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一股凉意从中涌出。
  沈司星半跪在水箱顶,一错不错地盯着黢黑的水体,手腕轻轻一抖,桃木剑蓦然出现,笼罩着朦朦白光。
  他默念驱鬼咒,念到“光照玄冥”时,一道雪白剑光倾泻而下,照亮漆黑的水箱内部。
  水波摇晃,泛起涟漪。
  水底显现出三道扭曲的人影,他们被几道黑雾似的绳索捆绑在一起,日久天长下,手脚相连,皮肤粘粘,突然被阳光照射,痛苦难忍,发出凄厉的尖叫。
  沈司星面不改色,握住剑柄,剑尖一挑,就如吹毛断发般将绳索割断。
  “上来。”沈司星举着白玉铃兰,花心朝下,转了几圈。
  那三道黑影如蒙大赦,纷纷化作光点钻进白玉铃兰。
  晏玦松了口气:“啾,总算把他们仨救走了,有什么罪,送到地府让秦广王评判吧。”
  沈司星关上水箱闸门,慢悠悠爬下扶梯,闻言,他摇了摇头:“这只是开始。”
  救走许枫等人并非大功告成,搞定邵建国才是难题。他的尸骨粉碎,被镇压在高楼大厦下终日受人践踏,怨气比一般的鬼要深重,稍有不慎会酿成大祸。
  沈司星想了想,陆廷川暂时联系不上,还是把孙天师和老七师徒俩叫了一起商量较为保险。
  他摸出手机,还没拨通电话,身后就响起嘎吱的开门声。
  “一个人在天台做什么?不是让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吗?”
  沈司星眉心一跳,转身看向沈家河:“有么?我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你回集团总部去了。”
  “回来有点事。”沈家河点燃香烟,透过缕缕尼古丁的烟雾,望向他的亲生骨肉。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越来越远?好像自从他在沈司星五岁的时候,打过他一回,沈司星就没拿正眼看过他。
  沈家河假模假样地关心道:“最近学校怎么样了?快高考了吧?把身体养好,多注意休息,考不上也没事,爸爸花钱送你去国外留学,文凭么,不算什么。”
  “你想说什么?”沈司星打断,眉眼间流露出嘲弄之意。
  沈家河平白生出一丝烦躁,沈司星越长大越像他妈妈,那个疯女人,看着叫人心烦。
  “把储存卡给我。”沈家河命令。
  沈司星皱眉,略作思索也就想明白了,沈家河这是接到老周报信,知道他找到了要紧的东西,从集团赶回酒店找他算账。
  “什么储存卡?”
  沈家河脸色一黑:“别给老子装傻。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不是为了养大你做一条白眼狼的。”
  沈司星握紧桃木剑,听到这话,轻笑出声:“白眼狼?”
  “不是白眼狼是什么?沈司星,我告诉你,现在家里不缺你一个孩子,你想清楚。”
  这是在拿家产威胁他?
  沈司星觉得可笑,摇了摇头:“你把你自己,和你的钱看得太重要了。”
  沈家河见状,知道沈司星这边说不通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大步流星走近沈司星,伸手攥住沈司星的领口,嘭的一声,把人抡到天台护栏上。
  “唧,你个死老头,放开他!”晏玦急得去啄沈家河的手臂。
  沈家河不肯松手,转眼间,就被晏玦啄出一手的血,一缕缕鲜血顺着胳膊肘,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唔。”沈司星脊背剧痛,硌着了,他低下头,刘海盖过眼睛,忽地勾起唇角。
  阴柔的笑容让沈家河背后发毛:“你笑什么?!”
  “笑你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沈司星咳嗽,嘴角沁出鲜血,染红苍白的唇,缓缓抬起头。
  沈家河正对上沈司星空洞的瞳孔,被他眼中的血光刺到头皮发麻。
  “胡说——”
  “邵建国,你不是要复仇么?想等到什么时候?等我帮你么?”沈司星冷不丁道。
  沈家河脸色大变。
  突然间,他皮肤紫涨,喉结猛烈滚动,挤出呜呜的通吟,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喉管里,让他喘不上气。
  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
  沈家河毛骨悚然,浑身血液停止泵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松开沈司星,上下挥舞,关节扭曲出怪异的角度,发出咔咔的脆响。
  “呵啊,救,救我……”
  沈家河爬上栏杆,拼命扭过头去,眼眶里挤出两泡热泪,哀求地望向沈司星。
  可是,沈司星仅仅退后几步,掏出了手机,冷静地打开录像功能,没有要救他一命的意思。
  “求你……”
  沈家河踩上护栏,风吹过,他的身体轻轻晃动。
  他听到沈司星说:“爸,你在干什么?不要想不开。”语气里满是关怀。
  沈家河又恨又恼,牙根咯咯作响,心想,早知今日,他就该早点——
  然而,他没有机会继续往下想了。
  沈家河脚下一空,从龙涛大酒店顶楼坠下,落入位于二十七层的行政酒廊花圃。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呼呼的风声。
  沈司星怔了怔,快步走到栏杆前俯身往下看。
  二十七层,横凸出来的行政酒廊空中花园一角堆积着几摞营养土,沈家河好巧不巧砸在上面,手脚弯折成扭曲的角度,脑袋歪斜到一边,像一块砸得稀巴烂的披萨,淌出一滩番茄酱似的血,染红了身下的白色编织袋。
  “他……还活着吗?”晏玦问。
  沈司星轻声说:“我不知道。”
  既不知道,也不在乎。
  沈司星本以为自己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无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假如是另一个路人坠楼,或许还能换来他的一声唏嘘。
  沈家河?连一声叹息都不值当。
  落到如此下场,说到底是他咎由自取,对于自作孽不可活的人,沈司星从来缺乏怜悯之心。
  楼下空中花园里响起一声声尖叫,应该是有人发现了沈家河。
  夏日季风吹拂而过,将尖叫声吹得支离破碎。
  忽地,身后缭绕起一丝阴森的气息。沈司星后颈汗毛倒竖,他握住桃木剑,拇指摩挲着木制剑柄,缓缓转过身。
  水箱顶部的舵盘阀门兀然开启,从中逸散出肉眼可见的阴气,即便在在光天化日下,也显示出黑雾似的实体。
  “唧,不好!”晏玦扑扇翅膀,爪子勾住沈司星肩头,小脑袋紧紧依偎在他的颈窝,“邵建国能控制许枫几人,还能上沈家河的身,阳光又对他没有作用,多半是修成了‘驭鬼’。”
  驭鬼?
  沈司星右眼皮一跳,他的法力才修炼到‘玄冥’,正面对上‘驭鬼’之阶的厉鬼,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如果让他再选一次,是救下许枫三人的魂魄,用言语激沈家河发怒,引得邵建国现身,还是拖延时间,等孙天师和老七来再做打算,他一样会选择兵行险着。
  陆廷川不在,他的脑子里就缺少了一根名为乖巧懂事的安全绳。
  说来说去,都怪陆廷川。
  黑雾术术然升起,凝结成一个四五米高的人形。
  “邵建国。”沈司星小脸紧绷,声线似乎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沈家河已经遭了报应,你还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黑雾中心裂开一道口子,吐出嘶哑的话音:“你?帮我?哈哈哈哈哈!”
  邵建国身形扭曲,黑雾蠕动着爬下水箱,漫延到地上,渗入地砖缝隙,将沈司星去往安全通道的路堵死。
  “我的女儿死了,儿子也死了,他们死的时候才七岁!十年啊,他们要是活着,应该跟你一般大。而你,沈家河的儿子,你居然好意思活到十八岁!”
  邵建国的声音有如回声,一波又一波地涌来,晏玦举起翅膀,捂住耳朵,沈司星的耳蜗里也响起一声声旋涡似的刺耳蜂鸣。
  “我也不想活到现在。”沈司星轻声细语,“命太硬,让你失望了。”
  邵建国哽住,地上的黑雾沸腾,跳跃,像水落进油锅,生出一支支密密麻麻的触手,粘粘在地上,行动间响起黏腻的撕扯声。
  眼前恶心的景象,让沈司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想死?好啊,我成全你,跟你爸一起去死,等你全家死光,也省得每年浪费钱过清明节。”
  说话间,戾气陡生,地上的黑雾竖起一块遮天蔽日的幕布,从中刺出成千上万的尖刺,作势要将沈司星万箭穿心。
  “但我也没说,想死在你这种人手上。”沈司星双手握剑,竖立于眉心前,轻咳几声,喉头腥甜,“而且,现在的我有了暂时不能死的理由。”
  他要留着性命等陆廷川归来。
  他要将高居于酆都帝宫的幽冥天子,拉下凡尘,带回人间。
  晏玦抬起头,看了沈司星一眼,几乎被他眼中闪烁的红光灼伤。
  “我这种人?!”邵建国嘶吼,“我这副模样,还能叫作人吗?都是沈家河害我落到这步田地!”
  沈司星垂下眼皮,摇了摇头:“你和沈家河,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放屁!”
  嗖!飒!飒!
  黑雾凝成利箭,破风而来。
  沈司星纹丝不动,在箭风迫在眉睫前蓦然睁眼,瞳孔火光摇曳,映出锐利的箭簇。
  第一式,朔。
  月华降临尘世。
  一道白光有如白练沿着剑身甩了出去,缠住数支黑雾利箭,从中绞缠,弯折,劈里啪啦,箭簇落了满地,复又融入雾气中。
  “嘶啊——”
  邵建国无法置信,居然有凡人能避开他的攻势?沈司星,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式,上峨眉月。
  月牙如勾,锋芒毕露。
  沈司星倾斜身体,桃木剑就地一扫,地上的黑雾如湖水般泛起涟漪,白色剑光所到之处都本能地空开小半块地砖。
  他如同踩在荷叶之上,轻描淡写地踏过黑雾间的空隙,洒下一张张纸钱,与此同时,侧身挥动桃木剑,险险格挡住利箭。
  箭簇擦破沈司星的小臂,抵着脚后跟和小腿撇下去,衣衫褴褛,划下一道道血痕。
  邵建国恼怒,将地上的黑雾恢复原状,淅淅沥沥地漫延开,重新覆盖住满地的纸钱。
  “啾?”晏玦紧张兮兮地问,“沈司星,你……实在不行,还是把老七喊来吧?念在旧情的份上,他说不准会搭把手。”
  “唔。”沈司星不置可否。
  渐渐的,邵建国发现沈司星不过如此,法力远不及自己,于是安下心,转而用全副心神去上沈司星的身。
  只要控制住沈司星,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黑雾中心咧开的大口愈发狰狞可怖,沈司星目光一凛,血光灼灼。
  就是现在!
  邵建国全心控制他的一刹那,便是他的可乘之机。
  倏然间,邵建国感到一丝烧灼般的疼痛,黑雾之下,大把大把的纸钱簌簌燃烧。
  “纸钱?”邵建国耻笑道,“你就打算用这些雕虫小技来对付我?”
  可是不久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万里晴空下,不知何时涌现出漫天光点环绕住龙涛大酒店天台,密集如同一圈光环。光点们在日光中不大显眼,但定睛一看,就会为它们的数量之多心惊胆战。
  漫天火光,纸钱燃烧的青烟是孤魂野鬼们梦寐以求的食物,何况是酆都出品的纸钱,其中蕴含的香火气,任谁都无法抗拒。
  哪怕是邵建国也情不自禁地停下动作,吸纳起徐徐升起的香火。
  青烟打着旋儿,卷入他咧开的大口中。
  忽地,邵建国嘴角一僵,黑雾沸反盈天:“你想拿纸钱贿赂我?!”
  沈司星远远站在天台一角,拄着桃木剑,轻轻摇头:“贿赂的不是你。”
  “什么——”
  话音未落,等候多时的光点们一拥而上,纸钱的香火气比供桌上滋滋冒油的烤鸭,娇艳欲滴的水晶葡萄更吸引它们。
  光点们冲破黑雾阻挠,直扑燃烧的纸钱而去,黑雾眨眼间就变得千疮百孔。
  “死!去死!去死啊!”邵建国厉声疾呼,发出痛苦的嚎叫。
  但在沈司星眼里,他此时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晏玦啾啾嘲笑。
  沈司星提着桃木剑,一步一步逼近水箱下方,轻轻的脚步声听在邵建国耳中,有如幽冥的序曲。如果面目全非的他还有耳朵的话。
  “给你两个选择。”沈司星单膝跪地,双手持剑,刺入地上黑雾最为浓重的角落,以剑尖为圆心,荡开一圈圈摇晃的白光涟漪。
  “一,随我去地府,由秦广王处置。”
  邵建国龇牙咧嘴,黑雾凝出参差不齐的尖牙:“去个屁!”
  以他在人间的所作所为,一旦落到阴曹地府,让秦广王等十殿阎罗审判罪孽,定会受酷刑折磨数千年,才能赎清罪过,转世投胎也会落入畜生道。
  “那么你只能选二了。”沈司星深吸口气,“来当我御下的厉鬼。”
  “不可能——!”
  桃木剑刺穿黑雾,白光源源不绝从剑尖流淌而出,光华夺目,还没吞食完香火的孤魂野鬼们纷纷闪避,化作光点四散到千家万户。
  玄冥之气冲破筋脉间的阻隔,涤荡沈司星的血液。他周身一轻,压抑许久的枷锁卸下,玄冥之气突破瓶颈,越过‘驭鬼’,直冲最高一层的‘冥主’而去。
  霎时间,沈司星全身骨头剧痛,一股阴气从丹田生出,他哇啦一声,口吐鲜血,几滴血液落到黑雾上。
  邵建国像被厉火烫到,嘶吼一声,黑雾就如潮水般退去,缩回储水箱。
  水箱嗡嗡震颤,仿佛有什么怪物在做困兽之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