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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那,那……”
  陆廷川眼神平静无波,一锤定音道:“这只是暂时的举措,给你一年时间,若是做不好,我会安排你去投胎转世。”
  噗通!胖鬼双膝跪地,磕头道:“谢陛下恩德。”
  处理好酆都城隍的空缺,陆廷川马不停蹄开坛做法,上书天庭,言辞恳切,将酆都三百多年来的乱象一一上报,再仔细陈述了他身为凡人,一个籍籍无名的道士为何下到幽冥,如何解救被囚禁的阴差鬼吏,又怎样处置土伯,最后在黑白无常、鸡脚神等一众阴差的跪地请求下,架不住鬼心所向,不情不愿地黄袍加身,登基为帝。
  这封奏折里的内容,上界的神仙们能信几句,陆廷川不敢说,主打一个先斩后奏。
  他已经得到了象征权柄的鬼玺,又有能力让阴差们效忠,登基大典都办完了,天庭的神仙再有意见,也只能干瞪眼。
  料理完如上杂事,陆廷川方才意识到沈司星有将近一天没出现,心中虽然觉得奇怪,空落落的,但他没有多想。上仙事务繁忙,消失几天很正常,不需要跟他交待去向。
  话虽如此,陆廷川坐在龙椅上听黑无常上奏时,仍有些心不在焉。
  “东市的房屋翻修了九成,入住魂魄有六成,河道淤塞的问题,笨鸡说他去解决……陛下?”黑无常皱起眉头,一双断眉在眉尾修出几道缺口,让他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陆廷川回过神,露出他那副惯常的微笑:“没有,你做得很好,我再多嘴就是画蛇添足了。”
  黑无常心里嘀咕几句,但他又不是白无常那做事慢半拍的傻子,平时作风粗犷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没什么事儿,那我先走了。城里那些新来的魂魄,还有得我忙呢。”
  陆廷川颔首:“辛苦。”
  酆都的天空只有黄昏和黑夜两种景象,像一张只有两种颜色的帷幔,等天幕从漆黑变为昏黄,陆廷川才活动活动酸胀的肩颈,起身离开书房。
  大殿前,被土伯一拳砸出深坑的青砖石广场已修复如初,小鬼们把墓砖擦得光可鉴人,在夕阳下有如一面平滑的铜镜,映出陆廷川玄黑龙袍下摆几只张牙舞爪的龙。
  陆廷川遥望那团看不清形状的日晕,眉宇间笼罩着薄雾般的倦怠。
  忽然,空气有所波动,陆廷川察觉熟悉的目光,勾起嘴角:“上仙。”
  沈司星安静看了陆廷川一阵,没出声,夕阳下长发如瀑的大美人,连发丝都勾着金边,给人的视觉冲击也太大了。
  他不说话,陆廷川只能主动开口:“上仙,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沈司星点了点陆廷川的肩膀,表示同意。
  游戏界面上的语音图标是静音状态,沈司星想了想,他演技没那么好,能在陆廷川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跟他说话,还不被认出来。现在陆廷川可能已经对他起疑了,但真相大白的日子,还是越晚降临越好。
  于是,沈司星手忙脚乱加购了五百只信蝶,他话不算多,这些信蝶能顶好一阵。
  等他从商城界面切出时,游戏中的视角已跟随陆廷川来到一个他意料之外的地方。
  陆廷川坐在宫殿屋檐上,长腿稍稍屈起,坐姿端正中带了几分洒脱,阴风拂过他的长发,衣袖微扬。
  沈司星小心地把视角拖到陆廷川身畔,停在陆廷川左手边,似乎能闻到那人身上清雅的熏香。
  从酆都城最高处俯视城池,几日前渺无人踪、阒然无声的鬼城,如今车水马龙,鬼魂们熙熙攘攘,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重焕生机。
  沈司星着迷地看着依山而建的城池,眼底盈着光。半晌,他才犹犹豫豫地给陆廷川发去信蝶:“带我来这儿,可是有什么事要说?星。”
  不然,陆廷川请他坐屋顶上吹风,是来看风景的?
  陆廷川接过信蝶,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上仙,你说酆都未来会如何?”
  沈司星撑着下巴,坐在书桌旁,右手食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会很危险。星。”
  且不说那位勾结前任城隍爷的泰山府君,天庭那些未曾露面的仙人,为何能这么多年都对酆都发生的惨剧无动于衷,也值得他们推敲。
  陆廷川登基,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水面,打破了阴间微妙的平衡、凝滞的局势,不知多少势力在暗中观察他们的所作所为,时刻准备把陆廷川拉下马。
  “罢了。”陆廷川叹口气,辗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上仙在,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这彩虹屁吹得沈司星都飘飘然了,他关掉输入框,把视角拉近,仿佛真的坐在陆廷川身旁,与他并肩看着御下的城池。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沈司星能跟陆廷川坐在屋顶上吹阴风,坐到天荒地老,可惜,书桌旁还有个搅局的。
  晏玦从台灯上跳下来,在书桌上蹦跶,催促道:“你快问问他。”
  沈司星扶额,深呼吸了几次,才迅速发出一串消息,问陆廷川能不能再私下指导他那位凡人朋友几回?
  “上仙的朋友……”陆廷川看向沈司星所在的方向,拉长话音,笑吟吟问,“又惹上了什么麻烦?”
  “呃。”沈司星噎住。
  之前他请陆廷川上网课,是为了解救被发娑婆缠上的班主任老郭,现在他又没遇到麻烦,还能去大街上随便抓一只鬼来当教具不成?
  那对没胡作非为的鬼魂来说,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说笑的。”陆廷川道,“可以。”
  他的声音仿佛从屏幕另一端淌过来,摩挲过沈司星的耳膜,薄到透明的耳廓微微泛红。
  沈司星抿抿嘴,放飞一只信蝶,信中语气矜持:“那好,到时候我让他联系你。星。”
  *
  翌日,沈司星回到学校,高三上学期已经开始,他才请假三天,课桌抽屉里就塞满了试卷。
  一中学风很好,早读课前,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埋头苦写,抓紧每一分钟复习。沈司星走进教室,没有一个人抬头理会,即使是沈司星的同桌,也只在他侧身坐下时让开过道,不耐烦地啧了声。
  沈司星对班级里漠视且隐隐排斥的氛围适应良好,或者说,其实他很喜欢无人在意,无人关注他的感觉。
  他身上怪异的地方太多了,无论是黑色素稀薄的头发,浅淡的瞳孔,虹膜上鲜红的血丝,还是他偶尔异于常人的行为,如果被人盯着看,那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还会引来额外的麻烦。
  “沈司星同学。”苏芮端着一叠教辅书过来。
  沈司星下意识摸向裤兜:“要交多少钱?”
  “我找你,就只能是为了收钱吗?”苏芮无语凝噎,顺手抄起一本教辅书,卷起来敲了他一下,敲完才想起来对面是沈司星,不是班里其他闹哄哄、臭烘烘的男生。
  她满脸通红:“不,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
  “……没事。”沈司星摸脑门。
  苏芮把崭新的教辅书分给沈司星一本,打量他一圈:“你这下巴尖的,暑假长的肉又瘦回去了?”
  对同龄人,尤其是异性的示好,沈司星招架不来,点点头,半天才憋出一个谢字。
  苏芮对沈司星自闭的性格见怪不怪,没再为难他,丢下一句“下节英语课要小测,第八单元单词听写”,扭头就走。
  一个词也没背的沈司星:“!”
  好不容易熬到晚自习结束,沈司星跟被榨干了似的,两眼无神,走路都是用飘的。
  他坐末班车回到城中村,巷子口的夜市还算热闹,几桌食客坐在大排档门口划酒拳,声音高亢,不绝于耳。
  走进狭窄的巷子里,周围就安静了不少,路灯也黯淡许多,陪伴沈司星的只有偶尔路过的几只鬼魂。
  “嗯?”沈司星突然停下脚步。
  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今晚城中村里那些眼熟的孤魂野鬼,好像少了一大半,他眼中的世界清净了几分。
  巷子前后空无一人,高耸的院墙夹着狭窄的小道,头顶电线交错,灯光昏昧,空气闷热潮湿,一切安静而压抑。就在沈司星迷惑不解时,巷子口兀然响起趵趵的脚步声。
  有人跟在他身后。
  沈司星的脊背一紧,就听那人凉飕飕地说:“原来你住在这儿啊,弟弟?好破烂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周二上夹,0点不更,23点半更大肥章(鞠躬
  营养液,暗示QWQ
 
 
第27章 乔迁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司星的胃就开始痉挛。
  他收敛起厌恶的表情,转过身,脸色苍白如纸,轻声问:“郑劭,十点多了,你怎么在这儿?不回家?”
  “哈。”郑劭短促地笑了声,从昏暗的巷口走到路灯下,离沈司星几步远,“我替你爸来看看你,一直听说你住这附近,没想到城中村里面是这样的啊。”
  郑劭的语气一如过去般居高临下,有着与生俱来讨人嫌的本事,但他人比一个月前偶遇时瘦了大半,像骷髅架子撑着一张人皮,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唇色仿佛中毒,若非那双眼睛冒着鬣狗似的精光,可以说是油尽灯枯。
  眼见来者不善,沈司星提起一口气,唇线紧绷:“你跟踪我?”
  “操,想什么呢?老子在这附近吃饭,顺路看你一眼不行啊?”郑劭手揣在裤兜里,联名款板鞋蹭了蹭粗粝的水泥地,摩擦出沙沙的声音,他抬起头,环顾巷子两侧大同小异的自建房,“你住哪栋楼?不请我上去喝一杯?”
  沈司星往后退一步,冷静地说:“我家没什么能喝的,改天吧。”
  “我请你也行。”郑劭咧嘴,忽然话锋一转,指责道,“你不是不愿意吧,沈司星?要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沈司星攥住拳头,在掌心抠出几道月牙,他不知道郑劭想做什么,但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沈司星下颌收紧,轻飘飘撂下几个字:“不愿意。”
  郑劭低头睥睨沈司星,在他淡若云雾的眼底看到尖锐的倔强,虹膜上那圈诡异的血丝仿佛怒意在燃烧。
  那么鲜活。
  这份鲜亮的生机像一柄银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郑劭的神经。他冷笑道:“不愿意就不愿意,装你妈逼啊?”说罢,掏出一把匕首,抡圆胳膊朝沈司星划去。
  “!”
  沈司星瞳孔缩成一点,即使早有准备,也没想到郑劭会偏激到对他动刀。
  “郑劭!”
  沈司星侧身躲开,咽喉仅与锋刃差之毫厘。匕首蹭破油皮,划出一道红线般的血痕,不是很疼,但足够让沈司星气到浑身颤栗,双目充血,眼前一片猩红。
  他分明没有做错事,从未主动害人,但无论是谁都能以大大小小的理由将他踩进泥潭,肆无忌惮地伤害、磋磨。
  因为他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弱小又笨拙,低贱又卑微,像生在幽暗潮湿处的苔藓,因为……他有阴阳眼。
  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知道是你,姓沈的疯子!我妈一直说你有病,生下来就不正常,克死亲妈,还差点把沈家河克破产了,哈哈!操你妈的,敢对我动手脚?让那脏东西缠上我,老子差点被你害死,傻逼!”郑劭疯狂地挥动匕首,划出飒飒的风声,状若癫狂,一刀一刀捅向沈司星。
  嗤!嗤!
  匕首捅入血肉,触感理应沉闷滞钝,可郑劭捅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斩断头发那样干脆利落。
  等等,头发?
  郑劭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脑子蓦然清明。他浑身僵直,手心冰凉湿漉,想到方才所做的一切不由恐慌后怕。
  “我不是故意的……”
  郑劭低下头,没看到预想中的满手鲜血,相反,他的双手被濡湿的发丝缠绕,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
  地上铺满了潮湿腐臭的头发,窸窸窣窣地蠕动,宛若活物,攀上郑劭的脚踝,缠上小腿,捆紧他的胸腹,挤压和束缚让他呼吸困难,脸色紫涨发青。
  本该被他连捅数刀鲜血淋漓的沈司星,却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懵懂,仿佛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他被发丝捂住口鼻,在窒息和重获呼吸间循环往复。
  那双邪性的阴阳眼里空无一物。
  “呜,求……”郑劭双腿发软,想跪下却被头发缠住,只能像木乃伊一样杵在原地。
  大仇得报的狰狞表情碎成稀巴烂,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懊悔,郑劭回忆起之前所做的一切,本能地推脱责任,归咎于他被鬼上身了。
  他想跟沈司星辩解,是那脏兮兮的鬼婴害他,让他失去理智,他把沈司星当弟弟,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一家人啊!他怎么会伤害沈司星呢?
  当啷。
  郑劭右手脱力,干净的匕首落在地上。
  沈司星瞥了眼匕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郑劭跟前,对巷子里铺天盖地的头发视若无睹。他弯腰捡起匕首,两指捻着刀柄,咚的一声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不可回收垃圾。
  “鬼婴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吧?”
  怎么来的?想起哭泣的前女友和手机里大段大段的辱骂斥责,郑劭双目圆睁,追悔莫及。
  当时他怎么回复的?郑劭想不起来了。大约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怀孕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打掉不就好了吗?”,“钱都给你了还要怎样?”一类的话。
  要是早知道会因此招惹上鬼婴,即便找了大师驱邪,身体也一天天衰败下去,他绝不会跟那女的谈恋爱。
  郑劭口中呜呜求饶,他嘴里塞满了腥臭的头发,一个字也说不出。
  “放心,你现在不会死。”沈司星笑得很乖。
  虽然不知道沈司星为何如此笃定,郑劭仍然松了口气,身子软绵往下滑,眼中重燃希望的火光。他仰视沈司星,像看着高高在上,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神明,既畏惧不安,又忿忿不平。
  但下一秒,沈司星的话又让他如坠冰窖:“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郑劭身子一抽两眼翻白,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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