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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龙城新开的商场明亮干净,门外的步行街上蹲了一群街拍摄影师,快门咔嚓咔嚓震天响,来往客人衣香鬓影,搔首弄姿,潮到让人风湿。
  沈司星没进商场大门,就脚趾抓地想逃跑。他穿着
  蓝白校服和小白鞋,浑身上下的打扮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像一棵错误生长在青瓷花盆里的野草,跟这儿香氛缭绕的空气格格不入。
  “我为什么非得买新衣服?”沈司星不解,“又不是没得穿了。”
  晏玦藏在沈司星胸前,脑袋从薄薄的校服外套拉链后面钻出来,毛茸茸的羽毛蹭着锁骨,有点儿痒。
  “你总不能穿着校服去!到时候人家穿着道袍、袈裟,你穿一中校服,就你这张脸,毛都没长齐,唧唧,别被误会成高一高二的未成年。”
  沈司星默然,被说服了。他无视叽叽喳喳,让他去一楼几家奢侈品牌置办行头的晏玦,抬脚往负二层优衣库走。
  一刻钟后,沈司星速战速决,拎着一袋折扣款出来,全是T恤、卫衣、牛仔裤等基础款。好在颜色都比较清爽浅淡,沈司星随便一搭,简单好看,满满的松弛质感,价格原地飙升几倍。
  晏玦长叹一声:“没救了。”
  *
  周六的夜晚,某建设单位工作的小王守在区政府前的立交桥下,惴惴不安地四处张望。
  龙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办公楼附近却幽静杳然。以这座尚未完工的立交桥为分界线,桥头那一端繁华喧嚣犹如不夜城,桥尾这一头,周边商户一片萧条,一家商场八点不到直接关门,沿街商户挂上旺铺招租的海报。
  小王仰起头,上方的立交桥还没修建完毕,在半空中断开一截,钢筋直戳戳支楞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湿的水泥味。
  还没修好啊?小王内心哀嚎,都十年了啊!
  这座立交桥,官方文件上的名字叫通天桥,因为它比别的城市立交桥高一些,有纵横交错总共四层桥体,开车上去仿佛进入一个8D立体迷宫。
  一开始的设计思路是出于分流车辆,提高通行效率等目的,但上面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先进的设计理念,几家知名设计院、建筑公司竞标出的大工程,能在区政府门口这一段短短不到三十米的路口,硬生生修了十年还没完工。
  这在被誉为基建狂魔的国度,在以繁荣的房地产业、建筑业为傲的龙城,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王心想,十年啊,光是纪检都来了八回,啥也没查出来,上面的领导也是有苦说不出。
  谁让立交桥修不下去的原因,远远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通天桥修建过程事故频发,尤其是小王站着的这段路。
  第一年,翻了一辆水泥搅拌车,两个工人当场身亡,尸体在众目睽睽下被裹入水泥,后来却不翼而飞,怎么也找不见。
  第二年,挖路的时候挖到个地缝,掉进去一个监理,等周围的人回过神去拉人,狭长的裂缝在尖叫声中合上了,地上只剩下一只完好无损的白色安全帽。
  第三年……
  事故有个共同点,都发生在阴气较重的日子,通常在太阳下山后,搞得工程施工时断断续续,民间议论纷纷,说是地下有厉鬼在抓交替。
  上面懂得变通,一边抓造谣传谣别有用心搅动舆论的人,一边寻摸高人破煞,想从风水玄学的角度解决问题,这在建筑行业屡见不鲜。
  可惜,全国各地,乃至国外的天师都来看过,法事做过一轮又一轮,问题始终没能得到解决,十年过去已成顽疾,像龙城土地上的一块疤瘌眼。
  小王裹紧不合身的西装,打了个哆嗦,炎炎夏夜,他居然感觉有些冷。
  八点一刻,几辆私家车悠悠停进立交桥下还未完工的停车场。说是停车场,其实就是块空地,水泥浆子都没抹匀,路况十分磕碜。
  这也就衬得那三辆车,两辆宾利,一辆丰田阿尔法的保姆车愈发气度不凡。
  小王打起精神迎上去,宾利上下来几个黑衣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俯身侧耳到丰田阿尔法滑下的窗缝边低语几句,才拉开车门。
  丰田保姆车走下一位高个青年,穿着深色便装,夜色朦胧看不清他的长相。
  穿着唐装的老者在青年搀扶下缓缓下车,看到束手束脚的小王,露出长辈般慈和的笑容:“久等了。”
  小王差点流下感动的眼泪:“孙天师,您来了,救星就来了!”
  “哈哈,不用这样!”孙天师笑道,他眉毛疏淡,长得又白又长,一直垂到颧骨下方,颇具仙风道骨,容人气量,“来,这是我的小徒弟,老七。”
  这时,小王才看清楚青年的长相,或者说,他以为自己看清楚了。再一眨眼,脑海中只留下模糊的印象,大约是个五官深邃,气质阴戾的年轻人。
  立交桥下陆陆续续又来了三辆车,新来的人似乎都认识孙天师,几路人马热情寒暄,时不时交换几句故弄玄虚的切口。
  小王一个纯纯的外行人杵在旁边,什么也听不懂,完全被排斥在外,尴尬到头皮发麻。
  突然,有人说:“时辰快到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车辆和随行人员训练有素地离开,拥挤的停车场又空旷起来,只余下四位大师和那个叫老七的青年。
  小王一脸茫然。
  “人都到齐了吧?”孙天师和蔼地问。
  小王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孙天师这是在问自己。
  “到……应该到齐了吧?”穿堂风吹过立交桥下,小王拢紧外套,瑟瑟发抖,忽地,啊了一声,“好像还有一个。”
  正说着,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路口,他张望着立交桥和道路两旁的建筑,匆匆忙忙横穿过马路,跑到众人面前,可能跑得急了点儿,肚子岔了气,手捂着小腹左下角气喘吁吁。
  他看上去比老七小好几岁,气质阴柔,没有攻击性,穿着浅蓝色的无袖卫衣,宽松的袖口几乎能看到皙白的胸膛,身材偏瘦,长得还算高,可他那张脸实在是……
  所有人面面相觑。
  作为这次法事活动的直接负责人小王,下巴都要惊掉了。
  董事长说,恩师给他举荐了一位玄学大师,厉害的嘞,请他一定带上。但董事长从来没说过,这大师是个学生仔啊!
  为什么说是学生?
  因为那双眸色浅淡的眼睛,虽然长得有些怪异,虹膜环绕着一圈血丝,但里面盛满了清澈的未经世事的愚蠢。小王对此再熟悉不过,一年前的他也差不多是这副德性。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不对,小同学,我们这做公事呢,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小王头痛,“这是工地,未开放区域,不允许换人进来的哈,你快出去吧。”
  那细皮嫩肉的黄毛学生仔听到他的话,略微怔了怔:“我是受人委托,来调查通天桥的。”
  小王:“什么人?看给他能的!”
  学生仔说,某知名建设单位董事长。
  小王:“……”
  好像是他老板。
  孙天师笑呵呵打圆场:“既然来了,就是同道中人。这位年轻道友,请问贵姓?师承何人啊?”
  学生仔乖巧点头,回答道:“沈司星,没有师承。”
  【作者有话说】
  小天师堂堂出道!装乖中感谢在2023-07-25 23:56:27~2023-07-26 07:16: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9章 大佬
  “沈司星?”孙天师若有所思,呵呵笑道,“小友的名字有些耳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跟龙涛的沈总……?”
  沈司星吁口浊气,不大情愿地说:“沈家河是我父亲。”
  孙天师的眼神一下就不一样了,快步上前,握住沈司星的手:“原来是沈家的公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我就看出你与常人有异,想不到长大后居然跟老夫成了同行,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完全不像下车都需要徒弟搀扶的古稀老人。
  沈司星有些无语,小声糊弄两句,就抽出手揣进裤兜,紧握住手机。
  孙天师说的不错,他们的确认识。十二岁之前,沈家河还没完全厌弃他,请了许多大师来家里,孙天师曾不止一次来沈家给他“看病”,斋醮、跳大神、喝符水,能试的法子都试了一遍。
  最后无奈得出结论,沈司星是天生的阴阳眼,只能等他长大,男孩子阳气重些,天灵盖上的天眼会随时间慢慢闭合。
  这些年,沈家河、郑晓梅重金求子,孙天师正式成为沈家的座上宾,沈司星恶心沈家河夫妻俩,因而极少露面,也与孙天师和他的徒弟老七再见过一两次。
  孙天师有什么能耐,沈司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懒得拆穿罢了。总归他说的比唱的好听,光靠巧舌如簧,在龙城上层圈子里做掮客,就赚得盆满钵满。
  这老七却跟孙天师不一样,有点真本事在身上。沈司星瞥了眼那位黑衣青年,对上老七漠然的目光后,又匆匆离开视线。
  撞上认识的人,有些麻烦了。
  孙天师热情的态度让另外三位天师感受微妙,龙涛建筑公司和沈家河的名号他们听过。可是,做法事是技术活,讲究师承和经验,跟家里有没有钱没关系。一个没有师承的野路子,下巴光溜溜胡子都没有的小少爷能懂什么?
  这不是胡闹吗?
  “沈……算了,叫你小沈吧。”一位身穿道袍,北方口音的中年男人努了努下巴,问道,“你肩膀上站着的这是?”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才注意到,沈司星的肩膀上居然立着一只拳头大小毛绒绒奶乎乎的玄凤鹦鹉。
  沈司星低眸,晏玦正收拢翅膀,小爪子扒着他肩头,一动不动装仿真标本摆件。
  “这是我的,”沈司星迟疑了一下,“我的宠物。”
  “哦?宠物?”问话的中年道士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你请来的大仙呢,都说胡黄白柳灰,五大保家仙,我正寻思什么时候多了样鹦鹉,看来是我误会了。”
  另两位天师也很不满,嘟哝道:“管好你的鹦鹉,别乱飞,一会儿耽误事。”
  沈司星摇头:“他很乖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够硬气,刚想补充一句,“这只鹦鹉可比在座的各位懂得多”,晏玦就极通人性地翻了个白眼,把中年道士噎得不轻。
  孙天师开怀大笑:“不愧是沈家公子,连鹦鹉都通灵智。”
  老七站在他身后,扫了眼沈司星和晏玦,目光冰冷,令沈司星如芒在背。
  集合完毕,负责接洽的小王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大师们,九点一刻了,今天才第一天,不如先上桥去看看?”
  众人看向德高望重的孙天师,在场的人里他咖位最大,这种事还需要他拍板决定。
  “老夫和沈小友一见如故,聊得太忘情,都忘了。”孙天师干笑,看了眼老七,才开口道,“小王,带路吧。”
  沈司星腹诽,谁跟你一见如故?
  过了九点,城市里的暑气就消散许多,风声呼喇喇的。
  小王莫名感觉到冷,裹紧薄薄的外套,领着众人走向停车场中间一根宽大的梁柱,拨开爬满柱子的爬山虎,露出一架钉在柱子上的消防安全梯。
  安全梯金属的扶手已经有些生锈了,钢管的接驳处锈迹斑斑,仿佛干涸的血渍。
  小王握住扶手晃了晃,安全题嘎吱作响。
  “从这里上去,大师们,放心吧,这梯子稳得很。”小王讪讪地说。
  “就没有别的路能上去吗?”孙天师吹胡子瞪眼。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安全梯直上直下的要爬十几米,这不是为难人吗。
  “有倒是有……”小王咕咚咽一口唾沫,“但是在两公里外,通天桥入口的位置,那儿一年前才出过事,都被封起来了。”
  “出过什么事?”沈司星小声问。
  他声线轻悠悠的,像山野里涓涓的溪流,干净清澈,不需高声说话就能勾住所有人的耳朵。
  小王原本看沈司星年轻,跟自己差不多,以为是个水货,可孙天师的态度成谜,他又摸不清沈司星的深浅了。
  于是,小王客气道:“一年前,有一辆外地来的旅游大巴,上面载着的都是高中生。那天凌晨五点,路上没多少车,大巴司机不认得路,看到导航上指了通天桥,不知道桥还没通,跟鬼迷心窍一样无视路障,把大巴开了上去,然后就……”
  他一说,沈司星就想起来了,一年前,龙城关于通天桥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正是因为出了这一件震惊全国的大新闻。
  新闻的结尾是,司机把大巴开上桥后,大脚踩向油门,载着五十几条年轻的生命,从一座尚未完工的立交桥上翻了下去,大巴侧翻砸向地面,乘车的人包括司机无一幸存。
  通天桥上的血案又多了一桩。
  众人表情凝重,一行人跟着小王爬上安全梯,孙天师也不再摆谱,在老七搀扶下爬了上去。
  梯子吱呀吱呀地响,微微晃动,沈司星紧握住扶手,闻到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好不容易爬上五六层高的立交桥,所有人的腿都有点抖。
  通天桥是双向八车道,中间以一人高的护栏相隔开,道路宽阔平坦,前后无车,空旷而静谧,唯一能听到的就是畅通无阻的风声。
  一行七人除了小王和沈司星以外,各有各的家传绝学,彼此有所顾忌,在停车场时还能说亲道热,上桥后就换了副面孔,跟小王招呼一声,便四散开去,各自为政,各显神通。
  小王傻眼。
  沈司星和小王面面相觑,踌躇道:“我要去前面看看,你留在这儿?还是跟着我?”
  小王都要哭了,抱住沈司星的小臂,像抱住洪水中的浮木,抽噎道:“大佬,我跟你一起去!”
  沈司星浑身僵硬,默默撇开小王,无奈地说:“我不是什么大佬。”
  “你就是!”
  “我……算了,你想跟就跟上。”
  晏玦唧唧窃笑。
  三人脱离大部队,沿着通天桥慢慢往北边走,走着走着小王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抻着脖子,原地转了一圈,一把拽住沈司星的衣摆,结结巴巴地说:“两边的灯怎么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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