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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代架空)——古道

时间:2024-02-11 08:39:23  作者:古道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南宫明赫眨了眨眼,这才逐渐清晰起来。入目便是绣工精致的帐顶,是他在千秋殿的住处。他偏头看去,南宫皇帝正坐在他的书案前批阅奏折。
  他张了张嘴没能顺利的发出声音,就这样睁着眼望着南宫皇帝,数着他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皇帝动了动僵硬的肩颈,抬头正好对上南宫明赫的视线,“明赫......醒了怎么不叫父皇。”
  南宫皇帝搁下手中的朱笔,揉着发酸的肩走向南宫明赫。
  南宫明赫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南宫皇帝在他的床边坐下,他伸手搂上南宫皇帝的腰,将头埋进南宫皇帝宽阔的怀抱里,“父皇,明赫现在只有您了。”
  孩子沙哑且尤带稚嫩的声音在南宫皇帝的耳边响起,让一向以铁血著称的南宫皇帝也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柔情。“别怕孩子,父皇在。”
  南宫明赫更用力的搂紧南宫皇帝,憋在心底里的悲伤与委屈还有一直以来的紧张与害怕,一股脑的都倾诉了出来,这让南宫皇帝的胸前濡湿了一片。
  这只属于父子二人的温情,无人敢来打扰。
  溧阳戚家就这样湮没了,没有在朝堂上掀起一点水花。只是在小小的南宫明赫心底里狠狠的刻下了一道痕迹,在无人知处,有他无声的祭奠。
  南宫明赫的聪慧正一点点的显露出来,他进步神速,无论是在课业上还是在武场上,当然这也与他的刻苦分不开。他似乎将悲伤都化为了动力,没让自己浪费一丝一毫的时光。
  就连南宫皇帝有时候都感叹,这孩子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这根弦迟早得断。
  南宫明赫在南宫皇帝书房里又得了一次朝臣的赞赏,但这次南宫皇帝的那几分欣慰都被担忧取代。南宫明赫的聪慧无人质疑,但须知凡事过犹不及,慧极必伤。不知道隐藏锋芒,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永安城必然活不长久。
  朝臣与宫人鱼贯而出,只是须臾殿中就只剩下南宫皇帝与南宫明赫两人。
  “你每日除了完成太傅留下的课业以及练武外,闲时都作何消遣?”南宫皇帝靠坐在雕花木椅上看着立于案前的南宫明赫,目光如炬。
  南宫明赫也无隐瞒,直言道:“闲时都在藏书阁里,翻看历年政要记录以及朝堂民间各家各派重要策论......”
  当然不止这些,但瞥见南宫皇帝愈加沉下来的神色,自觉的就住了口。
  “每日歇息几个时辰?”南宫皇帝又问。
  南宫明赫根本答不上来,因为他经常一夜未眠,偶尔小憩也是须臾便惊醒。他私下也去了几趟太医院,但都对他这个病症束手无策,大概这也是最终传到南宫皇帝这里来的原因。
  南宫皇帝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收南宫明赫为义子是为了对付南宫楚河。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南宫明赫已经狠不下心来。按理说他如此刻苦,他应该欣慰,这让他对上南宫楚河时的胜算更大,但他却不愿这孩子如此对待自己。
  “今晚同朕睡吧。”南宫皇帝最终说道。
  南宫明赫没有拒绝,当然拒绝也没用。只是他准备离开时,南宫皇帝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当时与你一起的......”南宫皇帝似乎思索了一番,“是叫辰安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辰安哥哥?”南宫明赫不知道南宫皇帝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辰安哥哥,他很好。”
  南宫皇帝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挥手让他出去了。
  南宫明赫一连在南宫皇帝那里睡了几晚,睡眠才恢复两成,但也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为了不打扰南宫皇帝休息,没多久他又搬回了自己的偏殿。
  他入睡前都会泡个药浴,以帮助他睡眠。平常宫人都是给他准备好后就离开,因他不习惯人伺候,但今日耳房中却有一人候着。
  南宫明赫想着今日太傅给他出的一道策论,虽说房里多了一人,但也没在意只以为他一会儿便出去,自顾自的解开了外袍。当他的手触及亵衣时,清亮的少年嗓音响起,“属下辰安,叩见明赫殿下。”
 
 
第五章 殿下
  那日南宫皇帝问过南宫明赫对辰安的看法后,一直便没了后续,以至南宫明赫都忘了这事,南宫皇帝才又召来南宫明赫,告诉他要给他选一位伴读,这伴读就是辰安。
  南宫明赫自是喜不自胜,心里隐隐的期待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辰安哥哥?”南宫明赫惊喜的看过去,打量着跪在浴桶旁的少年。
  一年不见,少年的身量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高了也瘦了。
  而跪在地上的少年也因为男孩的称呼,一时间陷入了回忆。辰安哥哥?这个称呼似乎很久远了,那个对他满心依恋与信任的人现在又站在了自己身前。他忍不住抬头看过去,与记忆中一般,没有任何变化。那看着他的眼神依旧炙热,带着孩童般的兴奋与喜悦......让他平静无波的内心也掀起了点滴波澜......
  南宫明赫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人就在他眼前了,他踟蹰着不敢上前,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辰安哥哥,真的是你吗?父皇真的让你来了。”
  “属下辰安,当不得殿下一声哥哥,还望殿下慎言。”冷淡而疏离的语气,恭顺的神情将两人无形间拉得更远。辰安心中如坠深渊,为何他还是被卷入了这一趟浑水之中,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南宫明赫的一腔热情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指尖渐渐爬上了凉意,“辰安哥哥,你怎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不如他一般欣喜。
  这一声疑问似乎一下子打破了辰安脸上那层好不容易戴起来的完美面具,他问他怎么了?自己好不容易从这荆棘之中挣脱出来,从临华殿死里逃生,却又被他拉回了这沼泽之中。辰安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南宫明赫,心底里的怒气一下子便升腾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明赫被这充满怒气的一眼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为何一向对他温和的辰安哥哥会这样看他。是因为自己没去寻他的缘故吗,他这段时间一定是吃了很多苦,不然不会瘦成这样。
  南宫明赫不再踟蹰,他勇敢的上前,在辰安身前蹲下,直视着辰安的眼睛,说:“辰安哥哥,是明赫不好,让你受苦了。”说着,他伸手拉住辰安垂在身侧的双手,拉着他起身,“辰安哥哥,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明赫不会把辰安哥哥当下属,辰安哥哥永远是明赫的大哥哥。”
  辰安在南宫明赫真诚的语气与眼神下,脸色渐渐和暖。南宫明赫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真怕他的辰安哥哥会甩手离去,他不想再离开他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辰安的胳膊,仰头说道:“以后我是不是就能和辰安哥哥一起听太傅讲学,一起习武练剑了。”
  南宫明赫满脸的兴奋与憧憬让辰安再不忍去打断他。但他已经不可避免的被打上了明赫殿下的烙印,太子殿下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他只感觉自己的头上悬了一把随时会落下来的巨刃,这前途与生命似乎都再无光泽。
  他只能跟着这位懵懂的主子,一齐步入绝路。
  “太傅是殿下的太傅,辰安没有这个荣幸能听太傅讲学。”辰安淡淡的说道。
  南宫明赫似乎并不同意这一说法,“可父皇说你是我的伴读呀,怎么不能一起听太傅讲学呢?”
  辰安面露苦笑,看来南宫明赫还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当时南宫皇帝将他丢到禁卫军,并不是他就真的是那禁卫军中的人了。他是另做了暗卫培养,这一年多少生死关头他都活下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到了这里。
  南宫皇帝派他到南宫明赫身边是作为暗卫抑或是侍从,但一定不是伴读。
  南宫明赫瞧见辰安僵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辰安哥哥你放心,父皇很疼我的。我去说,他一定会同意你和我一起听太傅讲学......”
  南宫明赫将这一年的经历都说与辰安听了,辰安本有些不耐,但越听月心惊。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铁血帝王吗?他的视线触及到一旁的的浴桶,打断了南宫明赫的滔滔不绝,提醒道:“殿下,您再不沐浴,水就凉了。”
  南宫明赫这才恍然,他看到辰安太兴奋了,已经忘了他进来是要沐浴的,“啊,我马上......”南宫明赫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身上最后几件衣物,急匆匆的跳进了浴桶里,“辰安哥哥你别走,一会儿我还想和你说会儿话。”
  辰安望着南宫明赫的这一系列动作,难得没有呵斥他。辰安蹲身捡起南宫明赫脱在地上的衣物,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不可否认这么多年来,只有与南宫明赫相处时他才最放松与自在。在他身边,不必时时刻刻算计,不必时时刻刻小心,不怕说错一句话就招来杀身之祸......在南宫明赫身边偶尔他也可以做回自己。
  但是......这样一个小孩,真的能斗过手段狠辣,积威甚深的太子殿下吗?将一切都压在他身上,真的值得吗?
  “殿下,属下就住在您隔壁的值房,如有吩咐。您只需要唤一声,属下立马便至。”辰安说着将衣物都搭在衣架上,随后转过屏风就要离去。
  南宫明赫坐在浴桶里,望着辰安远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了一阵不安,就像那天他从大殿上离去时一样,他没有回头,“辰安哥哥......”辰安转头望向南宫明赫,但辰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明赫就急切的说道,“辰安哥哥,在这世上我只有你和父皇了。在明赫心里,你和父皇同样重要。你是明赫唯一的哥哥,就像父皇是我最敬爱的父亲一样。”
  辰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明赫,而后推门离去。
  唯一的哥哥......可是明赫我又如何能信你,漂亮话谁都会说......
  也不知太子殿下那里我还有没有机会?辰安这样想着,一路进了一旁的值房里。
  “......最敬爱的父亲......他真的这样说?”南宫皇帝稔着指尖的一粒微尘,低声问道。
  “明赫殿下是这样说的。”一身劲装的男人跪在殿中恭敬的回道。
  南宫皇帝看着远处,自语道:“一年了......不必再监视他了。”南宫皇帝挥了挥手,那人应声后抱拳离去。
  南宫皇帝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方才暗卫复述南宫明赫的那句话在心里翻来滚去,眸色都不自觉的温暖了不少。没想到精心栽培的儿子恨不得他早点去死,而一心利用的儿子却全心全意的对他。有南宫明赫在的这些日子,这冰冷的千秋殿似乎都多了几分暖意,他偏疼这孩子多一些,似乎也无不可。
  只是他还小,不知道权力为何物。若有朝一日......南宫皇帝不敢再想,罢了,顺其自然吧......
  辰安在床上辗转反侧,那个同他说要和他说会儿话的人并没有来找他。他一向是个很能掩饰内心想法的人,今天却又在南宫明赫面前露了许多情绪。他没有什么志向,唯一的愿望大概就是活着罢了。就连这小小的愿望,现在看来想要实现似乎都那么难。自己的命真的要搭在一个稚子身上吗,命运何其可笑。
  又想起南宫明赫对他说的那些,南宫皇帝真的如他说的那般这么宠爱他?辰安不信,但也由不得他不信。南宫明赫最终没住进广阳殿是真,一直与南宫皇帝同吃同住也是真......但南宫皇帝真的能保护到南宫明赫长成?长到足以与南宫楚河抗衡......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等到南宫明赫成年,南宫皇帝也正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即使那时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但他与南宫明赫这么多年培养起来的感情,南宫明赫自然不会不管他。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会把南宫明赫留在千秋殿里,这十来年培养起来的感情,自然不是南宫楚河可比的,也自然不会发生南宫楚河这样的事情。况且南宫明赫的家人全部遇难,如今孑然一身。
  他小小年纪就遭此劫难,最难的那一段时间是南宫皇帝陪他度过,这样的温情,南宫明赫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辰安想,南宫皇帝不愧是一代杀伐决断的君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先前是他一叶障目了,这样看来,全心投靠南宫明赫,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他踏进千秋殿这一刻起,他的身上已经被烙上了南宫明赫的烙印,更何况南宫楚河生性多疑,要取信于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倒还不如将一切压在南宫明赫身上,有南宫皇帝在,这条小命至少还可保二十年。二十年后南宫明赫还风华正茂,而南宫楚河离知天命不远了,哪还会是南宫明赫的对手。两人皆是南宫皇帝亲手培养出来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南宫楚河现如今看似来势汹汹,但这天下的真正掌舵人还是南宫皇帝。这一切对于南宫楚河不过也是镜花水月,只要南宫皇帝还在,他就翻不了天......
  况且南宫楚河身边已有多年心腹,而南宫明赫还孑然一身,他如今投入南宫明赫便是他的第一心腹,若他真能成事,那自己岂不是一步登天?
  现在想来南宫皇帝将他选到南宫明赫身边正是为了给南宫明赫建立亲信下属,心腹班底,而他就是那第一人。
  现如今的皇城因南宫皇帝的关系与前朝不同,宫内的宫人分为宫女和皇侍,皇侍不会被净身,依旧可以在宫内行走。
  南宫皇帝将他安排在了南宫明赫身边贴身照顾,以伴读之名,行护卫之职。这不是辰安自个儿的想当然,而是南宫皇帝亲口予他之言。
  南宫明赫沐浴后本意是要去找辰安的,但又被太傅星夜遣人送来的一道题给难住了,这一思索便是半夜,也不知何时写完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南宫明赫抬头看向窗外,已至天明,他随口应了一声,“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辰安,南宫明赫不由眸中一亮,“辰安哥哥......”
 
 
第六章 成年
  辰安颔首,将准备好的盥洗用品摆好,对着南宫明赫道,“殿下,您该洗漱了。早膳已经准备好,随时可用。”说完,便垂手立于一旁。
  南宫明赫洗漱完后辰安便带他去用早膳,路上南宫明赫问辰安,“辰安哥哥,不是有宫人吗?怎么是你来做这些事?”
  辰安一边引着南宫明赫进门,一边回答他的疑问,“属下是殿下的侍从,这些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待南宫明赫坐下后,辰安郑重的对他说道:“殿下,属下是您的侍从,若您在人前也称属下为哥哥,会让人觉得失礼,也会让属下平白背了犯上之嫌。还请殿下唤我本名,辰安。”
  辰安说得如此郑重,南宫明赫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愣愣的点头。他捧着碗喝着碗里的粥,但眼神却不停的往辰安身上扫去。奇怪了,昨日辰安哥哥似乎还有些生气,怎的今日就这般恭敬了,也没怪自己昨晚食言没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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