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不是在家练画画嘛,我闲来无事,碰巧遇到对门的张婶在门口织毛衣。
我过去瞅了几眼,上手练了会儿。张婶说我织得不错,我就跟她学了几天。”
“能织成这个样子,挺不错的。”乔郁年夸赞道。
沈之流一听,扬了扬眉,“年后你就要出国比赛了,我看那边冬天比较漫长,还很冷。我提前给你备点,御寒。
这样的话,即使不能时常见面,我也能一直陪着你。”
“啧,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嘛!”乔郁年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叠好,放进了盒子里。
“等等,”沈之流把毛衣塞进乔郁年的手里,“你快换上,我看看合不合适。”
看到沈之流迫不及待的模样,乔郁年只好妥协,“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换还不行吗?”
乔郁年拿着衣服,打算直接在客厅里换。转念一想,这几天老有人来串门,还是起身去了客房。
沈之流一脸期待地盯着紧闭的客房门。
“哇哦,”沈之流一看门打开了,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奔门口,“转个圈我看一眼。”
乔郁年无奈,顺着沈之流的意思转了几圈。
“抬胳膊。”
“侧身。”
“把手举过头顶。”
乔郁年一一照做,沈之流看到衣服这么合身,开心得原地起跳。
“站着别动,我拍照发个朋友圈。”
“咔嚓”几声,沈之流对着乔郁年就是一顿狂拍。
拍完照,乔郁年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沈之流心满意足地把东西收好,拉着乔郁年去了餐桌。
简单地解决了早餐以后,两人就打游戏等着周言澈的到来。
游戏没打两句,有节奏地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沈之流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站起身去开门。
“慢死了。”
沈之流打开门,就对着门口搓手的周言澈抱怨道。
周言澈侧身挤进了屋内,“路上堵车,怪我咯?”
“妈呀,这天越来越冷,真是冻死我了。”
沈之流关好门,径直走向厨房。在柜台底下拿出玫瑰桑椹花茶,撕开袋子往杯子里到了点儿。
热水一冲泡,花香和茶香就扑面而来。
沈之流端着茶走到周言澈面前,放在了茶几上,“喝点,暖身子。”
“沈哥,看不出来,你越来越贤惠了。”周言澈打趣道,“郁年哥真厉害,才半年不到,就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滚蛋,说谁贤惠呢?学长需要养精蓄锐,你懂个屁!”沈之流拿起桌上的冬枣,丢了一个进嘴里,“再说了,我乐意,怎么,不服?”
“服,我第一个服你。”周言澈端起杯子,手心紧紧贴着杯壁,麻木的手渐渐有了感觉。
沈之流转头看向周言澈,好奇地问道:“你这样偷跑出来,你家里那位不会又去报警吧?”
“不会,我跟他说了。”
周言澈想起自己背着梁希牧偷跑出去玩了一天,结果,梁希牧找不到人,竟然直接报警。
整个农场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是个夫管严。
自此,凡是出去玩超过晚上九点,周言澈就得提前报备一声。
有人问周言澈难道就不反感这么被管着吗?
周言澈心里乐开了花,开心回道:“不反感,他爱管着我,我才心安。”
周言澈朝着沈之流挤眉弄眼,凑到沈之流耳边,悄声道:
“好意思说我,郁年哥不管你挺紧的吗?”
“没有,一点都不紧。”
沈之流矢口否认。
身上不小心沾上了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洗了十遍澡才允许进卧室。
这叫管得不紧?我才不信!
周言澈在心底默默吐槽道。
“行了,你不是来谈正事的吗?怎么那么多废话?”沈之流害怕乔郁年生气,打断了周言澈对往事的回忆。
周言澈回过神,“对,谈正事。”
说完,周言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卡片。
“海边真的可以吗?海浪声会不会太吵了?而且,我吹唢呐会不会太那啥了?”
“怂什么?”沈之流激动地站起身,“唢呐可是民族乐器,一点不比西洋乐器差好吗?而且,梁希牧会拒绝你的求婚,太阳铁定往西方升起。”
“……”周言澈看向一旁的乔郁年,“郁年哥,你觉得怎么样?”
乔郁年:“想法不错,伴奏找好了吗?”
周言澈:“伴奏到没有问题,就是大部分都是老人,我总觉得……有点……”
乔郁年:“这个交给我,我去帮你联系。”
“嗯,那,场地的问题怎么办?”周言澈心里很没底,一大堆的问题没有解决,心里担心会搞砸。
“场地怕什么,我去交涉。”
沈之流拍了拍周言澈的肩膀,“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的,放心,梁希牧不会发觉的。”
“你要是觉得人手不够,把沈之源和谢鑫源叫上,他俩不是闲的要发霉了嘛。”
沈之流刚点开微信,就看到朋友圈里秀恩爱的谢鑫源。
才好上几天,就知道成天在朋友圈撒狗粮。
气不打不一处来的沈之流,在底下评论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花孔雀@小心眼:【凭什么你可以秀,我就不能】
花孔雀@兔崽子:【你看看,你哥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兔崽子@S:【哥,求祝福】
沈之流戳着屏幕,按了一连串的9999……
想来想去,觉得他俩需要找点事做。
找到沈之源,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
“在哪儿呢?”
“哥,嫂子,周哥,你们好!我们在爬山,这会儿到半山腰了。”
第141章 差点暴露
“来青雨巷,有事找你们。”沈之流弯腰从盘子里捡起一颗冬枣,丢进嘴里,边嚼边说,“今天下午有雨,还去爬山,你们怕不是蠢?”
“怪不得今天没什么人。”谢鑫源坐在台阶上,看着台阶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好几个还是景区负责清理垃圾的清洁工。
“哎,不对啊?”谢鑫源不信邪,掏出自己的手机,赶忙查看今天的天气预报。
昨晚看的时候,记得今天是晴天,怎么会有雨呢?
谢鑫源上下划拉了好几次,最终确认今天有雨,还是暴风雨。
“我就说你们蠢吧,赶紧回来。”
“谢谢哥的提醒,我们稍后就到。”
沈之源一转身,就看见谢鑫源幽怨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沈之源满头问号。
谢鑫源站起身,戳着沈之源的胸口,大声控诉道:
“你哥说我蠢,你竟然不反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
“你比我聪明,”沈之源注视着谢鑫源的眼睛,“我哥就那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嗐,算了,我们不提他。”
谢鑫源走下台阶,和沈之源并排站在一起。
“回家!”
蜿蜒盘旋的台阶从山脚绕到山顶,山腰有一个几块巨石搭成的歇脚点。
台阶两旁种满了彩色的格桑花,甚至还可以看见石缝底下的老鼠洞和蚂蚁搬家。
远方的青山,绵延起伏。山间未散的雾云,像一条白色的绸带,将山拦腰环住。
眼前的景象,令谢鑫源着迷。催促沈之源赶紧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梁希牧匆忙结束家教,就飞速奔向沈之流家。
安安分分在家等着周言澈,那是不可能的。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梁希牧快速蹬着自行车的踏板,都快出残影了。
急着见周言澈,匆忙扫了辆自行车就赶往目的地。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觉得空手去有点不太合适。停好车,逛了一圈菜市场,买了些水果蔬菜。
门铃声响起,大家都以为是沈之源他们。周言澈主动请缨,跑去开门。
“你们这速度——”周言澈一开门看到是梁希牧,“哐”一声巨响,门再次关上了。
“希牧哥来了,你们赶紧把东西藏好。”
周言澈慌得六神无主,跑到茶几面前,把桌上的图纸一把抓起来,塞进乔郁年的怀里。
乔郁年手里拿着的笔也掉到了地上,看着周言澈慌里慌张的模样,乔郁年淡淡道:
“你现在这样,到求婚那天,怎么办?”
“不能被发现,要是发现了,我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乔郁年把怀里的图纸理顺,拿在手里。拖过一旁的纸箱,把桌上其他的小零件放了进去。
确认沙发周围没有可疑的东西,乔郁年才抱着箱子,慢悠悠地走上楼。
为了以防万一,周言澈拿出了茶几底下的飞行棋和五子棋。
将一旁的果盘推到一边,扑开棋谱,随便摆了一局。
调整好心情,周言澈挤出微笑,打开了门。
“希牧哥,你怎么来了?”
周言澈顺势接过了梁希牧手里的水果蔬菜,“赶快进屋。”
梁希牧一言不发,盯着周言澈一动不动。
“外面冷,有话进屋说。”
周言澈不自觉地握紧门把手,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低头盯着梁希牧粘着落叶的板鞋,根本不敢和梁希牧对视。
“言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梁希牧沉声问道。
“没有,我瞒你什么事了?”周言澈故作生气,提着水果蔬菜就往厨房方向走去,“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梁希牧沉默半晌,“哦”的一声,走进屋,关上了门。
“哎哟,瘟神嘛你是,挎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沈之流从客房探出脑袋,好整以暇地瞅了瞅瘫坐在沙发上的梁希牧。
“要你管!”梁希牧毫不客气地回怼,“管好你自己。”
“这位大爷,我既没招你,又没惹你。别整的像个h药桶,一碰就炸。”
乔郁年发消息说东西藏好了,周言澈才从厨房里出来。
“希牧哥,要喝桑椹玫瑰茶吗?沈哥泡的茶挺好喝的。”
闻言,梁希牧瞥了眼在客房擦桌子的沈之流,“喝。”
“沈哥,可以泡杯茶吗?”周言澈问道。
沈之流把擦桌帕往桌上一扔,“来了来了。”
经过周言澈身旁时,撞了撞周言澈的胳膊。
周言澈无声地说了句:“感谢!”
沈之流比了个“ok”。
梁希牧看着桌上的五子棋,挑眉道:“你们刚刚在下棋?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周言澈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迎面而来的沈之流。
沈之流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梁希牧神经质地来了句:
“言言,你是不是腻歪我了?是不是我一天到晚管着你,你觉得没有自由?
其实时间可以改的,再不济就十点半。你可以去交朋友,我不干涉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周言澈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又扯到这个问题了,还翻篇不了是吗?
“我没有嫌你烦,也没有想和你分开的意思。”
梁希牧表面看上去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其实,心里特别容易患得患失。
“在胡思乱想,我就回舅舅我那儿去。”周言澈故作凶狠地威胁道。
“好好好,这个话题跳过。”
要给双方留点私人空间,不能过分干涉,不能过分干涉。
梁希在心里默念三遍后,抬头笑着说:“言言,想吃什么,我下厨。”
“梁希牧,这是我家,我家!不是你们小两口调情的地儿。”沈之流气得大声吼道,“别碰我的厨房,今晚我要给学长做满汉全席,别跟我抢。”
“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那厨艺跟我比差远了,还是我做吧。”
周言澈一听满汉全席就来劲儿,刚好前几天跟舅舅学了几样新菜,正好可以试试。
沈之流抓了一把冬枣,往嘴里塞了一颗,“得,你去做,我不插手。
我上楼去找学长,不跟你们抢。
哎呀,去给学长捏捏腿,揉揉腰~”
“……”
第142章 满嘴跑火车
不一会儿,厨房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周言澈主厨,梁希牧在一旁打下手。
“这个米一碗半够了吗?”梁希牧抱着电饭锅,问道。
“多煮点,待会儿沈之源他们也会来。”
“哦,好的。”梁希牧应了一声,突然问:“欸?怎么不见阿年下楼,他还在睡觉吗?”
“郁年哥在楼上画画,年后就要出国了,肯定要好好练习练习。”
“也是。”
此时的乔郁年还在认真地给周言澈选合适的场地布景。
沈之流一进门,没走两步,脱掉鞋,便飞扑在床上。翻了个身,单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乔郁年。
“你怎么来了?”乔郁年把手里的图纸放一旁,重新拿出新的一张,“他们的事解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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