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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受为攻(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02-17 14:11:28  作者:池鱼竹
  刘弈推着他的肩膀,催促他换衣服:“走走走,打球去,天天躲宿舍里有什么意思。”
  刚好凑了两队的人数,李卓的男朋友也在其中,他当然也跟着,和可乐一起坐观众席上观赛。
  结束后又结伴搓了一顿烧烤。支在路边的摊子,曾经有过小摩擦的几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所有芥蒂都得以冰释,有人吐槽:“烧烤摊那次你们几个下手也太狠了,逮着脸揍是真不地道,我顶着乌青的脸被班上女生笑了好久。”
  其他人都大声嘲笑,何涛啧了一声:“你们还有脸说,可乐那么细皮嫩肉的你们都下得去手,打你那几下都算轻的。”
  当时场面混乱,打到可乐应该属于误伤,刘弈举起一罐啤酒:“算我的,那次确实是我的错,这酒我先干为敬。”
  “确实算你的锅,但陆哥不跟你计较。”陆景也紧随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
  谈笑声为本就喧嚣的夜晚增添了更多热闹的氛围。
  翌日清晨陆景就被可乐的敲门声吵醒,他翻了个身,下意识嘟囔了句:“江秩抒,别吵我。”
  敲门声持续了好几分钟,陆景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缓了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身处寝室,江秩抒也不在身边。
  酒劲虽散了,脑子却还昏昏沉沉,下床时险些从爬架上跌落。
  可乐见到陆景忙不迭举起手机,神情紧张:“陆哥,你又被造谣了。”
  陆景捏捏眉心,根本听不清可乐在说什么,直到他又说了一句:“这样的照片要是江学长看到一定会误会的。”
  听到江秩抒,陆景清醒不少,接过手机翻看。又是些错位的图片,昨晚陆景扶着喝醉的李卓,很正常的搀扶动作和距离硬生生被拍出了相拥接吻的感觉。
  “见鬼了,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又当狗仔又当营销号的。”陆景气得瞬间清醒,手机差点砸了,可乐急忙制止:“陆哥息怒,手机是无辜的。”
  突然想起什么,陆景爬上床翻出自己的手机,昨天的消息江秩抒还没回复,他直接弹了语音过去,对方没接,他又打了电话,江秩抒还是没接。
  和上一次失联相同的难受感再次翻涌,紧攥的双手微微颤抖。
  可乐小声安抚:“陆哥,先别急,或许江学长只是太忙了没看手机。”
  陆景又让可乐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试探,和陆景一样没收到回复,陆景的心沉下一点,还好不是故意不回。
  之后,陆景隔一两个小时就打一次,直到日落西山,新的一天落下帷幕了依旧没收到任何回复。
  陈笑拍拍他的肩:“小景景,江秩抒应该没看到那些,毕竟他那么忙,再说了就算看到也不会玩失联,别担心了。”
  以江秩抒的性格,应该会第一时间求证,且不会相信网上那些无稽之谈。
  但如果呢?如果他看到照片误会,失望到解释都不想听该怎么办?别人觉得他沉稳,不会莽撞,但只有陆景知道他的敏感,所以害怕失联的事再次发生。
  陆景强装漫不经心:“我知道,我也没担心,就是有点饿了,帮我带份鸡腿饭回来吧,懒得动弹。”
  陈笑抱手躬身:“嗻。”
  少时,又响起一阵叩门声。
  以为陈笑又折返,陆景嘴里念叨:“忘了什么?”
  见到站立门外的人时,顿时哑了声。
  江秩抒笑着招手:“好久不见,陆景同学。想我了吗?”
  陆景一把将他拉进来,关门声响彻整个楼层。
  他将江秩抒压在门口紧紧抱着,嘴里蹦出一连串的解释:“照片是假的,当时李卓醉酒了站不稳,他男朋友去洗手间就让我帮着搀扶,我没亲他,图是错位。”
  江秩抒揉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安抚:“我知道,我的陆景同学是最乖的。”
  陆景闷声质问:“为什么不回消息,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玩失联。”
  江秩抒把手机递给他:“昨晚手机没电了,早上又赶飞机,登机前借朋友的电宝充了会儿勉强能开机。登机后太困就睡着了,直到回校的车上才来得及查看信息,你看现在的电量都是红的。”
  “你混蛋。”陆景在江秩抒肩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凶狠的话却是带着哭腔发出。
  “我混蛋,我可恶,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江秩抒捧着陆景的脸,低头将他眼尾将落未落的泪滴衔了去,带着安抚性的吻从眉眼到鼻尖,慢慢往下,最后虔诚落在唇上,将他的委屈尽数包揽过去。
 
 
第71章 偏执
  陆景握着江秩抒的手机,亲吻中意外点进他的朋友圈,这一点让他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他将手机举到江秩抒眼前:“上次失联期间的朋友圈仅我可见,什么意思?”
  知道陆景明知故问,江秩抒还是老实回答:“忍着不联系你,但想让你知道我的近况,每件事都想跟你分享,也为了刷存在感,怕你在你视线内淡出后你会将我抛之脑后。”
  “江秩抒,你好深的心机。”陆景倚靠在他怀里,心甘情愿被他套牢。
  陈笑拎着饭回来寝室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他喊了陆景好几声,陆景才给他开门。
  “怎么还反锁?”看到陆景涨红的脸,担忧询问:“脸怎么红了,该不会发烧了吧?”手抬起往陆景额前探,他稍一偏头躲开了,看见坐在陆景书桌前的江秩抒瞬间明白陆景脸红的原因,他悻悻道:“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江秩抒站起来,难得接了他的话:“知道就好。”
  陈笑刚想跑到隔壁躲会儿,江秩抒无视他的存在,走到陆景跟前:“今晚好好休息,我回去写个总结报告,明早陪你上课。”
  陆景自然不想他走,但陈笑还在后边看着,只能冷冷哼一声:“去吧。”
  江秩抒带师弟师妹做的项目完美收官,几人组了个饭局庆祝答谢。正值五一假期的尾声,与江秩抒在教学楼下分开后,陆景回宿舍的路上碰见风尘仆仆回校的白徽。
  “好巧。”陆景挥手打招呼。
  “不巧,我特意过来找你的。”白徽手边还推着一个小行李箱,她停在陆景跟前自顾自翻包,从里面拿出几个眼熟的粉色信封:“这是在我哥房间找东西时无意间看到的。”
  陆景对这些信封有印象,当时不小心碰掉,江秩抒便气得发抖。
  他接过现场拆看,里面的内容哪是什么表白的情话,都是些下流的污言秽语,甚至还有几封恐吓信。
  陆景看了两三封就看不下去了,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信纸被捏成紧皱的一团。
  “这些孙子。”
  翻出这些信件的时候,白徽也没勇气一一看完:“或许这是病因之一。”
  他们卑劣的思想中,野马就该在他们胯下被驯服,人也一样。
  江秩抒没被他们扯下泥潭,但那份孤傲却碎了,休学的日子他每天都捡起拼凑,修复。
  陆景的心像被刺进了密密麻麻的针,揪得胸口生疼,眼眶也酸涩得发红,泪珠浸湿双眸,险些夺眶而出。刘弈的来电打断即将滑落的泪珠,他急切道:“陆景,查到指使谣言发布的幕后之人了,昨天关于你的那些照片也是他指使发布的,叫杜程捷。”
  庆祝宴上,江秩抒看到杜程捷时怔愣了一瞬,旁边的师弟介绍:“学长,这位是项目的赞助人,杜师兄。”
  江秩抒一改文雅礼貌,瞥了一眼直接略过,气氛瞬间冷到极点。杜程捷笑着暖场:“不用介绍了,我和小抒是老朋友。”他看向江秩抒:“我上周刚回来。”
  江秩抒神色淡漠,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看他一下,举止都透着异常冷漠的疏离,半点面子都不给。
  饭局结束后,江秩抒依旧坐着未动,等其余人走后,杜程捷挂着温和的笑搭话:“小抒,我送你回去吧。”
  江秩抒垂眸扶着手上的戒指,方寸之的寂静持续了几秒,而后响起他冷冷的声音:“造谣这种脏手段用在我身上就算了,”他半敛眼眸,朝杜程捷投去一束毫无温度的目光:“如法炮制地用在一个小孩身上,不觉得很无耻吗?”
  杜程捷脸上的笑僵住,眼底闪过紧张,错愕,最后仅剩灰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出来时江秩抒就猜到是谁的手笔,之后杜程捷一次次看似偶然的出现,主动提起那些造谣贴,江秩抒便肯定了猜想。
  他知道杜程捷的目的是为了把江秩抒营造成渣男的形象,名声臭了,别人也就不敢靠近了。
  经历过那段难熬的日子,所谓的名声在他心里不值一提,他不在意也懒得去澄清。后来,他利用“渣男”的名头制定了钓陆景的计划,能顺利和陆景在一起,杜程捷也算出了一份力。
  江秩抒冷眉冷眼:“所以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误会陆景,你可笑也太自私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谣言可能会毁了他的后半生?”
  杜程捷受了刺激似的,仰头大笑,仪态全无,红着眼怒吼:“他不是很厉害吗?你眼里的小孩就是一个强盗,一个罪该万死的贼人,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他一个直装弯的人凭什么能得到你的爱?你知道的啊小抒,从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
  杜程捷是江秩抒大学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原因无他,聊得来且杜程捷文质彬彬相处起来不费劲也不讨人厌。
  一开始杜程捷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触,直到某次状似无意地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江秩抒没有隐瞒,直言“我喜欢男生”。
  知道江秩抒的性向后,杜程捷终于按捺不住汹涌的情愫,在器材室表白,他以为里面没人,却被别人听了去,第二天江秩抒是同性恋的事便传播开来。
  清冷又高不可攀的男神瞬间被拉下神坛折辱,他们针对的也许不是性向的差异,只因为他是江秩抒,只为在喜欢的女生面前自以为了不起的诋毁一句“你的男神也不怎么样嘛,恶心死了”。
  “我也第一次就拒绝你了。”江秩抒一字一句,一如拒绝表白的时候一般,决绝而淡漠。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六年了,整整六年,你对我的爱视而不见,却和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在一起了,为什么?”
  “你散播谣言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因谣言接近我是为了正义,即便是带着偏见的相识却愿意拨开流言蜚语慢慢相信我,这就是原因。”江秩抒走到杜程捷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所有的爱都该被尊重,但畸形病态的除外,你也除外。”
  杜程捷破罐子破摔般拉住江秩抒,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失态,每个音节都近乎祈求:“小抒,我知道那些事我做得不对,但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放你娘的狗屁。”
  包厢门砰一声从外面踢开,里面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陆景的拳头就落在了杜程捷脸上,他扯着江秩抒的手被迫放开,陆景把江秩抒拉到身后护着,恶狠狠盯着杜程捷怒斥:“带着你那上不了台面的爱离江秩抒远点,但凡你正大光明跟我争,我都敬你是个对手。别说什么都是因为爱他的屁话,你想过那些谣言对他的影响吗?他的学业、名誉、前程甚至是生活都可能因此受到影响,你知道可能带来的危害但你还是做了,这不是爱他,是害他。”
  江秩抒嘴角噙着笑,拍着他的后背顺气:“别气了。”
  陆景的满腔怒气还没发泄完,转身瞪了江秩抒一眼让其闭嘴后继续:“还是说让他不能顺利完成学业也在你的计划之中,你努力经商创业打下一份基业,是不是打算毁了江秩抒的前程再把他圈养起来?你该去医院看看脑子,纯纯一个神经病,我已经报警了,进医院前先进趟局子醒醒脑吧。”
  陆景在门外听了好久,憋着的气终于全吐了出来,爽。
  杜程捷自知今晚过后,他和江秩抒连朋友都做不成了,颓败地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得看着前方,涣散没有焦距,直到关门的巨响响起,偌大的包厢仅剩他一人。
  回去路上,陆景耷拉着脸,视线飘出车窗外一言不发。
  关上门,江秩抒才贴过去抱着他,小声询问:“还生气?”
  陆景将他推开,红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滑下晶莹的泪珠,委屈的样子看得江秩抒要跟着碎掉了。
  江秩抒不顾他的挣扎,将其揽入怀中搂紧,陆景随即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丝丝腥甜的味道才松口,声音从江秩抒颈间沉闷响起:“我看到那些信件了,也在门口听到了,还有你的病,我全都知道了。”陆景稍仰着头,红红的眸子盯着江秩抒:“没有我撑腰竟被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你把那些人的名单列出来,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我把他们打成孙子。”
  江秩抒难掩笑意,低头在陆景头上亲了又亲,摸着他的后颈轻哄:“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陆景心疼的同时还庆幸自己没被流言左右太久,跟随本心了解江秩抒的为人。不可否认,江秩抒选择的方法很笨,却异常有效,如果没有渣男的幌子,陆景很难保证有足够的耐心去接触和认识一位同性。
  耳畔响起江秩抒浅浅的叹息声:“如果早些遇见你就好了,那我就有了靠山,”想了想又摇头:“也不行,我大一那会儿你还未成年呢。”
  陆景吸了吸鼻子:“未成年怎么了,未成年也能罩着你。”底气很足但哭腔削弱了气势。
  江秩抒轻笑,低头靠在他肩上,语气温柔到极致:“未成年不行,还不能谈恋爱。”
  陆景制止他的油腔滑调,继续盘问:“少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秩抒摇摇头,乖巧的样子:“没有了,真的。”
  他喝了酒,身上带着股明显的酒香,依残存的味道分析,喝的比以往都多,但此刻他却异常清醒,没有丝毫醉酒的迹象。
  才说没有隐瞒,陆景当场抓住他的小辫子:“你不是一杯就倒?”
  江秩抒立即卸了力气栽进陆景怀里,声音含糊不清:“我醉了,头好晕。”演技漏洞百出。
  陆景扶着他哼了声:“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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