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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代架空)——古道

时间:2024-02-11 08:39:23  作者:古道
  但南宫明赫的疑惑没人能给他解答,他也没空去问辰安,皆因他再磨蹭去习武便要迟了。他匆匆喝了碗粥,便同宫人一道去了习武场。而辰安并未同他一道,他们甫一出门,辰安就被南宫皇帝叫去了。
  偌大的宣德殿里仅有南宫皇帝同辰安两人,辰安跪在殿中屏气凝声,也不知南宫皇帝寻他来有何吩咐。上首的人似乎浑然忘了还有一人跪在此处,但从上方无声袭来的威压已让他青白的衣衫汗湿。
  南宫皇帝将最后一道折子批上朱笔,这才好以整暇的将笔搁在笔搁上,抬眼看向殿中的那人。
  “辰安。”南宫皇帝浑厚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辰安闻言,将身子压得更低,“属下在。”
  “知道朕为何召你前来吗?”南宫皇帝问。
  辰安在南宫皇帝面前回话,丝毫不敢耍他那点小聪明,只老实的回道:“属下不知。”
  “那你可知为何将你调到明赫身边?”南宫皇帝又问。
  “保护殿下。”辰安不假思索的答道。
  “倒是不傻。”南宫皇帝这句话音方落,面色就沉了下来,“抬起头来。”
  辰安依言抬头,眼眸微垂,不能直视天威。
  “这永安城要南宫明赫死的人不胜枚举,而朕要你成为那个让他活的人。”南宫皇帝紧盯着辰安,辰安神色愈发恭顺。
  “以伴读之名,行护卫之责。你可做得到?”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久久不散。
  辰安心跳如擂鼓,只庆幸他昨晚便已想通,如此今日才能心甘情愿的接下这重任,而不存在任何的异样,让南宫皇帝有出手的机会,这一条命又保了下来。
  辰安如第一次面圣一般,甩袖俯首到地,再顿首,对着南宫皇帝行了个稽首礼,朗声回道:“属下接旨。”
  辰安从一开始就未入禁卫军,他不是臣子,而是侍从,因此他从未以臣自称。
  而从此他是南宫明赫的爪牙,只服从与他一人。
  但他也渴望堂堂正正的站在宣德殿上的那一天,不是谁豢养的鹰犬,而是天下的臣子......
  南宫皇帝将殿中的辰安细细审视后中抬起了手,“起身回话。”
  辰安这才站起来,微弓着身,等着南宫皇帝开口。
  南宫皇帝淡淡的唤了一声“宿辛”,就有一人无声的从暗处出现在殿内。辰安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耳边拂过了一阵冷风,偏头看去,那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
  只见他一身黑衣劲装,朝南宫皇帝抱拳单膝跪地,“属下宿辛,叩见吾皇。”语气生硬,没有任何起伏,就如他人一样,面上瞧不出一丝情绪。
  南宫皇帝朝他一抬手,他自觉的就站了起来。
  “宿辛,这是辰安。他是朕给明赫选的侍从,朕希望你能将他收入苍龙营。”辰安注意到一向说一不二的南宫皇帝对这人说话,竟带了商量的语气。
  宿辛只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应了下来。南宫皇帝满意的颔首,对着辰安道:“还不拜见宿辛统领。”
  辰安忙矮身跪下,“属下辰安,叩见宿辛统领。”
  宿辛没看辰安,只问南宫皇帝,“什么时候能训练?”
  南宫皇帝挑了挑眉,没看辰安,回道:“随时。”
  “那好,属下没有问题了。”宿辛冷声道。
  南宫皇帝朝他挥了挥手,宿辛便又退了下去,真正来无影去无踪。
  南宫皇帝又对辰安说:“苍龙营训练严苛,远非你在暗卫营所比,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就看你的造化。”
  辰安抖了抖唇,没出声。南宫皇帝继续道:“若你能完好的从苍龙营里活着出来,禁卫军副统领一职就是你的了。”
  辰安闻言,俯身叩首道:“属下定全力以赴。”
  “好了,退下吧。”
  ......
  对于苍龙营起源的追溯无处可寻,但只要有帝王就会有苍龙营,两者相辅相成。苍龙营连接朝堂与江湖,组织严密,高手如云。苍龙营供帝王驱策,但帝王也无法窥探其中奥秘。同样,帝王也要给苍龙营提供许多便宜,方便他们行事。
  ......
  “辰安哥哥,我等你回来。”
  南宫明赫知道辰安要去苍龙营的事,郑重其事的拉着辰安的手认真的说道。
  辰安在南宫明赫的视线中,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说:“我会回来的。”似乎又回到了在离宫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不是主仆,不是君臣。南宫明赫仰头蹭着辰安温暖、干燥的掌心,脸上全是对辰安的依恋。
  辰安离开了三个月,南宫明赫担心了三个月。好在辰安完整的回来了,但也在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才下了地......
  斗转星移,晨昏交错,如歌的岁月在花开花落中流走。一眨眼,南宫明赫和辰安就在这永安城里待足了十载春秋。
  百官每十日一休假,今日本应旬休,但六部尚书全部都齐聚宣德殿。
  宽敞明亮的宣德殿里,匆忙赶来的六部尚书正相互问候,都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让皇上召众人于宣德殿议事。
  宫人肃立两侧,以备众位大臣吩咐。
  殿外入口处立着一人,身着甲胄,腰间佩剑。
  忽有一众宫人簇拥着宫人从廊道另一侧走来,为首那人一身四爪蟒袍,愕然是太子南宫楚河。他看到站着的那人时,眸光闪了闪。
  待他走进,那人立马矮身行礼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南宫楚河淡淡的应了一声,“免。”待人站起来后,他伸手搭上那人的肩,似笑非笑的说道:“辰安,禁军副统领,不错。”
  而后南宫楚河的手在辰安肩上拂了拂,“好好干。”说完便转身跨进了宣德殿。
  辰安一脸森然,并没有因为方才南宫楚河的一系列举动有任何影响。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南宫楚河说句话,就能让他吓破胆的辰安了。
  这些年南宫明赫在千秋殿,有南宫皇帝护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而辰安这些年在南宫明赫身边也仅仅只行了伴读之责,除了每旬去苍龙营训练的时间外,他都陪着南宫明赫听学。只是近一年他才没经常出入千秋殿,皆因南宫皇帝兑现了他曾许给辰安的官职——禁军副统领。
  南宫楚河到宣德殿后,紧跟着中书令和尚书令也到了,殿中又是一番见礼。
  南宫皇帝未至,殿中众人虽然三三两两的站着低声闲聊,但无形中都是以南宫楚河为中心。
  只听南宫楚河说道:“也不知是何大事,这旬休之日父皇竟将诸位也召来了。”
  殿中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疑惑。几位大臣低低私语着,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惶恐,只怕有大事发生。
  在众人都还在各种猜测时,有一声音自殿门处响起,是宰相李怀走了进来,“三省六部一切正常,但陛下召集我等前来,自然有陛下的考量。诸位何用猜来猜去,待陛下来了,自见分晓。”
  说着李怀给南宫楚河见礼后,便立在了玉阶之下,众臣之首位,也不同众人说笑。
  李怀这话说得不客气,但南宫楚河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色,反而笑道:“宰执这话说得在理,只是我等分内之事自当是为父皇分忧。若能自己先处理,岂不更好。”
  李怀没接这话,阖了阖眼,不去看南宫楚河。南宫楚河又在殿中快速一扫,说道:“既然六部皆正常,父皇又为何突然召我们前来?”
  工部尚书秦玉燊怯声道:“莫不是陛下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南宫楚河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状似不经意一般的说道:“陛下年纪大了,一会儿不论是什么事,诸位都担待些......”
  此话一出,殿中顿时一片寂静。这殿中可有愚笨之人?这太子殿下说话如今是越来越无所顾及了,他说陛下年纪大,深想下来意思可不就是陛下该退位了。可这话谁敢接,皆闪躲着不看南宫楚河,但也歇了攀谈的意思,殿中一时落针可闻。
  李怀眼皮一抬,嘲讽的看了南宫楚河一眼,而后又没事人一般肃立着。
  殿内的机锋自然也瞒不过殿外的辰安,但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只当恪尽职守,一点也没听见殿内的声音。
  几位尚书相互看看,也都只当作没听见,如履如临的低下了头。
  这太子之位上面这位着实坐得太久了,这都三十八九了,壮年已过,中年已至,大概他的耐心也到了尽头——这朝中怕是要掀起一番波澜。
  殿中众人都埋头盘算着,于这事上自然想撇清了关系离远些,只怕站错了队,一招不慎,连累整个家族。
  正在此时,一声高呼响起,“皇上驾到。”
  众臣俯首下跪,三呼万岁。
  南宫皇帝从后殿进来,他鹤发松姿,阔步入内。那年老之态在他身上竟一点不显,他步子跨得大,几步就上了玉阶。而他身后跟着一位龙眉凤目,气度不凡的俊美少年。
  南宫皇帝走到玉阶之上的龙椅上坐下,而那少年就在南宫楚河的对面站定。
  一声“众爱卿平身,”众人又比肩继踵的站起了身。
  虽然殿中众人都在千秋殿或多或少的见过南宫明赫,但这是第一次由南宫皇帝亲自将他带到众位大臣面前,这其中暗含的不言而喻。
  众人虽低着头,但视线皆在南宫明赫与南宫楚河之间暗暗打量,这局势似乎更扑朔迷离了一些。
  南宫楚河与南宫明赫分站在南宫皇帝龙椅下的玉阶之上,两人将殿中众人的神态、变化均纳入了眼底。
  南宫明赫眼神微转,远远的瞧了眼侍立在殿外的辰安,而后敛了神色,安静侍立。
  南宫皇帝瞧着南宫明赫的一举一动,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本是旬假,将诸位召来朕心中也过意不去......”
  众人面露惶恐,连称不敢。皇上是客气客气,他们自然不能当真。
  “但朕确有要事要与诸位爱卿商谈。”
 
 
第七章 入朝
  众人闻声皆屏气凝神细听南宫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
  “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为了朕这皇儿搬出千秋殿之事。明赫今年已经十八,楚河在这年纪,早已经入朝。朕着实喜欢这孩子,多留了两年,现在也该入朝做些事了。”
  南宫皇帝话落,殿中犹如平地惊起一声炸雷,众人心中各自震荡。这明赫殿下若是搬出千秋殿,既是他要入朝的一个信号,也是他即将走到百官面前接受众臣审视的前提。
  再看南宫皇帝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宠溺的神情,让南宫楚河微微皱了皱眉。他何曾在父皇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父皇对他向来严厉,从未对他溺爱过,有的只是呵斥。偶尔一个夸赞,能让他开心好久。虽然如今他已经不需要这些,但他也并不乐意这样的偏爱落在旁人身上。
  南宫楚河视线扫过一脸淡然的南宫明赫,这个他一直没瞧上眼的皇弟看来还是有些手段。也不知他这些年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父皇不自觉的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真的是疼到了心坎里去?
  不止南宫楚河有这样的想法,阶下的众臣也在各自掂量这南宫明赫在南宫皇帝心里的分量。虽说面上不显,但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思量。有的人看南宫楚河的视线也没有方才那般热烈,反而是投到南宫楚河身上的视线更多了些。
  虽说帝王家无家事,但皇上对自个儿儿子的这些安排,自然没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反对。
  南宫皇帝扫了眼中众臣,视线又在南宫楚河身上滑过,继续说道:“楚河已经在刑部历练多年,这些年在任上也主理了不少要案,于刑部各类事务想必也是极为熟悉了。那明赫就去吏部学习学习,任考功员外郎协助今岁科考。”
  南宫皇帝语气极为平常,但殿中诸人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就连一向极为拥护南宫皇帝决定的宰相李怀都忍不住言道“不妥”。
  虽说这考功员外郎品级不高,但胜在位置特殊,南宫皇帝这是毫不掩饰的对南宫明赫的偏心。还有月余便是三年一度的科考,而主理考试的便是考功郎中和考功员外郎。这是南宫皇帝在给南宫明赫入主朝堂打通关节,若南宫明赫真主理此事,到时今岁士子可都得称南宫明赫一句“老师”,这人脉势力将直逼南宫楚河这些年在朝堂上的运作。
  南宫楚河此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挂不住,森寒的视线落在南宫明赫身上。南宫明赫也不怵他,好以整暇的与他对视。南宫楚河见状,更是大为火起,但因着场合不对,硬生生的压下了怒意。
  南宫明赫搁在龙椅扶手上的手轻点了几下,看着李怀道:“宰执多虑了。科考即将开始,吏部自然事物繁忙些,多个人多个帮手,正好也是个学习的机会,就让明赫去多看看,多跟着几位大人历练下。康爱卿,你觉得如何?”
  本来正瞧着热闹的吏部尚书康正信莫名的被点了名,无奈站出来道:“谢皇上体恤。明赫殿下能文善武,才华过人,想必有殿下的帮助,今岁的科考能更加圆满。”
  康正信自然谁都不想得罪,但是皇上都把他架到众人面前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总不能得罪皇上吧。
  “康尚书过誉了,本宫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还请康尚书多多指教。”南宫明赫朝康正信拱手言道,姿态谦逊,让人格外有好感。
  但殿中众人此时却为南宫明赫捏了一把汗,他竟然不曾请示,直接打断了南宫皇帝同康尚书的对话。虽然众人都知道这是南宫皇帝在给南宫明赫搭台子,但南宫明赫如此也太不把南宫皇帝放在眼里了。
  “殿下客气。”康正信颤声回答道,而后便退回了原位,他可不敢再触霉头了。
  南宫楚河本来高涨的怒意此时都歇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瞧着不知深浅的南宫明赫,上一次打断南宫皇帝与人对话的,似乎是直接被拖出了这大殿。
  但众人心内猜测的那一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南宫皇帝皱了皱眉,而后略带无奈的看了一眼南宫明赫,直接对康正信说道:“那朕这皇儿就劳烦康尚书了。”
  “不敢。”康正信哪敢接劳烦这词,只道:“臣一定不负圣意。”
  南宫皇帝又对南宫明赫嘱咐道:“你还年轻,还是要多和你皇兄学习。”
  南宫明赫闻言,对着南宫楚河略一躬身,谦逊的说道:“以后,也请皇兄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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