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意谨记姐姐今日教诲。”
汀渡懒得演什么姐妹情深,“你也不必不情不愿还要牵强地唤我一声姐姐,你叫我汀渡我也不会说什么。”
苏淮意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姐姐多虑了,淮意本就是真心实意,何来牵强一说。”
“......”汀渡也懒得跟她扯皮,她现在满心都在担心梵隐的情况,跟苏淮意这一番话不过是警告罢了。
魔君殿外穆忱探头探脑地关注着殿前。
“小左,弑神....收了。”
鹤笙月松口气的同时笑嘻嘻地撺掇穆忱搞事情:“哎,穆忱。要不你进去瞧瞧,也替我探探路”
穆忱嘁了一声,往后撤了一步,很抗拒。
“我不去。”
“弑神都收了,看样子君上的情况有所好转。”鹤笙月还是想撺掇穆忱去探探风。
穆忱哼哼一声,很是不上当。
“这么大火气,连弑神都惊动了,我用脚底想殿里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君上肯定预料到了,不然也不会让我守在殿外。”鹤笙月捧着自己的碗,小虫子还在碗里活着。
单寒琛皱了皱眉,不放心地说道:“弑神都收了,却还没传唤你,我进去看看。”
单寒琛正欲往殿门走,被穆忱一把拽住,“小左,你疯了万一不是我们猜测的那样.呢”
“你不信我的速度”
“我肯定是信你的,但是在弑神面前,这种信任还是先放一放的好。你想想你当年被弑神余力波及都九死一生。这要是推开殿门正面迎上,十个你也不够死的。”
“……”单寒琛哑然,确实是这样,但总归要有人打头进去看的。
“我也不是说别的,就是你要是出事我们俩的速度,根本救不了你。”
单寒琛被穆忱说的有些举棋不定,鹤笙月在一旁打哈哈提议道:“要不,再等会儿”
“我觉得可行。”穆忱赶忙附和。
单寒琛被他们两人注视着,一脸淡漠地开口:“随你们。”
当然,他们的底气完全建立在宋冥的实力上。但凡宋冥出了什么大事,弑神都不会这么老实,这剑邪性着呢,说不定哪天就想着把主子取而代之了。
第64章 拽来鬼医救命救急
正当三人百无聊赖地守门时,枯寒人未至,却焦急地用鬼藤缠住了鹤笙月的手腕。
“哎呦,别拽!!疼,枯寒,你给我松开!”
“路上跟你说,你先跟我走。”
枯寒语速极快,三人心下便有不好的预感,肯定是君后出事了。
鹤笙月也不含糊,她现在有自己的任务,“君上让我守在这儿。弑神躁动,现在君上情况还是未知,我不能离开。”
枯寒倒是没想到他们凑在一堆是因为这样,但他还是沉声说道:“公子已经昏睡数十多日了。”
“什么!”穆忱直接喊了出来,单寒琛看了看魔君殿立马拍板下决定。
“鹤笙月,你随枯寒去照顾君后。我跟穆忱会看着君上的情况。”
“这怎么行...”鹤笙月犹豫着,擅自离开会有什么后果她是知道的,蛇谷也不是没去过。
“君上这边出什么事还有华绮萝救急,可君后那边耽误不得。”穆忱一提到华绮萝,鹤笙月也不再迟疑了。
“成,我尽量快些回来,要是君上情况不好,让绮儿把这虫子给君上用了。”
“交给我们吧。”穆忱接过鹤笙月放虫子的碗,枯寒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功夫再多说,鬼藤绕过鹤笙月的腰就飞了出去。
鹤笙月被鬼藤缠着并不舒服,不乐意地嚷嚷:“我的鹤还在殿外呢!”
“公子无恙后,我送你回来。”枯寒确实是着急,鹤笙月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人,也就不再执着于自己的坐骑。
“那..行吧。”
鹤笙月平日不是那么好说话,只是这种情况下,她遭点罪总比小仙君出什么事要保险的多。
“公子还是不醒,这么拖下去怎么撑得住.....”汀渡锁着眉忧心忡忡地望着梵隐,满心的焦急和忧虑堵在心口处,却还是要在这里守着。
“姐姐,枯寒大哥去哪里请大夫了”汀渡闻言却不应声,苏淮意像是习惯了她的冷淡继续缓缓开口。
“这一去又是近一日了。”
汀渡刚准备回答,就听到院落里一声痛呼,“你倒是轻点啊,落地震的我腿都麻 了。回去再这么带我,我可是要闹了。”
“......”枯寒没吭声,别有深意地扫了鹤笙月一眼。如果没记错带回去还是要在魔君殿前的,毕竟她的宝贝鹤还在那儿呢,那么借鹤笙月十条命也不敢在殿前闹事。
鹤笙月一僵,也是想起什么了,随即佯装大度地道:“算了,不跟你计较。”
枯寒把鬼藤收了,扶了扶鹤笙月,就看见汀渡从屋里跑出来,满眼的欣喜。
“让苏姑娘出来,我们守在外边就行。”
汀渡才刚出来,门还没关上,枯寒的声音不大却也能清楚地传到屋内。
苏淮意见鹤笙月空着手进去,心里不禁疑感。可还是听话地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苏姑娘还是先回房吧,你守在这好几日没能休息好。眼下请来了大夫,接下来就我和枯寒来照顾公子。”汀渡这话说的倒是很体贴了,是给苏淮意留着面子的。
“那淮意就谢过姐姐关心了,确实有些累了。”苏淮意听出汀渡赶人的意思,鉴于她在这里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留下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看,语罢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待苏淮意走远不见,汀渡这才不再绷着脸,赶忙问枯寒。
“你这一去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变故?”
“没有,算是顺利。”
“那宋公子也知道公子的事了”
“主子不知晓。主子出了点事,我没见到。”枯寒想起魔君殿前穆忱他们守着,却也分身乏术。
汀渡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省的宋冥整日黑着脸吓唬人。
过了一会儿,鹤笙月把门打开,让汀渡和枯寒进去。
“怎么弄成这样灵魂损耗如此大,你们倒是跟我说说,这人怎么看顾的”
面对鹤笙月的质问,汀渡老实交待,“公子,喝了点酒就晕倒在桌上了。枯寒发现时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鹤笙月啧了一声明显不信,“什么酒能损耗灵魂力量也让我长长见识。”
枯寒扬了杨下巴示意,“就桌上那一坛。”
鹤笙月顺着枯寒的视线看过去,桌上那坛封着的酒。
鹤笙月走过去,不相信地打开酒坛,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很是豪迈。
“这.....”汀渡欲拦未成,瞬间傻眼了。心里开始犯难,万一这鬼医跟公子一样昏睡这可怎么办。
“不过是比普通的酒更清冽香醇,喝着也倒舒爽。”鹤笙月在魔界有泉鬼的酒窖,好酒没少喝,这样说来,这滋味确实已然算好的了。
感觉了一会儿没什么问题,鹤笙月又问:“小……公子喝了多少”
“还没你喝的多。”枯寒点了点桌面上另一个空酒杯。
“难不成这就对魔族无效”鹤笙月下意识地想到了鬼蝶脂粉,也是唯独梵隐闻到出了事。
“那我来试试。”汀渡倒了一满杯,生怕自己喝的量少,不显作用。
“有什么感觉吗”
面对鹤笙月期待的眼神,汀渡茫然地摇了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
汀渡觉得不该是这样,又想起陛下剔了仙骨,本身又是出自凡间的出身。
便大胆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公子肉体凡身,所以才....”
鹤笙月觉得有可能,“刚才屋里出去那个小姑娘呢喊她进来试试。”
“我拿给她。”枯寒说完就端着一杯酒,没了踪影。
正在屋里刺绣的苏淮意,听见敲门声就去开门。
迎面就看见枯寒端着一杯酒举到了她面前,言简意赅:“喝了。”
“……”苏淮意愣了愣,倒也没推辞。毕竟枯寒这样的性子总不能特意过来毒死她吧,她还没这么大面子。
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酒,比师傅当年酿的那些都好喝。
“如何”枯寒紧盯着苏淮意。
苏淮意下意识以为枯寒要她品酒,就如实说道:“酒味清淡,却入口醇香、绵长。”
枯寒盯着她几秒,见她没有其他反应,便转身走了。
第65章 人族蛊术魔族虫粉
苏淮意一头雾水却也没多问,继而回去刺绣,只是却被那杯酒弄的心思紊乱。
枯寒一回来就对上了两人的期待,“怎么样”
“酒没问题。”
听枯寒这么说鹤笙月也不意外。
“我就说,能损耗灵魂的酒闻所未闻。我行医这些年没碰过这种怪事。”
汀渡不由得担忧起来,“那公子怎么办”
鹤笙月拍了拍汀渡让她放心好了,她鬼医在这儿还能让小仙君有事?简直是笑话。
“就是灵魂损耗太大,我刚帮公子养了养灵,现在就是正常的沉睡。这几天我帮公子再多巩固巩固,就该醒了。”
“麻烦您了。”汀渡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碍于宋冥那层关系,她又想到公子醒来说不定要怪罪她。
“哪来的话,公子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鹤笙月很不把自己当外人,也是,照顾过梵隐的这几人虽然出身魔界但都很是喜欢跟仙界小帝君待在一处。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汀渡见枯寒似乎有话跟鹤笙月说,颇为有眼力见地出去了。
“君上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鹤笙月瘪扁嘴,没好气地说道。
“?”枯寒心想这事问他有什么用。
“听穆忱说日子还没到,君上却破天荒地回魔界了。肯定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呗。”
“对了,单寒琛说君上这么大火气肯定跟公子有关,我觉得也是。”
枯寒静默地看了眼床上的梵隐,暗叹觉得夹在中间难做,“应是闹了点小误会。”
“什么小误会能让君上把弑神剑都立在殿门外要是扛过去还好说,扛不过去就得血洗魔界了。”鹤笙月更好奇了。
“这我怎么说的清。”枯寒无力地应完,不肯多说半句。
“你不知道,弑神差点失控。我们三个守在那惊心动魄的。”鹤笙月多少有点夸大,自己或许挺怕的,但是有左右护法陪着多少安心很多。
枯寒没成想被气走的君上会自己生闷气生到被弑神剑影响,“主子情况还好吗”
“你去的时候,我们猜测君上应该是撑过去了,把弑神压住了。就是我们没敢进去。”
闻言枯寒不理解地看向鹤笙月。
鹤笙月悻悻开口解释,“城门失火还会殃及池鱼呢。就我们三个这三脚猫功夫加起来也不够君上看的。”
“那是你,不是你们。”枯寒对单寒琛的本事还是认可的。
“哎呀,差不多嘛。”听到枯寒直接戳穿她,鹤笙月也不恼,毕竟她也不靠这个吃饭。
“我这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的,实力不济也不丢人。”
枯寒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要不是凭借这医术,鹤笙月在魔界万万不能立于这样的高位上的。
鹤笙月随枯寒去看顾梵隐,单寒琛和穆忱想了想还是决定进殿中一看。
单寒琛让穆忱在身后走,有什么问题还能先跑。穆忱自然是不依从的,奈何单寒琛沉默注视他许久,僵持不下还是认命了。
穆忱大惊小怪地倒吸气,“受了这么重的伤,弑神失控没跑了。嘶,这放到寻常人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顾不得满殿的狼藉,单寒琛托起宋冥去了偏室。
穆忱紧跟着在后边,怎么琢磨也想不明白。
“小左,这次失控怎么就突然控制住了呢当年可是血流成河,杀伐千里才勉强找回意识。”
“这你要问君上,我们都一样在外面守着。”
“啧。”
穆忱看着宋冥满身的伤,可是魔气却运行流畅,身体还在不断自愈。
“君上多少年没被伤过了,亏得是他自己,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别嘟囔了。你看着君上,我去叫华绮萝来看看。”单寒琛把宋冥安置好,敲了敲穆忱的头,力度不大,却让穆忱充满疑感地看向了他。
“说话归说话,动什么手啊”
“怕你听不见。”单寒琛凉凉地丢下五个字,转眼就没了踪影。
穆忱想追没敢追,“跑得快了不起啊哼。”
华绮萝正懒洋洋的在树枝上躺着,察觉到有人来就立马端庄起来。
“华医师。”单寒琛很是客气地唤华绮萝。
“不敢当,不敢当。”华绮萝嘴上客套着,可她心里是乐意听到这种称呼的,虽然她确实更想被称为鬼医。
华绮萝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这位左护法应该是有事找她。
“左护法好久没来,今日这是”
单寒琛也不隐瞒,开门见山道:“君上受了点伤,想请你看看。”
“魔君受伤..谁敢这么嚣张”华绮萝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单寒琛。
单寒琛断然不会提起弑神剑的事的,于是含糊抹去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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