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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受为攻(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02-17 14:11:28  作者:池鱼竹
  江秩抒:你约谁?
  明知故问,陆景骂骂咧咧又编辑了一条:学长,可以赏脸一起吃个午饭?顺便聊聊那件事。
  江秩抒:哪件事?
  骂人的话还未出口,紧接着又来了句更气人的。
  江秩抒:是你骚扰外加诬陷我的事吗?
  这人是真欠揍啊。
  对话框中洋洋洒洒敲了小几百字,最后只能一字一字删掉。
  只差一个发送,和骂过也没多大区别了,陆景自我安慰。
  江秩抒看着“对方正在输入”这几个字显示了好几分钟,直至消失对方都没再发来任何消息。
  他抬起手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快到无法捕捉的笑,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江秩抒:你的邀约我接下了。
  “切~谁稀罕,搁这儿跟我装清高。”陆景对着屏幕低低骂了一句,随后息屏睡觉。
  直至下课铃声响起江秩抒都没发来会面地点,陆景和陈笑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刚想给江秩抒打电话,不知是谁在前面说了句:“哟,舔狗还真舔出效果了,海王大人亲自来接。”
  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陆景抬头往前瞟了一眼,那不就是他的“老熟人”刘奕嘛。
  自打上次在陆景拳头下吃了亏,现在也不敢无端找茬,只敢不痛不痒揶揄几句。
  陆景也懒得和这种逞嘴舌之快的人计较,视线转向前方不远处,跟刘奕口中说的海王四目相对。
  江秩抒站在人工湖旁的小台阶上,清隽身影挺立于冬日寒风中,一身干净整洁的素色穿搭,外边永远是一件长款大衣,今天大衣之下的毛衣换成纯白色的衬衫,衣领打了个装饰性的黑色领带,最上边的扣子松松散着,露出白皙的锁骨。
  带着自然微卷的头发还是绑成半丸子,鼻梁上的眼镜也换成了冷银色,垂下来的链条透着属于冬日的冷气,虚虚贴着颈侧皮肤。
  眼镜后深邃的眸子熠着灼灼横波,星眸剑眉,五官深峻,神色宁和清冷,宛如漫画里走出来的矜贵公子。
  听到前面几个人的评价,陆景偏头翻了个白眼。
  花里胡哨的渣男一个。
  陈笑下巴往江秩抒那边仰了仰:“等你的?”
  陆景点点头:“约了他吃午饭,先走了。”
  嘴边轻嗤的不屑到了江秩抒跟前倏地弯成明媚的弧度。
  “学长,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江秩抒疑惑地嗯了声:“怎么不一样?”
  陆景立即奉承:“今天有点帅。”
  说完暗自窃喜,这可是他从网上新学的撩人情话。
  陆景紧盯江秩抒脸上的表情变化,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江秩抒没有羞怯或开心,反而多了几分淡漠。
  他将大衣敛了敛,正色问道:“你在和我讲冷笑话?”
  陆景呆愣解释:“不是笑话,学长怎么会以为我夸你帅是笑话呢?要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说完还抬起手在他肩上鼓励性地拍了两下。
  江秩抒捏住他的手腕拎物件似的拿开,余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最后用看傻子的眼神与其对视:“你这夸赞用在别人身上还行,但对一个本就长得无可挑剔的人来说,就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甚至和赞美沾不上边。”
  这脸皮踏马比城墙还厚。
  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不要脸了,虽然陈述的是事实。
  陆景皮笑肉不笑地轻呵两声:“学长说的对,是我驽钝了。”
  只是递出的小台阶,哪成想江秩抒还真顺着台阶愈爬愈往上。
  他推了推眼镜,一副恢廓大度的样子:“我原谅你了。”
  陆景悄悄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午饭去哪吃?”
  江秩抒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陆景眼前晃了晃:“去外面。”
  驱车驶向市中心,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古香古色的街区,一眼望去全是带着浓重江南气息的青砖白瓦,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都透着别具一格的中式淡雅格调。
  陆景跟着他走进一家私厨中餐厅,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餐厅装潢简约又不失古典雅韵,梁柱之上挂的都是淡雅的水墨画,连阻隔的屏风都美轮美奂。
  江秩抒和前台说了几句,就下来一位服务员将他们领上二楼,走近包间陆景才知道不止他们两人。
  “你们可算来了。”梁锦笑嘻嘻给陆景拉开椅子,热络道:“学弟快坐。”
  江秩抒脱掉大衣才慢悠悠坐下来,陆景不动声色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询问:“怎么个事儿?你还找了个见证人?”
  江秩抒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别担心,他不知道你做的事。”
  不是,我做了什么?把你送回家也成为一个案底了是吗?!
  陆景气愤。
  对陆景说的这句压低了声音,而后才恢复正常音调:“还没正式介绍,那是我朋友,也是你的直系学长叫梁锦,毕业有两年了。”
  陆景礼貌叫人:“学长好……”
  还没说完江秩抒就打断:“叫梁学长。”
  江秩抒紧盯陆景侧脸,陆景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改了口:“梁学长,叫我陆景就行。”
  梁锦食指左右摆了摆:“不行,直呼姓名过于疏离,还是叫你学弟吧。”
  闻言,陆景下意识看向江秩抒,像在询问。
  江秩抒点点头:“可以。”
  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脑子抽风,干嘛问他。
  梁锦嘴角挂笑,身子一哆嗦:“行了行了先点餐吧。”
  他将点餐的平板递给陆景:“想吃什么尽情点,反正是你学长买单,咱可别给他省钱。”
  此话一出,甭管味道咋样,最贵的菜先上两盘。
  还没点过瘾,江秩抒就握住他的手,陆景疑惑,这就肉疼了?真小气。
  江秩抒温声提醒:“就我们两人吃。”
  梁锦笑了笑:“客户到了,我就先撤了,下次咱再一起吃个饭。”
  陆景不明所以,江秩抒倒了两杯茶才慢条斯理解释:“他想见见你,前几次都太仓促了,正好今天在这接待客户就过来聊几句。”
  “为什么要见我?”
  江秩抒耸耸肩:“可能觉得你长得帅,想跟你交个朋友吧。”
  陆景面上平静,实则内心窃喜。
  哥儿们有眼光。
  等上菜的间隙,陆景终于想起正事:“学长,咱们的事你打算怎么私了?”
  江秩抒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一副为难的样子:“目前还没想好,”
  “还需要想那么久?你不就是觉得我占你便宜了嘛,要不你也扒我一次裤子这事就算了了,你看行不行?”想想又继续补充:“还有那个亲吻,你也可以亲回来。”
  江秩抒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他思虑片刻突然打了个响指:“你说的那些我权当没听见,这样吧,你给我当一年的画模这事我就不再计较,你看行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陆景点头后才补了一句:“但咱先说好,不包含一丝不挂的那种。”
  江秩抒扯了扯嘴角还未出声,服务员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先生,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江秩抒拿起筷子给陆景先夹了一块:“吃吧。”
 
 
第25章 演挺好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吃了两口,江秩抒停下筷子问他。
  陆景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继而又点点头,待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开口:“说定了,以后你可不许再提什么骚扰污蔑的事了。”
  江秩抒也道:“好,不提。”
  这件事以陆景这个老农好心送蛇蝎美人回家,不辞辛劳地照顾一整晚,到头来却被反咬一口,最终咽下这哑巴亏而“圆满结束”。
  他也长了个教训,不能随便送醉酒的男人回家,会被讹上。
  江秩抒伸手在他面前摆了两下:“想什么呢?”
  陆景回过神来,眼里的愤懑随着眼睛的转动掩入眸中,但还是被江秩抒快速捕捉。
  “你不服?”
  陆景讪讪一笑:“服,怎么会不服。”低垂的头不敢对上江秩抒的视线,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口是心非。
  “对了,你和那个女生还有联系?”陆景灵机一动换了个话题。
  江秩抒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联系?”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把陆景整懵了:“哎不是,你已经拒绝了她,为什么不斩断联系让她彻底死心?”
  “但她还没放弃,我得给她一个继续追求我的机会吧,再说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喜欢了呢。”他语气淡淡,仿佛一个姑娘的真心在他那不值一提。
  陆景桌下的手攥得梆硬,真想给这渣男来上迎头一击。
  “可这不是把别人当备胎吗?”
  江秩抒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又没模棱两可的钓着人家,她自己不放弃我有什么办法?”他停顿片刻看向陆景,嘴角似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如果每个被我拒绝的人都彻底不联系,那我是不是也要把你拉黑?”
  说着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陆景忙不迭抢过来:“我不一样,我们之间还有羁绊,我欠你的债还没还完。”
  江秩抒给他喂了一剂定心丸:“放心,谁都不会拉黑,大家都有公平追求我的机会。”
  哈?不愧是罄竹难书的渣男,渣得明明白白。
  看来以后得缠得他分身乏术才行,陆景心下嘀咕。
  江秩抒把挑好鱼刺的鱼块推到陆景面前,食指在他耳鬓点了点:“好好吃饭。”
  陆景被冷不丁吓了一跳,看都没看就夹起碗里的鱼肉往嘴里送,好在刺挑得干净。
  陆景收回思绪闷头吃饭,江秩抒在一旁默不作声挑刺、添茶。
  走出餐厅陆景还在回味:“刚才吃的是什么鱼?味道很好,还没刺,下次带陈笑他们过来尝尝。”
  江秩抒:……
  “我保证,下次你和别人来就会吃到刺了。”
  陆景略带不屑地冷哼一声:“跟你吃就没刺,跟别人就有,这是什么道理?”
  江秩抒懒得跟眼神不好的人掰扯,索性不再回答,抬手在他后颈的软肉上捏了捏:“下次再带你去吃没壳的虾,去皮的葡萄或者去杍的石榴,但前提是跟我去,跟别人吃不到。”
  陆景权当他在危言耸听,趁江秩抒不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
  颈后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揉捏,陆景只觉有些痒,他抬手拍打那只作乱的手,拍了几下拍不掉也就算了。
  吃饱喝足,陆景把车座调了个舒适的角度,懒洋洋阖眼靠着。
  江秩抒从后座拿出一张毛绒毯子给他盖上,并打开轻缓的音乐。
  舒适氛围产生的困倦裹挟全身,身子在温暖的毯子下放松展开,每个细胞都透着惬意的慵懒,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分厘。
  车子启动的同时,陆景的低声呢喃与制动声响杂糅在一起,共同闯进江秩抒耳朵里。
  他说:“江秩抒要不你就同意跟我在一起了吧,这样相处还挺惬意的,你觉得呢?”
  眼镜上的银色链条折射出没有温度的寒光,贴在颈侧皮肤的那截依旧透着属于铁器的冰冷。
  深邃眸子透过镜片看向远处的道路,冷峻的面容不辨喜怒,车子开出几百米后陆景耳边才响起那道低沉的声响。
  “我觉得不行。”
  “我就猜到你会拒绝,没关系,我下次再问。”
  很小的哼唧声,小到几乎被音乐声淹没。
  江秩抒盯着前方的红灯倒计时不禁轻笑出声,而后侧头看了陆景一眼,低声喃喃了句:“那你可得加把劲了陆景同学。”
  回应他的是陆景的梦中呓语。
  不知睡了多久,陆景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懒腰伸出一半突然听到耳边有女生的声音,陆景一个激灵睁开眼,拉伸的腰也悄悄缩回毛毯中。
  江秩抒在和姑娘打电话!
  那温和宠溺的表情,以及电话那头女孩娇滴滴的撒娇声,陆景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看到“谈情说爱”四个字的具象化。
  原来渣男是这么管理时间的,趁老子睡觉间隙作案。
  陆景眸子微动,脑中立即生出对策。
  他又阖上双眼佯装出一副刚睡醒样子,手勾住江秩抒的衣摆扯了扯,夹出一副事后嗓:“学长,怎么不叫我起床?”
  语气音调都恰到好处,带着刚睡醒时的低语缠倦,又不至于太小,确保电话那头的人也能尽收于耳。
  原本还在聊天的两人同时止声,下一秒,对面声音再响起时变得有些慌乱和惊讶。
  “你……你们这是在……”
  陆景决定再放个大招,他蹩眉垂眸,捂着肚子嘶了一声:“学长,我好疼。”
  硬着头皮吐出难以启齿的话语,羞耻到脚趾扣地。
  好在效果显著,对面的女生显然已慌得有些口齿不清:“那个……你今晚可以过来吗?”
  哈?都这样了还约?
  江秩抒的“好”字刚到嘴边,陆景又扯着他的手喊了句:“好疼。”
  闷哼声和粗重的喘息传进手机里,对方才识相地匆匆挂断电话:“你……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等你完事咱们再谈吧。”
  这会儿轮到陆景震惊了,都想到那了还不死心?
  江秩抒掀开毛毯察看,手放在陆景肚子上轻轻按了两下:“是这疼吗?”
  “嗯。”陆景胡乱点头。
  江秩抒又把毯子拉了上去,转动钥匙再次启动车子。
  “又要去哪?”
  江秩抒声音沉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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