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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难免痛苦，汀渡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份痛苦。
南喆没见过这样的，有些紧张看向南秋沅，生怕南秋沅再做错事。
“姑姑，她怎么了”
“消融天谴总该受些苦，这苦我们谁也替不了。这是人间界对我们仙界的制约，轻易不要伤害人族，就算伤害绝不能致死。”南秋沅顺势教育南喆，让他少走弯路。
毕竟以后还要去人间界历劫，难保不会遇到不顺心的事。
当年历完劫回来……谁历劫回来性情大变了？她记不清了……
真奇怪。
南喆听到这是正常反应就放心了，乖乖点头，“哦。”
南秋沅又看向梵隐，“小隐，照顾好自己。”
“不用担心我。仙界有姑姑在，我是放心的。”梵隐这话说的几分真心不好说，但南秋沅在仙界他确实能安心不少。
至少殊顾想在仙界生事端，能有人拦上一拦。
南喆恋恋不舍地看着梵隐，“帝君哥哥，我还能来看你吗”
梵隐哑然失笑，“当然。”
南秋沅和南喆走后，汀渡还是没能快速把天谴消融。于是梵隐就留在院落里守着汀渡，一守就守了几个时辰。
等汀渡再次睁开眼时，第一眼就看到守着自己的梵隐。
一想到陛下为自己向飞花上神开这个口，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感激。
“陛下，我......”
“嘘，人都走了还是叫公子听着舒服。”
梵隐没说，主要是听习惯了……
“公子，其实您没必要为了我跟飞花上神开这个口。”汀渡总觉得梵隐今日对南秋沅的态度很怪，好的过头了。
她以为是梵隐为了她才忍辱负重的。
心中不免自责。
“不是因为你，我和她先前有点误会。这段时间想起来一些事，自然也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况且帮你精进一些，日后我也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去做，对我是个助力。”
梵隐看着汀渡不紧不慢地说着。
汀渡心想她一定好好做陛下安排给她的事，绝不辜负陛下待她的好。
“公子，天都快黑了，这下回去宋……又要黑脸了。”前半句汀渡说的清楚，后半句只敢含糊的嘟囔着，以至于梵隐没能听清。
梵隐茫然，“什么？”
“没什么，公子我们抓紧回去吧。”
“好。”
第187章 今天不想起标题咯
梵隐刚回府就被人圈在了怀里，熟悉的气息洒在耳边，又热又痒。
“去哪了？”宋冥嗓音沉沉，在耳边呼出热气。
梵隐轻声，“你都知道还要问我？”
“想听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
宋冥的鼻尖蹭了蹭梵隐的脸，唇瓣贴在梵隐的耳垂上。
让梵隐没能想到的是，宋冥会突然含住自己的耳垂，湿热的触感让他一动不敢动。
汀渡从进门起就在找机会溜走，更别提什么非礼勿视了。
汀渡眼看两人黏黏糊糊，心想这是个好机会，现在溜走就好!
汀渡以为自己溜走了，结果运气不太行，转头又碰上了月驷追。
她悻悻一笑，透着心虚。
“月神还没休息啊”
月驷追直接开门见山，“下次别带嫂嫂去见仙界的人，仙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汀渡要是知道飞花上神来就不会这么做了，她是怎么都想躲着南秋沅的。
汀渡犹豫着开口，“月神您是担心飞花上神对陛下不利？”
“飞花只是原因之一，仙界有很多人的立场都不是很清晰，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我是好是坏。”月驷追对仙界很多人不熟悉，但是在殊顾身边听到的风声也知道，仙界那些人在帝君手底下的小动作也不少。
“您是好人。”
月驷追见汀渡很认真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笑了出声。
“汀渡，我可能跟你想象中不一样,不要因为我救过你，就选择盲目相信我。”
月驷追说不上是纯粹的好人，但他心中有自己的道，只要不违背底线就没关系。
他也不想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那样太累了。
“陛下说过，他在仙界时对飞花上神和临风上神的感觉都带着反感和抵触，唯独对没见过几面的您感觉很友好。”
月驷追听到这话很开心地笑了笑，“嫂嫂说的”
“很早之前说的，恐怕陛下自己都不太记得这些话了。”
月驷追点点头，打量着汀渡。
“南秋沅帮你解决的天谴”
不像是南秋沅会做的事，毕竟为一个小仙婢损耗修为，属实没必要。
“嗯，陛下开口，飞花上神没多问就帮我解了。”
得到汀渡的肯定，月驷追心里有了猜测。梵隐是在给汀渡以后铺路了，不然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
月驷追面上淡笑，“回房吧，苏姑娘还在等你。”
“月神也早些休息，汀渡告退。”
月驷追看着汀渡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仙界的日子。
曾几何时殊顾也曾在玄月宫等着他回去，如今再想起竟然像是个笑话。
人影相叠，最终还是物是人非。
玄月宫中再也不会有他们了。
梵隐被宋冥欺负的轻轻喘息，后知后觉地拽着宋冥的前襟问道：“汀渡呢”
宋冥把人横抱起来准备回房，“早走了。”
梵隐轻轻拍了宋冥一下，“你别总是吓唬她。”
宋冥挑眉，平静望着梵隐，“是她做贼心虚。”
梵隐不服气，“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偷偷带阿隐去见不该见的人，自然心虚。”
不该见的人，宋冥说的足够明显了。
梵隐顿住，默然片刻。
“是我要去的，不关汀渡的事。就算今日不见，日后总是要见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是你默许在先，不许找汀渡麻烦。”
宋冥心想哪里是默许，不过是那声哥哥让他心神意乱。他以为梵隐想起什么事，现在看来不过是梵隐想要让他同意使得小把戏罢了。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管我到哪里你都能感觉的到吧。”梵隐没忘记曾经跟枯寒聊出来的结果，那个契约他没忘，自己的行踪在宋冥跟前毫无隐蔽可言。
宋冥发现糊弄不过去了，就轻轻地低笑一声，“阿隐，什么时候察觉的”
“很久之前。”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宋冥低头吻了吻梵隐的额头。
“我一直没挑明也是一种默许，我不讨厌，也不是怪罪。只是你不要欺负汀渡。”说来说去梵隐只是想让宋冥别总吓唬汀渡。
汀渡虽然不说，但是对宋冥的害怕梵隐是看得出来的。但他们私下发生的事，以实力来看，猜也能猜出是宋冥单方面欺负汀渡。
“我不欺负她，我哪里会欺负她。我只欺负过阿隐一个罢了。”宋冥语气含着被冤枉的无辜，后半句说出口又很是旖旎暧昧。
前后的欺负压根不是一个意思……
梵隐指尖滑过宋冥的脖颈。
“宋冥，你以前话好像很少。”
宋冥用魔息打开房门，顺势关上。
“什么时候？”
“就以前。”
宋冥不确定梵隐是想要套套话，还是想要诈他。
“我不记得。”
宋冥把人放在床榻上，就顺势想要握梵隐的手，却被梵隐躲开了。
“你记得。”梵隐定定地看着宋冥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
“好吧，记得。”
“想跟阿隐多说说话也不行吗？阿隐，对我越发苛刻了呢。”
梵隐一时哑然，这确实是挑不出不行的地方。
趁梵隐沉默思考的间隙，宋冥很自觉地握住了那垂落在床榻上的细白手指，温度在指缝间充斥契合。
这次谁都没再躲。
回房的汀渡见到苏淮意很是平淡道：“有事么”
苏淮意看见汀渡立马扬起笑，“我看姐姐出门去了，这么久没回来，心里放心不下。”
“我同公子出门办事，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苏淮意眸光闪烁，很快就又笑颜如初。
“那我不打扰姐姐休息，就先回去了。”
苏淮意起身离开，到了门槛处听到汀渡依旧如常的嗓音响起。
“下次不用等我，早些休息。”
“好。”苏淮意笑着关了门。
等不等终究只是多余的念想，可是早些休息这话又好像是在关心她……
絮诛很是头疼殊顾这些日子的小动作。
一时没看住殊顾就找不到人影溜出去。
也不能说是溜，只是出门去见月驷追太频繁了。
絮诛冷冷警告殊顾，“别再去找他。”
“我只是单方面看几眼。”殊顾不以为意，根本不把絮诛的话放心上。
第188章 今天不想起标题了
絮诛闭着眼，白纱覆在眼上看不见瞳孔的情绪。
“我要不给你设置屏障，你是不是打算自裁当场？”
殊顾半晌才闷闷回应，“我只是想让他对我笑一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絮诛闻言猛地睁开眼眸，心头的波动让他找到了久违的滋味。
我偷偷来见你，是想让你高兴。
他跟谁说的呢……好久远的事了。
仅仅瞬息间，絮诛再次恢复淡漠平静。
“等事情结束，你想怎么讨他欢喜都随意。”絮诛罕见的带着人情味的让步。
殊顾察觉不对，“怎么出什么事让你这么严肃。”
“阵法中龙脉有异动。”
“嗤，还不是二皇子着急夺位，为了你连弑父这种罪名都不怕了。”殊顾觉得他们一个两个都是疯子，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絮诛沉默着，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楚徵阔的那一日，那本来是个又软又乖的小孩。
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都是因为他的引导。
“是我没把他教好，全都是我的问题，这不能怪他。”
絮诛说不清楚，楚徵阔对他意味着什么，这孩子太像记忆里那个模糊的人了。
只是他禁术使用太多，原本珍贵的回忆都在被消磨，终有一日他会成为禁术的傀儡葬送在自己可怖的执念下。
殊顾才不信絮诛这种话，“他哪用你教，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位置，为的是你对他的允诺。你该跟他好好说清楚，他为你做了这么多连句真话都得不到？”
殊顾觉得楚徵阔可怜，但他没资格去可怜别人，他自己的事都弄不明白。
絮诛不想思考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回仙界把我放的仙骨取出来。”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殊顾懒懒地开口。
现如今，除了去见月驷追，其他事情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做。
殊顾打了个哈欠，“当初为了救我，拿来做噱头运转阵法积蓄妖力和魂魄，现在那东西没用了吧”
“有用。”
殊顾看着絮诛，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了仙骨，我们小殿下没法归位。”
殊顾一言难尽的看着絮诛，眼神很是复杂。
“我真不懂你想做什么。”
“你不用懂，去做就是。”絮诛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他本来有更稳妥的方法，可随着大阵有了雏形之后，他觉得没意思了。
他追求的……或许早就失去意义了。
所以他在嵊州城里露面，哪怕刺激梵隐恢复记忆也没关系。
如果有人能阻止他，那也是天命。
赢了，很好。
输了，也不可惜。
“……行，你吩咐我肯定去。”
殊顾拍了拍衣袍，不在意地问道：“取完仙骨呢”
“交给南秋沅。”
殊顾一僵，“这事交给我不妥吧”
何止是不妥，根本就是欠考虑。
他跟南秋沅不是能坐下好好聊天的关系，何况他给的东西人家未必会收。
絮诛很是强硬，“只能你去。”
殊顾啧了一声，“南秋沅不要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别算我头上。”
“嗯。”
殊顾消失在眼前，絮诛淡漠地望着阵眼。
南秋沅不可能会不要，那可是南塬的仙骨啊……
罗映雪自那日烧了罗府后就随陆怀宁去了北部，入冬的日子远比云州来的早。
鹅毛大雪飘落是罗映雪没见过的场景。
太美了。
“怀宁哥哥！下雪了！”罗映雪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转圈。
开心的不得了。
“映雪听话。回屋吧，外面太冷，别冻着。”陆怀宁虽然嘴上劝说着，手里却把拿出的氅衣给罗映雪披上。
“我盼了好久，终于等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怀宁哥哥，就让我多玩一会儿好不好？”罗映雪的眸子映着恳求，可怜兮兮地讨价还价。
“进屋把窗子打开一样的，映雪，乖一点。”陆怀宁不为所动，还是把人往屋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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