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抱怨归抱怨,该上还得上。
随着鹤笙月的加入,老槐树愈发暴躁,周围的槐树被它焦灼的情绪渲染,也向这边攻来。
“我操。”穆忱彻底手忙脚乱了,现在连自己都不敢分心了,还怎么找破绽救人。
鹤笙月也急了,“你倒是先去救小仙君啊!”
“你看我敢妄动吗 !”穆忱也很着急,但他只能先别急。
第53章 过往竟有亲吻缠绵
俩人说话间突然听到梵隐短促的惊呼声,“救命!”
不知是哪个槐树的枝丫缠上了梵隐的脖子,这下子彻底没时间犹豫了。
鹤笙月一身冷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准备放毒,“我给你打掩护,你快去!”
“好。”穆忱咬咬牙同样也顾不得什么了,正准备鱼死网破,下一刻耳边一声轰鸣.....
仅仅一瞬间,眼前的一片槐树连灰都不剩。
“谁带你跑这里来的”宋冥沉着声音,威严中带着几分凌厉。
“哥哥,没有人带我。你说过我可以在魔界随意行动。”受到惊吓的梵隐在宋冥的怀里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小声辩解着。他只是贪玩并没有想连累谁的意思,魔界的人对他都很好,最起码比仙界那些人对他好多了。
宋冥冷着脸,心中还有余悸只是不曾显露,就在刚刚听到附着在梵隐身上的最后一道庇护传来那声救命,让他无端袭来的恐慌冷遍了全身。
“一群未开化的杂树,本君的命令它们是不听的。”
“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上来的时候它们还好好的,我不是故意惹麻烦。”梵隐这会儿不怕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哄魔君哥哥了。眼前这人虽是抱着他,可对方生气起来他还是会感觉自己怂兮兮的。
“穆忱!他不知道,你在魔界多年,你也不知道?”
穆忱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完蛋了。
宋冥没有把梵隐放下的意思,就这么抱着梵隐,梵隐的温度能让他心头泛起的冷意和慌乱被抹平。
被魔君冷冷注视的穆忱硬着头皮回答:“属下知错。”
“自去领罚。”
“是。”穆忱身体一僵,面如死灰。是福不是祸,是祸注定躲不过。
穆忱是立马起身去领罚了,留下鹤笙月自己个惴惴不安。
梵隐低声道:“不关穆忱的事。”
穆忱让他下来,是他自己没当回事,现在还连累穆忱受罚,实在是不该的。
“阿隐,既然不想连累他,你就该乖乖的。”
“可是......”
“让他受罚是让你长记性。阿隐,永远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我不是每次都能赶来救你。”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他不敢想这个后果。
“对不起哥哥,别生我气。”梵隐垂着眼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冥,犯了错的是他受罚的却是穆忱,他愧疚极了。
“这句话该留给穆忱。”
“穆忱我是要道歉的,也要对哥哥道歉,我让哥哥担心了。”
宋冥怔愣一瞬,抿了抿唇。最终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他的阿隐惯会叫他心软,还没惩戒就舍不得罚了。可是不罚如何能长记性呢?还是得罚。
宋冥沉声,银色面具下冰冷的神情被梵隐的话柔化了些许,“鹤笙月。”
终于被叫到名字的鹤笙月觉得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要落下来了,她太煎熬了。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君上……?”
“过来看看阿隐。”
听魔君这样说鹤笙月原本准备领罚的动作一顿,嗯??过去看小仙君?那是不是不打算罚我了?还没等鹤笙月喜上眉梢呢,抬头就看见小仙君在自家君上怀里埋着头。
“哥哥我没事.....”梵隐紧紧攥着宋冥的衣袍,把脸藏在了宋冥肩上。
鹤笙月看自家君上抱着小仙君,整个人都麻木了,谁家诊病是这种姿势啊她敢上去看诊吗?她不敢。
宋冥见梵隐缩在他怀里,于是单手抱着梵隐,另一只手朝鹤笙月摆了摆。
“回殿中诊。”
回到魔君寝宫,梵隐还在跟宋冥怂兮兮地请求,希望别罚穆忱了,都是他自己不好,要罚还是罚自己。
“阿隐,你明知我舍不得罚你。”银色面具下的双眸里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是语气明显不再那么冷淡。
“哥哥,是我的错,你就行行好。”梵隐说罢,心一横,讨好似的亲了亲魔君的嘴角。
幽深不见底的晦暗变成火热,灼烧的瞳孔映出的画影都烫起来了。
魔君轻轻摁住眼前少年模样的仙族殿下,唇瓣不再错位,回归了吻合处。唇舌的交缠让梵隐眼前蒙上一层水雾,脑袋都昏沉迷茫,他是要揽罪,但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梵隐没想明白,但是温热急促的呼吸和魔君温柔缠绵的亲吻让他并不反感。他不抵触对方这样做,甚至他打心底明白自己去亲吻对方会让对方愉悦或者纵容他原谅他,所以他选择了用亲吻来替穆忱脱罪求情。
鹤笙月本来是打算来给小仙君看诊,幸好有单寒琛提点没撞破这种场面,不然她觉得自己一百条命都不够在蛇谷嘎的。很是感激地看了单寒琛一眼后,她贼兮兮地去看穆忱受罚去了 。
亲吻让梵隐红透了脸,直到两人分离,他软在魔君怀里,意识不太清明汲取氧气。
空气都渲染的暧昧缠绵,可他却觉得对方的怀抱让他安心。
比起仙界,这里更像是他的归处。
“公子,醒了吗”梵隐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听见枯寒在门外轻叩。
他一瞬间就从梦中温暖的怀抱脱离,涌上心头的是难以言说的依赖和不舍。
他与魔君.....亲密无间的模样,自己年少时分明很依赖那个魔君,甚至很喜欢对方。
汀渡朝枯寒讲道:“公子许是没醒呢,我先去备饭。”
枯寒闻言立马建议:“菜做淡些。”可想而知昨天的饭菜其实并不是很美味,但也不是不能吃的地步,就是有进步空间。
汀渡自己也是察觉到自己口味做重了,就算枯寒不说今天也是要适当改进的。于是温声应“好。”
汀渡把装水的盆递给枯寒就去往厨房。
枯寒就端着盆,端直地站在门口等待着梵隐醒来。
梵隐坐在床上缓了缓,没来由的热意渐渐褪去,“枯寒你在门外吗?”
“公子。”枯寒闻声推门进屋用脚关上了门,紧接着放好盆,去为梵隐更衣。
梵隐立马起来自己换衣袍,“我自己来。枯寒,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我。”
枯寒嗯了一声解释道:“汀渡姑娘说公子差不多该醒了。”
第54章 酿酒任务指引剧情
梵隐还是不习惯别人更衣,枯寒见此也不勉强。就站在一旁静立着,等着为梵隐绾发。
“我喊了两声,是扰到公子了”
“无碍。不过是做了个梦,忆起一些旧事。”
听到梵隐如此主动去言说旧事,枯寒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可仍垂着眼眸保持着原来的表情。
梵隐见枯寒不语,自顾自地穿好衣袍,慢悠悠地描述着梦境。
“我梦见了穆忱和鹤笙月。”
枯寒心想连穆忱都记得,偏偏不记得君上,这可真够气人的,幸好君上早就被气走了。
“公子在魔界住过许久,梦到旧人并无不妥。”
梵隐低垂着羽睫,说起这事还是心怀歉疚,“年少时任性,连累了穆忱,让他无故受罚。”
枯寒虽有所耳闻此事,但并不知其中详情。只是以他对穆忱的了解,穆忱的性子没有一次挨罚是白挨的,必定事出有因。总而言之,算是该。
“我还梦到了魔君。”
这句话一出,枯寒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变,“公子您……”
“我自是没想起太多,你也不必如此看我。”
“您没什么想要问的吗”枯寒替梵隐绾着发,梵隐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一层雾茫茫的、看不真切。
连带着他那颗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他同魔君有过一段过往,可那毕竟是过往。过往的欢喜放在如今没有记忆的他身上,他想魔君和宋冥两人之间,他会选择宋冥。
可他谁都没选,宋冥透着他看旧人,他自己是在透着宋冥追寻魔君的影子?亦或是宋冥确实深合他心意,仅仅短暂的相遇就已然刻骨铭心了。
不过,他如今一介凡人,想那么多总归是无用。
“没必要问,你要是肯告诉我,宋冥派你来时你就会言明,何必等到今日。想来你受到限制不能说。”
“......”枯寒有被梵隐的放过感动到,真要问起来他确实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君上自己个都没开这个口,哪里轮的着自己这个小侍卫当个现眼包。
“我不会为难你。说来奇怪,我总会被宋冥的情绪感染,却在梦中一次也不曾见到过他。相反,我空缺的记忆里,每次都能梦到那戴银白面具的魔君。我甚至记得我摘下过他的面具,可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模样。”梵隐说到宋冥眼里难掩的失落,可很快就被他掩盖住了。
“更让我不解的是,宋冥在时我总能睡得安稳。他一走我就会梦到很多有关于魔君和我的记忆。”
枯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公子不必心急,会慢慢想起来的。”
“是啊,会想起来的。”
枯寒为梵隐绾好发,那发簪陪衬的梵隐越发出众,可梵隐丝毫没把心思放在自己刚馆好的头发上。
可是,真的有人希望我想起来么梵隐幽幽地叹息一声,起身出了房门。
枯寒紧随其后。
汀渡忙活半天,又是一大桌子菜。汀渡和苏淮意早早候在桌椅旁边等着他们。
汀渡看见梵隐立马弯着眉眼笑嘻嘻地凑了上去,在仙界她就很喜欢跟着陛下,光看脸都看不腻。
“公子,您醒啦睡得好吗”
“还好。吃这么丰盛?”梵隐看着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不由得疑惑,四个人需要吃这么多吗?况且汀渡和枯寒吃不吃都行,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汀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也不是故意的,纯纯是上头了,什么都想做给陛下吃。
“这不是不知道公子喜欢吃什么嘛,等我摸清了公子的喜好日后就会慢慢减菜了。”
梵隐落了座,汀渡和枯寒紧接着也坐了下来,倒是苏淮意站在那像是无所适从。
“你要留下,便不要拘谨,我们四人日后要相处的日子长着呢。”
“是,公子。”苏淮意应声说完才落座。
正吃着,梵隐想了想,对苏淮意说道:“一会汀渡留 下看家。你和枯寒便随我去醉仙居。”
汀渡原本抬起的筷子又落了下来,不情愿地看向梵隐。
“公子偏心,事事都要带上枯.寒。”明明她也很想出去的好么!不开心。
梵隐平静陈述客观事实,“枯寒的实力跟着我,大家都能安心。你留在家里也能休息休息。”
汀渡还想说什么来改变一下,“可.....”
但是梵隐没给她机会,“只是去酿酒,带那么多人实属不方便。”
“好吧,都听公子的。”汀渡闷闷地应声,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滋味。
等梵隐三人出门,她闷闷不乐地坐到了房檐上目送他们离开。
出府没多远,后面便多出来几道视线。
枯寒低声提醒道:“公子,有人跟着。”
梵隐猜到会有人来,毕竟他身旁这位苏姑娘的身世,怎么看都很麻烦,但既然答应了,麻烦也要管。
“无妨。”
苏淮意自然不藏着掖着了,挑明了这些人的来意,“他们是来找我的。”
谁料梵隐毫不意外地平静说道:“你我都心知肚明,无需道破。”
“......”苏淮意抿了抿唇。
“我们几个一路上跟人无仇无怨的,自然引不来这么多成日惦记着别人性命的杀手。我不道破,是因为你不肯说。既然不愿透漏关于自己的事,你就默不作声地跟着就好。”梵隐没有强迫别人的喜好,揭伤疤这种事他更是没兴趣。只是他希望苏淮意明白,该瞒的瞒,不该瞒的一定要学会说出来,不然哪天就会害人害己。
苏淮意小声开口,“公子,我只是没想好,不是有意隐瞒。”
“我不在乎你坦不坦白,你需记得——我允你留下,就护你周全。送上门的我们照例收下,可若是你不安分,你也不必再留。”梵隐的打算很简单,不惹事不怕事,但苏淮意要是起了利用他们的心思,绝不姑息。
“我听明白了。”苏淮意想起昨夜在房梁上藏的东西,心头紧了紧。
她做的事被发现了吗?还是说只是在敲打她。
第55章 很难得见的酿酒师
进了醉仙居,才发现今日好生热闹,来的客人着实不少。
大概是昨日的金锭过于显眼,梵隐一进门就被时白苏看见了,时白苏也是个精明的让店里的伙计招呼着旁的客人,立马就来了梵隐面前。
“公子要酿酒的材料可带了”时白苏笑着询问。
“时掌柜,我想见的人.....如何”
时白苏看了看四周,引着梵隐几人进了后院的一个屋内。
“不是我不愿替公子引线搭桥,实在是常大师多年不见外客,我也为难。这钱还是归还公子。”
时白苏表面似乎舍不得到手的金锭,可退还的时候眼神没有半分留恋。为什么要装作这样?身为掌柜不爱钱财,有意思。
不肯松口,看样子这酿酒师于他很重要。
“我不强人所难。”梵隐摇了摇头,把钱推回时白苏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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