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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穿越重生)——酬川

时间:2024-02-17 14:07:34  作者:酬川
  他声音低沉几分,变得沙哑、粗粝。
  “我想试试错位梯。”柏念也动了动,曲起的腿从左换到右,大腿紧贴着大腿,灼热滚烫,后背抵住胸膛的范围扩大。
  “好。”徐牧僵着,哪怕怀里的人怎么乱动,他始终保持相同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他捏着游戏手柄,指骨攥得泛白,青筋鼓动暴起。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覆上,肤色白了几个度,修长的手指曲起,点了点,然后轻轻摩挲。
  柏念也低声说:“借借你的手运,可以吗?”
  徐牧手背又痒又烫,肌肤相贴的瞬间,像有岩浆滚落,一路烧到心脏。
  “可以。”他回答得极快。
  柏念也笑了笑,语调轻快,“谢谢。”
  他又往后靠了靠,仰头,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对方脖颈。
  他唇齿微张,声音含着吐息而出。
  “……你心跳得很快啊,是因为我吗?”
  柏念也落下最后一个字时,后颈的曲度达到极致,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喉结。
  他眨了眨眼,似乎也意外,但没有移开,甚至贴了贴,才蜻蜓点水般地离开。
  轰——
  徐牧耳边像产生了幻觉,高高的楼层倾塌,扬起满地灰尘。
  他感受到湿润的触感。
  像一阵风掠过。
  又一点点离去。
  满池波澜。
 
 
第40章 
  “赢了。”一声轻笑,打破沉凝的气氛。
  柏念也点击确定,“你说得没错,错位梯也不难,我们等下再开一局?”
  徐牧缓慢地低头,如梦初醒。
  “好……”
  柏念也没有顺势起身,依旧靠着徐牧肩膀,鼻腔里是熟悉的皂香,后背的温度愈加滚烫,烘得他脸颊灼烧,浑身发热。
  真是出乎意料……他慢吞吞地想,青年的身形看起来高挑偏瘦,但实际上是有肌肉的,轮廓清晰结实,稍微绷紧,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
  柏念也余光偷瞥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心里涌现一丝失望。
  还以为对方会借这个机会抱他,再不济,也说几句情话什么的。
  明明拟态的时候,天天把喜欢挂在嘴边,总会哄得他不知东南西北。
  不过,柏念也很快收拾好心情,安慰自己:不急,慢慢来,起码心跳不会说谎……
  他操作页面,退出模拟室,找到刚才的关卡,点击开始。
  关卡正在加载,进度条慢慢拉长。
  “开始了。”
  “嗯。”
  “我的手柄……”
  “不好意思。”
  “没事。”
  ……
  游戏画面色彩艳丽,两个小人配合默契,勇闯多个关卡。
  房间内安静无声,只有两道呼吸轻轻交缠。
  徐牧半边身子和麻了一样,动弹不得,只有手机械地操控游戏手柄,过关的小人还能跳起来,全凭大脑的本能。
  心脏的咚咚声震颤耳膜,脖颈的痒意愈演愈烈,脑子里空鸣嗡响,仿佛叫嚣着什么。
  而这一切,都仅仅因为对方无意的举动和平常的相处。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或者说它一直都在,只是徐牧把它合理化或者下意识地忽略了。
  不规律的心跳、发麻的指端、不自觉的凝视以及时不时浮现的身影,昭示着某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在浮现。
  那些在徐牧过去的二十七年里,只存于书籍、电视剧亦或者口口相传中的美妙情感——
  不太真切、难以捉摸、无法定夺。
  同时还充满了不确定性,令人踌躇不安。
  他茫然地想: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
  但念也哥……是男人啊。
  混混沌沌中,徐牧整个人好似飘在云端,不可否认,微妙的喜悦辗转心间。
  忽然,他想到烨烨,心又瞬间沉进谷底。
  对方既然曾经结婚生子,性取向显而易见,是异性吧?
  ……
  “好了,今天谢谢你陪我玩游戏。”柏念也按了按膝盖,起身踉跄了一下。
  徐牧下意识想去扶,但手僵在半空。
  柏念也自己站稳了。
  “我走了,早点睡,晚安。”
  徐牧喉咙发紧,视线飘忽,“念也哥,晚安……”
  柏念也突然笑了笑,握住对方悬着的手,“什么意思?是要和我握手再见吗?”
  他没有握实,指尖轻轻扫过掌心,勾着尾指晃了晃。
  徐牧嘴瓢,“啊……我、我……是的。”
  柏念也一愣,眼尾弯弯,“好,再见。”
  他说完,指骨舒展,果真用力握了一下。
  徐牧屏住呼吸,身体像有自己的意志,攥紧对方的手指,捏了捏。
  此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大喊好了,别当滑稽小丑了,赶紧松手,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幽幽飘出,很滑很柔软,是不是像昨晚脚踝的皮肤,手感不错吧?
  他猝然松手,面容扭曲几分。
  艹,徐牧,你个变态!
  柏念也没察觉异样,嘴角微扬,掌心指腹摩挲的触感鲜明。
  他为青年的小动作而高兴。
  柏念也走后,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光屏五彩缤纷的游戏页面暗了几个度。
  过于安静的环境有助于思考。
  但往往是胡思乱想。
  徐牧无神地盯着墙壁,脑子炸得不行,即将成为风化碎裂的雕塑。
  乱糟糟的思绪,有太多的画面汹涌而至,一时间,他难以理清当下的感受。
  突兀的,一句没有答案的问题再次跳出来——
  “你心跳得很快,是因为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许是戏谑调侃他教人紧张,但不知道是不是思维过于迟、麻痹,他竟觉得暧昧丛生。
  还有那轻轻擦过的触感……是嘴唇吗?
  大概是无意碰到的。
  徐牧慢慢摸上自己的喉结,梳理刚才发生的种种。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他总觉得柏念也的一举一动,都流动着暧昧的色彩。
  ——呵,你在想什么美事?
  徐牧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他决定先去洗个澡,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并没有用处。
  徐牧后背直接砸向被子,四肢舒展,望着悬浮灯出神。
  几分钟后,徐牧打开光脑,打出问题:
  [同性可以结婚吗?]
  最佳答案:可以。
  徐牧稍微松口气,但很快又皱眉。
  [同性结婚是主流吗?同性谈恋爱盛行吗?]
  最佳答案:不是主流,比例较小。不盛行。
  “所以……有但不多?”徐牧呢喃。
  他就这么静静地发呆,“滴”一声,全息模拟仪自动关闭。
  徐牧痛苦地捂脸,不是,他想太远了吧——
  八字还没一撇,他居然想到结婚的事情?!
  他真是疯了。
  疯得不清。
  -
  雪神节到来的那天,气温急剧下降,甚至飘起鹅毛大雪,堆积厚厚的雪堆。
  徐牧上辈子出生、长大、工作都在南方,基本没怎么见过雪。
  印象里唯一一次看到与雪有关的东西,就是砂砾大小般的迷你“冰雹”。
  “好冷啊。”年悦悦跺着脚跑进后台的休息室,直奔邹宁怀里,“呜呜,小宁,急需你的温暖。”
  邹宁蜷缩在懒人椅上,对着暖器吹,吹得晕乎乎的。
  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拍拍隔壁的位置,“你上来,我们一起吹暖器。”
  年悦悦笑眯眯地上去,亲亲热热贴着人。她全身的寒气尽数消融,舒服地喟叹一声。
  “徐牧,你在干嘛?”年悦悦好奇地看过去,对方一直在摆弄光脑,屏幕明明暗暗。
  徐牧抬眼,指腹压了压,“没,就——等人。”
  年悦悦恍然,“哦哦,今天表演你邀请谁了?”
  徐牧:“隔壁邻居的一个哥哥。”
  “再加个三岁小朋友?”年悦悦想起当时对方问的问题。
  “嗯。”
  年悦悦捧着脸,“哎呀,三岁好啊,最好玩、最好逗的年纪。”
  徐牧笑笑,“确实,不过带起来就头疼了。”
  年悦悦赞同地点头。
  嗡嗡嗡——光脑震动。
  徐牧立刻打开聊天页面。
  新消息的上面,是徐牧的问询。
  [Xu:念也哥,你什么时候到学校?]
  [柏:快了,我准备回家,把烨烨带上就过来]
  徐牧垂眸,打字:
  [Xu:等到了,你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柏:嗯,好的]
  “哇,徐牧,你和谁聊天?嘴都快笑歪了。”楼昊宇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和社团的人打完招呼,就蹿到这一边。
  徐牧上扬的嘴角立刻压平,面无表情地说:“有吗?”
  楼昊宇挑眉,本来就随口一说,见对方严阵以待,顿时来了兴趣。
  他凑过去,肩膀一怼,“是上次那个女神?”
  徐牧愣了愣,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是。”他心一跳,但否认得毫不心虚。
  楼昊宇摸了摸下巴,“哦,回答得这么快,不真诚。”
  “……”徐牧无语,“闲得慌去搭舞台实景。”
  楼昊宇耸耸肩,斜靠在垫子上,“行行行,我不说了。”
  徐牧继续发呆。
  他挺紧张的,担心自己的拟态柏念也会有所不喜。
  自从知道这是个兽人世界,徐牧特意恶补了很多关于拟态的知识。
  其中有一点,莫名其妙地印在他心里。
  [……拟态残留种族的特性,即服从天性的本能,从另一个意义来说,如果彼此的拟态合眼缘,尤其是气息融洽舒服,那么两人更有机会走向亲密关系。]
  年悦悦和邹宁在小声聊天,聊到激动处,彼此就对着咯咯笑。
  “我特意买了新摄像头,就为你拍你,到时候全部存下来,老了后就是美好的回忆啦。”
  “你别拍丑照……”
  “哎呀,宁宁,你还不相信我?”
  “新月公园——”
  “那次是意外!光线不好!”
  “哦。”
  “好宁宁,你拟态这么可爱,怎么拍都好看。”
  “没有……很多人觉得树懒不可爱,长得很奇怪……”
  “谁!不可能!世界上就没有人不喜欢树懒!”
  ……
  徐牧耳朵微动,若有所思地抬头。
  “你们觉得——”他冷不丁地问,“蛇的拟态会不会吓人?”
  年悦悦“啊”了声,眨眨眼,“你是问我们吗?”
  徐牧点头。
  楼昊宇率先搭上肩膀,“不会啊,兄弟,你这个品种多好看,体型不大,一米多,长得也不凶神恶煞,不至于吓人。”
  年悦悦也点头,“是呀,多像翡翠,挂手腕、呃,可能有点招摇,但圈着腿什么的挺好看的。”
  翡翠……?
  徐牧沉默了。
  怕蛇人士不懂这样的比喻为什么会出现在一条绿油油的蛇上。
  “如果怕蛇的人看到蛇,是什么反应?”徐牧问。
  年悦悦惊奇地说:“当然是怕蛇的反应啊。”
  “……”
  楼昊宇乐了,“咋的,你身边有朋友怕蛇?”
  “不知道。”徐牧没问。
  楼昊宇眯起眼睛,心里有几分了然。
  “你这是贷款焦虑。”他意有所指,“怕蛇和怕人是两码事,总不会混淆的。”
  “哎哎哎,你问问小宁。”年悦悦说,“她怕。”
  邹宁慢悠悠地转过头,上下打量,“你——还行,绿得荧光点,不像蛇,就不会这么怕了。”
  徐牧:“……”荧、荧光绿?
  “没到这个程度吧?”他复杂地说。
  他承认是绿油油的,但荧光就夸张了。
  邹宁歪头,“打光,舞台的灯一打,你很显眼。”
  徐牧郁卒。
  他后悔邀请念也哥来看表演了。
  -
  “念也哥!”徐牧收到消息后,赶往西门的石雕塑。
  小雪纷纷扬扬,落在肩膀轻飘飘的,堆积成一层白色。
  柏念也为了陪烨烨玩雪,蹲在一旁。
  他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笑意爬上眼里。
  “阿牧。”
  徐牧小跑过去,呼吸的热气化成可见的烟雾,隐隐模糊视野。
  柏念也伸手,拂开青年帽子的雪,“不用这么急,我又不会跑。”
  徐牧乖乖低头让他弄。
  柏念也笑容加深,眼底的柔情愈发化不开。
  “爹爹——”烨烨扯着嗓子喊,一把抱住徐牧大腿,他的小短腿在雪里不是走,完全是膝盖擦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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