想不出,有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季眠。
  ……只要站在这个人身边,一切光环都黯然失色。
  起码在骆野眼里,是黯然失色的。
  他想象不出来,有一个人站在季眠身边的情景。
  电视上的广告时间早就过了。
  骆野仍旧垂着眼睛瞧着那对脚腕,觉得那脆弱的关节生得实在很好看。
  他晚上常在学校操场待着,即便从未刻意去关注,但那些夏日暴露在外的小腿、脚腕难免会在跑步时闯入视野内。
  其中不乏有很具力量美的,但远没有此刻在他眼皮下的这对好看,好似一件精致的、易碎的艺术品。
  睡梦中,季眠一条腿忽然动了动,小腿伸直,像是隔空轻踹了偷窥者一下。
  骆野也觉得自己是被这人踹了,眼睛眨两下,移开目光自觉地不再看了。
  *
  季眠离开的那天,送的人只有骆野一个。家里出差的父母没办法赶回来。
  原本季眠也不要骆野送的,但后者仍旧不吭声地提着他的箱子,陪他来了机场。
  “哥哥,你要读研吗?”
  “不吧。”
  “明年毕业,你还留在国外?”
  “也不,回来。爸让我学着管公司。”季眠说道。
  他正为这事儿有点发愁呢。
  骆野接着往前走,想着:那他明年就不用走了。
  陪季眠办理完值机,他没法儿再进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道别。
  “你回去学习吧,我走了。”季眠对他说。
  骆野“嗯”了声,却迟迟不走。静候了几秒,不知在等什么。
  季眠茫然看着他,
  骆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他不再等了,目光在季眠的左边脸颊掠过,很果断地上前、俯身,吻上季眠的脸颊。
  鼻尖蹭到了脸颊的软肉,他闻见季眠的味道,也许是某种擦脸用的乳液,跟他颈部的味道不大一样,但都有点让人上瘾。
  骆野不知怎么想的,告别吻结束起身分开后,发觉自己不希望太快结束,于是再次低头揽住季眠的颈项,嘴唇在他细腻的皮肤上蹭了一下。
  第二次亲吻,意味似乎变质了。
  骆野的眼睛始终抓着季眠的眼睛,后者的表情变化被他尽数收入眼底。
  他瞧见那里头只有明显的惊愕,心里升起一股微妙的不满:项晨亲他的时候,这个人可不是这种表情。
  不过,骆野又记起来,这两年项晨从项家离开的时候,季眠似乎没再亲过对方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骆野总算是分开了,站直身子。“再见,哥哥。”
  季眠没动腿,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儿。
  红云顺着耳朵往脸上爬,不多时,脸已经红透。
  机场里,有几个注意到他们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季眠嘴唇动两下,尴尬地发出一个“嗯”字,逃也似的走了。
  骆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季眠的反应令他毫无头绪。
  哪里不对劲?
  *
  季眠在国外这几年,寒假都不回来,他们学校的假期就三周不到,而且与国内的春节时间不重叠,国内过节的时候,季眠还在学校里头上课忙碌。
  这年春节,项晨过来看望项彦明,跟父亲聚一聚。骆野给他开的门。
  “骆野哥。”项晨笑容灿烂。
  项晨过完年也十四岁了,个头在规规矩矩地长,不似骆野一样忽然间长得人措手不及。
  没有季眠在,两人的关系却保持得不错,长久不见也不觉得生分。
  跟项彦明打过招呼,项晨就来找骆野了。
  项晨跟季眠有几分相似,两人都生得像母亲,只不过前者小时候被季眠养着,长大后性子很是活泼讨喜,也爱笑,再过几年就是阳光高大的少年,跟哥哥的气质迥然。
  项晨只在这边待半天,原本是打算留到下午再走的,但不巧今日下了雪,司机担心夜里路滑,只得在天亮的时候尽量赶回去。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待在一起聊天的话题经常拐到了季眠身上。
  下午天色渐暗时,项晨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骆野送他下去。
  司机的车停在楼下,半天的功夫被车轮被雪淹没了好几公分。
  “拜拜啦,骆野哥。”项晨对骆野挥了挥手。
  很正常的告别方式。
  骆野忽然忍不住,开口问:“这两年……”
  项晨准备开车门的动作停下,转头:“嗯?”
  “他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没再亲过他。”
  项晨没料到骆野的问题居然是这个,脸登时一红,结结巴巴地:“那是因为……”
  骆野接话:“不想?”
  项晨很难为情:“也不是一点儿不想吧……”
  他说完这句,脸更红了,“可是我都、我都这么大了,再亲我哥,多奇怪啊。”
  到底是大了,对亲密关系的认识自然与幼时不同。季眠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发现项晨不像小时候那样见到自己时先吧唧在脸上来一口,便明白过来孩子大了,这两年分别时再没主动那么做。
  奇怪……
  骆野从车窗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比项晨高出一头来。
  项晨才十四岁,尚且觉得这种行为奇怪。季眠被自己亲的时候,会露出那副表情,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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