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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瑾笑了笑抱着他的腰，将脸颊贴近他的身体，藏起了眼眶湿润的表情。
“步卿……我……我很开心……也觉得……亏欠你……嗯……如果不是……”
“才不是。”韩步卿低下头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斯迪克说的那些话都不对，宋医生是在做正确的事，伤害我的是他，不是你，柳东的情况是你没法改变的结局。”
“我姐走的那一年，也是寒冷飘雪的冬季，那时候，要是当时有个“宋医生”出现，她应该也不会走的那么快，怀瑾，你真的很优秀，知道吗？你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也拯救了很多个陷入绝望的家庭。”
那时候，等待宋怀瑾醒来的时光里，韩步卿查阅过很多宋医生的资料，因为他的姐姐也是先心患者，他对心脏这方面的知识也浅表的了解了一些，所以，他更加期盼宋医生能醒过来。
那些复杂的手术中，将病人安全从手术台下来返回病房，还给他们一个健康的心脏，这些能力是华丽的词藻都没法描述的，他的宋医生早就成了神。
他抬起宋怀瑾的下颌，替他擦掉那些眼泪，食指摩挲着他的眉心。
“你保护了在厕所被校园暴力的我，陪着我逃离魅酒吧，逃离堕落的生活，拉着我一直向前走，在雷雨夜的狐狸山找到了我，怀瑾啊，你怎么还说亏欠我啊？”
韩步卿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失控的情绪在沉浸的回忆中被放大，监护仪上的心率在往上涨，宋怀瑾坐在床上将他搂入怀中。
原本想安慰对方，却被带入相同的情绪中，遗憾庆幸的心情交叠在心中。
情绪释放后，宋怀瑾就给他解释自己遇到的奇幻事件，解释自己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一直不肯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感受得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可以死而复生。
“呵…这么神奇的吗？还有磁场这种说法？”韩步卿躺在床上，转过头兴致勃勃听着他描述“系统”“平行时空”“磁场”这些魔幻的事情。
“但是我那时候在狐狸山为你祈求的时候，我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真的是我召唤了系统吗？那我是怎么召唤的呢？”
韩步卿微微皱眉努力回想当时的回忆，确定真的没有任何奇怪的动静。
“你……你有没有遇见一直毛发通红的小狐狸？”
“没啊，真的没有，那时候还有好多人呢，要是我遇见，别人肯定看得到，肯定上新闻了，而且我在那里长大，一直都知道狐狸山是没有狐狸的。”
难道那晚真的是他低血糖幻想出来的梦境吗？看到韩步卿的目光，他已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不管有或者没有，他的步卿都挺过来了。
韩步卿的身体后期恢复的很快，吸氧已经停了，右手的康复理疗已经开始介入，查房的医生准备让他出院，宋怀瑾却不放心，太快了，而且心功能指标还没完全恢复到正常的数值。
“怀瑾啊，你这话就不对了，要完全达到正常值才给出院，那我们的床位这么紧张怎么办啊？医保那边怎么办？我就不信你们心外科也用这个标准。”
医生的调侃提醒着宋怀瑾，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批评那些不肯出院的病人，所有指标数值只要达到出院的指征，他们就不会等他们完全正常才出院，而是让病人回家休养，到时候再复诊复查。
“回家吧，怀瑾，我想念冰菓和圆圆了。”
韩步卿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着，宋怀瑾知道大抵也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于是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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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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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康复理疗是痛苦的，韩步卿一直不让他跟进治疗室，不管是之前住院还是出院后定期去康复，他都只让他在门口等候。
每次出来，韩步卿的小脸都是没有血色，被咬着隐忍的红唇总是红得渗血，安慰的笑容总挂在这对比反差很大的脸上。
“等会去哪儿？”
韩步卿右手戴着手托，左手别扭地扣着安全带，主驾驶上的宋怀瑾没有说话，就一直打量着他自己扣安全带。
“怎么了？看着我干嘛？欠揍？”拥有了平行时空记忆的韩步卿说话变得更加肆意，没有以前那种稳重，更像是肆无忌惮的少年。
“疼吗？在治疗师那里有没有哭？”
宋怀瑾眼底都是心疼，他抚摸着他的脸颊像是替他擦掉那些忍住没有落下来的泪水。
“我不会哭，怀瑾。”韩步卿拉着他的手将他靠近自己，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只会在床上哭，所以，你想再看看嘛？”
他的手说着他的腿往上摸，却被对方抓住十指紧扣，宋怀瑾摇了摇头没有接他的逗弄。
“禁欲！宝宝，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他在他的戒指上亲了一口，“走吧，回家，老公给你做大餐，好好补一补。”
“不补了，都胖了……”
韩步卿不满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天天吃吃睡睡的，长了不少肉，腹肌都没了。”
补血养气的汤一天没少喝，食物里都是高蛋白高碳水的，洗完澡一照镜子，都看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薄肌，软软一块在那儿，他都想早上起来和宋怀瑾一起晨跑锻炼了。
“哪儿胖了？一点肉也没有。”宋怀瑾很正经的思考了一会，“葛云快递的辽参到了，到时候去取一下，给你补一补。”
“不吃，我不爱吃那些，倒是你，忙里忙外的，要多补补，不然，我怕你受不住。”
“呵……宝宝啊，话别说太满。”
“谁怕谁！”
这个斗嘴环节是宋怀瑾最喜欢的事，他喜欢生动灵活的韩步卿，那七天安静躺着的模样让他到现在都还在后怕。
慵懒的午后，老秦带着姜院长来做客了，这个是挺让人意外的，一个电话也没有，宋怀瑾在泡茶，韩步卿想帮忙倒茶，想到自己的右手，他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
姜洋先说话了，他清了清嗓子看着韩步卿说“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嗯，现在能吃能喝，好得很。”
“慢慢养着吧，你这家里可有个心胸外的专家，他肯定能把你养的好好的。”
这句调侃让韩步卿有些震惊，姜院长那句你们家像是知道了他和宋怀瑾之间的关系，并且没有任何置喙和评判，他没有回话，眼神飘向在倒茶的宋怀瑾。
“是要好好养着，戒烟戒酒都要提前安排上了。”宋怀瑾笑了笑会看了他一眼，韩步卿想提出异议，看到两位长辈，只能默默忍住了。
“哈哈哈哈，什么时候复诊？挂老秦的号呗。”
“嚯，他自己家对象看病还挂我号啊？那我可看不起宋怀瑾了，自己不会看病啊？增加我的工作量。”
老秦哼了一声，表示拒绝这个提议，韩步卿心里被一股暖流填满，他睡了一觉……恋情是被承认了？
“怀瑾啊，我们今天不请自来是想和你说医院最终的决定。”
“针对你的辞职，还有上回你私自去医院打算解决斯迪克的问题……警方那边打算不予受理，所以，不会留下什么案底之类的。”
姜洋喝了一口茶，眼神坚定的看向他说“至于你的辞职的流程没有被通过，我们还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苗子，你说不想上手术台……”
“心内的老徐说很欢迎你过去。”
宋怀瑾看了一眼老秦，对方在一旁没有说话，等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说“不用看我，这个决定我也是同意的，怀瑾，你就是干这行的，不做外科，我相信内科你也一样可以做的很优秀。”
宋怀瑾辞职？私自解决斯迪克？……韩步卿在一边一直安静的听着，内心却无比震惊，他没有抬眸看任何一位，酸涩的眼眶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看，室内的地暖让穿着袜子的脚心发热，喉咙干哑。
“我做不来。”
他明白姜院和老秦的意思，让他去内科无非就是想让他过度一下，等时间过去了，就让他重回外科继续做下去，
说出这句话，他也不是矫情什么，也不是跟现实赌气，是因为他真的没法再面对那把手术刀……
“我的右手……拿手术刀就会抖。”
那一晚看到白净泛着光的手术刀连带刀柄穿入韩步卿的胸口，坚持要一直走医生道路的信念就都碎了。
没有人可以做到圣人，更可况他只是一个渴望温暖的凡夫俗子，这个阴影让他没法面对自己的职业，没法重新站上手术台。
即使去了内科，他也会很惶恐，害怕自己万一没法把病人从死神哪里带回来，他的步卿会不会又一次被人从人世间带走……
带着这种犹豫不安畏怯的心情是没法成为一名好医生的。
那暗无天日的七天，他这辈子都不想重来，再来一次，他想自己可能真的会成为人格分裂的斯迪克.金。
姜院和老秦离开的时候还是让他好好想想，年后再给答复，送他们离开后，韩步卿的态度也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宋怀瑾也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还有些庆幸不需要解释什么。
晚上吃饱饭后，韩步卿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打算去小区散步，穿得跟个粽子一样，他喘气都难。
“不要感冒，感冒很严重，围巾戴好了，让我看看你的秋裤穿了没。”宋怀瑾弯下腰撩起他的裤腿，里面灰色的秋裤露了出来，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镜子里，韩步卿看着自己身上里一层外一层的毛衣加上羽绒，整个人臃肿得不行，以前没体会过网上热词“有一种冷叫做妈妈觉得你冷”是什么感觉，现在三十几了，给自家老公强行试验了一把。
“老公……”
他贴着宋怀瑾索吻，对方轻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他不满意的抬起左手含住他的双唇引诱他。
许久没有热吻过很容易擦枪走火，尤其是韩步卿的手还拉着他的手滑进厚重的衣服搂着细瘦的腰身。
“别……宝宝。”
宋怀瑾微微推开他抽回自己的手，韩步卿眼里泛光带着情欲还想上前，被他按着下颌骨阻止了。
“为什么……”
“禁……”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韩步卿突然眼眶一红，把宋怀瑾给吓到了，“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个声音洪亮到把家里两只昏昏欲睡的小猫吓一机灵。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同性恋不做ai就是对彼此失去了热情，你……你连接吻都不愿意了……”
“你……”
宋怀瑾忍得都要心梗了，他对象竟然还说这些话，气的他脸色铁青又无可奈何，他拉着韩步卿的手放到小腹下的位置，贴着他的耳朵说“别乱惹火，步卿，现在弄下去，我怕你受不住。”
“我不会。”
韩步卿就着这个姿势亲吻他的喉结，左手轻缓的揉着。
“嗯……”宋怀瑾搂紧他的腰不让他动弹，喉间发出沉闷的□□，“要去散步……”
“不去了，外面好冷，我们做一些热乎的事情，好嘛？怀瑾……”
手动不了还有嘴巴，韩步卿抬起下颌继续撩动火苗，很快，他就被抱起带到了沙发上，刚刚是怎么一件件给他穿的衣服，现在就怎么一件件脱掉，只留了打底的小毛衣在身上，暖气开的很足。
韩步卿一身汗，饱满的额头微微在冒汗，左手看看搂着他的脖颈，颤抖着肩膀一口咬着他的肩膀哼哼……
“弄到眼睛了？”
宋怀瑾拿着纸巾擦掉他睫毛上的东西，仔细查看，韩步卿笑着按住他紧皱的眉心揉了揉说“没弄到呢，你这是多久没有弄？这么多。”
“去洗澡吧。”
“人家怀孕三个月后都能正常的活动，为什么我一个男的还要禁欲这么久？宋医生，你可别太谨慎了点。”
躺在浴缸里，韩步卿手又不老实，在他腹肌上乱摸，宋怀瑾无奈只能换了个位置从他后边抱住他，双手抓住他的左手，整个人压在他的肩上不让他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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