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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穿越重生)——醉千归

时间:2024-02-15 09:16:43  作者:醉千归
  在信的最后一段,他说,他真的很想纪应淮,问他渭城如今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纪应淮告诉他,目前一切都好,但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若能来得及,年末会回家过年。
  换季易发感冒,他担心百姓经历毒雾又经历上呼吸道感染会扛不住,再加上第一批受过春雨的农作物就要成熟了,他们要是走了,一旦粮食吃出问题,当地的郎中用原方控制不住情况,渭城就又要再受一波磨难。
  大理寺的人可以先回去复命了,但太医署这些太医们至少得待到年末。等入了冬,确定毒雾与感染不会东山再起了,他们才能回京。
  虽然是这么预计的,但真正结束启程返回的时候,已经是来年开春了。
  去渭城时带了好几车的药材,回来时什么都没剩下。
  郁县令想给他们弄点土特产带走的,但渭城现在的情况还没恢复到从前繁荣的时候,紧巴巴的日子还得持续一段时间,太医们知道城中的情况,谢绝了他的好意。
  马车在百姓们感激的目光中驶离,纪应淮透过车窗回望了一眼如今的渭城,那枯槁的氛围已然一扫而空,处处漾满生机。
  四季如春,满墙翠绿。
  待到百花开时,应当会更为靓丽。
  ……
  不像去时那么急迫,他们回程是慢慢走的。
  到京郊时,纪应淮和太医们说了一声,先行离开了大队伍,单独去了太医令说的那处院子。
  京郊这一片和村里是有些像的,广阔的田地里有农人在弓着身子干活,往来的人身上穿的也是简简单单的粗布衣衫,只是房子比村里建得要气派多了。
  毕竟是在京郊,除了有土生土长的百姓在此常住外,许多官员也在这里购置了私宅,好方便来体验乡土乐趣。他们的宅子,自然不会小,不会简陋。
  马车在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赶车的侍卫瞧了眼那院子,迟疑道:“纪大人,这里似乎许久无人居住了,您确定是这儿吗?”
  纪应淮翻了一下怀中藏着的信,“没错,是这里。”
  侍卫嘀咕了一声,“那倒怪了。”
  下了马车,纪应淮才知侍卫为何会说这话。
  秋日的落叶堆了厚厚一层,被寒冬还未化完的雪压在了下头。靠院墙边的大抵是棵柿子树,那底下还有熟透了坠落的柿子的残骸。墙根处长满了杂草,肆意地伸展着草茎。
  纪应淮提步走近了些,指尖划过紧闭着的大门,上面有一层积灰。视线向上移,那编得极为精美的大蜘蛛网就挂在他脑门顶上。
  太医令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他作为一个老医生,身上多少也带着点洁癖,这点从日常相处中就能看得出来。
  这宅子是他的吗?
  纪应淮也开始怀疑了,但那地址确实是对的没错。
  “您找谁?”路过的人扛着锄头问。
  “我来拜访前任太医令。”
  “他?”那人有些诧异地打量了纪应淮好几眼,“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学生。”纪应淮道。
  “学生啊,你来晚咯,”他叹了一声,瞧着纪应淮的目光里带着怜惜,“你大概好久没有和他有过联络了吧,他在去年夏日里头最热的时候就没了。”
  纪应淮一时反应不过来,“没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了呀,走了,死了。”
  “……”
  导师,死了?
  纪应淮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大门的钥匙应该在那小花坛里,他老忘带这些小东西,说放那方便点。你找找,他走后东西的位置我们都没碰过。”
  “谢谢。”纪应淮去找了。
  他的手一直在抖。
  为什么导师会突然离世,他不是说要在这儿安享晚年吗,怎么只呆了半年余,就这么仓促地驾鹤西去了……
  他这一路走来,已经告别了很多人了,他以为自己会逐渐习惯这样的事情,但恩师的离去还是狠狠地让纪应淮受到了打击。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纪应淮走过有些荒芜的院子,敲了敲正屋紧闭的门扉,语气里带着哽咽,“导,我进来了。”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才缓步迈过门槛进屋。
  那正对着门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块牌位,前头还供着一些果子糕点,看样子挺新鲜的,应该有人会来换。
  纪应淮盯着那块牌位上的描金字迹,陆寒生。
  眼前的景象似乎与他第一次见到导师的样子重合了,那会导师面前的桌子上,也摆着他的名字。
  只是当时横着,如今竖着罢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痛哭)
  我有罪,我看小说看忘了时间,太好看了,人家好会写(羡慕)(流口水)
  感谢在2023-10-12 23:30:16~2023-10-14 00:2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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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终于回家了
  日光将屋内四散的细小烟尘照得一清二楚, 隔墙上苍劲有力的题字清清楚楚地映入了纪应淮的眼帘。
  仅有四字——医者仁心,落款处写着明德。
  太医令在这略显寂寥的宅子里,给他的学生上了最后一课。
  纪应淮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 回头时看到了将屋子分隔成两半的刺绣屏风。恍惚间, 他总觉得导师下一秒就会从那后面走出来,调侃他几句。
  “……”
  他慢慢地绕过了那扇屏风,猝不及防地, 与一只瘦弱的小鼠面面相觑。
  原是老鼠啊。
  纪应淮看着灰黑色的小东西一转眼就消失在了橱柜底下,自嘲地笑了一声。
  正准备退回去时,他的视线落在了窗边的软榻上。那儿摆着一封信。
  纪应淮走近了些,低头一看,上头写着“小纪同学亲启”。
  这笔迹, 他一看便知是太医令写给他的。
  信里头的内容不多,墨字只占了半页篇幅。纪应淮一字一句地细细看完, 站在窗口原地愣了很久。
  原来在答应穿去现代的那个时间节点上,太医令的生命就结束了。
  梦中那位神人说的多活一段时间,也只是去现代的那些日子,以及从回来的时间点到先前穿越的时间点之间的这一段。
  在冬至之时,他就得知了这一消息。
  太医令是想快点跑路回家享受最后的美好时光的, 但当时太医学院还有许多事务没处理完,他便没有吱声,等把自己能帮的事情都帮完了, 才辞官告别。
  收到安立夏来信,得知纪应淮被外派去渭城救援、婚期推迟那会, 离太医令离去的时间已经仅剩数月了。他嘴上说着以后定下来记得喊他, 但其实太医令心里很清楚, 他应该是等不到以后了。
  他是有些遗憾的, 只是遗憾的点不在于自己的生命将提前结束,而是离世前不能欢欢喜喜地闹一波二人的洞房,喝上一杯喜酒。
  “你们主角,和我们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挺好的。”太医令写道。
  去现代的时候,来回都是魂穿。
  有主角气运和世界意识的保护,纪应淮与安立夏就算在时空中随意穿梭,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太医令不一样,他在世界的保护下也只能熬过穿过去的那一次,在回来时他的灵魂就碎了,消散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他的意识被传输到了从前的自己身上。
  太医令以为自己是安然回来了,其实回来的仅是他的记忆。所以等时间一到,只剩一具空壳的他,会毫无悬念地走向死亡。
  “小纪啊,虽然我灰飞烟灭了,但该有的贡品和纸钱不能少,万一哪天用得上呢!你没回来前,我叫人给我摆上了,你回来看到信了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了啊。不是老师讹你,实在是我儿孙福薄,后继无人了。哦对,喝喜酒的时候记得把我的牌位搬过去,别忘了让我也凑凑热闹……”
  “我的博士毕业要求不高,青史留名就行。小纪,努力吧!”
  “再会。”
  那信的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给立夏和小芸小朋友的信在软枕底下压着,麻烦帮我带到,别哭忘了哦。
  纪应淮鼻子发酸,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意逼退了回去,找到了那封藏起来的信件,和手中的那份一并收进了怀里。
  回到八仙桌前,他恭恭敬敬地给老师磕了头,垂眸瞧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他轻声说:“导师,再会。”
  “……”
  侍卫在门口守着车,看到纪大人红着眼眶出来,他没敢说什么,默默地等大人上了车,就扬起鞭子催着马儿迅速朝京城赶了。
  进京后先得进宫述职,而后才能回家。
  他到的时候,已近日落时分。残阳在皇宫的金顶上镀了一层细闪,煞是夺目。
  纪应淮见到了新帝,如今的他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以前有受过腿疾的痕迹了。
  新帝免了他的礼,将任命太医令的诏书交给了他。
  “这是父皇病重前写好的,今日交与您,日后,您就是这太医署的新任太医令了。”
  虽然已经继位,成为了这天底下至高无上的帝王,新帝依旧没有改变对纪应淮的尊称,在他心里,治好他腿疾的神医永远是他的恩人。
  “老太医令若知道了您晋升的消息,应当也会很高兴的。”新帝知道太医令是纪应淮的老师,他笑着说。
  纪应淮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在他的兴头上泼冷水,告诉新帝老太医令仙逝的事情。
  走出宫门时,他望着那长长的石板路,回想起送别老师的那个冬日,恍若隔世。
  大雪散尽,人也散了。
  后会有期……
  天意弄人,原来确实是可以再会的,只是他被绊住了脚,回来晚了才成了无期。
  低落的心情直到马车停在了小院门口才逐渐转好了。
  纪应淮站在自己家门口,整整一年余未归,他看着门上还很新的对联,心底的思念疯长。
  他大步走入正屋,终于见到了无数次梦中相遇的,他心心念念的爱人。
  “立夏,我回来了。”
  安立夏放下了手中的书,欣喜地站起身朝他走过来,被纪应淮一把抱住。
  “我好想你。”纪应淮把脸埋在他的颈侧,闻到了清雅的香气。
  到这会儿,他才终于有了实感,他真的回家了。
  “夫君,”安立夏用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瞧着那熟悉到刻入骨血的眉眼,笑着笑着,就落下了泪来,“你累瘦了。”
  纪应淮替他抹去了泪水,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不累。心里想着你,我一点儿也不累。”
  安立夏轻轻地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耳根子红了,“怎的去了一趟南边,更爱说这些粘糊话了?原先我还想着齐小姐给我带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你说的,现下倒是不怀疑了。”
  “都是我说的。”纪应淮道。
  感谢齐稚莲出手帮他,这份好意他接下了。
  “立夏,何时考试?”
  “快了,还有一个月。”
  纪应淮摩挲着立夏的发丝,轻声说,“你考完,我们便成婚吧。”
  “好,”安立夏应了,“若是放榜那会有好日子,婚期就定在那吧,怎么样?”
  纪应淮自然无异议。
  “等定下来了就告知太医令大人,他老人家挂念着呢。”
  “立夏,”纪应淮从怀中拿出了信件递给他,“他老人家……恐怕来不了了。”
  “为何?”安立夏接了过去,将里头的文字大致扫了一眼,动作便突然顿住了。
  他明白了夫君说这话的原因。
  心头巨震之下,安立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视线涣散了好几回,才终于敢凝到了那信纸上的内容中去。
  太医令知道纪应淮会把他那封信的内容告诉安立夏,于是这一封里面就没有写那些叫人悲伤的东西。
  立夏心思细腻敏/感,他老人家阅人无数,一眼就瞧得出来。担心这孩子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自责,太医令写了好些话宽慰他,让他不要多想,更无需内疚。
  他跟立夏说,他是一个好奇心很重、什么新奇事物都想见识见识的人,他非常感谢当初的自己向安立夏伸出了援手,才能有幸窥得天机,体验一回穿越与时间倒流。
  朝闻道,夕死可矣。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圆满了。
  不过尚有一件事,叫他就算离开了人世也很耿耿于怀。
  他后院的西瓜藤怎么精心伺候都养不活,这让太医令很挫败。
  他以为自己既然能照顾好当归草,那小小的西瓜藤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但现实毫不留情地给了他老人家一个大嘴巴子。
  当归是当归,西瓜是西瓜。
  他想到安立夏身上是有世界赋予的特殊能力的,便希望立夏有空的时候能去帮他看看这是怎么个事,到底是这批瓜藤不行,还是他的栽培技术不行。
  “……院子里结的桃子虽然个头不大,卖相也差强人意,但个个都酸甜可口,甚是美味。前头那棵柿子树我也有时常去瞧一瞧,和它聊聊天的,好叫它感受到关心,快乐地健□□长。故我料想秋日里的柿子应该也很好吃,你们尝过后记得挑两个有大又红的给我摆上,我想闻闻味。”
  “小芸小朋友说她没骑过摇摇马,我让人做了一个,就摆在后边的空屋里头,你们来玩的时候记得把它带回去。顺便帮我跟小芸说一声,书房木柜下面的第三个抽屉里有给她的东西,让她自己去找。师祖看不到小朋友成年啦,但及笄礼不能差。”
  与每一位慈祥的长辈一样,他絮絮叨叨地跟立夏唠了很多平时无处叙说的家常事。
  在最后一段的末尾,太医令说,“如果瓜藤能活的话,请立夏小友在我的坟前也栽一株,我想亲自养一养,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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