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你了,就来陪陪你。”沈之流痞里痞气道,“你认真的样子真特么帅。”
“哎呀,有这么帅气的老公,肯定是我上辈子烧高香求来的。
你说说你,没事长这么帅干嘛?每天醒来一看到你,我的心脏就控不住狂跳。
我觉得我哪天会醉死在你的温柔乡。”
“少耍嘴皮子,不嫌累啊?”乔郁年翻页的手顿了顿,弯眉浅笑,“我看你就是欠儿。”
沈之流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累。”
窗外的绿樱三角梅开的正旺,紧簇相拥,浅白和浅粉的花色相间,椭圆形的叶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碎光。
有的枝条已经伸进了窗台,轻风掠过,便可以闻见淡淡的清香味。
从沈之流的角度看过去,乔郁年端坐在绿樱花丛中。侧脸在稀碎光影的映照下,轮廓更加清晰。
书桌上手机屏幕的反光晃了一下沈之流的眼睛,沈之流下意识闭上眼睛。
等亮光消失,立马睁开眼睛。
乔郁年发觉手机反光晃到沈之流眼睛了,伸手拿过手机,将其倒扣放在书上。
不知为何,一朵绿樱花忽然掉落在乔郁年的手腕旁。
乔郁年拾起花,仔细端详了会儿,转头看了看沈之流,又转过来继续看图纸。
墙上挂钟的分针一圈一圈地走着,时间在慢慢流逝,沈之流却希望时间可以再过得慢一点。
每过去一秒,和学长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一秒。
“嘭”一声巨响,炸爆米花的声音,惊起一群飞鸟。
乔郁年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伸了伸拦腰,捏着绿樱花慢慢靠近沈之流。
沈之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乔郁年,一半的身子已经麻了,想坐起身,可是办不到。
“学长,你——”
柠檬的清香率先闯入鼻腔,携带着一股淡淡的绿樱花香。
乔郁年低眸轻笑,弯下腰,凑到沈之流的眼前。
伸手把将沈之流鬓前的碎发捋到耳后,随后在沈之流微张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傻了吧唧的。”
乔郁年满意地看着脸颊上带着绯红的人,把手里的绿樱花别在了沈之流的耳边。
“我下去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
乔郁年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哟哟哟,干什么不得了的事了,笑得那么开心?”
梁希牧意味深长地看着乔郁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有这么明显?”乔郁年耸了耸肩,压下上扬的嘴角:“单纯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情趣而已。”
“嘁,”梁希牧扬了扬下巴,转过身,径直走向厨房,“言言,还需要我帮忙吗?”
估摸着时间,沈之源他们也该到了。
乔郁年就提前打开门,打算站在门口等会儿。
门一打开,就听见了谢鑫源的声音。
“这么多爆米花,吃的完吗?”
“肯定能啊,周哥他们都在。”
谢鑫源一看到乔郁年,从前院子便小跑着往乔郁年的方向跑去。
“慢点。”
沈之源像老父亲般地在谢鑫源的身后提醒道。
“郁年哥,郁年哥……”
谢鑫源开心地朝着乔郁年喊道。
沈之源也跨大步子,紧跟在谢鑫源身后。
“咦?怎么剪头发了?”
乔郁年惊讶地看着谢鑫源的中分鲻鱼头。
“他老是压我头发,就剪短了些。”
刚还笑意盈盈的沈之源,笑容僵在了脸上,耳朵逐渐变红。
乔郁年看破不说破,笑了笑:“进屋吧。”
谢鑫源一进屋,就闻见了厨房里飘出的菜香,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工作了。
“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乔郁年:“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杯茶暖暖身子。”
沈之源:“谢谢嫂子。”
沈之源向四周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沈之流的身影。
谢鑫源抱着爆米花,拿起一颗,往上抛,等它掉进嘴里,在不紧不慢地嚼着。
乔郁年把茶放到沈之源的面前,缓缓道:
“你哥在楼上,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哦,好的。”沈之源应声道。
“郁年哥,找我们什么事啊?” 谢鑫源小声询问道。
乔郁年抬头看了眼厨房忙活的背影,转头压低声音道:
“交待你们一个任务,去看看不同类型的花艺工作室,有没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设计。”
“就这?”谢鑫源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这,”乔郁年靠在沙发上,伸手抓了几颗爆米花,“不要说漏嘴,这可关系到阿澈的终身大事。”
谢鑫源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放心,我嘴特严,保证完成任务。”
沈之流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下楼的时候,沈之源和谢鑫源玩飞行棋玩得不亦乐乎。
“头发都没吹干,感冒了怎么办?”
沈之流寻声望去,乔郁年正端着花茶站在饮水机旁,听语气还有一些责备的意味在里面。
“我身体素质挺好的,再说,这头发也快干了,不会生病的。”
沈之流薅了薅额前的刘海,手上只有零星的水渍。
“还洗澡了呢?”乔郁年笑着打趣道。
沈之流快步走下楼梯,“学长,你太坏了。点火还不灭火,可惜了我珍藏的照片。”
端着菜站在厨房门槛的周言澈,一脸无语。
恨不得立马堵上自己的耳朵,这两人说话能不能注意场合。
动不动就满嘴跑火车,希牧哥都跟着他们学坏了。
第143章 折磨人
正在料理台装盘的梁希牧打了个喷嚏,抬起手腕揉了揉鼻子,继续哼着歌装盘。
厨房里还有好几道菜没端,周言澈也不再耽误,端着手里的菜就往餐桌走去。
“学长,我也想喝。”
沈之流嬉皮笑脸地凑到乔郁年面前,“给我尝一口。”
“你的在那边,自己去拿。”乔郁年一口回绝,什么臭毛病。
沈之流拽了拽乔郁年的衣袖,“不要,我就想喝你的,好不好嘛。”
“真拿你没办法。”
乔郁年无奈又宠溺地戳了戳沈之流的脑门,把手里的茶递了过去。
“水有点烫,当心点。”
“好。”
梁希牧和周言澈忙碌了一宿,一桌子的饭菜终于做完了。
周言澈叉腰站在桌前,一脸的骄傲。
梁希牧拿来碗筷,沿着桌缘挨个放好,“开饭了!”
“来了来了。”
谢鑫源把飞行棋收拾好,就从沙发上弹起来,疾步走向餐桌。
沈之源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大家刚坐下没多久,暴雨便如约而至。
“幸好没爬到山顶,不然这会儿铁定淋成落汤鸡了。”
谢鑫源喝了口橙汁压惊,长舒了一口气。
沈之流刚想怼两句,一看到乔郁年警告的眼神,便小声嘟囔了一声。安分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着杯中的热茶。
雨砸在彩钢瓦上,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震得耳膜嗡嗡响,狂风也紧随其后。
院里的绿樱三角梅落了一地,落地的花,沾上了泥屑,孤零零地躺在积水中。
端起碗的乔郁年突然想到,晾在架子上的墨红玫瑰还没有收回来。
“糟了!”乔郁年惊呼,放下碗筷,起身冲出了屋外。
不明所以的沈之流也赶紧追了出去,顺手拿上了鞋柜上的雨伞。
“嗯?发生什么事了?”谢鑫源三两下吞下嘴里的山药,望向门口。
梁希牧将温度适宜的汤推到周言澈面前,“估计是有东西没收回来。”
“需要去帮忙吗?”
沈之源不太放心,担忧地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还是别去添乱了,也没有多余的雨伞,淋湿了,还得麻烦他俩。”梁希牧出声回道。
乔郁年出去的急,伞也没顾上拿。雨水溅湿了裤脚,棉拖鞋沾了水,差点把自己绊倒。
歪斜的鹅卵石硌得脚底板生疼,乔郁年也没在意。
晾晒的玫瑰花瓣是沈之流花费很大力气从铜山岛托人带回来做玫瑰花蜜用的。
乔郁年没走两步,脚底就传来一阵刺痛。一个没站稳,身子往后仰。
密集的雨打在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好在沈之流及时赶到,一把抱住了乔郁年的腰。
“脚崴了吗?是不是受伤了?”
沈之流着急地问道。
“我没事,先去把玫瑰花瓣收了。”
“那个没你重要,先进去。”
“不要。”
僵持了两秒,沈之流率先妥协。把伞塞进乔郁年手里,“我去收,你别动。”
乔郁年点了点头,看着沈之流跑去把架子上的玫瑰花瓣收到亭子正中央,确定淋不到雨,才松了一口气。
脚底的刺痛感并没有减轻,乔郁年弯腰,看了眼自己的鞋底——一根干枯的月季枝条,上面的老刺还不少。
拔掉刺,脚底传来阵阵痒意。
乔郁年没忍住,跺了跺脚。
迎面跑来的沈之流,皱紧眉头:“脚受伤了,跺脚干什么?”
“没受伤,这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我背你。”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一颗刺而已,又不是瓷娃娃,还碰不得了?”
“喂,我说,你们还要在雨中待多久啊?磨磨唧唧的,都淋湿了,真生病才开心吗?”
梁希牧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声吼道。
两人进屋后,便立马上楼换衣服。
周言澈:“等他们来,我们在开动吧。”
梁希牧:“没问题。”
谢鑫源&沈之源:“没问题。”
——十分钟后。
沈之流心里有点生气,又不想对着乔郁年发脾气,只好把不满发泄一桌子的菜上。
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出国以后怎么办?
真叫人放不下心。
这事很快就翻篇了,其余几人也没有揪着这事不放。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顿饭吃了很久。
吃完后,乔郁年抽空把详细的设计方案拿给了沈之源和谢鑫源。
谢鑫源觉得有了方案直接交给花艺工作室的来做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在花费时间去挨个找。
乔郁年并没有正面解释,只是淡淡道:“以防万一。”
“好吧。”
谢鑫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言澈还拉了一个小群,方便讨论遇到的问题。
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求婚,可不能发生什么意外。
从来都是梁希牧在主动,这一次,他想主动一回。
等大家都回家了,沈之流才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乔郁年先是一愣,很快笑出了声,“就这?”
“嗯,这个问题很严肃的好吗?你都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
沈之流把头埋在乔郁年的肩窝,闷闷不乐道。
“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这样担心这担心那的,还不如我直接放弃出国的名额呢。”
“别,你要是放弃,那我就罪孽深重了。”沈之流闷声道,“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看到你受伤,我心疼。”
“没见你在床上会这么心疼人,”乔郁年推了推沈之流的脑袋,“别黏着我,还要给老师回电话。”
“那床上能一样吗?”沈之流抱着乔郁年的脖子啃了一口,“那些话都是情趣,调节气氛的。”
“……”
乔郁年一推,沈之流就顺势靠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傻笑。
有了大家的帮忙,周言澈秘密进行的求婚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要梁希牧不在家,周言澈就站在试衣镜前贴上梁希牧的全身照,练习求婚要说的话。
“希牧哥,我……”
“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哎呀,不行不行。”周言澈生无可恋地嚎了两嗓子,“这样的求婚谁会答应啊?”
“嗯哼嗯哼,”周言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希牧哥,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过一辈子吧?”
“这句话好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倒贴呢?”
“真的好难!”
第144章 冬至
周言澈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一会儿,依旧找不到感觉。
挫败感环绕在周言澈的周围,整个人散发着颓败之气。
太失败了!
周言澈在地毯上席地而坐,双手撑着下巴,苦恼地看着试衣镜。
不行,不能放弃。
调整好心态,周言澈又重新站起身,对着镜子练习。
梁希牧接了一个家教的活儿,教小朋友画画。白天基本都不在家,这恰好方便了周言澈背地里悄悄练习。
求婚的场景在周言澈的脑海中预演了一遍又一遍。
他几乎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都想了一遍,也想好了相应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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