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仰头想要继续这个温情的吻,挣了挣被束缚的双手,试探着问道:“陛下......可否解开属下的手......”
南宫明赫笑着摇头,“不可以。”而后抬手将已经快要散了的布绳再一次系紧。
南宫明赫拨开辰安额间的碎发,看着辰安莹润的眸色,认真的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为何要解开?”
却又不给辰安机会回答,他的指尖稔着辰安胸前的红痕,刮蹭着那渗血的伤处。辰安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是将未出口的话悉数堵在了喉间。
但随疼痛袭来的还有腿间温柔的抚慰,那轻缓的揉捏,来回的抚摸,却又偏偏不光顾那最需要的地方。惹得辰安心中瘙痒,犹如上千只蚂蚁啃噬着,让他不自觉地挪动身体,想要更舒服一些。
南宫明赫本落在辰安胸前的手轻轻一按,止住了辰安乱动的身体。南宫明赫若有所指的“嗯”了一声,说道:“看来方才的那顿鞭子,让你很是兴奋。”南宫明赫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手挪到辰安的后腰出,轻点了点。
辰安身体蓦地一颤,只为他们许久未曾这般亲近,身体的记忆告诉他今日有得他受。果不其然,撕裂般的疼痛随之而来,辰安被束缚在头顶的双手死死的拽住床榻上的木方,忍耐着不想扫了少年的兴,却终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呃......啊......”
南宫明赫闻声缓下了动作,轻轻啄了啄辰安的唇,似安抚一般抚摸着他。待瞧着他面上的血色恢复,南宫明赫才继续动作。
南宫明赫不知道辰安在瞧到他面上露出的隐忍的神色时,就让辰安心中一软,再僵硬的身子此刻在他面前都能软得任他摆布。
在这件事上,南宫明赫自来从未和辰安客气过,在感受到他身体给予的信任时,就开启了一轮激烈的征伐。
辰安感受着身上人的占有、灼热,放松着身体直到在少年面前变得溃不成军......
不知是否是因为那场鞭打的缘故,南宫明赫这一次在辰安身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初识情事时两人皆是青涩,自是没怎么体会到其中的青涩;后来再重逢,一个满心仇恨,一个曲意逢迎,又何尝能真正体会。
然而今日这般,一顿鞭打撇除内心的浮躁,忘却平生的纠葛,倒是真正体会到了那极乐之境......
......
“辰安怎的还不起,他是不是有哪里不适?”关静姝坐在桌前用着早膳,一双明眸却黏着楼上那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的说着,喝完碗底最后一口粥,她再忍不住起身就要往楼梯走去,边走还不忘邀了孙仲一声,“孙大夫也随我去看看......”
“站住!”却不想她刚迈上那木梯一步,就被南宫明赫的呵斥声吓得停下了动作。
第八十章 劫持
关静姝眨着无辜的眼神看向南宫明赫,低声唤道:“明赫哥哥......”
南宫明赫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只专心品着杯盏里的茶,但就是这般,关静姝也是一步也不敢挪的。在楼梯口固执的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的走回桌前坐下。
只是视线却是一直黏着那道紧闭的门扉,心不在焉如坐针毡。
南宫明赫慢条斯理的用湿布巾擦拭完骨节分明的手指,这才端着店伙计早已备好的膳食往楼上走去,那道紧闭的门扉终于被他推开,然而只是片刻,里面的光景关静姝愣是没窥到一分半点。
几人又在州溪府逗留了两日,这两日辰安都在房中闭门不出。南宫明赫的解释是:辰安那日庙会在外动了真气,这两日须闭关调息。
当然这样的借口也只有信的人会信,至少秋澜和孙仲心里许是有自己的判断。
……
空旷的官道上,两辆马车疾驰而来,两匹骏马护卫在车身两侧,骏马上的人一个冷峻凌厉,一个儒雅端方。
银铃般的声音骤然响起,“角木,还有多久可以停车休整呀,这马车坐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后面嘟嘟囔囔的又说了几句,大意是抱怨赶路太急,只是没敢太大声,估计是怕惊了前面那辆马车里的人。
角木驭马行到关静姝马车旁,垂首低眸轻声道:“回小殿下,前面有个茶棚,待属下回了陛下再……”
角木话还没说完,就见前面那辆马车里伸出一只手,对角木招了招。角木对着关静姝颔首后,忙驱马行了过去。
半晌,角木又来回了关静姝,“小殿下,陛下吩咐在前面茶棚下车休整。”
关静姝“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
茶棚外——
南宫明赫率先下了马车,缓步走向茶棚。察觉到身后的男人跟得有些艰难,南宫明赫再度放缓了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依旧能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感激的视线。
南宫明赫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想到这几日两人的温存,男人在他身下的沉溺与臣服,皆让他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一行人择了两个相邻的木桌坐下,便有店小二提了茶壶来,还顺手擦了下桌边。
“诸位客官,先喝点热汤润润喉。”一边说着一边利索的给几人满上了茶,“还需要点点儿什么,告诉小的,马上就来。”
南宫明赫抚着杯盏看了眼对面的关静姝,吩咐道:“来点零嘴就够了,一会儿还得赶路。”
“得嘞,客官请稍等,这就来——”店小二利落的回身朝茶棚里走去。
辰安近日总是口干舌燥,在南宫明赫与店小二说话时他就端起了茶杯。然而方才放到嘴边,本来温润的眸子瞬间一凜,而后不动声色的偏头看向南宫明赫。
南宫明赫收回的视线与辰安对视个正着,顺着辰安的视线看向他手中的茶杯。
但两人并未有多余的动作,皆是端了茶杯借着宽袖的遮挡,“饮”下了那杯热茶。
待店小二回转回来时,两桌人皆伏于桌案上,一动不动。
本来热络的店小二见状,神色一变。扯掉身上的粗布衣衫,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衣劲装,冷笑了一声,“都还出来罢。”
山林间一时犹如浪涌,数十蒙面黑衣人训练有素的飞驰而来。就连方才茶棚里的几桌散客,转眼间也换了装扮。
有人上前确认几人已是昏睡了过去,对着方才那店小二打扮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只见那黑衣人扬了扬手,道:“都带走。”
虽已确认几人已处于昏睡状态,但还是将他们都捆了起来并罩上了黑布,就连一行人中唯二的两名女子,关静姝与秋澜也不例外。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只听得是入了城,周围人声鼎沸。却又似拐进了小巷之中,一时又冷清了下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听着车外的人声,想来已是到了目的地。被五花大绑着的一行人,除了关静姝皆是清醒着,只等人来带他们出去。
方才辰安闻到茶水有问题时看他的那一眼就是在询问他是否将计就计,两人多年的默契在此时倒一点也不含糊。除了他们二人,其余人也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了异常,只是都见他没有戳破的意思,所有皆假意饮了那茶。茶水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倒也没有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提醒关静姝。
不过昏睡过去的她,倒也是娴静了不少。
马车停下不过片刻,就有人从外拉开了门扉。有光透过黑布,落入南宫明赫眸中。
开门的人不妨他们都醒着,愣了愣,转头道:“哥,你这药不行啊......”
方才那店小二装扮的人探头看来,抬手照着那人头上来了一下,拧眉道:“废话少说,还不带人进去,主子还等着。既然都醒了,正好省得兄弟们卖力。”转头对着马车里吼了一声,“里面的,既然没晕就自己下来,别不识相。”
秋澜趁这个空挡弄醒了关静姝,此时的她还懵着。猛地感觉到自己此时的处境,险些惊呼出声,还是秋澜扯了扯她的衣角,让她咽下了。
有人上车扯下了他们头上的黑布,而后催促着他们,“快走!”
南宫明赫见状,笑了笑,看了眼辰安后率先站起身下了马车。
虽说头上的黑布是扯下了,但并没有要给他们松绑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们进了院子。这院子不大,却是精致华美,想来主人家是个高雅贵气之人。
正院灯火通明,有那么几分待客的意思。
步入厅中,暖气袭来,让一行人蓦地一顿。这才几月,怎么这厅中就烧起了地龙。
南宫明赫到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径直的走了进去,望着上首坐着的人,嗤笑道:“原来这就是雍国的待客之道?”
“雍王。”
雍王慕青瞧着南宫明赫面上竟是没有一分惊讶或愤怒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无趣”。接着扬了扬手,道:“给他们松绑!”
南宫明赫不动声色的揉着发疼的手腕,说道:“雍王如此大费周章请朕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慕青稔着指间的佛珠,漫不经心的回道:“怎么,若是无事相商,陛下就要治本王的罪。”
南宫明赫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朕此行有要事要办。”他没有要和雍国撕破脸的意思,况且慕青并无恶意。不过慕青此举以下犯上,南宫明赫抬眸看向慕青的眸光比方才凌厉了几分,“若雍王无要事相谈,朕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说着转身就要带人走,他查过慕青这人,疯子一个,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他的行事。所以今日这事,他本也有意为之因此并未打算与他计较。若是再有二次,就别怪他心狠。
“慢着!”慕青出言唤住了南宫明赫,“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南宫楚河在哪儿吗?”
南宫明赫眸光闪了闪,顿下脚步,转身看向慕青。
慕青步下那两级台阶,一步步走到南宫明赫身前站定,“我猜,陛下应该是想知道的罢!”
南宫明赫瞧着眼前那张慕青放大的脸,一动未动。
慕青打量了南宫明赫的俊脸一遭,好似满意的笑了起来。而后退步对南宫明赫拱手言道:“臣,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明赫冷眼瞧着慕青的动作,嗤道:“雍王这礼,倒是行得恰到好处。”
慕青似是听不出南宫明赫话中的讽意,笑着回道:“是吗?臣也这么认为。”说着侧身做请道,“陛下请上坐。”
南宫明赫此行就是为了南宫楚河而来,既然慕青都抛出了这个引子,他不妨顺手推舟,依了他......
南宫明赫抬步走向上首的座位坐下,慕青紧随而上,倒是让一直跟在南宫明赫身后的辰安晚了一步。
慕青让人在南宫明赫的座位旁加了把椅子,虽说是在南宫明赫的下首落座,但到底是坐在了玉阶之上。而秋澜几人则是坐在了玉阶之下,只辰安寸步不离的守在南宫明赫身旁,站在他身侧,眸光一直警惕的落在慕青身上。
慕青倒也不在意,老神在在的斜倚在木椅上,熟悉他的人都能瞧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应是相当不错的。
南宫明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落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着,“看来雍王和太后不是一条心?”毕竟他得的消息与南宫楚河合作的人是雍国太后。
慕青闻言敛了笑意,冷嗤道:“本王何曾同她一条心过?”
不过那面上的冷意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复又邪笑着倾身靠近南宫明赫,低声道:“不过,本王倒是想同陛下一条心,也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给臣这个机会......”
慕青话音方落,一柄软剑出窍,剑尖直指他眉心。若不是南宫明赫抬手夹住了剑尖,自个儿怕早已成了此人的剑下亡魂。
好快的剑——
不待慕青开口,南宫明赫倒是先一步出声道:“辰安,不得放肆!”
“还不快收回去。”
慕青这才真正注意到南宫明赫身旁站着的男人,不是南宫明赫光芒太甚,而是那男人刻意隐藏锋芒让慕青没有过多关注。
辰安收剑时,慕青抬眼仔细瞧了瞧。比起矜贵平和的南宫明赫,这人要冷峻很多。不过在慕青看来,只觉这人还挺——“带劲。”
“这是辰太尉罢。”慕青非但没有辰安的突然出手而生气,反倒是极为热络的道:“不想辰太尉的剑如此之快,倒真吓到了本王。”
南宫明赫闻声偏头看了辰安一眼,辰安心中猛地一跳,不安的稔了稔袖口,而后退步朝慕青拱手欠身道:“是辰安失礼,还望王上恕罪。”
慕青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辰太尉也是护主心切,无妨无妨......”
这个小插曲也不知谁放在了心上,只面上都还过得去。
“既然雍王同太后不是一条心,那朕与你就有得聊了。不过,你们母子......”能坐在这儿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南宫明赫的意思。雍王与太后是母子,南宫明赫不信他们会离心。二是,雍国太后本与南宫明赫达成了合作,现今又支持上了南宫楚河,倒也真是让南宫明赫看不懂,且也不敢再相信他们雍国之人。
至于这其三嘛,是没有的。从他查到的雍王的那些来说,南宫明赫并不相信雍王是个草包。至于他为何那般寻死觅活,雍国王室里的隐秘他至今未能探查到。
提到雍国太后,慕青面色瞬时变了,倒是一点也没掩饰他对雍国太后的厌恶。
“如果本王说——那毒妇并不是本王生母呢?”慕青说道。
一言既出,满室寂静。
除了玉阶之上的三人外,其余人皆垂下了头,这般隐秘也不是谁都能听的,众人皆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双耳,不过并没有那个机会。只听慕青继续说道:“本王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间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皆以“孝”为百善,以长为尊。若是发誓以父母为誓言,是为最毒之誓言。因此慕青这般说,厅中许多人都信了。若那太后真是慕青的生母,是万万不会如此说的。不过这慕青若真是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倒也是说不准的,毕竟有的人天生缺了那敬畏之心。
只是南宫明赫有自己的考量,如果雍国太后真不是这雍王的生母,那么他查到的许多事瞬间就全部都说得通了。
55/68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