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那么快钓上江秩抒,但缠得他无法分身,不去祸害别人,也是做了伟大贡献。
江秩抒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朋友发来的消息:学弟伤势如何?
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没大碍。今天没吃好,明天再请你吃一顿。
退出和朋友的聊天界面,又一条消息弹出来了。
陆景:明天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今天的帮助。
江秩抒:明天没空。
发过去之后还想解释几句,陆景的语音电话就弹了过来。
带着质问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江秩抒,你又拒绝我!明天周末你忙什么?”
江秩抒不温不火解释:“没骗你,明天有约了,你晚了一步。”
呵忒。
谁上赶着想约你似的。
气归气,陆景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卒卒询问:“约了谁?”
陆景听到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今天你见过。”
“跟你吃烧烤的那个?”
“嗯。”
只要不是出去沾花惹草,荼毒无辜就行。
“行,那我们改天再约。”陆景悬着的心放下,说完便撂。
“记得伤口别碰水,早晚擦药。”
等了几分钟没听到回应,江秩抒又叫了一声:“陆景?”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点亮屏幕才知道对方早已挂断。
翌日晌午,陆景睡眼惺忪的从被窝钻里钻出,陈笑等三人都坐在下面玩游戏,陆景醒后他们才拿掉耳机喧哗。
陆景满脸狐疑:“还不准备晚上出摊的东西?”
陈笑抽空答话:“小景景,因为昨晚的事,咱们被通报批评了,摊位也被收回。还有,上次徐老师的课咱迟到了,被扣了平时分。”
何涛愤愤:“都怪那个刘弈,吃饱了闲着整天找茬。”
昨晚刘弈被打得狠,陆景倒没那么气愤了。
可乐切换手机界面,截了一张图发到群里:“还是有个好消息的,昨晚我们有小几百的盈利,有什么计划吗?”
何涛大手一挥:“当然是及时行乐,今晚下馆子?”
陈笑可乐两人举手附和:“赞同。”
陆景重新躺回被窝里,回答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响起:“去的时候喊我就行。”
江秩抒依照朋友的口味找了家川菜馆,位置恰好在上次的火锅店正对面,只隔了条马路。
梁锦算得上江秩抒为数不多的好友,大学毕业后应家里要求出国学习,回国后准备接手家族企业。
两年未见,一贯滴酒不沾的江秩抒也跟着喝了几杯。
把酒言欢间,梁锦不禁频频叹气:“还是读书的时光美好,现在被抓去管理公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公司的事都由他哥梁华操持,但两年前梁华突发恶疾,目前还在调理身体,这重任自然就落到梁锦身上。
梁锦继续念叨:“小徽怎么样了,听说交了个男朋友?”
江秩抒点头回应:“嗯。”
“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替她把把关。”
醉意逐渐向大脑袭来,江秩抒捏捏眉心,脑子昏昏沉沉,思虑片刻才想起梁锦上句话:“你应该见过了。”
说完便没了下文,迷迷糊糊趴在桌上。
梁锦也放在酒杯,扶着江秩抒走到路边等代驾。
“小景景,那个不是江秩抒吗?”
陆景他们也恰好从对面的火锅店出来,陈笑一眼就看到马路对面的两人。
循着陈笑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高挺出众的身姿,不是江秩抒还能是谁。
不过此时身形没平常站得笔直,甚至有些摇曳。
绿灯亮起,陆景立即越过人行道,走到对面的两人跟前。
梁锦见到陆景宛如见到了救命稻草,陆景还没说话他就忙不迭开口:“学弟,我这边临时有点急事,秩抒喝得有点醉了,能不能麻烦你送他回去?”
陆景启齿,嘴里的“好”字还没蹦出来,轰一声,一辆车在三人面前停下。
杜程捷从车上下来就疾步走向江秩抒,忧心如捣:“小抒喝酒了?”
梁锦见过杜程捷一两次,但不熟。
江秩抒垂着头,英眉微蹩,脸上是酒精勾起的酡红,需要扶住才能站稳。
杜程捷有些焦急:“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送学长送回去吧。”
两人异口同声,梁锦有些为难,他看向江秩抒:“秩抒,你想跟谁走?”
江秩抒微微睁开眼睛,空洞地目视前方。
“学长,我是陆景。”
陆景朝他喊了一声,江秩抒转向话音响起的方向,直勾勾盯着陆景,随后抬手指着陆景:“他长得帅,我跟他走。”
作者有话说:
陆景:我的显眼包朋友真的经常玩游戏,哪像我为了钓江秩抒手机都没时间玩,热梗都跟不上了
第22章 偷亲
江秩抒脱离梁锦的搀扶,摇摇晃晃迈出两步,撞进陆景怀里。
陆景张开手稳稳接住。
承着他身子的部分重量,腰间的手紧紧将他箍进怀里。
江秩抒垂着的头有气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垂散的头发在陆景耳鬓轻拂,带起战栗的酥痒,他偏还很不安分,脑袋直往陆景脖颈间蹭。
“江秩抒,别乱动。”这会儿陆景总算明白江秩抒说出这话时的无奈。
陆景说完,江秩抒还真不再动作。
梁锦点头道谢:“那就麻烦学弟了。”
“应该的。”
话音刚落,杜程捷便上前拽住江秩抒的胳膊:“小抒醉得厉害,还是让我送他回去吧。”
陆景心底轻啧一声,这大哥还真执迷不悟,上赶着跳进渣男的深坑中。
他不甘示弱地捏住杜程捷的手腕,故意挑衅:“学长说要跟帅学弟走,”嘴角扬起显眼的弧度:“师兄放心,我一定把学长安全送回去。”
江秩抒也冷哼一声:“回家睡觉。”
杜程捷不得已松开僵硬的手,面上强颜欢笑:“那就,辛苦学弟。”
上了车,江秩抒安静靠在陆景肩头,静谧酣睡。
车窗外的霓虹映射在他露出的半边脸上,精致立体的五官在斑驳的光线下美得不可方物。
脑中突然涌出一个想法,想摸他。
这么想着手便缓缓抬起,伸出食指在他的鼻尖轻点。
就轻轻一下。
触及的霎那,不知是心虚作祟还是手被压麻了,一股酥麻的电流感从指尖一小点开始,沿着血液蔓延全身,似乎连心尖都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
与此同时,口袋的手机响起。
陆景宛如受惊的小鹿,倏然将手收回。
是陈笑的电话:“小景景,你怎么跟江秩抒上车走了?”
陆景挡嘴低语:“江秩抒喝醉了,我……”
话说到一半,突然伸过一只手将手机抢了过去。
江秩抒对着手机蹩眉冷声道:“我们要睡了,别吵吵。”
电话那头的三人盯着挂断的通话惊讶到失语。
缓了半晌才抬起头面面相觑,何涛结结巴巴:“那么……那么猛的吗?刚上车就……”
但转念一想,对方是渣男江秩抒,好像就变得合理起来。
只是苦了他们陆哥。
车上的陆景,此时刚从江秩抒手中抢回手机,戳了好几下屏幕都没反应,八成是关机了。
没等陆景开机江秩抒再次把它抢了过去,食指竖在唇中嘘了一声:“睡觉别乱动。”
“好好好,我不动,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江秩抒头一歪,靠在陆景肩头,小声嘟囔宛如呓语:“睡醒了再给。”
温热的呼吸丝丝缕缕喷撒在陆景颈侧的皮肤上,勾起细密的酥痒,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躲闪。
江秩抒略带不满的冷哼一声,陆景退几寸他便进几寸,直至鼻尖贴上温软的颈侧,他才心满意足不再动作。
没办法,陆景只能忍着颈间的异样不适,充当一个人肉枕头。
好在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车是路边拦的出租,还等着付款呢。
陆景扶着江秩抒问他:“我手机呢?”
江秩抒摇摇头,问什么都是摇头。
“站好别动。”从醉鬼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陆景索性自己上手搜。
“双手张开。”
江秩抒直直站着,陆景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从胸前的口袋开始,一路摸到屁股后面的裤兜。
原本老实站着的江秩抒突然应激一般,一把捏住陆景的手腕,力道还不小。
“嘶~江秩抒你干嘛?”陆景咬着牙瞪他。
他醉眼惺忪的看着陆景,脸上除了醉酒的酡红还添了点恼怒的赤红。
“你摸我屁股,我要报警。”
噗呲一声,陆景气笑了,他义正言辞训斥:“江秩抒,你可是江秩抒啊,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有伤风化的言语,伸手受罚。”
他现在脑子显然不灵光,还真从衣袖中乖乖伸出手摊在陆景面前。
而找了半天的手机正躺在他手上。
真想给他一拳。
陆景拿着手机赶紧给司机付款,回过身,江秩抒还呆呆摊着手在那等。
“走吧。”陆景无奈叹了一口气,朝他招招手。
江秩抒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罚?”
陆景抬起手虚虚在他掌心一拍:“乖乖跟我走就不罚。”
他往前走了几步,江秩抒还真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步伐有些飘忽。为了稳住身形,江秩抒紧揪陆景的衣摆,没了平日里的清冷感,像个乖巧漂亮的小朋友。
到了门口,陆景唤他一声:“江秩抒。”
“到!”江秩抒旋即立正站好,脊背挺得笔直,昂着脑袋,洪亮的回应声响彻空荡的走廊。
“诶你干嘛?”陆景生怕吵到隔壁同学,抬手捂住他的嘴。
“嘘~小声一点。”
江秩抒愣愣点头。
蓦地一股湿润的温热在掌心轻舐,陆景惊恐万分连连后退。
“恶心死了,江秩抒你到底要干嘛!”
江秩抒迷离的眼中写满无辜:“你手里有糖果的香味,想吃。”
糖是从火锅店出来时吃的,江秩抒属狗的吧?
陆景胡乱在衣服上擦了下被江秩抒舔过的掌心,拧紧眉头一脸苦大仇深。
他沉着脸握住江秩抒的手打开指纹锁,进门后,江秩抒自顾自进到卧室躺下。
这倒省心了。
陆景正想溜之大吉,临走前朝床上的江秩抒喊了一声:“江秩抒。”
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回应。
陆景心底咯噔一下,不会嘎了吧?要是明早凉了,我就成了嫌疑人!
迈了几步的步子又折回来,蹲在床前试探鼻息。
还好,还有气。
面对一个醉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大少爷显得有些束手无措,他给可乐拨了个求助电话:“怎么照顾醉鬼?”
陆景一一记下,并尽数照做。
“把他的衣服脱了,免得呼吸不顺畅。”边嘀咕边行动。
脱外面几件的时候,江秩抒还很配合,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直到最后一件内衬拉到半腰,江秩抒突然死死按住陆景的手,满脸戒备的看着陆景:“流氓!”
狗咬吕洞宾?
陆景用力抽出手,一把将他推倒:“你以为小爷稀罕你?我喜欢的是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趁其不备,陆景迅速解开他的裤子,拉下拉链,翻身溜到床脚,揪着他的裤脚一把扯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江秩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惊慌,他屈着双腿蜷缩到角落,灰色的纯棉内衬长至臀部,堪堪遮住大腿往上的部位,但依旧露出黑色内裤一角。
眼眶微红,眸子里还闪动着泛起水光的涟漪,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原来受在床榻之上是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还真活色生香的小美人。
但这样秀色可餐的画面勾不起直男的丝毫欲火。
陆景拉起被子朝缩在角落的江秩抒扔过去,将他整个人盖住,皱着眉念叨:“盖好点,别到时候着凉了又赖我。”
说完就转身出去烧了壶开水,等水温得差不多端进去时,江秩抒连带着头都埋进被子里,紧紧贴着里边的墙壁。
“江秩抒?”
被子里供起的人形动了动,一声“哼”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
陆景内心叫苦连天,这大哥又怎么了?
他把江秩抒从被子里捞出来,江秩抒却一个正眼也不给他,别过头似乎在怄气。
“把这杯水喝了。”
陆景耐心逐渐告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江秩抒醉了,他也懒得装。
江秩抒转过头,紧抿的唇瓣带着委屈的倔强,湿润的眼眶仿佛下一秒就有泪珠落下,他盯着陆景又哼了一声:“你凶我?”
这弱受也太难缠了。
陆景掩去浮现眉眼的不耐烦,挂上明媚示好的笑,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得耐着性子哄。
“乖乖喝了这杯水我们就睡觉好吗?江秩抒同学。”
柔和的语气使江秩抒的神情缓和了不少,他思虑片刻呆呆点头。
终于做好一切,陆景起身要走,手腕猛然被牵住,江秩抒拧着眉问他:“不是要睡觉吗,你去哪?”
折腾了几个小时,陆景也浑身乏力,实在没精力跟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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