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笑话你,时间久了,唇角会裂开的,听话。”
“阿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你跟我说,我改。”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周言澈心里默默道。
“阿言,你出来,好不好?”
周言澈听着梁希牧一遍又一遍的叫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忍着羞耻,打开了门。
预想中的笑声没有传来,等到的却是梁希牧的一句:“吓死我了,不过还挺可爱的,像塞满坚果的小仓鼠。”
周言澈的脸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晕,而且蔓延到了耳后颈间。
第42章 生闷气
周言澈又开始流口水了,梁希牧很自然地拿着纸巾替周言澈擦,即使手指会不经意间蹭到一些,也丝毫不嫌弃。
“我带你去找医生,没事的。”梁希牧轻声安慰着,“走吧!”
梁希牧拉着周言澈的手,就离开了病房。
乔郁年看着沈之流颧骨上的淤青和嘴角的擦伤,问,“上药了没?”
沈之流毫不在意,“一点都不疼,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过来。”乔郁年朝沈之流勾了勾手指。
沈之流愣了下,还是立马走到了,边走边说:“真的不疼。”
乔郁年捏着沈之流的下巴,往脸上仔细看了看。皮肤下有些紫色的淤青,还有些许红血丝。
想想昨晚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只有脸上的这点伤。
乔郁年放开沈之流的下巴,伸手就撩/起沈之流的衣服。
“学长,你……你……”
“脱 衣服,别啰嗦。”乔郁年神情淡淡道,“嫌我烦,可以拒绝。”
“不烦,一点都不烦。”沈之流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正如乔郁年所料,沈之流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前胸,后背都有淤青和红肿。
乔郁年敛着眉,“我讨厌别人骗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再问你一遍,疼不疼?”
沈之流咽了口唾沫,垂眸看着乔郁年,“挺疼的。”
“你不会躲?一定要和他争个输赢,有什么意义吗?”乔郁年仰起头,和沈之流对视。
沈之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故作轻松道:“他活该,我教训教训他。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
“下次,别硬抗。”乔郁年把衣服递给了沈之流,柔声道。
沈之流傻笑着接过衣服,沉浸在乔郁年温柔的声音中,无可自拔。
沈之流拎起一旁的早点,解开袋子,将粥端了出来。
打开盖子,粥还冒着热气。沈之流边用勺子搅拌,边用嘴吹凉。
乔郁年盘腿坐在床中央,心里充满了甜蜜。人是傻了点,不过好在会疼人,会听话,还是挺不错的。
沈之流舀了一小勺粥,递到了乔郁年的嘴边,“不烫,可以喝。”
乔郁年探过身子,张嘴把粥喝了下去。
“把外衣穿着,着凉了,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嗷。”
沈之流把粥放好,将外衣穿好。刚想端粥,乔郁年就制止道:“拉链拉好,敞着给谁看呢?待会儿医生护士来了,像什么样子。”
沈之流憋着笑,把拉链拉到了下巴处,邀功似地凑到乔郁年面前,“这样可以了吗?”
“这还差不多。”乔郁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喝粥。”
沈之流又继续喂起了粥。
乔郁年乐的有人伺候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之流的投喂。
两人吃完早点,护士进来给乔郁年换了药,叮嘱道:“伤口千万不能碰到水。”
“好的,知道了。”沈之流拿出手机,在手机便签里记录了下来。
“有没有什么忌口?”
“这几天以清淡为主,不宜吃辛辣刺 激的食物。”
“哦哦,好的。”
沈之流赶紧记了下来,“其他注意事项还有吗?”
“没有了。”
“谢谢!”
瞧着沈之流紧张又认真的样子,乔郁年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
离开医院前,乔郁年避开沈之流,特意买了些消肿止痛的喷雾,药油。
周言澈取完嘴里的灯泡糖,下巴直接脱臼了。
医生又掰着周言澈的下巴,给他复位。周言澈疼得直流泪,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学生,一个个闲的发慌吗?非要吃那个糖,你吃就吃,偏要全部塞进去,能不能别不把身体健康当儿戏?”
医生脱下医用手套,一本正经道。
周言澈还没回过神,摸着下巴,感觉就像在做梦。下巴归位的感觉,真好。
梁希牧笑着和医生回话,“我家这位好奇心有点重,回去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那……他现在没事了吧?”梁希牧摸着周言澈的发顶,问道。
“没事了。”
“麻烦医生了。”
走出医生办公室,周言澈如释重负,“希牧哥,今天太感谢你了。”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梁希牧嫣然一笑,手轻放在周言澈的肩上,“既然可以说话了,解释一下这几天为什么要躲着我?”
周言澈想溜,梁希牧一收手,就把人禁锢在了自己怀里,“嗯?还想跑?”
走廊来往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了两人身上。
周言澈老脸一红,心虚道:“没想跑,我就是……就是做个伸展运动。”
“没事,我今天有的是时间,你给我好好的,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解释解释。”梁希牧揽着周言澈的肩膀,微笑着走出了医院。
一到医院门口,就看到沈之流朝两人打招呼,“阿澈。老狐狸。”
梁希牧笑容僵在脸上,手不自觉收紧,周言澈吃痛一声,“希牧哥,你轻/点儿,疼。”
闻言,梁希牧松开了手,略带歉意道:“抱歉。”
乔郁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和沈之流并排站在路口,等着梁希牧和周言澈。
梁希牧一走近,沈之流趁机推开周言澈,把梁希牧拉到了一边,“老狐狸,商量个事儿呗。”
“我有名字,麻烦你说人话。”梁希牧强颜欢笑,一字一句道。
“哎呀,在意那么多干嘛?换宿舍,同不同意,一句话。”
梁希牧眉毛一挑,心里早乐开了花,面上还是不怎么相信沈之流的话,“你有办法?”
“当然。”
沈之流早就打听到了,宿舍楼马上就要翻修。所有两人间的,要组成新的四人间。
这样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周言澈想开口问问乔郁年,他和沈之流到底进展哪一步了,又害怕惹乔郁年不开心,不敢说出口。
乔郁年看出了周言澈的心思,坦然道:“我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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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澈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看沈之流又看看乔郁年,“你你你……他他他……”
“嗯。”乔郁年点头应道。
才几天,这两人就在一起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假装男朋友还成真了?
不过也好,这样就不用操心了。周言澈欣慰地笑了。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得狠狠地宰沈哥一顿。
“回去还是去吃饭?”梁希牧问道。
周言澈开心道,“吃饭。”
乔郁年瞥了眼沈之流脸上的伤,和敞开的领口,“回去。”
沈之流还想在争取一下,乔郁年也不惯着,直接道:“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
梁希牧朝着周言澈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心有灵犀地开溜了。
乔郁年捏紧袖子里的药油,头也不回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穿成那个样子,还想去吃饭?是嫌自己的烂桃花不够多。伤成那样,还有力气蹦哒,看来教训不够。
乔郁年怒从心起,也不管沈之流有没有跟上。生着闷气,加快了速度。
沈之流没有犹豫,迈开腿,就向乔郁年追去。
低头便看见了自己不知何时敞开的领口,糟糕,忘记了里面什么都没穿。
第43章 宣示主权
沈之流一路小跑,一追上乔郁年,就嬉皮笑脸地贴了上去,“是我考虑不周到,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需要。”乔郁年是真的生气了,不知缘由,心里很不舒服。
沈之流看着乔郁年淡莫疏离的模样,肯定道:“你吃醋了。”
“没有,”乔郁年立马反驳道。
这嘴可真硬,既然不吃软的,那就来硬的。
沈之流伸手抓住乔郁年的手腕,一个闪身,将人拉进了咖啡店的转角处。
高大的身子将乔郁年遮得严严实实,刺眼的阳光,悉数洒在了沈之流的后背。斜射在青灰色墙壁的树影,随风摇曳。
乔郁年偏过头,“发什么疯,起开。”
“学长,我有什么事做的不好,你说,我一定改。你不说出来,我就只能瞎猜。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就只有顾虑和猜忌。所以,你为什么生气,可以告诉我吗?”
沈之流神情认真,紧张地注视着乔郁年。
乔郁年靠在墙上,别扭道:“你……不穿衣服乱跑,身上还有伤……”
从乔郁年的只言片语中,沈之流算是知道乔郁年为什么会生气了。
沈之流哭笑不得,弯下腰,把脑袋搭在了乔郁年的颈间,笑出了声,“学长,你好可爱。”
脖颈处被沈之流蹭得发痒,乔郁年面上一热,催促沈之流赶紧让开。
沈之流把乔郁年搂进了怀里,淡淡的柠檬香让沈之流痴迷,喃喃道:“我需要你的信息素了,给吗?”
还没乔郁年回话,沈之流又继续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乔郁年惊诧的目光下,沈之流低下头,吻了上去。
玫瑰花香渐渐四散开来,变成一个无形的牢笼,将乔郁年牢牢包裹住。
舔舐,吮/吸,这个吻极尽温柔。
“咔嚓”一声,闪关灯的亮光惊动了墙角的两人。
同学A:“你怎么没关闪光灯啊?被发现了,快跑。”
同学B:“等等我,被抓到就死定了。”
最后一个长发女生,往两人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沈之流也不在意,不紧不慢道,“学长,被拍了。”
“话真多。”乔郁年瞪了眼沈之流,一把推开身前的人,“还不想回去?愣着干嘛?”
“回去继续吧,我最近身心俱疲,需要好好——”
沈之流快步追上乔郁年,接着说没说完的话,“医生都说了,你需要很多的安抚信息素,不是我真的想要。”
“好吧,我确实想要。”沈之流自然地牵起乔郁年的手,乔郁年想挣脱,被沈之流紧紧抓住。
沈之流拉起乔郁年的手,与自己掌心相对,十指相扣,“我是你男朋友,牵个手,不犯法的。”
乔郁年不再反抗,两人牵着手,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橱窗里摆放的一朵朵玫瑰花艳如朝霞,炽如烈焰。三个女生扒开玫瑰,鬼鬼祟祟地趴橱窗里偷看。
同学A:“我就说吧,继续蹲下去,肯定有大瓜。”
同学B:“两个不可能的人都在一起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长发女生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我眼镜没戴,什么鬼都看不清,啊啊啊啊,真是服了。”
“快给我发照片,呜呜呜,我啥也没看见。”
同学A&B:“给你发,别着急。”
三人走出花店,挽着手,笑得嘴都合不拢。人行道都不够三人并排走,一脸的猥琐。
周言澈鞋底抹油,刚想开溜,就被梁希牧挡住了去路。
“到底为什么躲我?”
面对梁希牧的询问,周言澈小声道:“可以不说吗?”
“不能。”梁希牧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这要我怎么说的出口啊?周言澈满脸的纠结,动了动嘴巴,欲言又止。
梁希牧不确定的问道,“你有对象了?要避嫌?”
“没有,没有,我发誓。”周言澈摇头如拨浪鼓一般,生怕被梁希牧误会。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梁希牧的耐心也快被耗尽了。
耐着性子,问了最后一遍,“你要是再不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言澈眼一闭,心一横,颤着声音道,“我梦见你和我那啥了。”
“就是在医院里,我被下了药,然后你就帮我弄了出来。嗯……然后,额……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事。”
梁希牧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那段记忆快被想起来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把人搞到手,是时候找家里人帮帮忙了。
“就因为这,你躲我?”梁希牧故作惊讶道。
“对啊,你难道不觉得我思想很龌龊吗?你……明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还是好朋友,我还……做那种梦,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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