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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冥契后我逃不掉了(玄幻灵异)——明湖丸

时间:2024-02-12 11:04:25  作者:明湖丸
  厉容慢慢坐起身,视线笔直地转向那个闯入者离开的方向,目露困惑与警觉。他似乎记得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因此,对于这个闯入者外出寻找饮用水的举动,格外无法理解。
  忽然,脚步声渐近,比起离开的时候,似乎声音更重了几分。
  秦之易飘到大殿之上,看到“自己”正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干净木桶,从偏门跨入——看来,“他”在这片地方的好运,甚至能让他凭空找出一个盛水的极佳器皿,还完好无损地带回了干净水源。
  听到脚步声回来,偏殿之内的小少年,下意识地就紧闭起了双眼,一抹黑雾卷起,将自己的睡姿摆放成了刚刚沉睡时的样子,一动不动。
  拿着木桶回来的那个“闯入者”,在空地上盘腿坐下,清洁完那只琉璃盏,就取了一点清水,放在烛火上烤着,将一小碗水煮沸。
  等水烧开后,才取下烛火,放在一旁吹凉。
  直到水温适度之后,那个一身红衣之人,才起身端着琉璃盏,一步步向着偏殿圆柱的方向走去——似乎,好像,真的是朝他走来了。
  少年厉容似乎是觉得如果现在还不苏醒,不知等会儿又会被这人用什么样的方式唤醒,他虽然准备观察情况,可并没有真的准备当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
  他在手中聚起一束黑雾,形状尖锐如兵刃,藏在衣袖遮掩之下。
  一步又一步,那个人越发靠近,最终缓缓在自己面前俯下身,犹豫着伸出了空着的左手,悬在半空。
  就在这时,少年厉容微微挣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双眼,透黑的那双眼瞳,平静无波地望着身前之人,仿佛一潭沉沉的清潭,其中没有一丝情绪与温度。
  而那双眼睛,在对上红衣之人的惊讶神色后,微微颤了颤,不自觉收起了冰冷的神情。
  帷幔顺势垂落,少年身上那件看不出材质的墨黑色长袍,从灰头土脸的帷幔后露出一半,看起来极是不协调。
  “你的衣服……”秦之易听见那个“自己”不可思议地开口道,“是什么时代的cosplay?怎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躺在地上。”
  “他”拿着手上的琉璃盏一顿,随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毫不帅气的血红嫁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噢,我的衣服也不对劲是不是?明明是男生却穿着红色的裙装,根本不好看。”
  少年厉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脊背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挣扎着张开口,却仿佛太久没有发出过声音,声音有些沙哑:“不……”
  他的视线瞥过不远处那盛满了清水的木桶、和用来烧水的烛台,指尖的黑雾尖刺一瞬间维持不住了形态。
  少年原本到了口边的推拒与否认,卡在了半途,停顿数秒,再开口之时,却成了一句极低的含糊回答:“……我记不得了,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厉容:《茶艺,从入门到精通》
 
 
第23章 玉佩
  偏殿之中,过去的“秦之易”,没有对小少年的这番话产生什么怀疑,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么个地方的。
  根据那个少年的描述,“他”大体上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小少年不知怎么的遭遇了意外事故,醒来后,头痛欲裂,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父母的样貌,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也记不清这身衣服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偏殿深处,秦之易看到“自己”和小少年一同打扫了一遍屋子,将勉强可用的家具、床榻整理干净,甚至拆了大殿上还没有完全发脆的布垫,将之弄成了床垫。
  被困在这样诡异的地方,寻找逃脱的办法暂且不论,当务之急,是先在这里生存下来。
  那个“自己”似乎还是很担心唯一的同伴的身体情况,当初初见之时,发烧痛苦的少年给人留下了十分深的初始印象,就算对方后来再没有诉过一句苦,也不敢让少年着凉。
  “自己”裹着不知哪里扯下的帷幔,将所有的棉絮垫子,都堆在了一只窄窄的石塌之上,将少年安顿在塌上,一旁烤着烛火,两人分睡在偏殿两侧。
  一边琢磨着主殿找来的鬼画符,一边捧着果子吃的“秦之易”,忽然从纸堆中抬起头来,小声问着小少年道:“如果你真的能出去了,会想去做什么,阿容?”
  少年厉容脸上神情微微一愣,躲开着对方的视线,声音含糊不清道:“我,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他”惊讶地放下了水果,却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这里虽然可怕,但偶尔外出寻找物资的时候,也能从花藤旁发现水果和野菜,如果不愿出门,在偏殿里堆起高高的坐垫帷幔,也能暖暖和和地过冬。”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也很有趣。但是,我还有没有实现的约定和目标,如果在这里放弃了,那么会有人失望的,”“秦之易”垂下头,把玩着手中的果子,声音带了点无奈的笑。
  厉容睁着眼睛,目光平静地望着偏殿另一头的青年,默默握紧了身上的保暖物,半晌,才开口道:“你……一定能够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的。”
  “秦之易”双眼一亮,下意识地想要去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却苦于距离太远,只能强忍住,闭眼入睡。
  大殿上空,秦之易看着过去的自己和厉容一同入睡,苏醒后,共同外出探寻食材,潜入不知名的废弃宫殿或花园寻找出口,再回到偏殿瞎聊着漫无边际的闲话。
  不知过了多少日,偏殿之中,已经堆满了两人从其他地方搜刮来的食物、生活用品。在这片死气沉沉的宫殿区域之中,隐藏了不少奇形怪状的器皿摆件,甚至还有用途不明的花草雕塑,硬邦邦的一大株,却完全没法食用。
  为了寻找离开的方法,“秦之易”拉着厉容四处去探险,摸准了黑雾和鬼怪不会出没的路线,几乎逛遍了整片中央区域。
  然而,却只有上帝视角的秦之易,才能看得见,许多时候,压根不是他们摸清了鬼怪不会出现的路径,而是厉容在疯狂放水,将一切可能打扰两人的东西,提前清除了出去。
  这里的天幕永远是阴沉沉的血红,没有日出日落,也没有真正的黑暗。
  高耸的宫墙之间,“秦之易”拉着气喘吁吁的少年厉容,拼命地奔跑着,躲避后面的追兵。
  厉容的神色沉默,似乎是再也支撑不住,腿上一软,跌倒在地。
  “秦之易”神色一慌,立刻停下了脚步,想要背起对方。
  厉容双腿微微颤抖着,低着头,话语极轻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不用……不用管我了。就算离开这里,我也没有任何想要做的。”
  他指尖慢慢握起一捧黑雾,身后追逐的尖叫声迅速接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淹没。
  秦之易默默望着下方,虚张声势的鬼怪虚影,只觉得心口仿佛闷着一股火气,不知该向谁发泄,来得莫名,却也令人恼怒。
  只见“自己”愣了一秒,咬牙切齿地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仿佛背麻袋一般拎在了肩头,憋着一股劲向前跑去。
  “我不明白你究竟是记起了什么,又是因为现实世界的哪些事想要自暴自弃,但是现在你什么都不必去考虑,只要想着今天怎样活下去就好了。”
  “秦之易”的语调沉稳,态度不再似先前一般开玩笑似的,冷声道:“我想要表演出打动人心的角色,想要为人们创造出更多美好的意义。”
  如果你离开这里之后,仍旧无法改变想法的话,你可以选择为了我而活下去,阿容。而我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待。”
  厉容侧过头,以一种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姿势被扛在肩上,默默地望着那个漂亮的红衣人,神色慢慢松懈。
  他用力抱住了对方的脖子,默不作声地埋起脑袋。
  追赶着他们的“东西”,放慢了节奏,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在一拐弯的地方,就消失不见。
  “嗯。”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呼吸声之间,厉容极低地应了一声。
  *
  两人的这一趟出门,没有找到任何逃脱的线索,可是秦之易明显能感知到,厉容的情绪仿佛从那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他不再沉默寡言,甚至会主动提起一些日常的话题,变得更活泼了。可是,每当“秦之易”独自外出探寻遗迹之时,他却总是会在无人看到的角落,贪婪地注视着那个人的一切,不论是以黑雾的分·身还是以本体。
  厉容似乎清晰地意识到了,这样的相处只不过是极短暂的转瞬——而那个人一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去完成他的梦想。
  自己没有资格将人留下,即便那个人说了让自己为他而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对方却不会留下一点记忆与影响。
  厉容可以让这片死地变成两人的世界,但无法留住一个注定要离开的人类。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某次独自出门探索回来后,“秦之易”一回到偏殿,就激动地拉起了正在加枯枝烧水的厉容,告诉他自己的新发现。
  这次的探索意外的顺利,“秦之易”发现了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密道尽头,是一片宽阔的水域,从这一头,甚至能隐隐看清对岸的陆地。
  只要能做出简易木筏,那么他们就有离开这里的可能性了。
  厉容拿着枯枝的手微顿,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来,提出可以取宫殿内的废弃家具木材,来制造木筏。
  他知道“秦之易”所看到的对岸,指的是什么样的地方。在生死之隔的奈河对岸,便有生门,可通人界。
  寻常的小船无法在奈河水上浮起,但用这冥府内的木材,便可安全渡河。
  今天他清空了密道口的阻拦之物,吹散了奈河之上的腐尸毒雾,便是为了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道路来,让对方不至于在路途上受伤。
  可是,如今,他却没法真心诚意地笑出来,送那个人回到尘世间。
  厉容明白自己无法独占这份时光,若是为了一己私心,将这样闪闪发光的耀眼星辰困在这片宫殿,那他就犯下了自己绝对无法原谅的过错。
  若是执掌生死的神明有了私欲,必将生灵涂炭,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明白得不能更痛切了。
  他走到“秦之易”面前,轻轻拉住一点衣袖,微笑着释怀道:“不用担心,我们一定可以安全回去的。到了那个时候……”
  少年忽然觉得怎样的话语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怎样的约定,都最终会被忘记,可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说出心里话的机会了,此时此刻止步不前,显得太过可笑。
  他眨了眨眼睛,仰起头露出一点空茫的笑意:“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秦之易飘荡在半空,心中不禁刺痛了一下,他没有实现少年的愿望,也没能完成自己的约定。
  偏殿之上,“自己”的神色慢慢冷静了下来,默默地俯下身,伸手碰了碰自己一直想揉的那颗毛茸茸脑袋,半晌不语。
  随后,“秦之易”扭头,看了眼堆满了奇珍异宝的偏殿,与面前惊讶茫然的小少年,最终伸手解下了腰间的装饰玉佩,认真地戴到了少年的腰带上,满意道:“这是我们友谊的证明,不论是什么时候,你都可以依靠我的。”
  “这身衣服和玉佩,可是我赖以生存的重要道具,平时绝对不会给人乱动。”
  “他”轻轻笑了笑,语调却珍而重之:“不过,如果你不愿回去,不愿去面对那条河流另一侧的世界,那可以凭着这件东西来找我。我带你离开。”
 
 
第24章 同居
  两周后,简易木筏制造完毕,“秦之易”和少年厉容来到了河岸边。
  玉佩上残留的记忆画面之中,时间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可是,目睹着这一切的秦之易分明记得,当初自己在灵异片现场遭遇事故晕过去后,仅仅半天后就苏醒,并且什么也记不得了。
  幽冥之底的时间,必然和人界不同,而这种错乱究竟是有规律的、还是人为刻意调整的,他却还不清楚。
  只不过,此时此刻真正漂浮于奈河之上,秦之易才深切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人界和幽冥的交界线,甚至还分布有时空的裂痕。当初时间的错乱,很有可能和这裂痕一样,都是同一种力量导致的。
  他望着“自己”和厉容搭上木筏,撑着长长的木杆向着河心而去。
  秦之易忽然有种玄妙的感知,在这片玉佩残留的记忆画面之中,这种力量也是切实存在的。就好像他可以通过穿越奈河,回到现在的时间点一样,他也可以通过这片记忆画面,穿越真正的过去。
  他伸出虚化的指尖,在“自己”和厉容所在的木筏到达河心的那一瞬间,向着时空裂痕所在的位置戳去。
  本该毫无变化的幽冥天幕,轰然碎裂,秦之易看到了自己所失去的那一段记忆,还有一片陌生的旷野上的华服男子。
  在那旷野之上,有丛生的野草与不知名的高大植物,在冥界大殿内堆放的花草雕塑,甚至还栩栩如生地切实生长在其间。
  站在那里的男子背影熟悉,服饰却不是厉容常常穿的黑色,而是带着暗纹的浅淡月白。
  秦之易正准备深入其间,继续探寻这段记忆,就被汹涌如潮水般的狂风吹开,耳边再次响起的,是厉容一声又一声担忧的呼喊:“……老师,老师!”
  他眨了眨眼,眩晕感让他向前倒了一步,正正好好被厉容拥了满怀。
  秦之易默默被抱着,没有挣开,只是露出了些许懊恼的神情,低声闷在那身黑衣的胸口,喃喃道:“抱歉,我全都忘记了。”
  厉容目露惊讶,将秦之易扶住,微笑着开口道:“你看见我那样说的场景了?最初的时候,我就知道的。”
  “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后,没有人能记得曾经发生的事,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您这样说一次。只要能听到您这样说一次,我就满足了。”
  秦之易垂下目光,站直了身子,再次抬头打量着这片大殿之中,熟悉的布局还在,甚至于他们两人曾经搜集来的摆设雕塑,都被仔仔细细地分门别类,错落摆放在古董架和新的家具之间,风格诡异中带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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