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牧又换了一副嘴脸,“阿言,其实吧,我有点胆小,不敢看恐怖电影。”
乔郁年听到梁希牧的话,真心觉得梁希牧脸皮厚起来,是无人能敌的。
胆小?
高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跑去播音室,把每天早起的铃声换了。
第二天早上,整个校园回荡着一首《痒》,始作俑者至今都没被抓到。
一个Alpha,会胆子小?沈之流鄙夷地看着梁希牧,真不要脸,丢Alpha的脸。
不是和每个人都能谈笑风生的吗?不过,胆子小和外向貌似也不冲突,周言澈小声嘟囔着。
周言澈还在那儿纠结,梁希牧就把沈之流赶去了乔郁年的旁边,“快去,别磨叽。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你加把劲儿呀!”
“你以为你的手段光明正大?”沈之流不服气地反问道。
梁希牧拍了拍沈之流的肩膀,“管那么多干嘛?追人你就得不要脸,我妈教我的。我爸那种铁骨铮铮的汉子,都被我妈死皮赖脸地追到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沈之流将信将疑,慢慢挪到了乔郁年的床边。
乔郁年让出了一个位置,“电影可以开始了吗?”
沈之流才想起来电影被自己暂停了,急忙按了播放键。
梁希牧和周言澈也赶紧坐到了床上。
“吃东西吗?”梁希牧突然问道。
沈之流看着电影里面血腥的场面,无语道:“看恐怖片吃东西,你不恶心?”
“哦,也是。”
周言澈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嘴里的爆米花索然无味,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梁希牧从周言澈抱着的爆米花桶里,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看电影,不就应该吃东西嘛。”
整个病房里,除了电影的声音,就只剩下梁希牧和周言澈嚼爆米花的声音。
乔郁年以为沈之流要掉下去了,就往里挪了挪。没想到,沈之流也跟着自己往里面挪。
女主的姐姐被恶魔附身,拿着桌上的锥子就往侄女的眼睛里戳。千钧一发之际,侄子捞起板凳就往恶魔头上砸去。
沈之流看得心惊胆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不是觉得没面子,就差拿手把眼睛挡住了。
“你老是挤我 干嘛?”乔郁年没忍住,问出了声。
“不舒服?”乔郁年接着问道。
沈之流明白过来,乔郁年是以为自己又怕黑了。干脆拽住乔郁年的的胳膊,“这样,好多了。”
闻言,乔郁年不再往里,僵着身子,任由沈之流拽着。
沈之流狡黠地笑了笑,一半的表情隐藏在了阴影之下,乔郁年没有任何的怀疑。
第33章 再靠近一点
梁希牧靠着靠着就倒进了周言澈的怀里,一边拽着周言澈的衣服,一边惨兮兮道:“好吓人。”
“害怕你就躲着,不恐怖了我告诉你。”周言澈已经被高能的剧情所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这剧情真牛逼!
梁希牧趁机揩了点油,周言澈见梁希牧害怕得紧,伸手握住梁希牧的手背,“都是假的,不用太害怕。”
沈之流&乔郁年:“……”
沈之流可不敢那么放肆,再说了,就阿澈那猪脑子,能看出来梁希牧的诡计,那才叫做见鬼。
乔郁年瞥了眼梁希牧,那货太能装了,不去当演员真可惜。
手臂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让沈之流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沈之流一动,整张床就发出“咯吱”声,想忽略都难。
皮肤接触的面积从胳膊肘变成了肘关节以下,皮肤相贴的感觉,让沈之流的信息素异常兴奋。
乔郁年没有挪开自己的手臂,贴着就贴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这个信息素,怎么那么讨人厌。和沈之流一样,骨子里就没安好心。一直在腺体周围徘徊,不断地勾引着乔郁年的信息素。
幸好提前吃了药,不然,信息素又该溢出来了。
乔郁年在心底庆幸道。
商医生所说的副作用,应该就是身体素质降低,容易犯困。
影片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乔郁年就不停地打着哈欠,眼里泛着泪花。
“学长,困了就睡吧,电影抽时间再看。”沈之流偏过头,对着乔郁年说。
乔郁年“嗯”了一声,真的太困了,只好闭着眼休息会儿。
“阿澈,快去洗漱,12点了,该睡了。”沈之流提醒道。
周言澈掀开被子,戳了戳趴在肚子上的梁希牧,“学长?睡着了吗?”
“我们先去洗漱吧,洗完再睡。”
梁希牧睡眼惺忪,哼了一声,又趴回了周言澈的肚子上,“两分钟,马上就起。”
关系越来越好,梁希牧想要的就越来越多,很多时候,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了。
可是,不能因小失大。还得忍,还不到火候。
周言澈低头看着梁希牧的侧脸,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
等梁希牧和周言澈洗完漱出来,乔郁年已经睡着了。
沈之流就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嘘,轻,一,点。”沈之流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两人别说话。
对面的两人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乔郁年。
回到病床前,脱鞋,上/床,被子铺开,像灵活的泥鳅一般,钻进被子。
周言澈不禁乐道,“这就是默契啊!”
梁希牧点头表示同意。
沈之流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就怕一个不小心吵醒乔郁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躺下了,沈之流松了一口气。
又伸出手,拉了拉被子,保证乔郁年不会着凉。
病床的宽度有限,两个成年Alpha平躺着,略显拥挤。
乔郁年早在睡下的时候,就特意侧躺着,沈之流腿有伤,侧躺着总归不方便。
沈之流也侧躺着,和乔郁年面对面。
学长,我好喜欢你。
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之流看着面前的乔郁年,不免回想起教室的那个吻。
傻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嘿嘿,那该不会是学长的初吻吧?
不,那一定是。反正,我的是。
月过树梢,病房里传出了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六点一到,保洁阿姨准时进病房打扫卫生。
周言澈嫌吵,拉过被子,罩住脑袋,又往身前的热源靠了上去。
梁希牧瞄了眼搭在自己腰上的腿,以及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唇瓣勾了一下。虚搂着怀里的人,喜出望外。
保洁阿姨一开灯,乔郁年就醒了。
一睁眼就是沈之流放大的脸,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沈之流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眼尾的那颗泪痣。
乔郁年承认自己是有点颜控在身上的,不得不说,沈之流的方方面面都符合自己的要求。
被周围人称为花花公子,凡是三分钟热度。热度消散后,还能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觉悟吗?真的能整颗心都装着一个人吗?
沈之流睫毛轻颤,隐隐有醒来的迹象。乔郁年突然慌了,慌不择路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不是做梦,沈之流开心地想着,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他,这种幸福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沈之流枕着自己的胳膊,舍不得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乖。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乔郁年被沈之流灼热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脖颈处也泛着红意。
“咦?怎么脸那么红?难道又发烧了?”
沈之流的手停在了乔郁年的额头前,心里冒出了一个鬼主意。
乔郁年以为沈之流要起床了,没想到,那个傻狗竟然贴着自己的额头道:“温度很正常呀,也没发烧。”
沈之流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贴了两秒,才退到枕头上,“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乔郁年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睁开了眼睛,“醒了就赶紧下去。”
“学长,我也是个伤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沈之流故作难过道,“你是觉得我很烦吗?”
沈之流暗自咋舌,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梁希牧一模一样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看着沈之流一脸的嫌弃样,乔郁年道:“正常点说话,你不是梁希牧,别学他。”
“我没有。”沈之流狡辩道。
回答沈之流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好吧,自己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看着我/干嘛?”乔郁年冷声道,正欲翻身,肩膀就被沈之流按住了。
“我半个身子都麻了,没办法。”沈之流的话半真半假。
麻的是枕在脑袋底下的胳膊,而不是身子。
乔郁年没好气道,“那就闭上你的眼。”
另一边的周言澈在梁希牧的怀里醒来,脑子一片空白。
昨晚不就和学长睡了一晚嘛,怎么能做那种不可描述的梦。真的是疯了,周言澈,你的心思真龌龊。
周言澈默默把搭在梁希牧腰上的腿慢慢挪开,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观察着梁希牧有没有醒过来。
这几天是受什么刺 激了吗?好像没有吧,那……该不会是单身太久了,饥不择食吧。
周言澈一时接受不了,咬着手指,思考人生。
第34章 真不是故意的
“你身子麻了,我的没有。”乔郁年僵硬地侧过身子,留给沈之流只有一个宽厚的后背。
乔郁年背对着沈之流,感受到了更肆意妄为的视线,像是要把自己灼穿一样。
“你不困吗?”乔郁年微微叹了口气道。
沈之流实话实说:“美人在侧,睡意全无。”
“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乔郁年咬牙切齿道。
学长好凶,不过,好喜欢。
沈之流瞧着乔郁年渐渐变红的耳垂,口是心非的家伙。
学长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难道是自己火力太猛?还是说,学长已经开始动摇了?
乔郁年的腺体泛着些粉意,沈之流的舌头扫过犬齿,真想咬上一口。
周言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没法面对梁希牧。只能缩在被子里,装乌龟。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吧,更可况是我呢?周言澈自我安慰道。
周言澈脑袋死死地闷在被子里,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
“你……在练习憋气吗?”
梁希牧掀开被子,问道。
周言澈憋得满脸通红,摇了摇头,又疯狂地点头。
周言澈眼神躲闪,不敢正视梁希牧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额……我尿急……”
说完,便从梁希牧的怀里钻了出来,踹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跑进了卫生间。
“他怎么了?”沈之流幽怨的声音响起。
梁希牧看向紧闭的卫生间,摊开手:“不知道。”
沈之流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翻身平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就爬了起来。
“醒了,就去买个早点呗,梁希牧学长。”
“自己吃的,自己去买。”
沈之流把腿挪到床边,“我一个病号,让我去?”
“你……”
梁希牧告诉自己不能让小人得志,扯出一个微笑:“我等阿言一起,没有他陪着,我害怕。”
“嗯,好的。”沈之流满意地点点头,不相干的人要尽早离开,别妨碍自己和学长的二人世界。
乔郁年依旧侧躺着,没出声。沈之流想看看乔郁年怎么了,又懒得下床。
于是乎,想了个馊主意。
沈之流单膝跪在床侧,尽量不让受伤的膝盖碰到床铺。一手撑在枕头上,瞄准位置,将另一只手撑在了枕头的另一侧。
乔郁年的视线中闯入一只手,隐忍道:“能不能安分点?”
这个姿势很累人,沈之流快要坚持不住了,而且,小腿抽筋了。
乔郁年没听见沈之流的声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好巧不巧,肩膀撞到了沈之流的手肘。
沈之流没坚持住,和乔郁年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沈之流和乔郁年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
唇瓣紧紧相贴,周身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两人都忘记了推开对方,一旁的梁希牧看得目瞪口呆。
周言澈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吻在一起的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又把门关上了,“一定是幻觉,重新开门。”
再把门打开,还是相同的场景。
“沈哥,你……再按耐不住,也选个好地方不是?”
沈之流欲哭无泪啊!虽然亲到了他很享受,但,身下人快要把他给秒了。
不是不想起来,是真的起不来。
“腿……”沈之流艰难地挪动着嘴唇,“抽……了……”
旁边看戏的两人无动于衷,就差来盘瓜子,边磕边看。梁希牧特意找了个绝佳的位置,盯着看。
周言澈嘴上说着,“什么都没看到。”身体特别诚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沈之流急于解释,一张嘴,直接含住了乔郁年的唇珠。乔郁年嘴角一抽,没完了是吧!还蹬鼻子上脸,给劳资滚下去。
沈之流知道乔郁年快要把自己大卸八块了,索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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