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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脑袋撤回去，将白楠搂紧了些，说：“在和谁聊天？”
白楠的背紧贴他的胸膛，他说话时，白楠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颤。白楠说：“我同事，她朋友昨天在电影院门口看到我们了，还拍了照发给她看，她问我旁边的帅哥是谁。”
说着，他点开那张图片，把手机递给尚程看。
尚程看了一会儿，评价道：“你很好看。”
白楠回夸：“你也很帅。”
尚程闷笑一声，低下头，嘴唇在白楠后颈蹭蹭。他问：“那你说什么了？”
“啊？”
“她不是问我是谁吗，你怎么说的。”
“我跟她说，你是我男朋友。”
说完，尚程将他搂得更紧，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
“饿吗？今天我没叫阿姨过来，出去吃还是点外卖？”尚程问。
白楠转过身，面对尚程，犹豫一会儿，说：“其实我会做饭，可能没有阿姨做的好吃，但味道应该也还不错。”
“那你做？”
白楠瞬间笑了：“好。”
“很想跟我做？”尚程勾着唇角，故意把“跟”字说的含糊。
白楠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涨红了脸。
“不是——唔。”
尚程堵住了他的话。
白楠得到了一个很深的晨间吻。
第12章 吃醋
刷牙的时候，白楠看着前面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红，嘴角上扬，他被自己这副犯花痴的嘴脸吓到，怎么有点像个傻子。于是他把上扬的嘴角收了收。
洗漱完，白楠看了眼洗漱台上的两个牙杯，尚程家之前是有人会过来吗，昨天他还没注意这些东西，这个公寓的东西好像都是双份的，牙刷、牙杯、拖鞋……
他拍了拍脸，出洗漱间。
尚程坐在在床上打电话，白楠走过来，小声地说：“我去做饭。”
尚程对他笑笑：“好。”
厨房很大，白楠打开冰箱，里面菜不多，几个鸡蛋，几棵青菜，还有块肉，白楠估摸着应该够两人吃。
尚程打完电话，洗漱好便下楼，径直去了厨房。
厨房里，白楠正在煮汤，锅里冒着热气，尚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白楠在厨房穿梭的单薄的背影，心底骤然一暖。
好想永远让人待在自己身边，好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尚程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白楠正专注盯着锅里的汤，没察觉身后来了人，忽然被人一抱，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很反应过来，握住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尚程在白楠后颈嗅了嗅，说：“你好香。”
白楠发现自己越来越招架不住尚程，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心跳，说：“应该是你的沐浴露香，你也是这个味道 。”
他们都还穿着昨晚的丝绸睡衣，睡衣不厚，白楠能感受到尚程身上温暖的体温。
不知道白楠的话戳到尚程哪个点，他低声笑了一声，说：“嗯，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白楠顿时哽住，他轻轻拍了下尚程的手背，说：“你来厨房是来捣乱的？”
“不是，是来帮你的。”
尚程松开白楠，然后把白楠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白楠的眼皮，说：“有点肿。”
白楠：“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尚程往前凑，知道尚程要干什么，白楠下意识闭眼，下一秒，温柔的吻落在他眼睛上。
“你不是说来帮忙的吗？”被亲了一口的白楠问。
尚程笑了下，说：“是，但帮忙之前能不能先给我补充一下能量。”
两人在厨房腻腻歪歪，做饭进度明显变慢，最后赶在十二点之前，勉强吃了顿早午饭。
下午没事，两人又开始在沙发上没羞没臊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尚程的话奏效了，今天白楠格外主动。
他紧贴尚程坐着，脑袋枕在尚程肩上。尚程一手拿着手机回复消息，另一只手被白楠抓在手里把玩，刚开始是捏他的手指，到后来，开始认真地一根一根亲吻起来。
尚程被他弄得心头发痒，他放下手机，看了眼捧着他手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尚程似乎在白楠眼里看到虔诚。
尚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勾起唇角，逗猫似的，说：“白楠，坐这里。”
尚程本以为白楠会犹豫，结果白楠直接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他愣了一瞬，旋即笑了：“这么听话？”
白楠微低着头，看向尚程那双稍微弯起弧度的桃花眼，柔情似水，他说：“嗯，听你的话。”
尚程喉结滚了滚，笑意微敛，眼神变了，像是要把白楠吞进肚子里，他压着声音：“白楠，没人跟你说过太乖了会被欺负吗？”
白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我只在你面前乖。”
顿了一下，他又说：“那你欺负我吧。”
还没等尚程做出反应，白楠便低下头，吻住尚程的唇。说是吻，但也只是在尚程唇上轻摩慢蹭。
尚程眯着眼，没有回应他，似乎想看白楠下一步会怎么做。白楠动作不算熟练，但蹭得尚程心头痒痒的，在白楠没有得到回应要退出时，他倏地抬起手将白楠的后颈按住。
……
嗡嗡嗡——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
白楠推了推尚程，口齿不清道：“手……手机。”
尚程置若罔闻，继续含住他的唇。
“尚程，等一下……有电话。”
就在白楠以为电话要自动挂断时，尚程终于松开他，手从他衣摆里抽出来，替他擦了下嘴角，哑声道：“接吧，我去趟洗手间。”
白楠点点头，从他腿上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接电话：“喂。”
“小楠啊，还以为你在忙，我差点就挂了。”
电话对面是王哥。
“王……”开口才发现声音哑了，白楠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王哥。”
“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没，就是嗓子有点干。”白楠有点心虚，扯开话题，“王哥，找我有事吗？”
王哥：“啊，明天就元旦了，今晚酒吧有活动，要不要过来玩？”
白楠：“今晚吗？”
王哥：“嗯，对了，上回你在酒吧，说是你朋友的那个，你问问他来不来。之前加上他联系方式之后他直接发了一笔钱过来，说是赔偿费，可赔偿哪能用这么多，给他退回去也不收，你这朋友还挺大方。”
白楠反应了一秒，王哥说的是尚程，他想了下，他和尚程晚上也还没有打算，回道：“嗯，好，我问问，晚点给你回消息。”
王哥：“行。”
十几分钟后，尚程从厕所出来，白楠把事情跟他说了。
“你想去吗？”尚程问。
白楠说：“嗯，上次在酒吧我把事情搞砸了，我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保证回来和你一起跨年。”
说完又郑重其事地说一遍：“我保证。”
尚程被他逗笑了：“不用保证，我陪你一起去。”
白楠笑容绽开：“好。”
尚程故意沉了沉脸色：“那个王哥很好吗？”
白楠觉得他这句话有些熟悉，随即想到他们第一次重逢时，尚程好像问过类似的话。他抬手勾住尚程的脖子，说：“你是在吃醋吗？”
他说话时眼睛弯弯的，像是发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尚程揽住他的腰，垂眸看他：“我不能吃醋吗？”
白楠亲了下他的脸颊，说：“当然可以，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吃王哥的醋。”
“跟你亲近的人我都会吃醋，以前也吃，只是我隐藏的好，怕你觉得我小心眼。”尚程说。
白楠噎了下，，闷声笑了几声，说：“不会，但王哥对我是是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没有别的。”
尚程抱住他，说：“我知道。”
我知道，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想，不在你身边的那几年，却有人能亲眼见证你的成长，我很嫉妒，也很羡慕。
第13章 小程
白楠很快就给王哥发消息，王哥收到消息后便回他晚上活动开始的时间。
白楠昨晚换下的衣服被尚程拿去洗了，还没干，尚程给他找了一套衣服。
上身是连帽的蓝白色棉绒外套，下身是加绒的和黑色休闲裤。白楠穿上很合适，像是专门给他买的。
尚程换上衣服后，白楠才发现他们穿的是一样的，除了衣服胸前的图案和尺码不同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就是复制粘贴。白楠看了眼尚程的，又看看自己的，最后忍不住说：“尚程，我们这是情侣装吗？”
尚程说：“你才发现啊。”
“你什么时候买的，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尚程笑道：“你猜。”
白楠思考了一会儿，说：“猜不出来。”
尚程说：“之前出差的时候买的，至于你的尺码，我抱一下就知道了。”
白楠被他的回答弄得脸热，又赶紧扯别的话题去了。
走之前，尚程和白楠在外面餐厅吃了顿晚饭，晚上六点半，他们出发去酒吧。
夜幕下南城灯火通明，街上车水马龙，因为是节假日，街上特别热闹。
到芜源酒吧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在门口白楠都能想象到里面热闹的氛围。
他和尚程时隔一个月再次来到这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全然发生了变化。
“这个酒吧不应该叫芜源。”尚程忽然开口。
“那应该叫什么？”白楠问。
“应该叫有缘。”
白楠反应过来，旋即笑了起来：“你说得对。”
他们进去之后王哥便招呼他们坐下，王哥说的活动其实就是酒吧请了驻唱以及舞者，周围围着一群跟着唱跳的，很热闹。
他们坐的位置很好，虽然周边有点吵，但不会被人打扰。考虑到白楠他们可能没吃东西，王哥还点了一些吃的。
服务生送来酒水，王哥给尚程和白楠各倒了一杯递到他们面前。
“上次在酒吧见过一面就没见过了，本来还以为有时间，结果一到年底大家都忙成狗了。”王哥说。
白楠说：“嗯，是挺忙的。”
“对了小楠，你跟赵义哥联系没有，本来也想让他过来玩，结果他说太麻烦，太折腾。”王哥喝了一口酒。
白楠说：“师傅好像很忙，平时偶尔给他发消息，他很晚才回。”
“他就这样，一工作起来就没完没了。”王哥又喝一口酒。
白楠察觉他情绪不是很好，问：“王哥，你心情不好吗？”
王哥摆摆手，说：“没，我就是想不通，想让他过来一趟怎么就这么难。”
白楠知道王哥和他师傅是多年好友，但他俩之间的事，他不清楚，他也不会主动去过问。
王哥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很快扯了其他话题，说：“我本来以为你朋友不会过来，没想到小楠你真把人叫来了。”
之前白楠和王哥说话的时候，尚程就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把吃的往白楠面前递，听到这儿，尚程偏头看向白楠：“朋友？”
白楠赶紧解释：“是上回在酒吧说的，之后也没合适的时件跟王哥说。”
白楠说话的声音不大，王哥没听清，他看着眼前两个人，一个像在生气，一个像在哄，有点奇怪……
白楠转回头，对王哥说：“王哥，其实尚程是我男朋友。”
王哥嘴里的酒还没咽下去，闻言被呛到。缓了一会儿，王哥不确定地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白楠说：“嗯。”
王哥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穿的衣服，这他吗的不就是情侣装吗？他干笑两声，企图掩饰尴尬：“啊，别看王哥比你大几岁，但王哥在这方面比较迟钝。”
白楠摇摇头，余光看了眼旁边的人，说：“没。”
“小楠你不是离开南城很久了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王哥问。
“以前就在一起了，中间分开了一段时间，现在重新在一起了。”尚程忽然开口。
王哥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捋清，他笑了笑：“挺好的。”
他们又聊了点别的，尚程要开车，所以没喝酒，白楠和王哥聊天时不时会喝一杯，但每次喝他都会下意识看尚程一眼，像是怕他担心，在告诉他自己只喝一点，不用担心。
一来二去，王哥忍不住说：“小楠，小程连你喝酒都要管啊。”
尚程被王哥的“小程”叫的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了眼王哥，王哥似乎明白了他的眼神，对他解释道：“你和小楠年纪差不多，我叫他小楠，你是他男朋友，我叫你一声‘小程’不过分吧。”
尚程听到了白楠憋笑的声音，抬手在他耳垂上捏了捏，对王哥毫无情绪地说：“嗯，不过分。”
白楠耳垂被他捏的很痒，他转过头对尚程求饶：“我错了，不笑了不笑了。”
尚程垂眸看他，松开手，在他头上用力揉了一把。
王哥手里拿着酒杯坐在对面，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喝了一口酒，喝完后喃喃道：“这酒怎么这么苦。”
越临近深夜，酒吧越热闹，到后来，白楠觉得有点头昏脑涨，耳膜快要被震破，于是尚程提议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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