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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复合后天天被宠(近代现代)——司司礼

时间:2024-02-16 09:38:17  作者:司司礼
  他不怪尚鹏非,因为尚鹏非只是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他眼前,让他作出选择。他或许是抱怨过,但这些抱怨太无足轻重了。
  他也不怪妈妈,他不可能怪辛辛苦苦将他养大的妈妈。
  他只是,只是很对不起尚程。对不起那个给他生活带来希望的少年。
  尚程是他的光,他的宝贝,但到最后他也没能给他的少年一个体面的告别。
  他害怕,害怕自己多听一秒尚程的声音,自己就贪心了,心软了,舍不得了。
  换了环境之后,林夕的状态有所好转,白楠也渐渐习惯了兴城的生活。只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他总是会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白楠遇到了他的师父赵义。
  那段时间他在一家饭店打工,那天,有个男的在店里喝醉了,对隔壁桌的女生动手动脚。白楠见状立马上前制止,奈何他与醉汉的体型相差大,还没等店长赶来,他就抡了一拳。
  被人打的滋味当时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那一瞬间有点恍惚,他以为他又回到了以前被人霸凌的日子。
  随后他听到一声惨叫,是那醉汉的声音。
  之前嚣张的醉汉正被一个男人钳制在地,动弹不得。
  赵义抬起头看了白楠一眼,挑了下眉对他说:“小朋友,报警。”
  醉汉被警察带走了,店长为了安抚店里的顾客,给每桌都加了一道菜。
  之后白楠上班的时间里时不时往赵义那看一眼,想着要怎么感谢这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正当白楠想上前表示感谢时,就被店长叫去后厨帮忙。等他出来的时候,先前男人坐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有点沮丧,至少应该要说一声谢谢的。
  只是没想到,他晚上下班离开的时候,在店门口看见了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T恤,靠在旁边的店门上低头摆弄手里的相机。
  白楠一开门就看到他,有些愣,然后走到他面前跟他郑重道谢:“今天的事,谢谢您。”
  赵义抬起头看向他,笑了下,挺随和地说道:“举手之劳,不用这么严肃。”
  白楠发现他笑起来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跟打架时候的状态很不一样。
  白楠又说了一次谢谢。
  赵义笑笑,打量了白楠一眼,“小朋友,成年了吗?”
  白楠说成年了。
  赵义说:“既然你想感谢我,是不是得付出什么实际行动。”
  白楠乖乖回答:“是,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的。”
  赵义发现这小男孩儿乖的可爱,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伸手抚上白楠左颊上下午被打留下的淤青,故意压低声音说:“真的吗?”
  白楠身体一僵,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赵义撤回手,自顾自大声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好了,不逗你了,我对小孩儿不感兴趣。”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说着他举起手里的相机,“我有一家摄影工作室,刚开不久,现在急需人手。当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还可以教你摄影,之后你还可以在摄影方面分担我的工作量。工作室刚开,工作不会那么顺利,薪资也不会太高,当然也不会亏待你。怎么样,来我的工作室给我打下手,这个忙帮不帮?”
  那天晚上,白楠点头了。
  他知道,赵义是在帮他。
  就像赵义说的,工作室起初并没有什么起色。那时候白楠已经上了大学,为了拉客户,宣传,刚开始有很多应酬。他的酒量也是那时候练的,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他都不想碰到酒。
  那段时间他几乎都是醉着回到家。回到家林夕已经睡了,但林夕每晚都会给他提前准备醒酒汤,在他睡后偷偷帮他盖好被子,在他床边默默坐着,听他小声却沉重的呓语。
  人累的时候就不容易乱想,可是当酒精麻痹神经时,积累已久的思念就像洪水一样来势汹汹,抵挡不住,控制不了。
  也只有在这时候,在白楠自认为大脑不清醒的时候才敢将思念宣之于口。他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像没有安全感婴儿,小声呜咽,小心翼翼道出自己的思念:“尚程,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尚程怎么样了呢,还好吗?
  自从白楠走后,尚程像换了一个人。用王明安的话说是变“高冷”了。
  这种高冷持续了很长时间,王明安很多时候很想骂他,很想指着鼻子骂他是不是男人?离开白楠生活就不继续了,就不活了?每天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想要谁看了可怜你?
  但王明安说不出口,他一旦说出口,尚程会更痛苦。他知道,白楠的离开是尚程的心尖刺,稍微一碰,就能让他痛得满目狰狞。
  王明安知道尚程一直在找白楠,他没说什么。毕竟这是尚程觉得唯一有意义的一件事。
  大二那年寒假,王明安知道尚程又去找白楠了。也就是那年寒假,发生了一件事。
  尚程和白楠养的猫死了。
  安顿好黑团,尚程就不见了踪影。
  再次见到他,是在医院。
  王明安终于忍不了,在病房里骂他:“尚程,你还要这副鬼样子到什么时候!之前怕你难受,不敢说你骂你,你倒好,这次连命都不想要了。我之前小心翼翼照顾你的情绪就像个屁。我知道黑团没了你很难受,你可以难受,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作贱自己的身体啊!干什么!在自我感动吗,你以为这样黑团就能回来,白楠就能回来吗?不可能,你知道的,回不来!你能不能睁眼看看啊,阿姨担心你都好几天没睡好觉,早上看到她眼睛都是肿的。”
  “你如果还当我是兄弟,就把我的话听进去。不然我们绝交。”
  说完王明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尚程躺在病床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等王明安走后,他艰难地吐出一口气,胸腔起伏,十分难受的样子。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他赶紧闭上双眼,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滚落。
  王明安的话似乎是奏效了,那天之后,尚程改变了些,虽然还是“高冷”,但之前在亲近的人面前,还是能看见他以前的影子。
  王明安一口气松了不少,但他知道,尚程没放弃过找白楠。
  有天王明安和尚程去吃饭,当时在大街上,就听到尚程喊了一句“白楠”。等王明安看过去的时候,“白楠”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那天尚程硬生生追了好几条街。最后那人下车,尚程还没走近,只远远看了一眼就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很显然那人不是白楠,只是长得有点像。
  白楠啊白楠,你要是能回来就好了。王明安时常想。
  赵义的工作室熬过了艰难的阶段,渐渐有了起色,白楠也学会了摄影,能够独当一面。本以为日子能平平淡淡地活下去,但上天似乎不怎么眷顾白楠。有时候白楠想,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做的恶事太多,所以这辈子老天要来惩罚他和他身边的人。
  来到兴城的第四年,林夕被确诊了肺癌晚期。
  林夕走的那天,夕阳远挂天边,暖橙色的光洒进病房里。白楠坐在病床边,紧紧握住林夕的手。
  林夕拖着微弱的声音说:“楠楠,这些年很累吧。”
  白楠摇摇头,声音哽咽:“没有。”
  “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但这些错事,却都让你承受了,是妈妈对不起你……”林夕摸摸他的脸,眼里是不舍与愧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再被困着了。”
  白楠又握住她的手,唤她:“妈……”
  林夕缓缓闭上双眼,只剩微弱的气声:“乖,我好累,先睡一会儿……”
  白楠趴在床边,压抑着哭声:“妈,好好休息吧……”
  金乌西沉,橙光渐隐,预示夜幕降临。黑夜过后,是白昼。太阳东出西落,如此往复,不曾停歇。
  世间万物都在一边重复,一边向前。
  “小楠,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你来我的工作室吗?”某天在家休息的时候,赵义和白楠坐沙发上聊天,问。
  白楠:“为什么?”
  赵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的眼神。”
  “当时看见你为了那两个女生上前制止比你强壮的大汉,当时就觉得这小孩儿胆子真大。但我记得你被打之后的那个眼神,”赵义顿了顿,“很痛苦,甚至……有点绝望。就是那时候,我就想,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白楠不知道说什么,赵义帮了他太多太多,不止是工作上的。
  赵义继续说:“看到你在摄影上面找到一点成就感,你变化了挺多的。但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还是不开心。”
  白楠没说话,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
  白楠终于将心中淤积多年的心事说出口,很多年过去了,再提时心脏还是会揪着疼。
  赵义听完白楠当年来到兴城的原因,沉吟片刻后,问:“有没有想过去找他?”
  白楠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赵义说:“小楠,你其实是想见他的是不是。”
  白楠说是。
  “那就去见他吧,”赵义说,“小楠,现在能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万一,他也在找你呢?或许至少,给他一个体面地告别。”
  那天白楠和赵义聊了很久,也就是那时候他下定了回南城找尚程的决心。
  他不敢幻想和尚程复合,但至少,至少他是要和尚程说一声“对不起”的。
  可当他踏进南城的那一刻,他害怕了。
  他害怕尚程彻底忘了他。虽然他觉得这是自己活该,可是一想到这,他还是会抑制不住心痛。
  但他更害怕的是,尚程过得不好。
 
 
第31章 宝宝,不要离开我
  “他这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
  “白楠,我过得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白楠大脑一片混沌,各种声音如潮水般不断朝他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小伙子,小伙子。”
  陌生的男声终于将他从梦境中抽离。
  司机提醒他:“小伙子,到了。”
  白楠头靠在车窗上,脖子有点发酸,他扭了扭,大脑仍有点混沌。他缓了一会儿才说:“好,谢谢师傅。”
  正准备付钱,手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他有些抱歉地说:“抱歉啊叔,我手机关机了,等开机了我在软件上给你付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尚程听着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音,呼吸乱了。
  深呼吸,吸气,呼气。
  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告诉自己白楠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又打了几通。
  “小程,在阳台站着干嘛呢?”舅妈在客厅叫他。
  尚程转身。客厅里,一家人在看春晚,聊天,外婆和妈妈脸上还带着笑意。爸爸和外公似乎在讨论什么,一个脸严肃,一个语重心长。
  听到舅妈叫尚程的声音,其他人都朝阳台的看去。
  尚程看着他们,这一幕,似乎又回到当年除夕夜。
  白楠离开,他坚持说要回南城的那晚。
  脑子“嗡”的一声,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尚程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等反应过来什么,他毫不犹豫地冲进自己房间拿车钥匙。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外公外婆,我有急事。”
  在场的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尚程已经出门了。
  一路飞奔到小区停车库,坐上车,双手抚上方向盘的时候,尚程才发现自己抖得这么厉害。他想,自己这样的状态不能开车。
  于是他慌忙掏出手机,正准备打开叫车软件,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白楠”的时候,尚程焦躁的手指赶紧点了接通:“你在哪?”
  发出的声音几乎是哑的。
  白楠在一家便利店借了个充电器,顺利把手机充上了电。一开机就看到了尚程的未接电话。他立即回了过去。
  听见尚程的声音,白楠一怔,心当下就悬了起来,担心道:“你怎么了?”
  尚程没回答他,继续问:“你在哪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又要走了……”
  说到后面声音竟掺杂着哭腔。
  白楠后悔了,为什么出发前没跟尚程说一声,为什么手机关机了不及时发现,为什么他又让尚程伤心了……
  愧疚又心疼。他柔声地安抚,告诉尚程:“尚程你别怕,我没走,我现在在你外婆家小区附近的一个便利店,我来找你了。”
  尚程发出一声庆幸的喟叹,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片刻后才开口,声音仍有些沙哑:“你乖乖在那里等我,别走,我去找你,好吗?”
  白楠说:“好,我等你。”
  他坐在便利店外面的椅子上,几分钟后便听见路边传来一声鸣笛声。
  是尚程的车。
  他整理好自己包,站起来,刚往前几步就被来的人狠狠抱进怀里。
  尚程头埋在他肩上,不断喘气。他抱得很紧,紧到白楠有些喘不过气。但白楠没让他松开,反而伸手回抱住他,让距离更近更紧,双手手在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一颗脆弱不安的心。
  白楠嘴巴贴着尚程冰凉的耳朵,扑着暖暖的气息,跟尚程保证:“不会走了,我不会再走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尚程没有说话,只是抱紧白楠的双手稍微松了点力气。
  不知道抱了多久,白楠感觉尚程的呼吸渐渐平复了,正想说什么,尚程就把他松开了,问:“身份证带了吗?”
  白楠拍了拍自己的包,说:“证件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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