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他身后,追着他,甜甜的叫他哥哥的小孩,是他亲手把小孩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武功被废,拼得一身伤,从影卫试炼里脱颖而出,却被自己残忍的罚去药谷,做了一年的药人。
怎么就不恨他呢?
木屋里,秦禹峥从回忆里醒来,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滴落,浸湿了面前的地面。
荆默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废了他的武功,可他还是拿着那块玉佩,前世至死也护在怀里不放。
秦禹峥瞳眸空洞,宛若无数道雷霆加身,痛的要死。
这一次,他退缩了。
他根本不知道能拿什么去偿还荆默,去赎清自己的罪孽。
他的命肮脏不堪,活该落得个被绞杀而死的下场。
他配不上荆默纯粹干净的爱。
那日后,秦禹峥去了踏岳山下,就这么凝望着高山之巅,不曾言语,不吃不喝,在支撑不住前,站了三天三夜。
没有人知道秦禹峥做了什么决定,他们只是听主上的命令,整队回琼华宫。
袁衣真,虞鹤他们摸不清主上的意思。
难道不救荆默了吗?
虽然他们也闯不上山就是了。
秦禹峥带着影卫回到琼华,就开始了闭关。
三个月后。
江湖上开始流传起琼华宫主武功尽废的消息,各派的人蠢蠢欲动,想着攻打琼华宫,企图从中分一杯羹。
只是还没等各派制定好策略。
踏岳山上,踏岳尊者战败于一位青年之手的消息传遍江湖。
青年人出自何门?
有人说,那是琼华宫的一个低阶影卫,名为荆默。
各派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低阶影卫?打败万人册上第一尊者?
还好攻打琼华宫的计划还未施行,所有人全都歇了心思,这琼华宫真是卧虎藏龙。
这事没多久,琼华宫听风阁向全江湖发布消息。
荆默已非我琼华宫影卫,早已退出琼华宫,行走江湖去了。
而刚刚从踏岳山下来不久,匆忙赶回琼华宫路上的荆默,得知这个消息,当场愣住,眼眶里积满泪水。
更令人绝望的是,荆默回到琼华,得知,主上一个月前已经离开了琼华,现在不知去往何处了。
那日,在琼华宫门前,刚刚在武林中成名的荆默,哭成了泪人。
虞鹤心生不忍,上前劝解道。
“主上或有心事,我们身为下属不好多问,你现在武功不俗,可去四处寻寻,主上他武功还没恢复,一个人在外很危险。”
荆默闻言,泪眼婆娑。
祁风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物件,说道。
“这是主上的配剑,不岁,主上说,若是有一天,你回来了,就把这把剑给你,是主上他送你的成名礼。”
荆默接过,泪水滴在剑柄上。
“我知道了,我去寻主上回来。”
袁衣真一行人,立在宫门前,注视着荆默离开的身影。
和当初主上没有缘由,独身一人下山,一样的孤寂萧瑟。
主上曾说,想予一人自由。
袁衣真以为自由就是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带领琼华宫走向辉煌。
虞鹤以为自由是能一直陪伴着心爱的人。
祁风,魔九,慕南,以为自由是终生侍奉主上。
荆默呢,自由的闯荡江湖,没了琼华影卫的限制。
主上所给的自由,是荆默想要的自由吗?
第70章 把人惹生气喽(副cp100%)
“我们不抱了好不好?”
沈辞被人抱的紧紧的,虽然淋不到雨,但是一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他也累了。
而且馒头被弄脏了,他晚上还没有吃饭呢。
上官霄听到了沈辞的说话声,但他不想放开。
“能不能再抱一会儿?”
沈辞:“………可是我饿了。”
上官霄闻声抬头,想起来两人挣扎间掉在地上的馒头。
这时候他才开始细想沈辞的不对劲,沈辞不认识自己了,还忘了以前的事,但上官霄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沈辞无疑,这一年里,沈辞发生了什么事?
大雨地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上官霄转念一想,反正都抓到人了,其他的都不急于一时。
“我带你去吃饭,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上官霄声线放平,柔声道。
沈辞见人终于把自己松开一点了,听见这人还能带自己去吃饭,高兴起来,没多久又失落的垂了眸子。
“我没有很多银两,付不起。”
上官霄轻笑,将人搂抱起来。
“先欠着,慢慢还。”
沈辞眼睛亮了,“好!”
上官霄把衣物堆到沈辞头上,带着眼前这个小泥人,去了最近的客栈。
“好吃吗?”上官霄紧张的注视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人。
“嗯!”沈辞只管吃,头也不抬。
上官霄见他一副几天没吃饱饭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疼。
“你很久没吃饭了?”上官霄试探的问。
“嗯……我没有银两,还有人总抢我的吃的,就会饿肚子。”
上官霄听的皱眉,语气冷了几分。
“谁抢你的吃的?”
沈辞被这骤然变沉的声音吓到了,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手里的米饭碗瞬间放开了,小心的抬眸看。
“没……没……谁……”
话刚说出口,上官霄就后悔了,他心急了。
“抱歉,我没有凶你的意思,别怕,继续吃吧。”
上官霄牵起沈辞的手,把面前的鸡腿塞进对方手里面。
沈辞眼眸里满满的谨慎,小心翼翼的说道。
“谢谢……”
一句话,上官霄心脏紧缩的发疼。
“嗯。”
等沈辞吃的差不多了,上官霄重新组织的语言,轻声问道。
“能告诉我,是谁抢了你的东西吗?”
沈辞下意识的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可是面前的人一直问他。
“一起乞讨的乞丐啦,他们没有要到钱,就来抢我的,我怕他们打我,就把吃的给他们了。”
话音刚落,沈辞就被人抱进怀里了,不明所以的睁大了眼睛。
上官霄抱着人,柔声哄慰。
“不怕了,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欸?”沈辞不明白面前人突如其来的哀伤是怎么回事。
“你和阿霄好像。”
上官霄没听懂沈辞的话,起身柔声问。
“阿霄?什么像?”
沈辞对阿霄显然很有兴趣,从上官霄怀里挣扎出来,坐到木板凳上,开讲。
“就是阿霄啊,他是我哥哥,我在找他,话说,你和阿霄长得有点像哎,可是你们的气质不一样,你不是阿霄。”
上官霄:“……”
“为什么这么说?”上官霄忍着胸腔的酸涩难言,虚心问道。
沈辞眼睛亮晶晶的。
“阿霄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可你是一身墨色的衣服,阿霄最不喜欢墨色了。”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上官霄轻声道。
沈辞闻言摇摇头。
“阿霄不会变,阿霄会一直喜欢我的。”
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心脏,令它每跳动一次都带起剧烈的疼痛。
上官霄想说什么,眼眶憋的通红,却不知该解释什么。
沈辞没注意到面前人的情绪变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霄才能找到我,他有点笨哦。”
上官霄苦笑两声,回道。
“是有点笨,还把人弄丢了。”
“你不能说阿霄笨!”沈辞站起身,表情凶凶的。
上官霄看笑了,偏要跟沈辞作对,“为何?笨还不许人说,他很厉害吗?”
“阿霄当然厉害!我不跟你讲!你听不懂!”沈辞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转头就要走。
上官霄伸手把人拉住,急了。
“去哪?”
沈辞回眸,脾气上头,脸色很臭。
“你管我?欠你的钱我很快还你,你别拉我!”
上官霄无奈。
“外面下雨,你去哪找?”
沈辞一想,也是,下雨了,阿霄不会来了,整个人瞬间低落起来。
上官霄感受到沈辞的难过,心脏一紧。
“怎么了?”
沈辞蹲下身,两手抱着腿。
“阿霄怎么都不来找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上官霄拧眉,反驳道,“不会,他会来的。”
“真的吗?”沈辞眸光希冀的看向眼前的人。
上官霄有些受不住沈辞直白干净的目光,感觉好像被人看透了,视线躲闪。
“嗯,我不骗你。”
沈辞笑了。
上官霄眸光暗了一瞬,有些庆幸沈辞没有了记忆,这样的沈辞和以前的小辞很像,无忧无虑的,会笑,会发脾气,也很容易哄。
“衣服都湿了,上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穿。”
沈辞的衣摆都在滴水,还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上官霄动作强硬的拉着人去了客栈厢房里面。
“先洗个澡。”
沈辞现在就是个小泥人,脸上都是泥灰,脏兮兮的。
沈辞想拒绝,但是面前这个人没有给他机会。
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沈辞换上了上官霄给他准备的月白色绣纹袍子。
衣料很好,绵软舒适,比自己原来的乞丐服不知好了多少倍。
沈辞开门出去,门外迎着冷风站了许久的上官霄看到沈辞的第一眼,呼吸骤然停止。
是沈辞,他就是沈辞,即使没有记忆了,一举一动间,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是不容忽视的。
沈辞见面前人眼神奇奇怪怪的,出声问道。
“我穿是不是不适合?”
上官霄回神,轻笑一声。
“合适,很好看。”
沈辞眸光落在上官霄脸上。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故人了?”
上官霄闻声愣住了。
“我……”
“你认错人了哦。”
上官霄垂眸,笑容发苦。
“我要找的那个人,可能这辈子都不愿意见我了。”
沈辞疑惑的皱眉。
“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上官霄点头。
沈辞面上露出一种无法用言形容的表情。
“怪不得,怪不得……”
上官霄仔细的听沈辞讲话。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这个人不像个好人!”
上官霄:“……”
沈辞说完气人的话,不管对方死活,扭头进屋里,还关上了门。
上官霄失笑,无奈的摇摇头。
第71章 追回
荆默走过热闹喧哗的街市,披星戴月走过荒无一人的山野林烟,日夜兼程,从不在任何地方稍作停留。
在各地的听风阁打听完消息,便继续骑马赶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只为寻得一人归。
荆默声名刚起,这时候又如此招摇在外,很快在江湖里便出了些许流言风语。
这日,一位说书人正讲道。
“只传那荆少侠,一人战败踏岳,雄赳赳,气昂昂的下山去,遥望江湖,竟再难逢敌手,不由得回想在那琼华宫过的苦难日子。”
“这不,荆少侠一人一剑,马不停蹄来找琼华的宫主,世人口中的秦大魔头,来寻仇了不是。”
一个身着玄袍的男人,路过此地,凡来清闲,便听了会儿,淡笑不语,笑容是旁人读不懂的凄凉涩苦,没惊起任何动静,很快离去,背影有些孤寂萧瑟。
许是两人缘渊难解难分,也许是,一人非用心躲,一人用了心去寻,荆默风雨无阻的数月兼程,于今日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扬州陵歌城。
荆默在听风阁打听消息,得知了一些关于主上行踪的线索,连忙赶去。
悦来客栈。
正是午时,客栈里面人来人往,声音不大,但聚集到一起,略微嘈杂。
荆默身着白袍,腰身上配着一把剑鞘通体漆黑长剑,行色匆忙的快步走进客栈。
荆默周身气势沉肃冷厉,一双清俊水润的大眼睛里显而易见的焦急。
客栈里面吵闹的人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纷纷安静下来,迟疑的注视着这个不太寻常的人。
江湖侠客?
果然同我们普通老百姓不一样,满身都是快要形成实质的杀气,骇然凛人。
而客栈角落里面的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手中端着杯茶,正细细品着,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直觉不对,便将手中茶一饮而尽,回眸看了一眼客栈门口的人,眸中情绪激荡起来。
只在一刹那,男人刚站起来,转身要走的腿被内力锢在了原地。
男人嘴角抿出一点涩意,垂了眼眸,看不清眼中情绪。
整个客栈的人在那一瞬间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身体,三息之间能动了,才惊慌失措的往客栈外跑,半刻钟没有,人去楼空,竟只剩荆默与那个男人还在原地。
客栈老板见自己的顾客都被面前这个白衣人吓走了,想骂人,却畏惧于眼前人的气势,缩到了账台后面,躲起来,又想了想,决定同刚刚几个店小二一样,跑到了后面的厨房里躲着,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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